当背篓里的猪草满满当当塞不下的时候,姜瑶便跟着狗蛋一块下山,去养猪场交猪草。
这一筐猪草上了秤,将近八斤,不少了。
姜瑶顿时干劲满满,把背篓倒腾出来,转头和狗蛋一块继续上山打猪草。
要凑够三十斤的猪草才能记两个工分,今天她得来回往返山上跑好几趟呢。
一上午就这么忙碌过去。
偶然在山上碰见几个挖野菜的婶子,姜瑶热情地和她们打声招呼,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也没有任何让她感到不舒服的视线。
姜瑶心想这么下去不行,打够了猪草,她得去大队上溜达一圈,多见见人,找人说说话。
中午十二点,队上的喇叭准时准点发出嘹亮的歌声。
姜瑶靠着打猪草,成功挣到了两个工分,给她帮忙的狗蛋累得够呛,“小姜姐姐,咱们走。”
姜瑶摸了摸他晒得黑黝黝的脑袋,见他累得满头大汗,有些过意不去。
她自己也在努力打猪草了,奈何不认识猪草,干活的效率确实比不上狗蛋。
想了想,她佯装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提前剥去糖纸,趁着狗蛋不注意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唔!”狗蛋眼睛锃亮。
姜瑶笑了笑,叮嘱他道:“还是那句话,不许告诉任何人!吃完了糖再回家。”
狗蛋咚咚点头。
姜瑶转身离开,见狗蛋仍然跟着,“你快回家啊,怎么跟着我?”
“小姜姐姐,我送你回知青院。”
“不用,大白天的,路上都有人呢,你先回家,我在附近找婶子说说话。”
狗蛋闻言望了一圈,见附近确实有不少大爷大妈,放心道:“那我先回家了。”
“去吧去吧。”
姜瑶目送他走远,正想去前面树荫下找几个婶子说说话,后方突然传来呐喊,“姜知青,姜知青。”
姜瑶扭头,就见牛主任短小精悍的身形飞快窜了过来。
“小姜知青,听说你不去新村大队了,不去好啊,还是留在前沟岔有前途。”他语气激动。
姜瑶不耐烦,脸上笑意微微收敛。
实话说,她要抓凶手,头一个怀疑的便是牛主任,可惜案宗上记录地清清楚楚——当晚牛主任有不在场证明。
女知青失踪的那一夜,他在家里喝酒打牌呢,当时坐一桌喝酒的人都能给他作证。
包括左邻右舍,也没见过牛主任出门离开。
这时间地点包括作证的人都有,牛主任身上的作案嫌疑洗得干干净净。
但姜瑶还是本能地厌恶,后退了一步道:“牛主任,您有事吗?”
牛主任仿佛没看见姜瑶的冷脸一般,搓了搓手热情道:“小姜同志,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咱们公社要搞大合唱,正缺人呢,我想给你推荐上去。”
“不了,我不会唱歌。”姜瑶斩钉截铁拒绝。
“小姜同志,大合唱机会难得,听说表现优秀的,兴许还能选拔进去文工团呢。你真不去?”
“不去。”
她对文工团不感兴趣,更何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好的事怎么可能落到她头上?
姜瑶忙不迭转身离开。
牛主任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她拒绝的如此干脆,急得上去追她,“小姜同志,你别跑啊,别跑,听我说——!”
话音未落,毫无预兆的,就听砰的一声闷响,牛主任平地摔了个大马趴,摔得一脸血。
距离他一丈之遥的姜瑶都愣了一下,吓得不敢上去,“牛主任,您没事吧?”
“扶,扶我一把。”牛主任口齿不清。
扶他?开什么玩笑,她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
姜瑶装作没听见,左看右看,语气着急道:“牛主任,你等着,等着,我去喊人啊!”
姜瑶跑得比兔子都快,顷刻间就到了前面的树荫下,“大爷,你们快去,牛主任在那边摔了一脸血,爬都爬不起来,吓死人了。”
大伙儿眼睛不瞎,早就远远看见了牛主任纠缠姜瑶的事,只是没想到姜瑶前脚刚跑,后脚牛主任就摔了。
貌似摔得还挺严重?
几个腿脚利落的大爷急忙过去,把摔得七荤八素的牛主任扶起来。
姜瑶远远瞧着,好家伙,摔得够瓷实,八成是正脸向下磕到了地上的碎石头,嘴巴裂成四瓣,下巴也豁开了一道口子,皮肉翻卷鲜血横流。
有大爷吓一跳,“不行,这得去医院,找医生处理。”
“大柱他爹,快,把驴车拉过来。”
很快有人拉来了驴车,牛主任颤颤巍巍上去,不一会儿连人带车消失在道路尽头。
剩下的人议论纷纷,看了又看姜瑶,“姜知青,牛主任怎么摔的?”
不等姜瑶解释,有个婶子看不下去,呛声道:“我可亲眼看见了啊,牛主任自己摔的,和小姜知青没关系,你们几个老头子积点口德,别给人家小姑娘泼脏水。”
“哪能啊?”
“就是,俺也看见了,小姜知青和老牛头离得远呢,他自己摔的,别赖到知青头上!”
姜瑶笑了笑,不打算理会那几个大爷,扭头便坐到了给她帮忙说话的中年妇女身旁。
只见树荫下,妇女怀里搂着针线筐,筐里放满了针线,碎布头,还有一把剪刀。
姜瑶坐下来,看着她一针一线费力地纳着千层底。
见她迟迟不走,妇女纳闷抬头,“姜知青,你还有事吗?”
姜瑶笑得羞涩,“婶儿,我想找你打听一件事。”
妇女乐得拍腿,“要打听什么尽管说,这十里八乡没有我姚婶儿不知道的事。”
姜瑶当然不能直接打听女知青失踪案的相关细节,想了想,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开展。
“婶儿,你也知道,咱们队上的女知青就剩我一个了,田静她们都去了新村大队……”
听她说起这件事,好几个妇女都忍不住抬起了头。
要说前沟岔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莫过于这件事——分配下来的女知青突然就要被调去新村大队。
据说是上头直接下了令,虽然没有明说调走女知青的理由,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前沟岔有女知青出过事,恐怕上头的领导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叫分配下来的女知青全部调去新村大队。
谁知道其他女知青都走了,剩下一个姜瑶不肯去新村大队。
有妇女忍不住好奇,“小姜知青,你怎么不去新村大队?新村大队比咱们这条件好多了。”
姜瑶装模作样叹气,“对我来说都一样,在哪里都要干活,更何况我习惯了前沟岔,这儿挺好的,大伙儿都很热情,大队长也照顾我呢。”
“……小姜知青,李队长应该跟你说过,咱们前沟岔出过事。”
“我知道啊,”姜瑶眼珠一转,“婶儿,我想找你打听的就是这事,咱们队上就剩我一个女知青,夜里睡觉总是不踏实,我想——”
没等姜瑶说完,另一个妇女乐得拍腿,打断道:“俺知道了,小姜同志夜里睡得不踏实,想找个男人结婚嫁人!”
姜瑶吓得不轻,急忙否认,“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说话的妇女风风火火,压根不听姜瑶说了什么,一屁股坐到了姜瑶身旁,噼里啪啦地说了一连串。
“小姜同志,俺给你牵线,咱们队上有个大学生,还是建筑工程师呢,年轻有为,可有出息了,他前几天刚回来,俺带你去看看。”
“看看?看什么?”姜瑶傻了。
大婶拽着姜瑶就起来,直往路边走,“哎呀,这不是人家刚回来吗?你跟俺去看看,那赵永成长得挺好,样貌端正,个头有一米八呢。听说现在是工程队小管事了,手底下管着七八十号人,他一个月工资少说有四五十块——总之你跟俺去一趟,看一看,看得上你就去,亏不了你的。”
“哦。”姜瑶一秒收笑,低着头,暗暗翻了个白眼,想牵线做媒直接说不就行了,拉着她这就开始相看了?
姜瑶面上不动声色,笑呵呵地问:“婶子啊,我刚没听清,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赵什么成?”
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大婶当即介绍:“赵永成,成功的成,知道不?这名字起的寓意可好。”
姜瑶皱了皱眉,越发觉得耳熟,“赵永成!”
不知想到了什么,姜瑶脑子轰的一声闷响,抓着大婶试探地问了一句:“他离婚了,有三儿子,叫耀祖耀宗耀华?”
“哎呀,你怎么知道的?”语气不是不诧异。
姜瑶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目光难以置信地望了一圈四周,只觉世界观又一次遭到了崩塌。
不是吧,她穿书了?
书中男主赵永成,女主卢甜甜,二婚男X重生女。
女主上辈子所嫁非人,穷困潦倒凄惨而死,一朝重生,选择了隔壁生产队大龄离婚的男主,当后妈不说,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
《一胎三宝:重生之我在六零当后妈》
时隔多年,再度想起那本天雷滚滚的年代文,姜瑶眼前黑得不行。
“大婶!你带我去,我去看一眼!”
她必须亲眼见到这一幕,才能相信如此离谱的现实。
好在赵永成他家并不远,十来分钟的路程,两人紧赶慢赶过去,最后在一个篱笆院门口停下脚步。
婶子笑道:“就是这了。”
姜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隔着低矮的篱笆墙朝里面望去。
只见方方正正的小院里,两个流鼻涕的小男孩满眼防备,摇篮里的婴儿哇哇大哭。
另外还有一个穿着干干净净面容姣好的年轻女生,瞧着十七八岁,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姜瑶。
姜瑶:……好好好,知道你是女主了。
何必呢?一定不跟你抢!
她痛心疾首,甚至想把女主脑子里进的水晃一晃,劝她清醒一些,选什么路不好,非要选一条当后妈带娃的路。
说起来,姜瑶初中有一段时间迷上看小说,那时候特别流行后妈养崽文!
这种文还挺洗脑,一个十八.九岁年纪轻轻模样漂亮的小姑娘,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媒婆介绍了一个二婚的、三十多岁的、已经被使用过的、俊美无俦的、男人。
小姑娘一听,当然一百个不愿意。
结果去相亲见面的那一天,看见男人容颜俊美无俦,个高八尺,身怀八块腹肌,于是开始腰酥腿软脸红心跳。
她犹豫,他心动,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她接盘男人,甜蜜蜜地给三个熊孩子当继母,熊孩子不认她,给她吐口水骂她捉弄她,即便这样,她仍然不生气,用美食投喂熊孩子,用善良包容和耐心的爱去感化这些孩子……
啊。
姜瑶戴上了痛苦面具。
说是美食文,不就是天天围着灶台做三顿饭给一大家子吃嘛?
然后是收拾家务收拾脏衣裳,缝缝补补,干活麻利人人夸,脑筋灵活还会赚钱,还会拎着棍棒教育三个熊孩子,监督他们学习做人,当后妈当得感天动地任劳任怨。
姜瑶无知的少女时代险些被误导,差点把给男人孩子当牛做马当福气。
她微微叹息一声,抬起头,就见一个男人揭起门帘从屋里出来。
姜瑶和他目光对视,乍一下撞进了他的眼睛里,个高腿长,肤色微黑,最重要的是眼下天热,他穿着一件灰色背心,露出结实的鼓囊囊的肌肉,隐隐约约能看出八块腹肌的轮廓线。
姜瑶啧了一声,不可避免盯着那腹肌,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
不愧是书中男主!
可惜了,是个离过婚的,带着三个娃。
姜瑶对二婚男倒没什么歧视,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二婚不二婚的,关她屁事。
但是她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听见婶子一直念叨着陈招娣,也就是和男主赵永成离婚跑了的那女人。
人家日子过得不顺心,离婚怎么了?这要换姜瑶,岂能忍到一连生三个娃才要跑,她结婚的三个月就能一脚踹飞不回家的渣男人了。
说得好听是男主,个高腿长五好男人,多好啊。
可事实上呢,男主跟着施工队出去造楼房,一年到头不回来几次,工资寄回来又如何,全寄到他那极品妈手里边去了。
男主就不知道他妈一家子极品,不知道他妈对自己媳妇会抠搜地连顿饭都不给吃饱?
怎么就不能把工资直接寄到媳妇儿手里,非要寄他妈手里转交?
让自己的媳妇孩子在公婆手里讨生活,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受全家人压榨欺负。
这就是软弱!愚孝!
当然,一般按照情节的套路发展,男主和女主结婚以后,一定不会愚孝。
一定会和女主联起手来,态度强硬,摆脱极品婆婆,摆脱鸡飞狗跳原生家庭,两人手牵手,共度美好生活。
姜瑶忍不住翻白眼,以前干嘛去了,前妻跟了他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冷静下来,再去看男主的八块腹肌,姜瑶什么心思都没了。
嗐。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谢云洲,心脏跳得有些快。不知道谢云洲有没有八块腹肌,好像是有的,她也没有上手摸过呀。
就在姜瑶乱七八糟东想西想的时候,赵永成走了过来,嗓音低沉磁性,“二婶,你找我?”
“永成,俺给你介绍,这是咱们队上的小姜知青,姜小花——”
“不是,我改名了,我叫姜瑶!”
姜瑶打断婶子意图给两人牵媒搭线的话,一脸不自在,和眼前的男主认真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没想相亲,我有对象了!”
婶子诧异,看姜瑶一眼,“姜知青,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这句话出来,赵永成皱了眉,低头打量姜瑶。
姜瑶真怕他瞧上自己,她低垂顺眼一副狗狗崇崇的模样,吓得直擦汗,“婶儿,是你不听我解释,我是想过来看一眼,但我不是找男主——啊呸,不是,我是找卢甜甜!”
说到这,姜瑶顿时松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对,没错,我就是找卢甜甜!”
后头的卢甜甜一脸不善,目光警惕地望向姜瑶,“我不认识你。”
比起男主,姜瑶对女主更喜欢一些,友好地冲她笑了一笑。
在书里,这傻姑娘重生归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当后妈当得感天动地。
虽然傻是傻了点,但不能否认她勤劳善良的底色。
姜瑶望一眼满院的熊孩子,
还是想试试拉一把女主。
都重活一次了,世上男人千千万,咱选一个不用当后妈的行吗?
姜瑶毫不见外走进篱笆院,拉着卢甜甜,亲亲热热道:“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你上次进城里收购站卖鸡蛋,我就在围观的人群里站着!”
姜瑶记得清清楚楚,女主重生回到66年的八月盛夏,第一个情节便是进城,在收购站卖鸡蛋换钱。
奈何工作人员狗眼看人低,话里话外看不起女主,女主这个爆脾气,当时就炸了。
姜瑶赞叹,“你当时可厉害啦,和收购站的人吵起来,还让她给你道歉,真棒。”
听姜瑶提起这件事,语气真诚且充满敬佩,卢甜甜脸色一时有些迷惑,望她一眼,“你当时也在场吗?我没见过你。”
姜瑶心想不在也得在!
她看过书,几乎见证了女主勤勤恳恳、宛若老黄牛无私奉献的一生,四舍五入她就等于在场了。
没错,她就是在场。
姜瑶认真点头,“当然,我就站在人群后面呢,不然我哪能认得你啊。”
闻言,卢甜甜不大好意思地低头:“我当时也没做什么,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很重要的事呀!”
说罢,姜瑶瞄了一眼多余的男主,和卢甜甜道:“你方便和我去外面说话吗?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卢甜甜脸色犹豫,看了一下赵永成。
赵永成面不改色,“既然有人找你,你尽管去,耀华这边有我照顾。”
耀华就是摇篮里嗷嗷大哭的小男婴。
根据时间估算,女主这会还没和男主互通心意呢。
最多就是相亲见了几面,男主那身皮囊很是吸引人,女主心潮泛起涟漪,再加上看着男主的三个孩子没人管,她心软,就过来帮忙照顾一下。
想到此,姜瑶暗暗叹气,要么说男色如刀呢,刀刀致人命啊!
傻姑娘,你看人家长得帅八块腹肌,怎么就没看见他背后那么大一个火坑呢?
姜瑶顺利勾着卢甜甜出了篱笆院,两人走在路上,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
姜瑶揉揉耳朵,犹如劫后余生,“妈呀,那孩子真能哭。”
卢甜甜笑,“孩子小,哭是难免的,他才刚满月呢。”
“哦,刚满月,孩子他妈就这么跑啦?”姜瑶故意问。
提到男主前妻,卢甜甜脸色僵硬了一瞬,“听说是刚生下孩子,就跟野男人私奔了。永成哥没办法,三个孩子没人照顾……”
姜瑶笑嘻嘻,“所以他跟你相亲,就是想找个免费照顾孩子的保姆,你愿意去当保姆吗?”
这话未免说得太阴阳怪气,卢甜甜不大高兴。
姜瑶摸摸她的头,声音温柔道:“傻不傻?你没去打听一下他家有多极品,他妈那么难缠,你嫁进去上头就有一个厉害婆婆。这就罢了,你真当赵永成是无辜的?”
卢甜甜诧异抬头。
姜瑶压低了声音,给她分析,“他出去工作,一年到头不回来几次,寄回来的工资全给了他妈,不给媳妇儿一分钱,换你你不憋气?”
卢甜甜闷闷地想,换位思考,她确实憋气。
结婚多年,给男人生了三个娃,结果想花钱只能找婆婆要,一次两次就罢了,次次都要开口,她舍不下这张脸。
她大概明白姜瑶的意思了,不由有些纳闷,“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姜瑶哼哼唧唧,“当然是因为看不惯一个青春妙龄美少女跑去当后妈,太遭罪了,没必要,没必要。”
另外,姜瑶问了一句,“你重男轻女吗?”
卢甜甜怔愣,急忙摇头道:“不会,我奶奶就嫌弃我是个丫头片子,我打小就发誓,不能成为她那样的人。”
“那便好,”姜瑶面露担忧,悄声嘀咕,“一胎三宝还是挺危险的,这以后你怀孕是怀一个两个三个,又或是生男生女,我也干涉不了呀。”
亏得卢甜甜没能听见她说的这话,否则怕是吓得不敢生。
姜瑶只能帮她帮到这里了,抬头看她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
谁能想到她穿书了啊?甚至和书里的女主说上话了呢。
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潦潦草草马马虎虎,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姜瑶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啊。”
“好。”卢甜甜目送她走远。
只见姜瑶转头便走,脚步轻快,两根麻花辫在她后脑勺甩来甩去,像自由自在的蝴蝶。
此时此刻姜瑶高兴地要命。
她想,根据书中情节,她大概知道谁是凶手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迫不及待跑到无人的山脚下,朝四周小声喊,“谢云洲,谢云洲!你出来!”
话音刚落,天上忽然落下一块碎石,咕噜噜地滚到了姜瑶脚边。
姜瑶后知后觉抬起头,就看见男人高高地坐在树杈上,脸色似笑非笑:“真行,跑去相亲了啊?”
姜瑶:“………”
这会儿解释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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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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