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羽吐了吐舌头,发给覃春念一个定位。
20分钟后,覃春念到了酒吧。
吧台上正被一个男人搭讪的周倩羽一眼看到覃春念,麻溜下来挽着她的手坐到了卡座里:“你可算来了,我最近好无聊。”
“无聊就去公司找我嘛。”覃春念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
“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不是,你怎么也这样?”周倩羽翻了一个白眼,又把头靠到覃春念肩上,撒着娇:“我也不是故意的,就随手一勾,哪知道他就认真了?”
覃春念拍拍她的背,笑着说:“行了,不逗你了。下一季的短片快开拍了,你真的不来了?”
周倩羽抬起头:“这么快?”
“嗯。你来的话就要给你排角色了。”
“你家那位赛车手不是快比赛了吗?你不等他回来?我看他最近人气很高啊。”周倩羽奇道。
“他的部分最后拍,先拍别人的。”覃春念如实答道。
周倩羽眼珠子一转,观察着覃春念的表情:“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啊?”
“什么?”
“也没什么,”周倩羽拿起桌上的鸡尾酒喝了一口:“单星野不是交过一个女朋友叫苏以柔吗?最近被人扒出来了,她的INS上有些之前的照片。我去翻了翻,没正脸照,但都是一些女朋友视角的照片,看起来挺暧昧的。”
“哦。”覃春念没再说别的话。
光线黯淡,周倩羽侧头看着覃春念:“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吃醋了?”
“也不算,都是以前的事了。”
周倩羽却像看到什么新大陆:“也不算?那就是有了!难得啊,我们万年冰山念念也会有为男人波动的一天。”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覃春念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人之常情嘛!”周倩羽笑嘻嘻道:“而且这件事让春意的热度又回来了,对公司倒是好事。”
凡是对公司有利的事,都会让覃春念心情变好,可今天是个例外。
周倩羽挑了挑眉:“你不会真担心那个苏以柔吧?”
“没有。”覃春念回道:“我是在想,单星野快比赛了,希望他不要被这些事打扰。”
“完了。”周倩羽啧啧啧:“覃春念你完了,你开始心疼男人了!”
闺蜜俩插科打诨了一晚上,临近11点覃春念回到覃家。
覃正东早就睡了。姑姑白天来探望过一次,下午就回去了。吴妈听到声响出来看,果然是覃春念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吃过了吗?”
“吃过了吴妈,您早点休息吧。”覃春念对吴妈一向客气。
吴妈做事严谨,对覃春念却温和耐心。目送着她上楼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覃春念关上门,又想起了周倩羽的打趣。
鬼使神差地,就拨了单星野的电话。
两声嘟声后,覃春念正要挂断,电话通了。
“念念?”单星野的声音明显很高兴,下午那个短暂的电话后,他以为今天就不会再听到她的声音了。
“哦,没什么事,比赛准备地怎么样了?”覃春念明明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可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下午不是问过了吗?”单星野笑道,顿了一下又问:“你是不是担心我?”
覃春念没否认:“嗯。”
“放心吧,不会有事。”单星野温声说道:“我还要拿一个冠军回来给你。”
“你好好回来就行了,不要受伤。”
“要是我受了伤,你会心疼我吗?”单星野试探着问道。
“别乱说话。”覃春念嗔道。
“那我就当你会了。”单星野笑着说。
覃春念知道他训练辛苦,不愿打扰他太久,就要挂断电话。
单星野却有些依依不舍:“真想见你一面,念念,我很想你。”
夜晚很安静。覃春念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又看到了那颗很亮很亮的星星。
***
于景荣被哥哥警告后,老老实实在酒店呆了两天,在和于景深模拟过几遍后,终于去了警察局。
刑警老张看到于景荣并不意外。他回国的消息在知道覃正东被打的第二天他们就知道了,一直没上门是想看看于家兄弟有什么新动作。即便于景荣没来,老张也是要去找他的。
警察例行公事先问了当年于渊的事,于景荣按之前排练好的,只对其中的几个问题做了明确的答复,剩下的就一概说时间太久年纪太小打击太大记不清了,以免和于景深的笔录出现冲突。
询问的活儿老张没出面,让两个年轻的后辈去做的,自己则看着监控。
于景荣的表现不错,该伤心时伤心,该迷惘时迷惘,符合一个丧父多年的儿子形象。可出于警察的直觉,老张就是觉得于景荣有问题。
询问临近尾声,老张进去把小何换了出来,语气如常地说道:“覃正东认识吗?”
“认识,之前公司收购覃氏,打过交道。”
“是那时候认识的吗?”老张盯着于景深问。
“嗯。”于景荣背靠在座椅上,平静答道。他也没说谎,虽然当年是覃正东送他们出国留学,可他那时又不知道那个大善人是谁。
“我听说,当年你们兄弟家境不好,是覃正东资助你们出去留学的?”
“这跟我爸的事有关吗?”于景荣反问。
“了解一下情况,任何与你家有关的事,都可能和案子有关。”
“哦。”于景荣看起来意兴阑珊,还是配合答道:“是他。不过当时我不知道是他。”
“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国以后,收购覃氏的时候。”
“他帮了你们兄弟,为什么还要收购他的产业?”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帮他呢?”于景荣挑了挑眉:“术业有专攻,金融上的事,你不了解吧?正常。不过我想这跟案子没什么关系。”
“你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关系我来判断。”
于景荣不置可否,不过言语中带了点不耐烦:“商业行为,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在找合适的资产,覃正东也在找买家,一拍即合,就这么简单。”
“三天前他被人打了,这事你知道吗?”老张又问道。
“覃正东?不清楚。那时候我刚回国,这两天一直在酒店倒时差。”询问时间不短了,于景荣眼皮有些耸拉,显得有些困倦。
老张顺着和他唠起了家常:“听你哥说,密歇根州有个收购案要交给你负责,是从那直接飞过来的吗?”
“是。”于景荣回答简略,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那是要好好倒时差了,”老张笑道:“你爸把你妈做手术的钱都输光了,你妈没跟他急眼吗?”
于景荣放在腿侧的手瞬间握紧,一秒钟后又松开:“你说什么?什么我妈做手术的钱?你们查出什么了?”
他的反应全落在老张眼里:“你哥没告诉你吗?”
于景荣惊讶地问:“我哥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只负责询问。想问的事,回去问问你哥吧。今天先到这,保持电话畅通,有事我们会联系你。”老张例行公事道。
于景荣走出公安局,黑色的外套上只压出一点浅浅的褶皱,不离近了根本看不出来。可于景荣自己知道,里面的白T已经完全湿透了。
他打车回了酒店。
于景深在这已经住了几个月,这一层的服务员已经认识他们兄弟俩了,看见于景荣回来了,笑着跟他打招呼。平常于景荣都会笑着回应,偶尔还会聊上几句,今天则匆匆去了哥哥的房间。
于景荣凭着记忆把到警局后的一切一字一句讲给于景深听。
听到最后,于景深的眉头皱起来:“他没问过我存款的事,是在诈你,想看你的反应。”
“我表现的惊讶加愤怒,应该没问题吧?”
“前面确认你是不是从美国回来,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不是从香港来的吗?”于景深又问道。
“前面我说了在酒店倒时差,香港倒什么时差?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而且我回来是美航,落地后又特意等了一段时间才入关。警察总不会查的这么细致吧?”
“你在香港到底查到什么?”提到香港,齐世雄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可他迟迟没有动静,于景深的心里有些不安。
“齐世雄不是有个大哥吗?他老爸跟原配生的,本来是作为接班人培养的,结果五年前游艇出事死了。线路老化引起的油箱爆炸,一个游艇的人全都死光了。可最近我查到,有个船员临时被换,并没有上船。”
“你找到那个船员吗?”于景深问道。
“没有,不过我打听到,出事后不久他就离开了香港。听他奶奶的邻居说,好像是去了马来西亚。他小时候父母离异,是奶奶带大的。祖孙俩感情很好。现在他奶奶一个人住在乡下,身体也不好,五年了他一直没回来。你说奇不奇怪?”
“你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对。老大死了,受益最大的就是老二,不过那时候他正在开拓北美市场,很少回香港。我本来要去趟马来西亚的,后来听说你这边出事了,就赶紧回来了。”于景荣看着哥哥:“你说,是不是齐世雄不想我查下去,故意支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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