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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柚木泽的暖炉

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斜斜地穿过柚木泽宅邸宽敞的开放式廊檐,在擦拭得光洁如镜的深色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味噌汤浓郁的香气、烤鱼恰到好处的焦香,还有刚蒸好米饭的清甜蒸汽。这是一个属于柚木泽家的、喧闹而温暖的早晨。

“开饭啦!都快点,磨磨蹭蹭的汤都要凉了!”二姐柚木泽茉莉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充满了中气十足的活力。她穿着利落的训练服,深棕色的长发随意地扎成高马尾,几缕碎发不羁地贴在汗湿的小麦色额角,显然是刚结束晨练。她风风火火地从厨房端出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味噌汤,沉重的铸铁锅在她手里轻若无物。

“来了来了,饿死我了!”自来也标志性的白色刺猬头从客厅探出来,他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大大咧咧地拉开椅子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茉莉手中的汤锅。他穿着常服,但额头的木叶护额依旧端正地绑着,昭示着他上忍的身份。“菖蒲姐的手艺,光是闻着就让人受不了啊!”

大姐柚木泽菖蒲正将最后一条烤得金黄酥脆的秋刀鱼摆上桌,闻言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用干净的布巾擦了擦手。她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的药草气息,显然是刚结束清晨的医疗查克拉修炼。

三姐柚木泽椿则安静地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个素雅的白色瓷盘,里面是几枚圆润的溏心煎蛋。她神情专注,指尖萦绕着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绿色查克拉光芒。这光芒精准地包裹着她的食指和中指,如同两柄无形的、最精密的手术刀。只见她手指微动,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花瓣,那枚煎蛋便被无声无息、边缘光滑如镜地一分为二,金黄的溏心缓缓淌出,没有一丝蛋清被牵连撕裂,完美地保留了溏心的形态。

“哇哦!椿这手查克拉手术刀切蛋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自来也看得两眼放光,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哪天要是战场上没饭吃了,靠这手艺开个早餐铺子也绝对饿不死!”

椿抬起眼帘,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点纵容的浅笑,声音柔和:“自来也君,查克拉手术刀是治病救人的工具,不是用来切煎蛋的。”话虽这么说,她指尖的光芒并未散去,又继续精准地处理着下一枚煎蛋。

“哎呀,工具嘛,能物尽其用就是好工具!”自来也大大咧咧地摆摆手,目光一转,落在旁边桌上一个刚烧开水的旧铁壶上。壶嘴正突突地冒着白气。“嘶,好烫好烫!茉莉,快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茉莉正好放下汤锅,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应道:“懒死你算了!自己没长手啊?”话虽如此,她还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提那铁壶。指尖刚触碰到滚烫的金属壶柄,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极其自然地五指一收——

“嘎吱——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伴随着蒸汽泄漏的短促声响骤然响起!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茉莉手里那个原本敦实厚重的铸铁壶,壶柄连同壶身靠近手柄的部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蹂躏过,赫然瘪下去了一大块!扭曲变形的金属狰狞地卷曲着,滚烫的开水从变形的壶嘴和挤压出的裂缝里嗤嗤地喷射出来!

“呃……”茉莉自己也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瞬间报废的铁壶,小麦色的脸颊难得地浮起一丝尴尬的红晕,随即被不爽取代。“啧!这什么破壶!也太不结实了吧!”

“噗哈哈哈哈!”自来也短暂的错愕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拍着桌子前仰后合,“不结实?茉莉,你自己用了多大力气心里没点数吗?哈哈哈哈!这可怜的壶,在你手里跟块泥巴似的!哈哈哈!‘木叶怪力女’名不虚传啊!笑死我了!”

“自来也!!!”茉莉的脸彻底涨红了,一半是羞恼,一半是气急败坏。她猛地将手里扭曲的铁壶残骸往旁边一扔(残骸哐当一声砸在墙角),柳眉倒竖,深棕色的马尾辫都气得仿佛要翘起来,“你找死是不是!敢嘲笑我?!”她作势就要扑过去揪自来也那头显眼的白毛。

自来也反应极快,怪叫一声,敏捷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绕着餐桌就开始跑。“救命啊!谋杀亲夫啦!菖蒲姐!椿!救命!”他一边跑一边夸张地大喊,脸上却全是促狭的笑意。

“你给我站住!今天不把你那头白毛薅下来我就跟你姓!”茉莉怒吼着,迈开长腿紧追不舍。两人一个追一个逃,速度都快得带起一阵风,在不算特别宽敞的餐厅里掀起一片鸡飞狗跳。

“砰!”

混乱中,茉莉在追逐时一个没刹住脚,结实有力的肩膀重重地撞在了餐厅与廊檐连接处的一根支撑廊檐的粗大木柱上!

“咔嚓——嘎吱吱——轰!”

令人心悸的断裂声刺耳地响起!那根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支撑着上方一小片廊檐屋顶的木柱,在茉莉这含怒一撞之下,竟如同朽木般从中断裂开来!断裂的上半截带着沉重的瓦片和椽子,轰然朝着下方餐桌的方向砸落!

变故突生!

“小心!”菖蒲和椿同时惊呼出声。

菖蒲下意识地就要结印施展忍术护住餐桌,椿指尖的查克拉手术刀光芒暴涨,准备切断掉落的危险碎片。

然而,就在断裂的木柱带着碎瓦尘土即将砸向餐桌,尤其是砸向坐在餐桌旁、似乎对周遭混乱置若罔闻、依旧小口小口吃着米饭的诗织头顶时——

“嗡!”

一层极淡、几乎透明、却在晨光下折射出微弱熔金色的光膜,如同瞬间展开的水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诗织的头顶上方,范围不大,恰好笼罩住她自己和她面前的小半张餐桌。这层光膜坚韧无比,散发着一种不动如山的稳固气息——正是柚木泽血脉的守护之力,“磐御守”。

“砰!哗啦!”

断裂的木柱和碎瓦砾狠狠砸在那层淡金色的磐御守光膜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被一股柔韧而强大的力量稳稳地托住、弹开,滑落到旁边的空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几滴因为震动从汤锅里溅起的滚烫味噌汤,也如同撞上无形的墙壁,在距离诗织脸颊和桌面几寸的地方被那层光膜阻挡、滑落,没有一滴沾染到她身上。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

前一秒还是廊柱倒塌、碎瓦纷飞的混乱场面,下一秒,诗织头顶上方那层淡金色的磐御守光膜闪烁了一下,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悄然隐去。她依旧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口咀嚼着米饭,连睫毛都没多颤动一下,仿佛刚才头顶的灾难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只有她面前碗里的米饭,因为刚才的震动而微微晃了晃。

餐厅里瞬间死寂。

自来也僵在逃跑的半途,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堆被弹开的废墟,又看看安然无恙的诗织。茉莉也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叉着腰,喘着粗气,同样一脸惊愕。

菖蒲和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菖蒲轻轻吐出一口气,放下了准备结印的手。椿指尖的查克拉光芒也悄然隐没。

“呃……”自来也挠了挠他那头刺猬般的白毛,看看断掉的柱子,又看看诗织,最后目光落在脸色变幻不定的茉莉身上,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那个……茉莉,你看,其实也没那么糟?至少……至少诗织没事嘛!而且……呃,这旧廊檐早就该修了!你这一撞,正好省了拆的功夫!对吧?”他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茉莉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简直能把他身上烧出两个洞。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和尴尬,目光复杂地看向角落里那堆扭曲变形的铁壶残骸,又看看断裂的廊柱,最后落在若无其事吃饭的诗织身上,小麦色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最终化作一声带着浓浓挫败感的叹息。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马尾辫。

“哼!懒得跟你计较!”她没好气地冲自来也吼了一句,然后大步走到那堆废墟旁,弯腰,双手抓住那根断裂的、沉重的木柱主体部分,手臂肌肉线条瞬间贲张,毫不费力地将它整个提了起来,扛在肩上。“我去找工具修柱子!你们吃你们的!”说完,她扛着比她人还粗大的断木,气呼呼地、脚步沉重地朝后院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咚咚作响。

自来也看着茉莉扛着巨木离开的背影,又看看餐桌上神色各异的三姐妹,尤其是安静得有些过分的诗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小声嘀咕:“……力气大还真是方便啊。”

---

“诗织。”

早餐的混乱过后,餐厅里只剩下收拾碗筷的轻微碰撞声。菖蒲一边将干净的碗碟叠放整齐,一边看向坐在廊檐下阴影里、背对着她的诗织。小女孩依旧抱着膝盖,小小的背影在空旷的廊下显得格外单薄和沉默。

菖蒲的声音很轻柔,带着询问。

诗织没有回头,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菖蒲放下手中的碗碟,走到诗织身边,挨着她坐下。她没有立刻说话,目光落在诗织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那双手小小的,指节纤细,皮肤白皙细腻,此刻却微微蜷缩着,指尖用力地抠着裤子的布料,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刚才早餐时那瞬间张开的淡金色磐御守护盾,此刻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个幻觉。

“刚才的磐御守……”菖蒲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责备,只有温和的探究,“很及时,也很精准。保护了自己,也护住了餐桌。”她顿了顿,观察着诗织的侧脸。“但,是‘被动’触发的,对吗?在你意识到危险之前,它就自己发动了?”

诗织的身体似乎更僵硬了一分。她依旧低着头,深棕色的发丝垂落,挡住了她的眼睛。过了好几秒,才听到她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微不可闻的声音:“……嗯。”

“害怕吗?”菖蒲伸出手,温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诗织紧握的小拳头上。她能感觉到那小小的拳头在微微颤抖,冰凉一片。

这一次,诗织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阳光从廊檐的缺口照射进来,正好落在她蜷缩的脚边,形成一小块明亮的光斑,却无法驱散她周身的阴影。

“……怕。”终于,一个带着细微颤音的字眼,如同受惊的小兽般从她唇间溢出。她猛地抬起头,熔金色的眼眸第一次清晰地映入了菖蒲的视线,那里面不再是之前的暮霭般的平静,而是充满了孩童般的、真实的恐惧和茫然无措。

“怕什么?”菖蒲的声音放得更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怕瓦片砸下来受伤?你知道的,那种东西伤不到你。”

诗织用力地摇头,深棕色的发丝晃动。“不是……”她急促地喘了口气,小小的胸膛起伏着,金瞳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我怕……怕我自己!怕……怕我身体里的东西!”她猛地抽回被菖蒲握着的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仿佛要把那具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的身体锁起来。“我怕它……它像个怪物一样……会突然跑出来!”

“刚才……刚才看着茉莉姐姐捏扁铁壶,撞断柱子……我……我脑子里……”她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我脑子里就忍不住在想……如果我……如果我刚才不是张开护盾……如果我……如果我也像茉莉姐姐那样,一下子没控制住……捏碎了手里的碗……或者……或者不小心碰到谁……”她说不下去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牙齿轻轻打颤,琥珀色的眼瞳里蒙上了一层绝望的水光。“大姐……我身体里……有怪物……我害怕它……我害怕哪一天……它也会跑出来……伤害到别人……” 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冰冷的痕迹。这份源自对自身力量失控的恐惧,比任何外界的威胁都更深地啃噬着她幼小的心灵。

菖蒲的心被狠狠揪紧了。她伸出手臂,将瑟瑟发抖的诗织用力地、温柔地揽进怀里,像护住一件易碎的珍宝。她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僵硬了片刻,随即爆发出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嘘……没事了,诗织,没事了……”菖蒲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坚定,“那不是怪物。那是柚木泽的血脉,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力量,和你大姐我,和你二姐、三姐一样的力量。茉莉她……”菖蒲想起二妹扛着断木气呼呼离开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无奈又宠溺的弧度,“她只是性格风风火火,加上刚训练完力量还没完全收束好,不是失控。你看她平时,给伤员包扎的时候,手指比椿还要稳当呢。”

她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捧起诗织泪痕斑驳的小脸,熔金色的眼眸直视着那双同样熔金、却盛满恐惧和泪水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力量本身没有对错,诗织。关键在于你的心,在于你的意志如何去引导它、驾驭它。磐御守为什么会自动保护你?那是因为你的内心深处,有着比恐惧更强烈的、保护自己和他人的本能!这份‘守护’的意志,才是驾驭力量的缰绳!它不是你体内的怪物,而是你守护之心的体现。”

菖蒲的指尖轻轻拂去诗织脸颊上的泪水,动作温柔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控制力不是天生的。茉莉小时候也打碎过不知道多少东西,椿第一次用查克拉手术刀,差点把病人的好肉切掉一大块。”她试图用姐姐们的糗事来缓解诗织的恐惧,“这需要练习,需要时间,更需要你对自己力量的认同和理解。不要抗拒它,诗织。试着去感受它,就像感受你的心跳、你的呼吸一样。它是你的一部分,是你未来守护重要之物的基石。”

她将诗织重新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记住大姐昨天的话。这份力量带来的痛觉感知,是提醒你守护的代价。而这份强大的力量本身,则是赋予你守护的能力!两者缺一不可。你现在感受到的恐惧,恰恰证明你有一颗不愿伤害他人的、比磐石更温柔的心。有这份心在,你就绝不会变成怪物。”

菖蒲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溪流,带着抚慰的力量,缓缓注入诗织冰冷恐惧的心田。诗织在她怀里,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只剩下细微的抽噎。大姐怀抱的温度,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是最坚固的锚,暂时稳住了她翻涌的心绪。力量……是基石?恐惧……是因为不想伤害?她小小的脑袋努力消化着这些话语,那份沉重的恐惧似乎被撬开了一丝缝隙,透进了一点名为“可能”的光亮。但那份深植于血脉中的、对自身力量的不安和疏离,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化解。她只是紧紧地抓住了菖蒲的衣襟,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后院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和木材被大力敲击的声响,间或夹杂着茉莉不耐烦的嘟囔和自来也试图帮忙却被嫌弃的咋呼声。椿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散发着清雅香气的草药茶,无声地走到廊檐下,轻轻放在诗织身边的地板上。

“喝点热茶,安神的。”椿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柔和清冽。她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坐了下来,目光落在远处。

诗织从菖蒲怀里稍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那杯氤氲着热气的茶,又看了看三姐沉静的侧脸。她松开紧抓着菖蒲衣襟的手,默默地端起温热的茶杯,小口啜饮着。微苦回甘的茶香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顺着喉咙滑下,似乎真的稍稍驱散了一些心头的寒意。

椿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后院正在和断木“搏斗”的茉莉,以及在一旁上蹿下跳、试图递工具却总被拍开的自来也,最终落在廊檐角落那堆被诗织的磐御守弹开的碎瓦砾上。她的感知力极其敏锐,远超普通忍者。

刚才诗织被动触发磐御守的瞬间,椿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短暂爆发的查克拉波动——并非源于身体遭受攻击的应激反应,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源于情绪剧烈波动的能量外溢。是恐惧。是对自身力量可能失控、可能伤及无辜的强烈恐惧,瞬间刺激了防御本能的应激反应,强行张开了护盾。

她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散热气,看似随意地对菖蒲说道:“大姐,下午我想带诗织去家族的静修室,练习一下基础的查克拉流动感知和导引。先从最温和的‘草木之息’开始。”她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这“草木之息”是柚木泽一族帮助年幼族人初步感知体内庞大查克拉、并将其导向平和状态的基础法门,对稳定心神、建立初步控制感很有帮助。椿显然是想用最温和的方式,帮助诗织开始接触和“认识”她体内那份让她恐惧的力量源头,学习如何主动去感受它,而不是被动地被它惊吓。

菖蒲立刻明白了椿的用意,点头赞同:“好。”她低头看向怀里的诗织,“诗织,跟三姐去静修室待一会儿,好吗?那里很安静,很舒服。椿姐会教你一些很温和的方法,让你慢慢了解你身体里的力量,就像认识一个新朋友一样。”

诗织捧着温热的茶杯,熔金色的眼瞳里还残留着水光,她看了看目光温和却带着坚持的三姐,又看了看一脸鼓励的大姐,最终轻轻点了点头,细小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嗯。”

阳光升高,驱散了晨间的微凉。自来也最终还是被茉莉“嫌弃”地赶出了后院修理现场,他抓了抓头发,百无聊赖地在廊下踱步,目光扫过安静喝茶的椿,依偎在菖蒲怀里显得格外幼小脆弱的诗织,最后落在自己额头上那枚冰冷的金属护额。

木叶的标记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自来也脸上的嬉笑神情慢慢沉淀下来,难得地显露出一丝属于上忍的沉静。他走到廊檐边缘,背靠着柱子坐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却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代表通灵契约的符文。

他想起刚才诗织恐惧的眼神,那是对自身力量本能的排斥。又想起刚才那瞬间展开、精准守护的淡金色磐御守。

力量……忍者……工具……

自来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见过太多将忍者纯粹视为执行任务的工具、消耗品的思想。他自己也曾迷茫过战斗的意义。但此刻,在这个小小的柚木泽庭院里,在一个十岁女孩因为恐惧自身力量而颤抖的眼泪中,在菖蒲那番关于“守护的意志是驾驭力量的缰绳”的话语里,他似乎触摸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喂,自来也!”后院传来茉莉的喊声,“过来扶一下这根横梁!别光坐着发呆!”

“来了来了!催命啊!”自来也脸上的沉静瞬间被打破,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大声应着跳了起来,卷轴随手塞回怀里。他小跑着冲向后院,白毛在阳光下格外晃眼。

廊檐下,诗织小口喝完了杯中的药茶,温热的液体似乎带来了一点力气。她轻轻挣脱了菖蒲的怀抱,站起身。目光掠过自来也匆匆跑向后院的背影,掠过他额头上那枚冰冷的护额,又落在后院正指挥着自来也扶木头的茉莉额头上——同样冰冷的护额。

那小小的金属片,象征着身份,也象征着责任,更象征着某种无法摆脱的宿命。

诗织小小的手,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陷入掌心,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熔金色的眼瞳深处,那份因为大姐安抚而暂时平息的忧郁和疏离,如同沉入水底的石头,再次清晰地浮现出来,比之前更加沉重。

工具……我们最终都会变成那样吗?被命令,被使用,直到磨损、破碎?即使拥有力量,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她心中那个巨大的问号,在阳光下无声地膨胀,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转身,默默地跟着三姐椿,走向宅邸深处那个据说能让人“平静”的静修室。小小的背影挺直,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磐石般的沉重和孤寂。那枚护额的冰冷光泽,似乎已提前烙印在她未来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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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柚木泽的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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