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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争宠

“……玉颜更夺牡丹色,云鬓斜簪九朵龙。”

完了?这是什么鬼?孤真的谢谢。吃了孤三年饭,学会了啥,就这?

“难能可贵!”李勃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缺乏主语的评价,以及和颜悦色地微笑。

有一就有二。

“陛下,黄河之水,飞流直下,如天河倒悬、玉盘倾落,见此谁能不壮怀激烈!只惜臣于文墨上平平。臣请为陛下舞剑助兴!”这位侍从自知吟诗写字样样不行。便另辟蹊径。

这是一个夏天的午后,李勃邀请了一干“侍从”去水殿避暑。正坐在假山后头的小瀑布下纳凉,有人霍然起身,主动请缨。

哦?还以为你要作诗呢,你讲起话来文绉绉的,还很擅长夸张手法,两丈来长,三丈多宽的小瀑布都被你形容成黄河了,比上次写诗的那个强多了。

“甚好,准奏!”李勃说。

这些人对李勃越来越用心了。认为她可能不太喜欢文雅柔和那一挂的男性,不然为什么跟郭开元混在一起呢?

“妙!赐酒!给壮士赐酒!”李勃一连声地叫好。看来这侍从是真准备了:霜雪般的一对宝剑天女散花般落下,望之胆寒。不错,确实不错!”

侍从喝了酒,得了赞赏,出了风头,更高兴了:“臣请为陛下做秦王破阵之舞!”

雪花般的刀剑又飞舞了起来,距离李勃越来越近。不对劲啊,能不能不要老往孤这里贴,你拿着凶器呢!不是,这是秦王破阵乐,还是玄武门序曲啊?羽林郎呢,你们不管管吗?还看着那剑傻笑,恨不得流口水。

剑一会从她左边冒出来,一会儿从她右边冒出来。

孤的命也是命。李勃内心无数吐槽。

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终于完事了。下次,不,没有下次了!必须取缔这种刀剑娱乐。

“好,大好,孤看的过瘾!李勃拍手。

“陛下!”那侍从大汗淋漓的站在殿前。

啊?

“臣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儿啊?没完了是不是?

“臣要把这对宝剑献给陛下。”

好东西,李勃说:“爱卿一番美意,孤不忍拂拭。”

羽林郎终于醒过来了,知道自己来活儿了,双双走过去拿剑。

侍从却没有立刻交上去。

“陛下,这对宝剑有名字。”

“哦?”李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特别感兴趣。

“古人有诗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一剑霜寒十四州。正和此时此景,因此,臣斗胆为宝剑取名为:雪霜寒、春花醉。”

真的,准备是真的很充分,这完全是一场成熟的文艺汇演。

李勃不投桃报李赏赐他点东西是不行了。

“常听闻郭氏自幼骁勇,殿下,这位舞剑人就是郭开元么?”洪铭在李勃对这场宴会的描述和赞美之中,抓住了新重点。

蛤?李勃呆了。

除了时节大典,郭开元从不参加宴会,至少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就是来了,大概也就是只顾着大吃大喝,以及在大吃大喝地空隙朝着李勃挤一挤眼睛,那意思是:我知道你也烦,咱们就在忍忍呗!过不了一会儿就够两个时辰了,礼官一催就能散场,散了场咱们去外头吃滚烫的荠菜汤圆去,浇上厚厚的胡椒,好好解一解晦气!

初夏的太阳已经照进了朝南的房间,落在久久没有拿起的洞箫上,灰尘朦胧。

“殿下,都落灰了。”如今上官朗担任的就是礼官的职位,时辰一到,立即送客。

时辰差不多了。洪铭从拉杂不清的景国当代史中游了回来,转为告别之前的家常寒暄。

“是呀。”

一问一答,采莲又得到一顿惊吓。做奴婢的伺候不周就是最大的罪名。

“杨柳箫声,想见南国春色。殿下旧日里一定很喜欢吹箫。”

李勃摇了摇头,这又是一道“想家不”的送命题。

“鼓乐嘈杂,箫声清雅,江南为最。”洪铭解除了警惕,恢复了风雅姿态,“如今论及京都箫声,鹤年公子定然是第一。前些日子,玉柳公主举办宴会,邀请了鹤年公子来,箫声起,人如醉。哎呀,微臣真是有荣与焉!”

原来,惹了天大祸事,差点砍了亡国之君的玉柳给放出了来了。才禁足不到三个月,周玄业还真是疼惜手足。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旁人的妹妹有人疼爱,可是孤的妹妹如今却不知道流落在哪里。一瞬间,素日里不敢想也不敢提的事情如洪水涌上心头,李勃的眼泪顺着衣襟滚落下泪来。

“孤想起故人了。”面对洪铭的差异,李勃哽咽道。

“往日里,在宫中,也有一位吹箫吹的甚好的公子。”李勃说:“年轻,风流,亭亭如芝兰玉树,令人见之倾心。”

“那人,也是孤的侍从。洪铭兄应当知道的,他就是赵纯赵大人死了的公子。”

“哦?微臣听到一些流言,说是……”

“赵公子死在孤的怀里。”

洪铭疑惑地看了看李勃,又转过头去,疑惑地看了看上官朗,朗神色无异。

上有所求,下必好之。

李勃不过去云韶院多听了三五次吹箫,便有人打起这件事的主意来。

赵五公子拿着洞箫来找李勃。

“陛下,吹箫吗?”五公子问,声音低的像蚊子。

“什么?”李勃那会儿正在走神,根本没听清。

“我是问,陛下想学吹箫吗?”赵五公子声音倒是高了一点,只是眼神躲躲闪闪的,脸色绯红。

李勃仔细瞧了他一眼,这人不到貌美如花,风姿卓然,身体禀赋有点异于常人,不仅脸红,耳朵也红,连抓着洞箫的手指都是,只有关节,因为握箫握的太用力,惨白惨白。

“五公子,喝酒了?”李博问,赵五看着不太像神志非常清醒的样子,“要不要孤差遣人给你做一碗醒酒汤来?”

“没有。”声音又听不见了。

哎,这个赵五,总是这样。

赵纯家族真可谓基因退化,做父亲的在朝堂上睁眼说瞎话,贪污受贿眼睛都不眨,儿子却这般模样,倘若他老子的面皮能够扒下来,倒是分给他一层才好。

“你抬起头来。”李勃调戏他,反正赵五不但性子不随爹,长相更是不随,“让孤看看。”

赵五顺从地抬起头来。

美!真美!后宫里的侍从差不多各个都标致,可赵五这样的美人确是独一份的,李勃考量着是不是多和他走动走动,放在身边赏心悦目,还能增进和藏狐宰相的关系。再说,他这样含羞带怯,孤怕什么,只有他吃亏的份儿。

李勃对上赵五公子的目光,那双桃花眼无辜里带着困惑。走错门了?他是不知道自己上这儿来干什么来了?

“学洞箫吗?”

洞箫!洞你妈的箫!李勃笑了,是婉拒的笑。白日里那么多鸡飞狗跳的事物,那么多曲折幽微的规划,孤可没有闲情逸致。

赵五公子将李勃的笑容看成了鼓励。“我,我可教陛下。”赵五讲话磕绊起来:“您瞧,学吹箫有很多好处。”

“哦,好在哪里?”李勃漫不经心地发问,被当成了又一个鼓励。

“您,您以后一定用的上。”

“用在哪里?”

赵五不说话了,皇帝对这件事情的兴趣超乎他的想象,连两只眼睛也跟猫科动物一样闪着贼光。赵五一向惧怕这双眼睛,精力旺盛,野心勃勃。他在恐惧中抓住一根稻草:“内、内外宫廷,佳期、期宴会;可、可与臣工们同乐。”

是吗?要不孤先跟你乐乐?李勃决定逗逗他:“卿云艾艾,定是几艾?”

赵五直接不说话了,不愿接茬李勃得调戏。

算了,没意思。

“赵卿好意孤心领了,”

李勃话一出口,赵五似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好像刚才是谁逼着他来的。

果然。

“父亲总说为臣子者,要尽忠尽孝,要我好好服侍陛下。”

好哇,赵纯,没完了是不是?孤现在听到赵字就心烦。你还送来一对儿在孤面前摆着,是要烦死人吗?你热爱抢占民女、姬妾众多,是故儿子也多,孤知道,那也也不用如此吧。

“宰相忠直,天地可表。五郎盛情,孤很欣慰。只是孤这些日子有些繁忙。不若过些日子在学。”

赵五郎这回肉眼可鉴地放松了下来,如逃过一劫。

李勃瞧着不远处一座高耸的楼阁,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白露阁的魏公子,孤瞧着是个有雅兴的人,五郎不如去教教他?”

“魏公子?”赵五郎脸上一呆。

“嗯,就是他。”前一阵子,在端午命妇朝拜会上,李勃还拉着魏泓的母亲魏夫人说了好一阵子体己话。做母亲的总是为儿子骄傲,心心念念他的优点:泓儿素来刚健,自幼便喜欢兵器,小时候总说长大了要做带兵打仗的将军呢!……泓儿于诗书倒也在略通,心思放在兵书上头最多,史书他也爱读,说是排兵布阵离不开以史为鉴。……泓儿这孩子却是在生活趣味上略缺了些心思,在府里的时候,最是讨厌吹拉弹唱的功夫,因此,我和他父亲过节从来不请戏班子来唱曲。

就那儿了。李勃指了指白露阁。

如今这后宫里头的毛病就在于太和气了。你们一个个地对孤和气、忠心当然是好事,但侍从彼此之间,孤看也不必太过和气。一团和气,缺乏了制衡之术,孤未来还怎么用人呢?

“遵旨!”赵五退出去的时候,精神状态比进来时好多了。真不知道他这股欢脱劲儿哪来的,不必伺候孤就这么令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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