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孟晚的哭声渐渐平息。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沈叙白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晚晚,”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我知道,我离开的错不是几句话就能弥补的。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未来的日子来证明,我的真心从未改变。”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
孟晚看着他,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
她突然发现,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他变得多么成熟稳重,那个在她记忆里温柔的少年,始终藏在他的眼神里。“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喃喃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我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沈叙白将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感受一下,”他说,“这里面跳动的,全是你。我保证,以后你的每一滴眼泪,都只会因为幸福。”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许下一个永恒的誓言。
孟晚的心跳渐渐加快,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她感到脸颊发烫。
酒吧里暧昧的气氛愈发浓烈,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叙白的目光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
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孟晚突然偏过头。
理智重新回到她的脑海,她想起那些匿名短信,想起锦食斋如今的困境。“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她慌乱地说,想要从他怀里挣脱,“我现在不能想这些,锦食斋......”
沈叙白没有勉强她,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我知道,”他说,“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再次相信我的那一天。现在,我们先一起解决锦食斋的问题。”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孟晚感到安心。
孟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的迷茫渐渐消散。
或许,她真的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重新幸福的机会。
-
晨光透过纱帘斜斜洒进卧室,孟晚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指尖触到唇瓣时猛地僵住。
肿胀的触感混着一丝陌生的酥麻,昨夜零碎的记忆突然翻涌,沈叙白温热的怀抱,酒吧里纠缠的目光,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还有最后那个被她慌乱躲开的吻......
“不可能......”她猛地坐起身,喉间发出沙哑的呢喃。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水,杯底压着张便签,沈叙白遒劲的字迹跃入眼帘:“蜂蜜水可解酒,早餐在保温桶里。”字迹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熟悉的恶作剧风格让她鼻尖发酸。
掀开被子时,手机突然震动。锁屏上跳出沈叙白的消息:“昨晚你醉得厉害,到家就睡着了。好梦,晚晚。”
配图是她蜷在沙发上的侧影,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而拍摄角度显然是俯身贴近时留下的。
孟晚盯着照片,耳尖泛起薄红。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嘴唇,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某个片段:沈叙白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替她盖好毯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记忆突然出现断层,可此刻唇上的异样触感却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浴室镜子映出她发红的嘴唇,仔细端详下,唇角还残留着极淡的齿痕。
孟晚的心跳陡然加快,抓起手机就想质问,编辑框里的光标闪烁许久,最终只发出一句:“我的嘴巴......”
消息刚发出去,门铃突然响起。
透过猫眼,沈叙白抱着一束白玫瑰站在门外,领带松松垮在脖颈,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早餐纸袋,模样狼狈又小心翼翼。
“开门?”他的声音混着震动从门外传来,“买了你最爱吃的蟹黄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孟晚攥着门把手的手微微发抖,开门瞬间,玫瑰的香气裹挟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沈叙白的目光径直落在她唇上,耳尖迅速染红,喉结滚动着解释:“昨晚......你发烧说胡话,我试了试温度......”
“试温度要亲嘴?”孟晚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沈叙白眼中闪过惊喜,嘴角扬起得逞的笑,突然倾身将她困在门与胸膛之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现在我想试试,清醒的你会不会推开我。”
不等她反应,柔软的唇已经轻轻覆上来。
不同于昨夜的克制,这个吻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沈叙白的手指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撑在门上,将她彻底笼罩在自己的气息里。
孟晚的挣扎在触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时渐渐化作无力的推搡,恍惚间,听见他在她唇间低笑:“晚晚,你的嘴肿了,是因为想我想得。”
沈叙白的吻像是蓄谋已久的风暴,裹挟着七年的思念与压抑,将孟晚所有的理智都卷得支离破碎。
他的掌心滚烫,从她后颈滑向腰间时带起一阵战栗,呼吸间混着热气,直到孟晚的膝盖开始发软,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沙哑得近乎蛊惑:“现在知道为什么肿了?”
“流氓!”孟晚猛地推开他,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抓起玄关的拖鞋就要砸过去,却被沈叙白眼疾手快接住,顺势把玫瑰塞进她怀里:“蟹黄包真的要凉了,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话音未落,孟晚“砰”地甩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耳畔还回响着他临走前那句暧昧的低语:“明天嘴要是还肿,记得怪我。”
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孟晚慌乱地抓起来,看到屏幕上“母亲”的来电显示,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孟鹤舟的声音带走了孟晚的羞涩:“晚晚,我今早去锦食斋看了看,后厨水管好像有点问题......”
“我、我这就来!”孟晚跳起来,对着玄关镜子胡乱整理了下头发。
镜中的人唇色艳得惊人,眼角还泛着水光,分明是被吻过的痕迹。
她的脸腾地又红了,抓过包包冲出门,完全没注意到楼道转角处,沈叙白倚着墙,正低头看着手机轻笑,屏幕上是孟晚气得发红的耳尖照片。
锦食斋门口蒸腾着薄雾,蒸笼的香气混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孟晚刚推开门,就看见林阳站在桌子上修吊灯,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油渍,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
老师傅仰着头递工具,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小晚!”孟鹤舟最先发现她,林阳低头时脚下一滑,孟晚下意识冲过去,却被他稳稳跳了下来。
两人距离极近,孟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恍惚想起沈叙白身上的雪松气息,耳根又开始发烫。
“水管修好了,电路有点问题。”林阳擦了把汗,目光扫过她微微肿胀的嘴唇,很快移开视线,“不过不影响营业,我联系了......”
“小晚!”后厨突然传来老师傅的喊声,“有人送来新的蒸屉!”
孟晚转身,看见门口停着三辆商务车,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搬着檀木蒸屉往里走。为首的助理笑容满面:“沈总说锦食斋的蒸笼该换了,特意订做了一批。”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孟晚攥紧衣角。她知道沈氏集团的业务涉及范围广,可这份明目张胆的示好,在一众员工的注视下让她无所适从。
林阳沉默着接过签收单,笔尖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晚晚,来后厨一下。”孟鹤舟不知何时出现,拉着她进了里间。她从围裙口袋掏出皱巴巴的纸条,正是那封匿名信:“今早塞在门缝里的。你和沈叙白......真要合作?”
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在信纸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
孟晚想起昨夜酒馆里沈叙白泛红的眼眶,想起他掌心的温度,轻声说:“妈,当年沈叔叔的公司......是不是周氏动的手?”
孟鹤舟的手猛地一抖,信飘然落地。
“我想试试。”孟晚弯腰捡起信,指尖抚过信封,“沈叙白说他回来花了七年,也许这次......”
话音未落,前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孟晚冲出去,看见满地狼藉,对面站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脚边躺着摔碎的青花瓷碗。
“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上前,浓烈的香水味几乎让人窒息,“我好心来谈合作,结果被当成要饭的?”
林阳挡在孟晚身前:“周小姐,是您执意要进......”
“周?”孟晚瞳孔微缩。女人转过身,艳丽的妆容下眉眼深邃。对方上下打量她一眼,忽然笑了:“原来你就是孟晚。叙白最近总提起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仙呢。”
孟晚还没开口,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沈叙白大步走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他站到孟晚身边,自然地将她往身后带了带:“周若琳,谁允许你进我合作方的店里闹事?”
周若琳脸色骤变:“叙白!我爸说......”
“回去告诉周叔,”沈叙白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满地碎片,“再有下次,两家的合作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了。”
周若琳跺着脚离去,临走前狠狠瞪了孟晚一眼。
沈叙白蹲下身收拾碎片,收拾完起身顺手将创可贴贴在孟晚指尖,不知何时,她被瓷片划出了血。
“谁让你来的?”孟晚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沈叙白低头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怕某人嘴肿着还被欺负。”
孟晚轻声说:“还不是因为你。”
“周氏应该是想搞垮我们的合作。”
孟晚咬了咬下唇,将短信事情说了一遍。沈叙白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晚晚,别担心。”沈叙白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这次换我来保护你。周氏想要破坏合作,我们偏要让合作顺利进行。”
孟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的不安渐渐平息。
或许正如他所说,是时候直面过去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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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腹黑阿叙!
是谁趁晚晚睡觉偷偷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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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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