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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苹果定律

“我觉得他一直在挑衅我。”西京已入夜,梁玉阳的声音透过手机不断传入陈幸的耳朵,“你们俩很熟吗?不是去年才认识吗?”

陈幸静静地听完,手指玩弄着手腕上的红绳,说起来这还是高一运动会陆仰送给她的奖牌上的。梁玉阳说得起劲,陈幸直接岔开了话题:“尊敬的张教授准备回乡下种菜了,我正好休假,你要一起吗?”

梁玉阳很抱歉:“我最近很忙,你们一路顺利吧,我会给你们祈福的。”

陈幸笑了两声,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开空调,按了好几下也没任何动静:“我这边有点事,我先挂了,晚点再说吧。”

拍了两下遥控器,又换上了一副新电池,陈幸整个人往后躺噗的一声瘫在床上,还以为万事俱备了,结果按下开关键仍然没有反应。陈幸猛地坐起身,又是拍了两下遥控器,一连按了好几下,空调毫不给面子静静地挂在墙上冬眠。

“空调坏了吗?”陈幸放下遥控器,看了眼时间才十点,街上还是人来人往,这会儿人家应该没睡觉,陈幸这才放心给房东打电话。

“喂?”对方是个男人,电音和摇滚□□过屏幕传入陈幸的耳朵。

陈幸说:“你好,204主卧的空调坏了,麻烦找个人来修一下。”

对方停顿了下:“你谁?”

陈幸看了眼备注,确实是房东没错啊:“请问你姓傅吗?”

“啊,对,我姓傅。”男人应该是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204?204啊……啊啊啊!”男人尖叫了声,“对,我租给你的是吧?你和陆仰合租是吧?”

“……”陈幸被尖叫声震得一抖,“是的。”

“空调坏了啊?行,我明早叫人去修,你今天晚上先委屈一下吧,或者你先去客厅凑合一晚,实在抱歉抱歉。”

“行,谢谢。”挂了电话,陈幸没来由地觉得冷,棉被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像个蚕蛹。

悦耳的马林巴琴声响了好几遍,陆仰才不耐烦地坐起身接电话:“干什么?”

“陆仰——”刚睡醒迎来的就是一声可以震聋耳朵的尖叫声。

陆仰不想说话,忍了一秒他决定开口:“发什么疯?”

“我的天啊,她给我打电话了!”

“哦。”

“她啊!她!”

“不认识。”

“就那个,你初恋!她给我打电话了,说房间里空调坏了,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我喝酒了脑袋不灵光,差点就露馅了!”

陆仰飞快捕捉到几个关键词语:“空调坏了?开不了了么?”他查看西京今晚的气温,才11℃。

“对,我还疑惑人家空调坏了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修空调的。幸好兄弟我把你放心上,立马就想起来了!”对面的人洋洋得意,“你这个闷骚怪,自己的房子租出去还让我当房东,和初恋合租的感觉怎么样啊?嗯?怎么不说话?”

手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声音不断:“喂?咋不说话啊?喂?喂?”

直到站在陈幸房门前,即将敲响房门时陆仰才觉得自己疯了。大晚上的敲女室友的房门,有病吧?先不说陈幸介不介意,他自己都觉得有病。

走过廊来回走了好几回,陆仰还是敲响了房门,没任何动静,他耳根烧得厉害。

等了一分钟,陆仰关上卧室门,转身朝客厅走去。接触到的空气暖融融的,月光和灯光照进光线较暗的客厅,陆仰坐下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事物动了动。

他回头,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女人的面容,睡觉时紧锁眉头,乌黑头发遮住了嘴唇,双手交叠抱在胸前,看起来就像个训下属的领导,还挺可爱。

久违的近距离,陆仰愣了好一会儿。

空调的暖风静静吹着,看着陈幸安静的睡颜,陆仰微微一笑:“卧室空调坏了就跑到客厅睡了,挺聪明。”

他站起身准备回卧室,还没走两步,陈幸突然醒了,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道:“陆仰?”

陆仰定住脚步,很轻地嗯了声。

“你醒了啊?”陈幸打了个哈欠。

陆仰去开灯,客厅很大,装修得很好看。男人不急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起来喝杯水。”

“哦哦,我房间空调坏了,晚上太冷了,所以我就来客厅睡觉了。”

“这也是你的家,你随意。”陆仰身上还穿着睡衣,他没回来坐,站在饮水机旁喝了几口水。

陈幸理了理被子,并没有接着说。

陆仰问:“交男朋友了吗?”

陈幸答:“还没。”

她听见放下水杯的声音,陆仰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一滴水滴在水面上溅起了涟漪。陈幸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还是头一次觉得内心酸涩无比。

陆仰很认真地说:“我能追你吗?”

这两天消息可多,网上消息也多,陆仰均不理睬,新闻也不看。并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没意义,看不看都一样,反正舆论什么的都控制住了,光是陆原枫就喊了一堆人帮他处理营销。

因为一些舆论,陈幸特地请了个假,顺便帮张教授种种菜散散心。

接到庄晴懿的电话时,陈幸正坐在四轮老年电动车上。阳光照在脸上滚烫,陈幸摘下墨镜,电话刚接通对方的声音就咋咋呼呼地挤进耳朵:“最近还好吧?”

“还行。”

“有人议论你你去解释或者对峙没有?”

陈幸慢悠悠地靠在扶手上,迎面是风和点点花香:“解释不至于,对峙也不至于。悲喜自渡,否则由其误。”

“闺女!咱们快到了!”张教授伸长脖子喊,混杂着风声,陈幸探出头来,两侧都是农田,一路看去绵延无尽的天地。

张教授的老家和电视剧里的胡同很像,灰色砖瓦颜色深深浅浅。

“那儿,桥头小馆儿,开了几十年了,我带你尝尝去。等会儿咱们再去四里道和百花街。”张教授指着前面,店后的歪脖子大树开始冒绿,“桥头小馆”这四个红底大字旁边贴了对联,还挂了彩旗。

“哟,张哥回来了啊。老样子是不?”老板娘是位中年妇女,操着一口方言,双手随意在围裙上蹭了蹭。

“对对。”张教授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闺女,你吃啥?”

陈幸看了眼贴在墙上的菜单,价格很亲民,顾客也很多,光是选菜品的功夫就已经来了好几位客人了,看样子他们都和老板娘很熟,嘴里一口一个姐。

老板娘理好钱,见陈幸还在看菜单,小跑到她面前笑眯眯地介绍:“大闺女能吃辣不?有我们老西京的特……”

“诶诶。”张教授打断道,“我这闺女外省考过来的,听不懂咱们西京方言。”

老板娘一听亮了眼睛:“哎哟,从外省来西京了不起诶,西京的大学可难考啦!好多重点高中的本地人都不一定考得上。”

张教授骄傲得眉毛飞起:“那肯定啦,我这闺女可是君渡的律师,顶尖学府京大毕业的,才二十出头呢,厉害吧?”

老板娘佩服,掌声响亮:“厉害!祖国的接班人来啦,这顿饭我请你,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陈幸受宠若惊:“谢谢谢谢,不用了。”

老板娘的热情让人难以招架,半小时后陈幸望着满桌子的菜肴满足地打了个嗝,对面的张教授还在埋头苦干,势有一种会拼搏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陈幸双手扶着筷子,下巴放在筷子头上缓缓开口:“亲爱的张教授,你很饿吗?”

张教授抽空抬了下眼,嘴里被塞得鼓鼓囊囊,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嘴里塞食物,要是皮球的话恐怕早就撑破了:“开车很累哒。”

陈幸态度很温和,行为很优雅,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 。她长相也不错,虽然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气质这一块是到位的,店里有几位青年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哦——您那个快散架的三脚猫电动车。”陈幸呵呵笑,看了眼张教授面前乱成一锅粥的餐桌,“炒菜吃得和火锅似的,嘴是会过滤油么?”

张教授瞪了她一眼,筷子在空气中比划:“那是我的宝贝车,什么叫快散架的三脚猫?”

陈幸点点头:“我知道了。”

彼时已经接近黄昏,天空是橙子果肉。陈幸万万没想到是,她竟然会在张教授家的菜地里看到陆仰。

陆仰今天是一身休闲装扮,袖口卷起露出小臂绷紧的线条,因身高差距他双眸微垂,走过来时眼尾轻轻扫过她,面对她时目光大胆又直接。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里照映身侧的霞光万丈,以及站在不远处的陈幸。

陈幸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味:“你怎么在这里?”

陆仰的眼睛像沼泽,一对视就容易陷进去,陈幸发现这双含情眼看人时总带着勾人意味,他长相会给人一种性格会很高冷不好接触的感觉,但确实很好看,好看到连阳光都偏爱他。

陆仰离她仅一步,看了眼她臂弯上挂着的菜篮子,以及菜地上的小锄头忍不住弯唇一笑,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一字一句变得温柔:“我来追人。”

“闺女啊!”张教授提着水桶噔噔噔地跑过来,看见来人也没多意外,“您哪位?”

陈幸抢先道:“我朋友。”

张教授似懂非懂:“这样啊,来这边玩的?”

陆仰嗯了声。

张教授为人热情硬要拉着人家留下来吃饭,他有一套自己的待客之道,有客人他不招待,全部都推给陈幸。

陆仰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客人,一直忙里忙外,又是烹茶又是做饭。

临近晚上,天空挂了一轮月亮,影子拉长身躯,各家灯火通明,屋外小木桌被栅栏上挂的红灯笼渡上一层浅红。

桌上摆了几道家常小菜,张教授掏了瓶二锅头,他也是相当接地气了,随便拿了几个饭碗充当酒杯,两指捏着饭碗晃了晃:“能喝不?”

陆仰点头:“能。”

张教授帮陆仰倒好酒又看向陈幸:“你喝不喝?”话落他又改口,甚是可惜地说道:“算了,谁不知道你的酒量啊?一杯倒!”

陈幸呵呵一笑。

陆仰笑了笑,捏着碗仰面灌了下去,入喉很醇也很辣,只觉得一路烧到了胃里。

“爽快!”张教授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二锅头入口辛辣浓度高,他都不敢一头灌下去,只敢小口小口嘬。男人的好胜心就在这里了,他能这样我也能这样。

于是张教授定睛观察桌上这满碗的二锅头,心一横,端起碗咕咚咕咚地灌下去。这一口足够他缓半天,烧得胃里直不舒服。

偏偏他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没有一点事的样子,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嗯嗯!香!”

陆仰又帮他倒了一碗,张教授抽了抽嘴角,他又不常喝酒,刚刚喝那么猛导致他现在嗓子眼还隐隐作痛,还要喝?哎呀呀那可不得了了。

张教授的目光在酒和陆仰脸上来回跳转,见人也没什么反应,面上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他认怂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放在嘴里嚼嚼嚼:“喝这么多你胃里不烧的慌?”

陆仰又喝了一碗二锅头,入口还是强烈的辛辣,酒水流过喉咙带来一路滚烫,他扯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笑答:“还好,之前酒桌上谈事儿的时候没少喝。”

张教授这时候也有些上脸了,西京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三人又在外面吃饭,陈幸忍不住搓了搓双手。

陆仰看了她一眼:“冷?”

陈幸抬了下双眉,继续夹菜:“有点。”

“我现在热死了嘞!”张教授扯了把衣领,张大嘴叭叭叭,“你喝口酒就浑身暖和了。”

陆仰嘴角噙着笑,摆摆手道:“算了,她酒量不好,别一会儿不舒服了。”

张教授属于人菜瘾大,偏要装一波,结果先把自己喝到了,被陆仰扶进屋的时候还嚷嚷着继续喝。

陈幸留在外面收拾饭桌,陆仰烧的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似乎厨艺又精进了。

她正想着,身旁多出一双手,陈幸看了眼:“教授休息了?”

“他换衣服去了。”陆仰说,“屋里没空调?”

陈幸:“我不清楚,教授平时都在学校里住。”

“你等会儿睡哪?”

“教授女儿之前睡的卧室。”陈幸看了眼陆仰,他也在看她,月色下他的脸当真好看到无与伦比,陈幸忍不住惊叹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生得这么好看的人,“你呢?”

“随便找一家民宿。”

“你工作不忙吗?”

“有点忙。”

“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不会耽误工作吗?你现在回去的话可能也来不及了,路程还是有点远的,你开车了吗?”

陆仰没急着回答,收好碗筷抱进厨房,陈幸也跟着进来把剩菜放进冰箱,从一排破得跟布条似的抹布挑了条还凑合的,拧抹布的时候她感受到身侧有一股滚烫的气息,淡淡的酒味混着花香萦绕在周围。

“陈幸。”陆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喝完酒总有一种勾引人的感觉,耳朵红红的,一双平常不会带有什么情绪感情的眼睛此刻星星点点。月光透过窗棂,好像所有事物在酒意熏陶下变得迷离。

“什么?”陈幸转头,两人隔了几米,她却觉得和她是面对面说话的,所有滚烫的气息烧得她满脸燥热。

“有没有觉得今晚的月色很好看?”

陈幸看了眼:“挺好看的。”

四月份的四里道,徐徐的微风中伴随着清晨的冷气,陈幸打开门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院里蒙了层薄薄的雾。

张教授昨晚睡得不好,不仅落枕还感冒了,一起来就直吸鼻涕,哼唧哼唧地叫唤。

陈幸跑过去,在张教授身边急得直跺脚,难受得想哭了:“教授你没事吧?别这样啊,我们还要去挖笋呢!”

张教授面无表情地看她,眼珠子一转立马笑起来:“你来啦!”

陈幸也跟着看过去。小院子外的国槐树下停了辆车,陆仰今天穿了一件飞行夹克上衣,没拉拉链,就这么几步走得跟t台似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熟人,陈幸站在两人中间,终于忍不住开口:“教授,咱们还去挖笋吗?”

张教授像终于知道了陈幸的存在了似的,一拍脑门:“不去啦,让老马自己去吧,我们在家享福就行。”

陈幸撇撇嘴:“家里好冷的。”

张教授摸摸她的头:“没办法,过几天就暖和了,这两天早晚确实会冷一点,我等会儿再给你送条棉被。”

说享福还真是享福,几分钟后张教授就缩进屋里了,一上午就躺在沙发上斜着脖子嗑瓜子看电视,一直到梁玉阳的到来。

梁玉阳来的时候正是中午,陆仰做好饭端上桌,陈幸洗好筷子一出门就看到两人面对面,气氛诡异得很。

僵持半天,两人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都在等对方先开口,陆仰面无表情地拉开板凳,梁玉阳紧盯着他,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儿?”

陆仰冷笑了声:“你又怎么在这儿?”

梁玉阳一本正经地说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你跟踪师姐?”

陆仰眼皮抽了下,明显被无语到了:“精神病院需要我帮你报个名吗?”

陈幸快步走过来,梁玉阳顿时喜笑颜开:“师姐,我特地请假来帮忙了,教授呢?”

陆仰感觉很不爽。

“教授在客厅扫瓜子壳。”陈幸指了下厨房的位置,“吃饭没?没吃的话自己去拿碗和筷子。”

张教授扫完地慢悠悠地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突然猛地被撞飞,被人一把薅回来站定半天才反应过来,盯着面前英俊的面容大笑着狠狠拥抱了下:“哎哟,我们大儿子。”

“教授。”梁玉阳笑嘻嘻的,他不笑的时候很高冷很冷淡,也许是看习惯了,笑起来就感觉很违和,必须遮住翘起来的嘴巴才看得顺眼。

“我的闺女和儿子都来啦。”张教授这个小老头蹦蹦跳跳的,活泼得像只兔子。

梁玉阳:“怕你气到去睡桥洞,我特地请假过来看看你。”

现在有多祥和,饭桌上就有多诡异,张教授大嘴一张就开始叭叭叭,陈幸默默吃饭,另外两人干瞪眼也不说话。

叮咚——

陈幸消息也没点开只是扫了眼备注,梁玉阳正好也看到了,说:“又是他?这人喜欢你多少年了?”

陈幸想了想:“两三年吧?”

两人没看到的地方,陆仰默默放下筷子竖起耳朵认真偷听。

“学校里喜欢你的人还挺多的。”梁玉阳给陈幸夹了只白灼虾,“没一个入眼的吗?那个姓苏的还和你联系没有?”

陈幸正想回答,碗里的虾突然被一双筷子夹走,梁玉阳也跟着看过去,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差点没爆出口。

梁玉阳终于逮到机会反击,阴阳道:“不是还有虾?犯着找抢一小姑娘碗里的?”

陆仰在三人异样的目光下显得从容淡定,默默地剥完虾壳沾好蘸料,最后在梁玉阳嘲讽的目光里放进陈幸碗里。陆仰没有什么情绪,只是说:“她不喜欢剥虾壳。”

“?”

张教授手里的鸡腿啪叽一声掉在桌上,现在他不叭叭叭了,也没心情叭叭叭了,他看向陆仰,这个狡猾的小伙子!难怪忙里忙外又是干这又是干那,一早上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做饭的,原来打这个鬼注意呢!

梁玉阳毫不给面子,总之把人骂了就爽了:“喜欢伺候人就直说,天生当仆人的料。”

陆仰笑笑:“能给她当仆人也挺好的。”

梁玉阳:“?”

张教授:“闺女,你们俩关系这么好啊?”

陈幸无声叹气,无奈得很。和前男友关系好不好这个问题真的很诡异,看到陆仰期待得快要发光的眼神,仿佛如果说不好或者不回答的话他就会痛哭一场,陈幸惊慌失措地停止这段脑补,硬着头皮回答:“还行。”

等她回答了陆仰才接着说:“我初中就认识她了。”

张教授:“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啊,看你们昨天相处的时候还以为才认识没多久呢。你也是京大的?”

陆仰笑眯眯地看着陈幸:“不是,我们大学四年都没见过。她性格比较慢热,金风玉露一相逢,可能还没适应过来吧。”

张教授重新拿起鸡腿,这桌子被陆仰擦得锃亮锃亮看不见一粒灰尘:“你是延阳人啊?”

陆仰:“户口是西京的,我爸是西京人,我妈比较恋家我爸就选择入赘了。”

梁玉阳幽幽开口:“师姐觉得郝征这人怎么样啊?他追你这么久了,上次那顿饭吃得还开心吗?”

陆仰瞬间安静,面上还挂着笑,脚下不动声色地用力踩着一颗凸起的小石头,轻轻踢了一边然后又踢回来。

陈幸不知道梁玉阳发什么疯,上次那顿饭有一堆人,她是被夏思拉过去玩的,都没怎么注意其他人:“谁?不认识。”

陆仰松了口气,开开心心地夹菜吃。

梁玉阳靠过去了点,他发现每靠近一点陆仰眉头就越压越深,哟呵,真给他逮到了。男人至死都想被同辈人大喊声爸爸,梁玉阳自认为这局他赢了,爽歪歪地和陈幸聊天。

陈幸也没空理会两人的战斗,偶尔被梁玉阳的话逗得大笑,偶尔询问梁玉阳的近况,尤其是张教授时不时提起两人在他手下的时光。

饭后,陆仰收拾好饭桌默不作声地走到院子旁边的小花丛旁边。梁玉阳在客厅扫地,张教授在书房里找书,陈幸看了一圈才发现不远处的陆仰。

张教授也算个比较有闲情逸致的人了,还在院里整个小花丛。陈幸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陆仰宽肩窄腰,光是站在那里光是靠个背影就足够赏心悦目了。

“陆仰,你站在外面干什么?”陈幸拍了拍他的肩。

陆仰眨了眨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眼角湿润的液体可以证明刚才他哭了。

陈幸眉心一跳:“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陆仰侧过身,中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渡了层微光,眼角的泪水晶莹,整个人也显得更加可怜:“没有,我在用眼泪浇花。”

陈幸张开嘴唇,心道好笑,却听见雷霆炸响般的声音,咻的一声张教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嘴里喊着:“保护陈幸!”

神经病吧?

“干什么?”

张教授左看看右看看,这大闺女也没事啊,这年轻人也没事:“刚才玉阳说你遇到变态了,让我来看看。”

“……”

“……”

新年快乐!一年年的简直太快了,今年开个好头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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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眼泪浇花只此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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