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城郊白桦疗养院的监控画面在闻枝的电脑屏幕上闪烁。
她看着简默的车驶入停车场，看着他熟门熟路地避开巡逻保安，进入西侧副楼。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果然。"闻枝轻啜一口黑咖啡，苦味在舌尖蔓延。
她切换摄像头，西侧副楼307室的画面跳出来——简默正与江医生对峙。
江医生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左肩的枪伤简单包扎着，白大褂上沾着血迹。
他激动地说着什么，手指不停戳向简默胸口。
闻枝调大音量，断断续续的对话传来：
"...二十年...计划...你竟敢背叛..."
简默冷着脸，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这才是背叛！"
闻枝眯起眼睛。
监控画质不够清晰，但她隐约看到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简默，穿着许家保镖制服。
江医生抓起照片撕得粉碎，简默则转身从窗户翻出，消失在夜色中。
闻枝关掉监控，指尖在桌面上轻敲。
简默是许家安插的人？
那为什么现在又背叛江医生？
更重要的是——他潜伏在她身边三年，到底传递了多少信息？
手机震动，楚瑜发来消息：
【查到了，白桦疗养院确实是许家产业，但持股人是个空壳公司，最终受益人隐藏得很深。】
闻枝回复：【准备车，一小时后我要亲自去一趟。】
天刚蒙蒙亮，闻枝的车已经停在疗养院后门。
她今天穿了便于行动的黑色运动装，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腰间藏着电击器和一把掌心大小的手枪。
"在这里等。"她对司机说，"如果两小时内我没出来，立刻联系李律师启动B计划。"
疗养院清晨很安静，只有几个值班护士在打瞌睡。
闻枝戴着口罩和工牌，像例行检查的卫生部门人员一样大摇大摆走向西侧副楼。
307室门口有个彪形大汉守着，看到闻枝立刻警惕起来。
"查房。"闻枝亮出伪造的证件，"新规，所有外伤患者都要登记。"
大汉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闻枝突然捂着肚子："不好意思，洗手间在哪？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趁对方分神指路的瞬间，闻枝一记手刀劈在他颈侧。
大汉闷哼一声倒地，被她迅速拖进隔壁空房间。
307室门锁着，闻枝从发髻里取出一根细铁丝，三秒就撬开了。
推门进去，江医生正坐在床边给自己换药，看到她时瞳孔骤然收缩："你..."
闻枝反手锁门，枪口对准他："早上好，江医生。或者我该叫你...父亲的老朋友？"
江医生脸色灰败，却意外地没有惊慌："我猜到你会来。"他慢慢举起没受伤的那只手，"但开枪前，不想听听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闻枝的枪纹丝不动："说。"
"坐下吧，故事有点长。"江医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从1993年开始..."
闻枝没动，枪口依然瞄准他的眉心。江医生叹了口气，自顾自讲起来：
"你母亲和林雅是大学同学，也是恋人。但林家需要继承人，强迫林雅嫁给了许董事长。婚后林雅抑郁成疾，直到怀孕..."
他顿了顿，"双胞胎，但许董事长知道其中一个不是他的种。"
闻枝冷笑："所以杀了一个？"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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