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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仗义执言反遇恶女

庞细雨愣在原地,她还记得自己生了很重的病,浑身又热又痛,躺在地上和一只刚出生的狗崽子一样任人宰割,她觉得自己还在梦中,盯着顾轻风的脸上下仔仔细细瞧了一遍又一遍。

顾轻风见她醒转,忙将她放回床上,道:“我见你发烧得厉害,就擅作主张带你到了这客栈里,喂了你丸药和水,请见谅。”

庞细雨看着顾轻风,却没说话,反而一只手抓住了顾轻风的肩膀,将他往床上一扯,另一只手则狠狠掐住了顾轻风的下巴,又上上下下把顾轻风仔仔细细瞧了一遍,才恍然,这绝不是梦中。

顾轻风被她扯得生疼,惊讶于一个病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竟挣脱不得。

隔了一会儿,顾轻风只觉自己肩膀一阵阵酸痛,下巴处也叫她咯着疼,庞细雨似是发觉他的难受,才松了手道:“谢谢你。”

顾轻风听她声音,脸却猛一红连退几步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一位姑娘。”

庞细雨沉默不语,她现在依然觉得浑身无力,顾轻风见状道:“你休息着吧,你发烧过度,现如今刚刚烧退身上自然不适,我唤店家先给你做些好消化的米粥,等你攒足了气力,你却跟我说你家是哪里,我到时送你回去,你一个女孩儿家家怎么独自一个在外,又怎么晕倒在路边?”

庞细雨抬眼,看着顾轻风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晕却好似怎么也下不去,见他迅速地说这一长段,眼睛却半分不敢看自己,然后便头也不回往外面去唤店家做粥,庞细雨小心地从床上下来,她的衣物还是之前那身破烂不堪的乞丐服,但是腰间的铁剑却被卸下放到了客栈的桌上。

庞细雨从床上下来时只觉腿软,推开屋子的门,便看到顾轻风在门外对着店家嘱咐,要粥,但不要白粥,也不要甜粥,要咸粥最好里面有些细细的肉末,还要一盆热水,他正和店家认真嘱咐。

庞细雨靠着门槛就那样认真地看认真地听,等顾轻风嘱咐完回头便看到了庞细雨。

“呀,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盖上被子,你现在可受不了一点风。”

庞细雨不语,只还是一个劲儿盯着顾轻风看,顾轻风叫她看得不自在,只得别过头去,庞细雨这时才开口道:“我记住你了,以后也永远不会忘记你了。”

她这话不像是记住了救命恩人,倒像是记住了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顾轻风被她说得一愣,心想这姑娘可真是奇怪,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姑娘,你先回屋休息去吧。”

庞细雨却不动,反而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轻风见她如此,只得答道:“我叫顾轻风。”

庞细雨又道:“我的名字是庞细雨。”

顾轻风听了笑笑道:“那我们还真是有缘,细雨轻风,听着你倒像我的妹妹,你若没地方去,也可跟我一起走,到我家去,我父亲最是怜贫济弱,他有很多儿子,但到了现在也不曾有一个女儿。”

庞细雨道:“我本来也要跟你一起走,你救了我,我就要一直跟着你。”

顾轻风闻言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脸上一阵阵发烧,道:“庞姑娘,我救你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这世上无论什么人见了路边有人晕倒都会伸手帮忙的,更何况我是一个医生,我不过给你喂了几口水,吃了几粒丸药,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姑娘要真是想报我的恩,只要你以后见了路边有人躺着,也帮他一忙就是了。”

庞细雨不语,她这个人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得,况且她已经弄丢过顾轻风一次了,现在和从前已完全不同,她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已经要终结,但给过她一次新生的人又再次给了她一次生命,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叫她又找见了他,虽然顾轻风显然没有认出她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有一张没办法去掉的面具,但现在,她已经是孑然一身了。

接下来几日庞细雨便在客栈养病,顾轻风本想留给庞细雨几两碎银,之后他便和张来一起赶回家去,谁知那庞细雨虽然是退了烧,病还未好全,却宁愿拖着病体也要跟着顾轻风,又兼着放她一个重病未愈的小姑娘在客栈里,顾轻风也于心不忍,便只得写了封信告诉家人自己路上的遭际,包括庞细雨的事情也写了进去,说他一个月内怕是赶不到家了。

之后半月他便做了庞细雨专属的大夫,庞细雨也听话的很,叫她伸手便伸手,叫她吐舌头就吐舌头,问她病情,她答得也清楚明白,不需顾轻风左问右问凭空乱猜,顾轻风从没遇过这样省心的病人,看起病来心情倒也好了不少,又托店家去附近买了些药材来,叫张来熬了给庞细雨治病。

开始几日,庞细雨身上没有精神,顾轻风也只把脉之时方到她的屋里来。

等过得几天,庞细雨恢复了行动,顾轻风到哪里她就到哪里,顾轻风要喝水,她就先拿起了茶壶,顾轻风要睡觉,她就盘坐在门前,闭目守夜,无论顾轻风如何叫她去自己的房内休息她也只是不依,对此,顾轻风全没了办法,无论他好说歹说,庞细雨总不要离他半步远,便是他净身洗漱时,庞细雨也要在他三尺内,直羞得顾轻风脸色绯红。

那张来也向顾轻风抱怨,少爷心善,救了这乞丐婆一命,她倒好,赖上人了。

顾轻风心中也颇觉不满,男女二人如何能如此亲近,况自己已有婚约,更该谨慎,只得找庞细雨商议,庞细雨却说,由着顾轻风做什么,只不把她当人就好了,从前她也是如此给人做侍卫,寸步不离。

说来也是怪,庞细雨一身大病,顾轻风把她的脉只觉心惊肉跳,偏她表现得却好似没半点事情,不只是紧跟着顾轻风,连着手里的事情也帮着办了,从前总是张来帮着收拾些琐事,庞细雨来了,却不叫那张来近身,打水布饭却是一件事不落,顾轻风也违拗她不得。

她自己呢,反倒不曾收拾半点,还穿那一身破烂的乞丐服,腰间揣着的铁剑搭在连装饰花纹都掉没了的剑鞘里,脸上也灰头土脸的,因她大病未愈,顾轻风也不好劝她清洗一番,等得半月过去,庞细雨的病彻底好全了,顾轻风又给庞细雨把了脉,问了问她身体情况,才委婉地劝说道,说她如今身子已是大好了,若是她真要跟着他走,却最好洗个澡换一身衣服,要不然他的父亲见了还要说他欺负小姑娘。

庞细雨闻言只道,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然后当天晚上便洗了澡,还换上了顾轻风托店家买来的一身白色新衣。

换了新衣服的庞细雨果然看起来好了不少,她的面容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别有风情,眉眼处颇为冷淡,眼光流转时却也不失妩媚,再换上一身白衣,一个成熟貌美的女子也就跃然眼前。

张来见了眼睛也直了,只嘿嘿对顾轻风一笑,说少爷当真慧眼识珠啊。

顾轻风听张来调侃,心中有气却不好撒,只红了脸斥责他不要说这囫囵话,对着庞细雨不再看一眼。

庞细雨对张来的话也充耳不闻,只还和之前一样片刻不离顾轻风的身畔。

庞细雨的病既然好了,他们自然就要重新上路,张来早就把路上需要的干粮物件都采备好了,只等得顾轻风一声令下便要出发,可惜天不凑巧,偏连着几日都是秋雨绵绵,顾轻风看着这雨心中也难免烦闷,他最讨厌的便是离开家,而现在他不仅远远地离了家,而且简直没办法赶紧回去。

这家客栈住宿的地方在后院,前面还有个大堂,却是吃饭的地方,里面三教九流混杂,现在天气已转冷,店家已在门前挂上了厚厚的毡子,兼着这几日雨下得大,又备了几个火盆,叫过往行客湿了鞋袜的可以就着火盆烤干。

顾轻风没法上路,便也到这大堂里来,要几个烤馍,几斤羊肉,他不喝酒,但还是为张来要了一坛,他问庞细雨要什么,庞细雨只站在一边冷冷说什么都可以,却又不肯落座,只站在顾轻风身边,抱着那把铁剑,眼睛不停地在这饭堂里梭巡。

等饭食上来,顾轻风见她还不就座,心里却也有些生气,心想我管她做什么,我和她也不过萍水相逢,等到了柳江她愿意就留在我家,我也跟父亲说说,收她做了义女,免她江湖流浪,若她不愿意,凭她去哪里,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又没有对她不起,我却不管她了。

这样想着,顾轻风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就狠狠往嘴里塞,不想吃得急,肉又大,竟呛住了,不停地咳嗽,正要找水喝,眼前便出现了一杯水,他连忙拿了往嘴里灌,背后又有人帮他拍打,抬眼只见庞细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那边张来喝酒正喝得畅快,还未发现顾轻风这边的情况,庞细雨就已经什么都解决了。

顾轻风更觉气闷,只觉自己丢了大脸,脸上一红只得埋头苦吃,不敢看庞细雨一眼。

庞细雨见顾轻风脸上又犯红霞,奇怪他怎么那么容易脸红,想到自己刚醒来时手掌摸在顾轻风脸上时那阵温润的触感,不禁想到也不知道顾轻风脸红时摸起来又是什么感觉呢?

他们这边吃着,现在天色已经转黑,不停地便有赶路的行客前来打尖住店,饭堂内也逐渐热闹了起来,顾轻风这边却已吃饱喝足,雨也稍停,看样子却不会再下了,庞细雨便去找店家,叫店家准备喂好马,若是明日雨停,他们明日便出发。

“店家!”庞细雨刚离开,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传唤,这声音妖娆婉转,叫人听了只觉骨头都要酥掉了,出门在外的本来就多是些男子汉,此时听到这娇媚声音,几乎每个人都忍不住朝着客栈门口望去,顾轻风也不例外,真是奇怪,这偏僻的客栈怎么会有女孩子一个来投宿?

只见那饭堂门口立着的女人一身红衣身姿袅娜,声音娇媚无比,但见了她,客栈众人只觉惊悚,只因那女子眼睛一只大一只小,鼻子歪斜,一张嘴更是占据了半张脸,偏生如此模样,却还要扭捏作态,一双大小眼要闭不闭,却是好一双含情目。

张来见了咋舌道:“呸,我当是什么美女,丑成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出门,比我们细雨可差得远。”

张来自从见了庞细雨的真面目,说起话来总是没谱,顾轻风恼他说话没轻重,却又知道他本心不坏,斥过几次,张来知道自己少爷心软,不过打着哈哈就过去了。

那女人自然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只是自顾自道:“哎呀呀,这雨天可真是该死,奴家的鞋袜都湿了。”

那靠近火盆的几个汉子听了,却没有一个给她挪地方的。

那女人笑道:“好哥哥们,给奴家让一个位子是好也不好?”

那几个汉子听了打量她一阵笑道:“这火盆是给人烤暖用的,可不是给山里的山魈用的。”

那女人闻言却不恼,手放在腰间依然笑眯眯看着这群大汉,顾轻风此时却站了起来,对着那几个烤火的汉子道:“几位兄台,这火盆是店家放这里方便过路行客的,你用得她也用得,何必为难人家,我看你们的位子松散很,稍微挤挤给人家姑娘让个位置就是了。”

那几个汉子见他起身,穿着打扮实是不凡,容颜也是不俗,听了他话也有理得很,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再为难那女子,当真便挤了挤,给那女子留出个位置来。

那女子见了,却不就坐,反而笑眯眯打量起顾轻风,笑道:“这僻静荒野里的,怎么还藏了这么一个俊秀郎君。”

说着却从腰间解下一条长鞭来,顾轻风一愣,下一秒,那鞭子却已经把那几个烤火的汉子全部卷了起来,当中有反应不及栽得狠的,竟一个趔趄栽进了火盆里,刹那间客栈里一阵哀嚎痛呼不止,那女子这才嘻嘻笑了起来。

顾轻风不禁往后退了几步,那女子见他如此,又笑道:“呀,小郎君,你如此俊秀和我实属天造地设的一对,来来来,我们今日共度**。”

说着,却见她长鞭一扬,便向顾轻风腰间袭来,却要把顾轻风卷了过去,顾轻风哪里躲得及,只紧闭了双眼,却忽听一阵脚步声起,预料中长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却是庞细雨嘱咐完了店家,回来正遇着这情景,当下几步快走,竟一跃便到顾轻风身前,左手一抓,那长鞭便到了她的手里,而且半分挪动不得。

庞细雨冷冷地看着那女子道:“乙字十三,鬼无盐。”

她此言一出,那女子脸上一阵煞白,问道:“你是何人?”

庞细雨不言,鬼无盐心里却一阵戚戚,忙赔笑道:“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说着连那长鞭也不要了,一路便飞离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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