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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磐石之躯

清晨的木叶隐村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初升的阳光艰难地穿透水汽,在湿漉漉的屋顶和青石板路上投下朦胧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泥土、新叶和一种独属于忍村的、若有似无的铁器与硝烟混合的气息。今天是忍者学校新一届的入学日。

柚木泽宅邸门口,气氛却有些凝滞。

诗织站在门廊的阴影里,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像一株倔强的小树。她身上穿着崭新的深蓝色忍者学校制服,布料挺括,袖口和裤脚都熨帖地收束着。那枚代表着忍者身份、冰凉的金属护额,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而非绑在额前。护额中心那枚象征着木叶的螺旋标记,在阴影里泛着幽冷的微光,沉重得几乎要压断她的手腕。

“诗织,” 大姐菖蒲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和,但此刻也揉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她弯下腰,视线与诗织齐平,看着妹妹那双熔金色的眼瞳深处翻涌的抗拒。“入学式快开始了,戴上护额是规矩。这代表着你是木叶的一份子,是未来的守护者。”

诗织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她摊开的手掌微微合拢,指尖紧紧扣住冰冷的护额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金属的寒意仿佛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心脏,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沉闷。她用力地、缓慢地摇了摇头,深棕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拂过她紧绷的脸颊。

“守护……” 她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消散的风。熔金的瞳孔里没有对新学校的憧憬,只有一片沉沉的雾霭,倒映着门廊外被雾气模糊的世界。“用这个?” 她轻轻抬了抬握着护额的手,动作里充满了质疑和疏离。她无法将这冰冷的、象征着战斗和杀戮宿命的金属片,与“守护”这个温暖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诗织!” 二姐茉莉风风火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打破了门口的僵持。她同样穿着崭新的制服,深棕色的高马尾随着她大步流星的步伐在脑后活泼地跳跃,额头上那枚护额绑得端正又张扬,在晨光里反射出一点锐利的光。“磨蹭什么呢!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快戴上快戴上!” 她几步跨到诗织身边,伸手就想去帮妹妹绑上护额,动作一如既往的爽利直接。

就在茉莉的手指即将碰到护额的瞬间,诗织的身体猛地向后一缩,动作快得像受惊的小鹿。她握着护额的手迅速背到身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熔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几乎无法掩饰的恐慌。那眼神,像是在躲避一条吐信的毒蛇。

茉莉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她看着妹妹眼中那毫不作伪的恐惧,张了张嘴,想说“怕什么,不就是块铁片吗”,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想起了早餐时那瞬间张开的淡金色护盾,想起了诗织在药浴池里蜷缩颤抖的样子。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马尾辫,小麦色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啧!” 茉莉最终只是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咋舌,带着点被拒绝的别扭,扭过头不再看诗织,声音闷闷的,“随你吧!爱戴不戴!反正别迟到就行!” 说完,她大步流星地率先朝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薄雾弥漫的街道转角。

三姐椿一直安静地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将刚才姐妹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她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走到诗织身边,伸出手,不是去拿护额,而是轻轻整理了一下诗织制服的衣领,动作细致又轻柔。

“走吧。” 椿的声音如同她指尖拂过的晨风,清冽而平静。她没有提护额的事,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用行动传递出一种无声的理解和包容。她率先迈步,走在前面,步伐稳定,为诗织留出一个跟随的空间。

诗织看着椿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冰冷的护额,熔金色的眼瞳里挣扎和抗拒翻涌了片刻。最终,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那份沉重压进肺腑深处。她没有将护额戴上额头,而是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尖锐的金属棱角深深硌着掌心,带来一种清晰而尖锐的痛感。这痛楚奇异地让她感到一丝真实,一丝对抗虚无的锚定感。她迈开脚步,沉默地跟上了椿的步伐,小小的身影融入了木叶清晨的薄雾和人流之中,像一滴水汇入冰冷的河流。

忍者学校宽阔的操场上,新生的喧哗声浪几乎要掀翻头顶的天空。阳光终于奋力驱散了最后一丝雾气,明晃晃地照在每一张稚嫩而兴奋的脸上。男孩们追逐打闹,炫耀着刚领到的崭新苦无和手里剑,金属的撞击声清脆又刺耳。女孩们则大多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制服和未来的分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节日般躁动不安的活力。

柚木泽椿将诗织送到操场边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无声地退开了,融入了旁边作为观礼亲属的人群里。她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妹妹身上,像一道无形的守护屏障。

诗织独自一人站着,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在沸腾的欢乐之外。她背靠着操场边缘一棵巨大的樱花树粗糙的树干,深蓝色的制服在周围热烈的色彩中显得格外沉郁。她微微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紧握的右手上——那枚冰冷的护额依旧被她死死攥在手心,金属的寒意似乎已经浸透了她的皮肤。操场中央,一个棕发刺猬头、笑容比阳光还耀眼的男孩正被一群孩子簇拥着。

“喂!你们听好了!” 绳树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充满了少年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蓬勃自信,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声响,额头的护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千手绳树!以初代目火影和二代目火影之名起誓!未来一定要成为木叶的火影!超越我的爷爷和叔公!保护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他的宣言掷地有声,引来周围一片羡慕和崇拜的惊呼。

绳树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快捕捉到了樱花树下那个格格不入的深蓝色身影。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更盛了几分,拨开人群就朝诗织跑了过来。

“嘿!诗织!” 绳树在她面前站定,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额头上因为奔跑渗出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着光点。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诗织的沉默和紧绷,自顾自地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刚从忍具袋里拿出来的、打磨得锃亮的全新苦无。金属的锋刃在阳光下流淌着刺眼的白光。

“看!我的新苦无!多帅!” 绳树献宝似的将那冰冷的凶器又往前递了递,锋利的尖端正对着诗织,“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一起努力变强吧!将来成为强大的忍者,为村子效力!”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忍者”身份的毫无保留的认同。

那冰冷的金属反光刺痛了诗织的眼睛。

她的视线没有落在绳树热情洋溢的脸上,而是死死地盯住那枚被递到眼前的苦无。阳光在光滑的金属表面跳跃、流淌,那光芒刺目而冰冷。恍惚间,那流淌的光仿佛变了颜色,变成了粘稠、暗沉的猩红,如同刚刚从伤口涌出的、尚未凝固的鲜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只存在于她噩梦中的铁锈般的血腥味似乎瞬间冲进了她的鼻腔!

“呃!” 诗织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一缩,后背重重地撞在粗糙的树干上。她握着护额的右手攥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嵌进金属片里。她猛地抬起头,熔金色的眼瞳剧烈地收缩着,里面翻涌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悲愤的、冰冷的疏离。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刃,清晰地切入了绳树热情的话语:

“它……该守护生命……” 诗织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目光死死锁住那枚象征杀戮的工具,“……太痛苦了。”

绳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他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握着那枚闪着寒光的苦无。他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的脸色苍白,熔金色的瞳孔深处翻涌着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沉重如夜的东西。他张了张嘴,那句“你在说什么啊?”卡在喉咙里,竟一时无法发出声音。周围几个靠得近的孩子也听到了诗织的话,脸上的兴奋凝固了,好奇又困惑地打量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女孩。

就在这时,一道沉静而带着天然威严的声音在绳树身后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僵持。

“绳树,仪式要开始了。”

绳树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去。说话的是日向家的宗家继承人,日向日足。他穿着同样崭新的制服,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一头黑色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纯白的眼眸,此刻正平静无波地看向绳树,又淡淡地扫了一眼他身后紧贴着树干、仿佛要融入阴影的诗织。日足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刻板的端正和属于大家族的距离感。他微微颔首,算是礼节性地打过招呼,便转身朝着操场中央集合的区域走去,步履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导向性。

绳树被日足一提醒,才猛地意识到入学式即将开始。他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日足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依旧紧抿着唇、熔金色眼瞳里一片沉寂的诗织,只觉得一股说不清的憋闷堵在胸口。他抓了抓自己刺猬般的棕色短发,最终只是有些烦躁地咕哝了一句:“……算了,回头再说!” 他匆匆将那枚让诗织反应激烈的苦无塞回忍具袋,转身追着日足的方向跑开了,那阳光般的笑容暂时从他脸上消失了。

绳树离开后,另一个身影才从人群边缘缓缓走到诗织附近。是日向日足的孪生弟弟,日向日差。他的容貌与兄长极为相似,同样穿着整洁的制服,只是气质上少了几分日足的端肃,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鲜活和不易察觉的敏感。他刚才目睹了绳树和诗织对话的全过程。

日差的目光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和探究,落在了诗织身上,尤其是她那双低垂的、掩映在深棕色睫毛下的眼睛。当诗织因为感觉到注视而微微抬眼时,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地交汇。

一瞬间,日差那双纯净的白眼似乎亮了一下。他清晰地看到了诗织那双熔金色瞳孔的异样——那绝非普通的瞳色,在阳光的折射下,那金色深处仿佛流淌着液态的金属光泽,蕴含着一种沉重而内敛的、难以言喻的力量感。那是一种他从未在任何人眼中见过的奇异色彩,美丽又……带着一丝非人的疏离感。

日差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一种奇异的悸动感攫住了他。他下意识地想要看得更清楚些,脚步不自觉地朝诗织的方向挪动了一小步。然而就在这时,兄长日足沉稳的催促声再次传来:

“日差,集合了。”

日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宗家继承人天然的约束力。日差的身体微微一僵,那股想要靠近探究的冲动瞬间被压下。他迅速移开了视线,纯白的眼眸低垂,掩去了那一瞬间的失神和异样。他低声应道:“是,兄长。” 随即快步跟上了日足的脚步,只是在转身离开前,眼角的余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再次瞥向了樱花树下那个孤独的身影和她那双熔金色的眼睛。那抹奇异的金色,如同烙印般留在了他的眼底。

操场上的喧闹渐渐平息,新生们按照指引排成了略显凌乱的队伍。诗织依旧站在队伍最外围的角落,紧靠着那棵沉默的樱花树,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摊开紧握的右手,掌心已经被护额冰冷的棱角勒出了几道深红的印痕,隐隐作痛。她盯着那枚象征忍者身份的冰冷金属,熔金色的眼瞳里一片沉寂。

“嘿,看那边那个,” 一个压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好奇,“柚木泽家的吧?她怎么没戴护额?攥手里干嘛?”

“谁知道呢,怪怪的。” 另一个声音接话,“刚才绳树过去跟她说话,她好像还顶撞了绳树少爷?说什么苦无不该剥夺生命?真是莫名其妙……”

“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 第三个声音带着谨慎,“我听说柚木泽家的人都……有点特殊。她的姐姐们,都是怪力女,一拳能打塌房子!这个小的,指不定有什么毛病……”

细碎的议论声如同蚊蚋,断断续续地飘进诗织的耳朵里。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护额,尖锐的棱角更深地陷入掌心,用那清晰的痛感来隔绝外界的声音。她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操场另一边。

那里站着几个气质明显更沉稳的孩子。奈良鹿久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双手插在裤兜里,仿佛眼前的热闹跟他毫无关系,但他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飞快地在诗织紧握的右手和她脸上那与年龄不符的沉寂上扫过。他身边的山中亥一则显得有些紧张,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努力感知着什么,眼神里带着对诗织那份沉重情绪的困惑和一丝本能的共情。而秋道丁座则专心致志地对付着口袋里的一小包零食,腮帮子一鼓一鼓,似乎对周围的议论和异样浑然不觉,只有偶尔抬起的小眼睛,会掠过诗织的方向,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

宇智波美琴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她安静地看着诗织,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里没有议论,也没有明显的情绪,只有一种安静的观察和思索。她的目光在诗织紧握护额的手和那双熔金色的眼瞳之间流转了片刻,便平静地移开了。

诗织的目光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很快又落回自己掌心。就在这时,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实质般探查意味的冰冷视线,如同无形的针,猛地刺向了她!

诗织的身体瞬间绷紧!熔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地抬眼,循着那冰冷视线的来源望去——在操场侧后方,一株更为浓密的樱花树投下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立领族服的男孩。宇智波富岳。他双手抱胸,背靠着树干,姿态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倨傲和疏离。最令人心悸的是他那双眼睛——漆黑的瞳孔深处,一抹猩红正缓缓转动!单勾玉写轮眼!

那猩红的、如同活物般转动的勾玉,正清晰地映照着诗织的身影!目光冰冷、锐利、充满评估的意味,仿佛在解剖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剖析着她方才与绳树的冲突,剖析着她紧握护额的抗拒姿态,更在贪婪地捕捉着她那双熔金色眼瞳中任何一丝细微的能量波动!

一股寒意瞬间从诗织的尾椎骨窜上头顶!这目光比刚才的议论更让她感到一种**裸的、被当成异类审视的寒意!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后退,后背再次撞上粗糙的树干,握着护额的手攥得死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熔金色的眼瞳深处,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芒应激般一闪而逝,如同受惊的野兽竖起了无形的防御。

富岳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写轮眼中的猩红勾玉转动得更加清晰,牢牢锁定了诗织眼中那瞬间闪过的金色微光。他并未移开视线,那冰冷的审视如同附骨之蛆。

“安静!”

一个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操场上空炸响,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议论和喧哗。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的浪潮席卷而过,让每一个新生的心脏都为之一紧。

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不知何时已立于操场前方的高台之上。他身着象征火影身份的白色御神袍,内衬深蓝色战甲,白色的战甲护领衬得他面容冷峻如刀削。一头醒目的银色短发下,那双如同红宝石般锐利的眼眸,此刻正缓缓扫过台下每一个稚嫩的面孔。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当那双冰冷的红瞳扫过操场边缘,扫过紧靠着樱花树、紧握护额的诗织时,诗织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冻结了!那目光并非富岳那种带着评估的审视,而是一种更为宏大、更为冰冷的俯瞰,如同神明在审视棋盘上的棋子。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死死地攥住手中那块冰冷的金属,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对抗这无边威压的浮木。

扉间的目光并未在诗织身上过多停留,仿佛她只是台下无数黑点中的一个。但就在那短暂的一瞥中,他红瞳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难以捕捉的波动。随即,他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响彻整个操场:

“从今日起,你们将踏上忍者的道路。忍者,是村子的工具!是守护木叶这棵大树最坚韧的根须与枝叶!你们的意志、你们的力量、你们的生命,都将为村子的利益与存续而存在!记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一个新生的心脏上,“忍者存在的意义,在于完成任务!在于服从命令!在于为守护村子不惜一切代价!个人情感、无谓的怜悯、对力量的恐惧……都是阻碍你们成为真正忍者的软弱!”

“工具”!

“不惜一切代价”!

“软弱”!

每一个冰冷的词汇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诗织的心上!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揉捏!千手扉间那威严的声音,将忍者冰冷而残酷的本质**裸地撕开,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这与大姐菖蒲所说的“守护的意志”、与她内心深处那微弱的希冀——力量应当守护而非剥夺——形成了最尖锐、最绝望的对立!

她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愤怒!她感觉自己仿佛赤身**地站在冰天雪地里,被这**裸的宣言冻僵了所有的血液。她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握着护额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地颤抖着,那冰冷的金属片仿佛被她的体温捂热,又仿佛变得更加刺骨。

高台上,扉间的声音还在继续,阐述着忍者学校的纪律和荣耀。但诗织已经听不清了。那些话语在她耳边化作了模糊的、令人眩晕的噪音。她熔金色的眼瞳失焦地望着前方,视野里只剩下高台上那个威严的白色身影,以及他口中吐出的、如同实质寒冰般的“工具”二字。

阳光透过樱花树的枝叶,在她脚边投下细碎摇曳的光斑。一片早凋的樱花花瓣被微风卷着,打着旋儿,轻轻地、无声地飘落在她紧握护额的手背上。那抹柔弱的粉色,与她掌心下冰冷坚硬的金属,与空气中弥漫的无形压力,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忍者的宿命……真的只能是这样吗?冰冷的工具,无情的消耗品?她低头,看着手背上那片脆弱的花瓣,又看向掌心那枚沉重冰冷的护额。熔金色的眼底,那沉沉的暮霭仿佛凝固成了最深的夜,看不到一丝光亮。那份刚刚被大姐菖蒲安抚下去的、对未来的巨大疏离感和沉重的悲观,如同潮水般汹涌地漫了上来,将她彻底淹没。她攥着那块象征身份与宿命的冰冷金属,指节泛白,仿佛攥着自己无法挣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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