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推得一干二净。”
殷正冷笑一声，身体靠回沙发背，“不过，我儿子现在需要人陪伴。”
“既然他喜欢你，你就去他住的医院，陪他小住一段时间吧。”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不可能。”海棠立刻拒绝：“我没有义务，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由不得你。”殷正冷冷说道。
他抄起手枪上膛，抵上海棠的额头。
金属触感透过皮肤，直抵颅骨。
“现在，”
殷正眼底带着杀意，“告诉我，你去，还是不去？”
死亡？
她不惧怕身体的消亡。
主神操控的虚假世界里，她的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而是……重启。
时间线倒回，一切重新开始。
付出阳洁死亡的代价，看清世界荒谬，她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好。”海棠妥协。
“我去。”
殷正放下枪，“聪明的选择。”
他微笑，眼底冰冷，“那就，请吧，海棠小姐。”
_
车辆驶入郊区，停在一栋戒备森严的白色建筑前。
守卫清一色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腰间鼓鼓囊囊，配备了武器。
“带她去少爷的房间。”
殷正对迎上来的男人吩咐道。
他站在车旁，点燃雪茄，烟雾缭绕，硬朗的脸显得阴沉难测。
倒要看看。
她在极端环境里继续冷静的把戏，会不会被撕的粉碎？
如果……
如果殷泽，亲手结束让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根源。
是一种复仇。
至于法律责任？
在这里，殷家就是法律。
_
海棠被带着穿过层层铁门。
“少爷刚注射过镇静剂，现在睡了。”
负责人示意海棠进去。
房间很大，光线柔和。
殷泽躺在床上，穿着白色病号服，衬得脸色苍白。
他手腕处有淤痕和破皮，脖颈侧面有结痂的抓痕，病号服宽松的领口下，看到之前驯化留下的鞭伤。
海棠冷静地观察着。
记忆混乱导致认知障碍，对任何靠近的活物充满毁灭欲。
数次造成人员伤亡，全靠大剂量镇静剂才勉强控制。
一个随时爆发的危险疯子。
殷正想看她被逼绝境。
那就看看，最后被逼疯的，会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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