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被帅帅的睡醒时的哭声拉回了现实,她把帅帅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极具温柔地说:“乖乖,妈妈在呢”帅帅哭了几声后在玫玫的安抚下平复了下来。玫玫此刻内心错综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变心的周扬。如果没有儿子她完全可以潇洒地离开,可帅帅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啊,她怎么忍心让这么小的儿子生活在单亲家庭里。玫玫看着儿子恬静又俊俏的小脸,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妥协一步,不再纠结他们之间的事,毕竟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玫玫经常看着周扬和苏玉借着沟通工作问题交流感情,视而不见谈何容易。以至于他们之间正常的工作交流在玫玫眼里都是带着聊暧昧的目的,每天都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难言。
产后回来上了三个月的班,玫玫业绩平平,而苏玉业绩一路飙升。她和苏玉自从上次碰到和周扬一起并肩回来后就没有过来往了,在公司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之外也是避之不急。
三个月了,她像个透明人一样被排除在核心项目之外。上周的客户资料,苏玉只发给她过时的版本;前天的产品培训,通知邮件"恰好"漏抄了她的邮箱。
工作的压力和婚姻中的危机以及好友的伤害令玫玫开始怀疑人生,唯有帅帅甜甜的笑脸能短暂地照亮她潮湿又灰暗的内心。
一天刚下班的玫玫走到公司楼下撞见朱莉正和Peter说话。澳洲工程师黑发碧眼,戴着一副眼镜,神情地看着朱莉,朱莉一脸羞涩的笑意与他对视,看见玫玫,朱莉立刻尴尬又礼貌地跟她打招呼。玫玫微笑回应,自从上次在休息区听朱莉提起暗恋Peter的事,这才过去不到两周,朱莉和工程师Peter谈起恋爱了。
第二天,玫玫和张工一同去工厂验货。张工开车,玫玫坐在副驾驶。她想起苏玉曾告发他和朱莉的事。
"你和朱莉..."玫玫犹豫着开口。
"那丫头陷入热恋了。"张工从公文包掏出个玩偶挂件,"昨天硬塞给我的,说是澳洲吉祥物。"
玫玫突然意识到什么:"苏玉说看见你们..."
"牵手?"张工嗤笑一声,"有次朱莉在楼梯踩空,我扶了一把而已。"他摇摇头,"有些人就爱捕风捉影。"
“我和朱莉是走得比较近,但是我一直拿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她的客户需求比较多,需要我协助的地方比你们都要多,自然交流得多一些。恰好我们性格也合得来,像兄妹一样,不拘束。她暗恋Peter的事,我还是第一个知道的呢,这丫头不知道跟我说了多少回了。”
玫玫大为惊讶,一直以来她都以苏玉的版本来看朱莉和张工的关系,原来是一场误会。
“那你有喜欢过苏玉吗?”玫玫大胆地问。
张工眼睛注视着前方,似乎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喜欢过”张工沉默了一会儿后老老实实地回答。
回公司时已近黄昏。大厅里,朱莉正给Peter展示手机照片,两人肩膀挨得很近。
玫玫望着玻璃幕墙外的晚霞,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血色。手机震动起来,周扬的消息简短如常:"加班。"
此刻玫玫的心思都在苏玉身上,她一直在思考苏玉的魅力为何这么大,好像很招已婚男喜欢。回想起张工在路上提过的事,被苏玉误会和朱莉的关系以及被她喝醉酒咬了一口的事玫玫都有所耳闻,张工索性向玫玫坦诚有跟苏玉表白过,就是一年半以前他们吃烧烤喝醉酒的那天。
请了半个月事假的张工回公司上班那天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办公楼的外墙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透明的沟壑。他站在会议室中央做新产品设计介绍时,西装裤脚还滴着水,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他带来老家产的碧螺春分给大家,茶罐上贴着女儿歪歪扭扭写的"爸爸的茶叶"。
张工家在佛山,因工作需要和家人两地分居,平时住在深圳的某个出租屋里,周末才回家。因性格随和平易近人,张工和玫玫一行人相处十分融洽,那时候朱莉还没入职,张工和苏玉走得最近。每当苏玉经过他的座位,总能听见他们讨论方案的笑声——张工的笑声清脆,苏玉的则像一串风铃。
那天下班,他们相约去吃路边的烧烤。四人挤在塑料棚下,雨水从棚布接缝处漏下来,在一次性餐盘里积成小小的水洼。张工熟练地用筷子撬开啤酒瓶盖,泡沫涌出来沾湿了他的袖口。
"我老婆最烦我喝酒,"他给每个人倒酒,"说像在亲一个发酵罐。"苏玉笑得前仰后合,珍珠耳环在颈间晃荡。玫玫数着她面前的空瓶,第五杯啤酒下肚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桌面上投下重影。玫玫是属于酒量小又喜欢喝的人,她经常笑称自己三杯倒,她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何况这都第五杯了。
“苏玉,你喝得比我还多,怎么还这么清醒啊?”玫玫摇头晃脑地问苏玉。
"月亮好圆啊..."苏玉突然提高音量,筷子尖戳着烤茄子指向不远处的上空,"你们看!"她的颧骨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往常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落几绺碎发。张工递来纸巾时,手指在她手背上多停留了半秒,但苏玉未曾觉察到。
“哪有月亮,那是路灯”周扬无奈地说道。
“哈哈哈.......”玫玫和苏玉笑作一团。
“哎哟,我还以为你没醉!”玫玫趴在桌上更是笑岔了气。
散场时雨已经停了,路面反射着霓虹灯的彩色光斑。玫玫坚持自己走直线证明清醒,却踩进了水坑。积水溅起来打湿了周扬的裤脚,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半步,手臂保持着随时可以接住的弧度。夜风裹着烧烤摊的油烟味吹来,林玫玫突然转身指着周扬:"你好像...我养过的一只牧羊犬。"说完自己咯咯笑起来。
公寓电梯的镜面映出她通红的眼眶。周扬按楼层时,玫玫正对着镜子做鬼脸,突然发现镜中人的表情变得陌生而悲伤。"季度考核...客户投诉..."她倒在床上喃喃自语,手指揪着被单,"我连绿萝都养死了三盆..."泪水把睫毛膏晕成黑色的溪流,在枕套上拓印出抽象的图案。周扬用温水浸湿的毛巾擦她的脸,并给她换了睡衣。
与此同时,苏玉正数着人行道的地砖,地砖变得柔软起伏,像钢琴的黑白键。
"一百七十七、一百七十八..."苏玉数着地砖,声音带着酒精浸泡过的柔软。张工盯着她耳垂上晃动的珍珠,想起办公室午休时,这颗珍珠曾在她伏案小憩的鬓边轻轻摇曳。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啤酒的泡沫似乎还在胃里发酵,催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
在某个路灯照不到的转角,他突然对苏玉说:"苏玉,我喜欢你..."
苏玉感觉张工的手掌突然收紧,指腹的茧子磨得她肩头发烫。酒精让思维变得迟缓,但直觉像警铃般炸响。她看着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想起平日的种种,她很喜欢张工的工作作风以及总是笑对同事的随和,但一直把他当作男闺蜜一样对待。
“呵,这些已婚男人,喜新厌旧,帝王般的多偶基因也是从古延续至今啊” 苏玉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周扬,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周扬的脸会浮现在她脑海,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不受控制地跑了进来:“如果表白的是周扬......” 但她立刻打消了念头。
"你老婆很漂亮。"苏玉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清醒。
"我家就在前面,"她指向亮着灯的公寓楼,"剩下的路,我自己能走。"转身时发梢扫过张工僵在半空的手,像一记温柔的耳光。
路边的紫荆花被夜雨打落,花瓣粘在积水里残败不堪。微醺的张工站在原地,看着苏玉的背影逐渐远去。他摸出手机,锁屏界面上有妻子两小时前发的消息:"妞妞刚洗完澡,方便视频通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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