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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狼子(二)

车子驶过来,车里的手下很有眼力见,为宋鹤卿递上西装外套和礼帽。高爷上了年纪,愈发传统守旧,平时都穿中式传统长衫马褂,对西装不喜,宋鹤卿便投其所好,每次去请安都穿一套中式,另外车子里再备一套西式。

他脱衣,换衣,动作一气呵成,已经很熟练了。

礼帽往头上一扣,钻入车厢道:“赖皮休回来没有?”

手下人回禀,尚未见人。

不过赖皮休这个人贪财好赌,又没什么本事,可能在哪个地下赌场里玩通宵也是有可能的。

“挖地三尺,把他给我找出来。现在,先去活动活动筋骨。”

车子驶出去,宋鹤卿独自坐在后排,左右两边都有手下,一只脚踩在车子上,扒着两边车门,威风凛凛的站在两侧。

他们一路鸣着喇叭,来到一处联排小洋楼,车子停在一栋小楼外,宋鹤卿带人直接冲。

楼里奔出来十几个拿着斧头砍刀的保镖,宋鹤卿亲自打头阵,冲在最前头,迎面扑过来的保镖们,无一不丧命在他的手捎子下。

他面无表情的冲杀,手底下干净利落,半点不容情。

一步一杀人,鲜血溅上他的头脸,染上他的衣服,他统统不管,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从楼下杀到楼梯,从楼梯杀到楼上,他仅凭一己之力就解决掉绝大多数对手,身后就只有三名兄弟。

终于杀到走廊尽头处,一扇紧闭的房门,门口还有两名保镖,可他们亲眼见着宋鹤卿宛若地狱恶鬼般的模样,吓得扔掉手里的武器,夺路而逃。

宋鹤卿也没拦,任由他们逃跑,反而露出一个讥嘲的表情,一脚踹开紧闭的门。

门内,一个胖胖的,梳着中分油头,穿一套格子三件套西服,样子也算体面的中年男人,瑟瑟发抖的搂着老婆孩子,看到浑身是血的宋鹤卿破门而入,尖叫一声,险些昏厥过去。

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可他战栗的举不起来,反而腿软的跪倒。

“六哥,是小弟错了,不该不打招呼拿高爷的钱炒股票,但是,但是我没有赔啊,我还替高爷赚了不少!”

宋鹤卿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抽走他手里的枪,奇道:“就你这点胆量,当初是怎么敢把主意打到高爷头上去的?”

男人惶恐说:“我只是想多赚点钱。”忙又补充,“也替高爷多赚钱!”

宋鹤卿点着头:“赚钱是好的,谁不喜欢钱呢。这次赚了,要是下次赔了呢?谁都跟你一样,把高爷的钱当成自己的,想拿就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高爷不就成了个笑话?”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我孩子还小,钱还给你们——”男人慌乱的说着,“还有这房子里的一切,六哥要是看得上,随便拿!”

宋鹤卿起身,环视着屋子。这是楼上的私人办公室,装潢考究,靠墙还有一个厚沉沉的保险箱。

见他望向那里,男人连忙爬起来,战战兢兢的打开,露出里面的证券、股票、现金,还有小黄鱼。

“只要能饶我们一命,这些,统统都给你!”男人眼睛里露出哀求,也藏着诱惑。

宋鹤卿阴沉沉的笑起来:“死到临头,还想着用钱收买我,把我当做跟你一样的货色。”他举起枪,“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蠢货。”

手下兄弟解决掉剩余保镖,走到敞开的房门口,见此情况,熟门熟路的从外头将门关上。

他们就等在门外,门内传来枪响,一共三声。

宋鹤卿持枪走出来,地下躺着三具尸体,他头也不回的交代:“挖个坑,都埋一块儿。里头值钱的东西,全拿走。”

男人的孩子,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衬衫背带裤,虎头虎脑的样子有些可爱。此刻他胸口中枪,染红一片,闭眼躺在母亲怀中,手下兄弟见了,露出几分不忍。

宋鹤卿斜睨一眼:“他要是你们的仇家,你猜会不会对你们的老婆孩子留情?别觉得可怜,好歹一家子一起去了,真留个小的,他还不如死的干脆。”

“六哥说的是。”

宋鹤卿将手枪别进后腰,这才望着自己两手血,刚换的西装也全是血迹,懊恼道:“衣服又毁了。我找个地方洗洗去,你们忙完到阿春那里见我。”

他顶着浑身的血迹,大摇大摆走出小洋楼,附近无人敢露脸,每家每户大门紧闭,就连窗帘都拉的死死的。

……

车子驶到四马路,拐进一条深巷,一幢独门独院的小楼,外门屋檐上挂两盏红灯笼,门边悬着一个花牌:玉壶春。

车子刚停下,门里姨娘就听到动静,让丫头打开了门。

她们对宋鹤卿满身是血的样子见怪不怪,也不多言,恭敬的请他进去。

“阿春呢?”宋鹤卿随手脱下满是血的外套,丢给丫头。“拿去烧掉。”

不待姨娘回答,阿春穿一身家常衣裳,从厅堂侧边里走出来,站在两扇门中间,笑盈盈候着。

“在呢。”

阿春已经三十多岁了,要比宋鹤卿年长些,面容上稍微有些岁月的痕迹,气质也更沉稳。浅绿色地蝴蝶花卉纹饰边的修身长袄裙,衬得一张雪白面孔愈发淑静。

下巴略尖,五官典雅,一点朱唇含笑,挽着发髻,侧戴着一支银丝蝴蝶,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振翅。

宋鹤卿见了她,才露出真心笑容,整个人浑身的阴气都散了许多。

“你又杀人去了?”

阿春一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便清楚,不禁皱眉,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叹气,忙吩咐丫头去厨房烧热水,预备着给宋鹤卿沐浴。

他一来,小楼内外就开始忙活,阿春张罗着厨房里做他喜欢吃的酒菜,让姨娘去买他喜欢抽的外国牌子香烟。这里统共几个人,除了阿春以外,都是伺候她的人,宋鹤卿一来,她就像个等待丈夫终于归家的妻子,而他则犹如个男主人,笑眯眯躺在美人榻上,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待遇和氛围。

厅堂的红木桌上放着一叠局票,宋鹤卿拿起来随意翻着。

阿春人虽然上了年纪,在花界受欢迎程度不如当年,但外界都知晓,她与高爷手下的巡风小六关系匪浅,许多想要走门路,托关系的,就往她这里送局票,明着请她出局子,实际上是塞钱,想请宋鹤卿帮忙。

翻着翻着,就翻到一张田村的局票,约的是几天后。

“这些局都不用去了。”宋鹤卿将其它局票全扔地下,只留下田村的那张。

阿春一看,蹙眉道:“又是那个日本人,上次就约了你,也不知到底要你帮什么忙。阿保,不要跟日本人来往,我不喜他们,表面上客气,惯做一手假样子,可他们分明占着我们的国土,欺压我们的国人。”

宋鹤卿微微阖眼,随口说:“我有分寸。”

见他不想说这些,阿春无可奈何,只得绞了毛巾给他擦手净面,可终究放不下心,还是细声细气的说:“再不管怎样说,我们是中国人,要知道,有多少人被日本人断送了头颅,牺牲了性命,这不是儿戏。我们命运不济,以贱业谋生,但我不想我们被人戳脊梁骨。”

宋鹤卿睁开双眼,就势握着她的一双手,将整幅面孔埋进去,像个孩子一样说:“阿春,你再等等我,等我接掌了干爹所有的生意以后,我要让你成为全上海最受人尊敬,受人瞩目的女人,没人敢瞧不起你。”

他这是分明没有听进去。

阿春叹气:“我并不要求那些,我如今有的足够。这房子,还有房子里的东西,哪一样都是你给我置办的,都是极好的。眼下我过的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还贪求什么呢,只求你能安安稳稳。”顿了顿,又说,“少杀些人。”

宋鹤卿抬起脸,不以为意的笑:“这些都不算什么,当初我流落在街头差点饿死,那时候我那样瘦小,连野狗都打不过,要不是你,我早成了野狗的食物。后来,我当着那群野狗的面,活杀了一条狗,从此以后,那群野狗见着我就夹着尾巴逃跑,连叫一声都不敢。”

阿春望着他的那双眼,全都是心疼。“我晓得的,你吃了不少苦头,自从跟了高爷才好些。可你总这样杀人,难免处处结仇,我也担惊受怕。”

“怕什么呢?”宋鹤卿拽着她一拉,将阿春拉入自己怀中,“要怕也该别人怕我。我讨饭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必须要让别人畏惧,自己才能吃上好的。”

阿春身上女性的暖香令宋鹤卿全然松弛,他埋首在阿春颈窝,贪婪的嗅着,那双手逐渐开始不老实,从衣服下摆处伸进去,一路往上探索,直达禁区。

“这里……不要在这里,家里还有人啊!”阿春喘息着,拼命按住他的手。

宋鹤卿大笑,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就朝侧厅门里去。

“你不洗澡啦,水快要好了!”

“办完正事,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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