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会客室里,周临川比闻枝记忆中老了十岁。
他穿着束缚衣,头发蓬乱,眼睛布满血丝,与昔日风度翩翩的周氏继承人判若两人。
"枝枝..."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救救我...他们天天给我打针..."
闻枝优雅地交叠双腿,小啜一口护士送来的茶——太淡,没有加糖。
她今天穿了身香奈儿套装,珍珠耳环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与周围冰冷的环境格格不入。
"医生说你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闻枝放下茶杯,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需要长期治疗。"
周临川猛地挣动,束缚带勒进他的皮肉:"我没有病!是你陷害我!"他转向一旁的医生,"她在我酒里下药!她雇了那些人!她有监控录像!"
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在病历上记录:"被害妄想症状加剧。"
闻枝"难过"地摇头:"他一直这样...自从那件事后..."她恰到好处地哽咽一下,"我每周都会来看你,亲爱的。"
离开前,闻枝在走廊与主治医师单独交谈。
这位四十出头的女医生是她在众多候选人中精心挑选的——丈夫出轨离婚,对男性患者有天然敌意。
"加大镇静剂剂量。"闻枝从手包中取出一个信封,"确保他不会再胡言乱语。"
医生捏了捏信封厚度,满意地点头:"周太太放心,这类妄想症患者很少能康复。"
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闻枝站在光晕中,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周临川的余生将在药物和束缚中度过,这比简单的死亡有趣多了。
回程的车上,闻枝翻看手机里的邮件。
周氏集团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由她接管周临川名下的所有股份和决策权。
加上她暗中收购的散股,现在她是周氏第二大股东,仅次于周董事长本人。
"夫人,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闻氏集团大厦高耸入云。
闻枝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走廊上的员工纷纷低头问好。
她微微颔首,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像某种无声的宣告。
办公室里,楚瑜和简默已经等候多时。
楚瑜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显示着实时股市数据,简默则像尊雕塑般站在窗边,警惕地扫视每个靠近的人。
"许氏又抛售了2%的稀土股份。"楚瑜推了推眼镜,"许修远今早飞往瑞士,表面上是参加达沃斯论坛。"
闻枝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的城市:"继续收购,控制在49%以下,别太早打草惊蛇。"
她转向简默,"闻连那边怎么样?"
简默的声音毫无起伏:"今早尝试闯入您的公寓,被保安拦下。他声称有重要证据交给媒体。"
闻枝轻笑:"让他闹。"她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文件丢在桌上,"把这个透露给他。"
楚瑜好奇地瞥了一眼,立刻瞪大眼睛:"这是...周临川和Lucas的银行转账记录?"
"真的,但来源不明。"闻枝微笑,"让闻连以为抓到周临川的把柄,他会像疯狗一样咬住不放。"
简默默默收起文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闻枝注意到但没有点破——她知道简默对闻连有种奇怪的共情,就像看到另一个被抛弃的流浪犬。
笨狗。
"下周的慈善晚宴准备得如何?"闻枝换了个话题。
楚瑜调出一份名单:"按您要求,邀请了金融局副局长和几家外资代表。许修远也在名单上,但他应该还在瑞士..."
"他会来的。"闻枝笃定地说,"去工作吧。"
两人离开后,闻枝独自站在窗前。
夕阳将城市染成血色,玻璃映出她模糊的轮廓。
三个月前她还是个"可怜的受害者",现在已是商界新贵。
周家摇摇欲坠,许修远节节败退,闻氏在她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比我想象的更出色。
周六晚8点,Le Ciel见?——X】
闻枝删除短信,却将餐厅名记在心里。许修远还是老套路,以为一顿法餐就能让她放松警惕。
不过见见也无妨,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周末的Le Ciel空无一人——显然被包场了。
许修远坐在靠窗的位置,金丝眼镜换成了无框款式,显得更加锐利。
他起身为闻枝拉开椅子,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肩膀。
"恭喜。"许修远为她倒酒,"周氏近半壁江山,闻小姐手段了得。"
闻枝轻晃酒杯,观察酒液挂壁的程度:"许总约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侍者送上前菜——鹅肝酱配松露面包。许修远等侍者离开才开口:"我想提议一个合作。"
不知道为什么[捂脸笑哭]感觉这章好爽,笨狗[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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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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