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松开秦颂时,指腹还残留着她发梢的湿意。看着女孩红透的耳根和眼里的光,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早点休息,明早我来接你吃早餐。”
秦颂点头,攥着钥匙的手指微微发颤。直到门关上的瞬间,她才靠在门板上,捂住发烫的脸笑出声。
而祁砚走出单元楼,撑开伞站在雨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在哪儿?”他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笑意。
“老地方,跟景珩、沈砚之他们喝茶。”电话那头是温庭州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你不是说今晚陪那位秦小姐?怎么,被甩了?”
祁砚低笑一声,收了伞坐进车里:“等着,我过去。”
半小时后,市中心一间私密性极好的茶馆包厢里,烟雾缭绕。三个男人围坐在茶桌旁,皆是一身贵气,却又各有风骨。
穿米白色西装的是温庭州,温氏集团的继承人,性子最跳脱;一身墨色唐装的是景珩,做古董生意,性子沉稳;而靠着沙发玩手机的沈砚之,是科技新贵,话最少,却最毒舌。
看到祁砚进来,温庭州挑眉:“哟,这不是重色轻友的祁大少爷?”
祁砚没理他,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汤琥珀色,入口微涩,回甘却长,可他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不对劲啊。”沈砚之抬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这春风满面的样子,成了?”
祁砚抬眸,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嗯,她说也喜欢我。”
“!!!”温庭州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打翻,“真成了?你这万年冰山,居然真被人融化了?”
景珩也难得露出惊讶的神色,慢悠悠道:“那位秦小姐,不简单。”他见过一次,是在某次商业晚宴的角落,祁砚陪着一个穿舞裙的女孩,眼里的专注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她很好。”祁砚提到秦颂时,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想攀附什么的人。”
温庭州啧了一声:“我们是那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他凑近,“说真的,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让我们也瞧瞧,是何方神圣把你这石头捂热了。”
“再说吧。”祁砚没答应,也没拒绝。他知道这群发小没有恶意,但秦颂性子纯粹,他不想让她太早卷入这些复杂的圈子,被那些探究的目光打量。
沈砚之放下手机,淡淡道:“你家里那边,知道了?”
提到家里,祁砚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祁家是老牌世家,规矩繁多,父母对他的另一半早有规划,绝不可能是秦颂这样“背景普通”的女孩。
“暂时不说。”他端起茶杯,掩去眼底的情绪,“时机到了再说。”
温庭州拍了拍他的肩:“需要帮忙就开口,祁家老爷子那边,我替你挡挡。”
景珩也点头:“我最近得了幅画,回头送你,说是给‘朋友’的,老爷子不会多想。”他们都知道祁砚看似顺遂,实则在家族里步步为营,尤其是婚姻大事,从不由己。
祁砚心里一暖,端起茶杯:“谢了。”
几人又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温庭州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有个慈善晚宴,你去不去?我爸非让我去撑场面。”
祁砚原本想拒绝,脑海里却闪过秦颂穿礼服的样子。她穿湖蓝色好看,那穿香槟色呢?或者正红色?
“去。”他改口,“帮我多弄一张邀请函。”
温庭州挑眉:“哟,这是要带家属?”
祁砚没否认,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他想带她去看看他的世界,不是以赞助者的身份,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以……他喜欢的人。
走出茶馆时,雨已经停了。祁砚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从云层里钻出来,亮得很。他拿出手机,给秦颂发了条消息:“明早想吃什么?”
很快收到回复:“楼下的豆浆油条就好。”
祁砚笑了,回了个“好”。
原来喜欢一个人,连想着明天的早餐,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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