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孟晚屏住呼吸。
透过沈叙白的肩头,她看见三个黑衣男人正举着手电筒四处探查,为首的刀疤脸正是周氏集团的贴身保镖。光束扫过迈巴赫时,沈叙白突然低头封住她的嘴。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孟晚的惊呼被尽数吞入他口中,舌尖相触的瞬间,她尝到他唇间淡淡的咖啡香气。
沈叙白的手掌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像是要将所有隐忍的思念都倾注其中。
“老大,车里没人。”刀疤脸的声音带着疑惑。孟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沈叙白的西装,在布料上留下褶皱。
男人却不慌不忙地咬住她下唇,在她吃痛的轻呼中,舌尖灵巧地探入,辗转吸吮。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叙白才松开她。孟晚的唇瓣泛着水光,呼吸凌乱地撞在他胸前。
男人低头看着她嫣红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她肿胀的唇:“还说没偷亲过?现在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谁...谁脸红了!”孟晚别开脸,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
沈叙白的眼神炽热得惊人,在夜色中仿佛燃烧的火焰:“晚晚,你这里跳得比我还快。”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剧烈的心跳透过掌心传来,“下次再遇到危险,记得往我怀里躲。”
孟晚的鼻尖突然发酸。
“沈叙白。”她轻声唤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这次换我保护你。”
沈叙白望着孟晚眼底闪烁的水光,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他再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傻瓜,该我保护你,从很久以前就该是这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颤抖。
就在这时,孟晚的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突兀的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氛围。
孟晚有些慌乱地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孟老板,好兴致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孟晚瞬间认出这是周正国的声音,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沈叙白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眉头紧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他凑近孟晚,将耳朵贴在手机旁。
周正国继续说道:“沈叙白和你藏得够深啊,以为演一场戏就能骗过我?可惜,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孟老板,劝你识相点,离开沈叙白,否则,锦食斋可就保不住了。”
孟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周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氏和锦食斋本就是竞争关系,何来演戏一说?”
“哼,嘴硬!”周正国冷笑一声,“那就看看你能撑多久。”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沈叙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掏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立刻去查刚才这个号码的来源,还有,加强对锦食斋的监控。”
他放下手机,将孟晚搂得更紧了,“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让你陷入危险。”
“不是你的错。”孟晚摇摇头,“周正国老谋深算,我们早该想到他会有所察觉。不过,这也说明我们的计划让他慌了,他开始着急了。”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沈叙白,“我们不能退缩。”
沈叙白看着她坚毅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升起更强烈的保护欲。
“有我在,不会让你和锦食斋有事。”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接下来,我们得加快行动了。周正国既然已经摊牌,我们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沈叙白话音刚落,手机便在掌心剧烈震动。
他瞥了眼屏幕,眸色骤浓,助理传来消息,周家送来的礼盒夹层里,藏着微型针孔摄像头和信号发射器。孟晚凑过去看清内容,后背瞬间泛起凉意:“他们早就想监控锦食斋的一举一动。”
“但他们不会得逞。”沈叙白将手机丢进副驾,启动车子时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仪表盘蓝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我让人在摄像头里植入了反追踪程序,现在周氏看到的,都是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画面。”
孟晚望着他侧脸锋利的线条,突然想起看过的新闻,那个在法庭上据理力争却没能保住沈家的少年。
此刻的沈叙白早已褪去青涩,举手投足间皆是能搅动整盘棋的魄力。她伸手覆上他握方向盘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阿叙,你还有我。”
车子在锦食斋后巷急刹。
沈叙白下车前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雪松气息裹着体温将她笼罩:“我去调取监控,你在休息室等我。”
他转身时,孟晚突然拽住他的袖口,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小心。”
后厨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
孟晚攥着沈叙白的外套推门而入,看见店员们围在收银台窃窃私语。
林阳脸色发白地举着手机:“师傅,网上突然冒出好多锦食斋的负面评价,说咱们用过期食材!”
手机屏幕上,数十条恶意评论刷屏,配图是后厨原料的照片。
夜深了,但没有人有睡意。
沈叙白调出监控后,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回到沈氏集团。
孟晚盯着监控画面里那个戴着鸭舌帽的黑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沈叙白西装外套上的纽扣。
“师傅,进货单和质检报告都整理好了。”林阳抱着厚厚的文件进来,声音有些发颤,“但网上的负面评论还在不断增加,热搜已经冲到前三了。”
孟晚接过文件,快速翻阅着。所有食材的进货日期、质检报告都清晰可查,按理说足以证明清白,但她知道,在舆论的浪潮中,真相往往显得苍白无力。
在资本面前前,真相根本不算什么。
手机突然震动,是沈叙白发来的消息:“张恒果然有问题,他负责的几个项目都出现了泄密。”
孟晚的心猛地一沉。张恒在沈氏多年,一直是沈叙白最信任的副手,如今却成了叛徒,这无疑是一记重创。
孟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当然知道这是周正国的手笔。
周正国显然已经胸有成竹。
她刚要回复,门突然被撞开,孟妮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脸上的妆容已经花得不成样子。
“姐!那个混蛋……他居然在酒店门口搂着别的女人!”孟妮扑进孟晚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孟妮是北华大学的学生,去年才和付超在一起,付超也是北华大学的,两人是同一届。
还没等孟晚开口安慰,孟鹤舟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孟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为了个男人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你看看现在锦食斋都成什么样了!”
“要你管!”孟妮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从小到大,你就只会教训我!现在连谈恋爱也要管?”
“我这是为你好!”孟鹤舟气得满脸通红,“你看看你交的什么男朋友,能不能向你姐姐学学!”
“够了!”孟晚大声说,“不要在这里吵架!妈妈,你先回家休息吧。小妮,你去换身衣服,冷静一下。”
孟鹤舟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孟妮满含怨气的眼神,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孟妮抽噎着,小声说道:“姐,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孟晚轻轻拍着妹妹的背,“先去换衣服,其他的事,等我处理完。”
凌晨,孟晚终于理清思路,一切都在朝着正确的道路前进。
这时沈叙白的电话拨了进来。
“我已经在准备发布会了,证据都很充分。”孟晚说,“倒是你,张恒的事要小心,他既然能背叛你一次,就可能有更危险的计划。”
挂断电话,孟晚揉了揉太阳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丝毫退缩。
-
与此同时,沈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一夜通明。
沈叙白正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下跌的股价,眉头紧锁。
张恒的背叛让沈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周氏趁机联合其他公司做空沈氏股票,情况岌岌可危。
次日。
“叩叩”,敲门声骤然响起。
还未等他回应,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一头利落的栗色短发,混血的面容精致而冷峻。她手里抱着一个深棕色的皮质文件夹,步伐优雅地走到沈叙白对面的沙发坐下。
“叙白,好久不见。”Jassso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美式英语的腔调。
沈叙白微微点头,神色淡漠:“Jassso,你怎么回来了?这次回来,应该不只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Jassso唇角轻扬,打开文件夹,抽出几张诊断报告:“果然瞒不过你。我查看了你最近半年的治疗记录,情况很不乐观。失眠、焦虑加剧,甚至出现了幻觉症状,你必须跟我出国,接受系统的封闭式治疗。”
“我在青城生活愉快,身体很健康。”
“健康?”
“Jassso,我对我的身体有数。”
Jassso摇摇头,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沈叙白的场景。
旧金山的唐人街,暴雨将霓虹冲刷成模糊的色块,沈叙白蜷缩在垃圾箱旁。浸透的白衬衫紧贴着身体,凝固的血痂混着泥浆,在锁骨处结成暗红的硬块。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响起,少年睫毛剧烈颤动。随后倒下去。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袭来时,他突然剧烈抽搐,染血的绷带缠住渗血的额角,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Jassso扯开少年沾满呕吐物的领口,暴露出胸口大片淤青。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像是某种扭曲的图腾,最狰狞的一道从左肩斜贯至腰际,皮肤下隐约可见碎裂的肋骨轮廓。
她快速将电极片贴在他苍白的胸口,冰凉的听诊器压上皮肤的瞬间,微弱的心跳声就像濒死的蝴蝶振翅。
手术室无影灯下,少年的身体像一具残破的瓷器。
麻醉生效前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抓住Jassso的手腕,腕骨硌得她生疼。
术后第七天,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少年终于睁开眼睛。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他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像座失去灵魂的雕塑。Jassso走进病房时,正撞见他用手指将绷带缠成扭曲的形状,像是某种自虐式的仪式。
/Jassso医生出场。
一切都在为情节发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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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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