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最终是被祁砚扶着离开的。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秦颂,目光复杂,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吹过玉兰树叶的沙沙声。
秦颂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指尖划过父亲的字迹,眼眶又热了。原来那些被仇恨掩盖的善意,从未真正消失。
“他……”秦颂想问祁父会不会澄清当年的事,又觉得多余。祁父脸上的悔恨不是装的,或许这就够了。
“我会处理好。”祁砚走到她身边,语气笃定,“给我一点时间。”
秦颂抬头看他,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个为了她愿意放弃一切的男人,让她原本动摇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好。”她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祁砚几乎住在祁家老宅,一边照顾情绪低落的父亲,一边着手处理秦氏舞团的平反事宜。他把收集到的证据提交给相关部门,联系了当年的媒体,一点点剥离覆盖在真相上的尘埃。
秦颂则重新回到舞蹈室,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舞步里。旋转时,她想起祁砚在舞台下专注的目光;跳跃时,想起他在雨夜说“我也喜欢你”时的认真;落地时,想起他握着她的手说“只要你”时的坚定。
一周后,祁砚拿着一份报纸找到秦颂。头版头条刊登着《秦氏舞团冤案昭雪,祁氏集团公开道歉》的新闻,旁边还附了祁父手写的道歉信,字迹虽颤抖,却字字恳切。
“都结束了。”祁砚把报纸递给她,“我爸说,等他身体好些,想亲自跟你道歉。”
秦颂看着报纸,眼眶湿润。十几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谢谢你,祁砚。”
“该说谢谢的是我。”祁砚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秦颂,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路,我想陪你一起走。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盒子里躺着一枚设计简约的戒指,戒面是一片小小的芭蕾舞鞋造型,和秦颂的胸针相呼应。
舞蹈室里其他的人都看了过来,纷纷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秦颂看着单膝跪地的祁砚,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和紧张,忽然笑了,眼角的泪滑落下来,却是甜的。
她伸出手,轻轻点头:“我愿意。”
戒指戴上无名指的瞬间,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祁砚站起身,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对了,”秦颂忽然想起什么,“你跟祁家……”
“我爸说了,只要我开心就好。”祁砚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他还说,等你有空,想请你回家吃顿饭,尝尝他的手艺。”
秦颂愣住了,“他会做饭?”
“以前为了照顾我妈,学过一点。”祁砚笑,“味道还不错。”
夕阳透过舞蹈室的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些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那些深埋在岁月里的恩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苏晚拎着奶茶走进来,看到相拥的两人,笑着喊道:“喂!好事成了也不通知一声?我的大红包都准备好了!”
秦颂从祁砚怀里抬起头,笑着朝苏晚挥手。阳光落在她脸上,笑容明媚得像从未受过伤。
祁砚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一片柔软。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她,再难的坎,他都有勇气跨过去。
毕竟,最好的爱情,从来不是避开风雨,而是并肩走过风雨后,依然能握紧彼此的手,笑着说:“还好,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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