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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指节

景王府

“主子可知道近日京中传的风风火火的那个什么温世炎?”银星帮容徽梳着头发,她妻妻二人昨日睡得晚,容徽今日早起还有些头疼。

昨夜景宴闹着她要对弈,景宴算不上臭棋篓子,但是好胜心强,一定要与她平局才甘心,容徽一面忍着哈欠一面与她下,这人兴致好到二人下到半夜还神采奕奕。容徽也不忍薄了她的兴致,景宴也无甚爱好,能使她高兴就好。

以至于现下容徽乍一听什么京中风云,想的还是昨日的棋局。

银星看主子还困得慌,给她细细地揉着太阳穴,“昨日我与清颜出门买些主子喜欢的蜜饯,那掌柜告诉我的。她说这几日抓了个要员,我一问也不过是一地方长史。”银星说罢还撇撇嘴,她自小在容徽身边服侍,哪怕是一下人,看的最低也是京城四五品的官员。

“你啊,真是嘴上没有把门的。”容徽在镜中觑她一眼,这丫头在自己身边久了,嘴皮子愈发刁了。

“长史可不算小了,我朝长史能带兵的。”

“是何地长史?”

等等,姓温,温世炎,温浊泉。

“听说是禹州郡下的长史,压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不是也有一温家,不上下走动吗?”银星这些年也深谙这官员豪门之间的礼仪往来。

“想来不是不走动,是不敢走动。禹州,是从前允王辖下治理过的。”容徽拿起眉笔,对着镜中画眉,屋外的阳光正好,反在铜镜上也照在她眉间,暖黄的颜色印在细腻的皮肤上,桐花映月让君子动容。

她自己的眉本就长得好,眉笔只需稍稍勾勒,平日里她会画的凌厉些,成婚后稍婉转些。

“主子说的是,今日王爷也要开始上早朝了,定有所耳闻。咱们回来等着听故事就行。”这话银星说的轻巧,倒是让紧皱眉头的容徽一笑,年纪小还是不知朝中厉害,牵一发动全身,容不得她们高高挂起。

“算时辰王爷早朝应该要回了。”

银星话还没落地就听见屋外清颜行礼问安的声音,于是她见王爷还未进门自家主子铜镜中的眸色又柔和了一些,她低低地笑。

“殿下第一日早朝可有不适应的?”清颜和银星接过景宴的朝服就退下了。

“从前在书院也听过一些,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今日朝臣们围着禹州郡百姓拒不纳税一事争闹不休。”容徽帮她理好常服,她自己系了腰带。

“允王要征饷,户部因治水拨款一事哭着没有银子,闹起了其他几个大臣?”

“王妃这般聪明。”

容徽不予她的小孩子式夸赞见怪,这人许是不似上一世在军中历练过几番,婚后总爱逗她说些小孩子的玩笑。

景宴看她不理睬自己也不恼,拿了一发簪看上去要自己插上的样子,容徽接过手在铜镜中嗔她一眼“殿下要说什么还要铺垫这许久吗?”

“孤的王妃真是火眼金睛,朝臣们闹腾的全是为那温浊泉抗旨不尊一案。”

“哦?”

“兵部上书说温浊泉在禹州郡抗旨不尊不按时征收百姓田税,影响征饷不说还滥用兵力维护刁民。”

“殿下如何看呢。”容徽坐在矮凳上,又调整了下耳环,她平日里少带这些,但昨日王玥送了礼来“赔罪”,她当然要大方收下。

“且不说如今皇上年富力强,就算是皇帝年老底下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有这样的动作,那兵部侍郎是仗着这长史调了兵才敢开口管着大理寺的事。”

“但其中言语措辞太过模糊,孤不信。”

容徽回头看着景宴气呼呼的坐在床头,面色虽冷静,但容徽看着就觉得她小脸快要冒烟了。温浊泉前世这人忠贞非常,要不然她也不会举荐浊泉为后。

容徽拉开匣屉,拿出一小盒子香膏一物,走到景宴身边要她把手伸出来,景宴还在生气,直到容徽自己上来捏了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

还是气嘟嘟的。

容徽用手心把香膏化开,展开景宴的手,从手指到指缝、手心、手背都给这人细细的擦过了,抹匀了。

容徽的手生得白皙纤长,景宴的骨骼则粗壮一些,她的手竟比景宴的短了一个指节。像她二人的身高,从前在宫中相遇容徽还能低头逗她取乐,现如今这人高自己小半个个头,可不能再长高了。

方才在镜中容徽就看见了,这人皮肤很干,快要夏季了手也会干枯起皮,冬日里若是用冷水浸过后还会开裂,偏偏这人太不爱惜自己。

景宴闻着手上香香的与容徽一模一样的味道,上前抓住了眼前人的手,十指相扣黏黏的说道:“王妃手巧。”

容徽拍了拍她的手背,“这般就是手巧?”

“这允王与他禹州的刺史、司马才是几双巧手,在底下翻云覆雨。”容徽满意的看这人的手上敷上一层嫩嫩的膜,将那盒香膏给她相看。

景宴拿着香膏翻来覆去的看也看不出花来,疑惑发言:“这盒香膏是秘方?”

“殿下再看看呢?”

景宴如是又看了盒上小字,每盒二两。再便是雕刻的店家名称,和一朵兰草。

看她怎么也看不出花来,容徽笑笑,手中接过香膏盒问道:“殿下可知京中常有以次充好和缺斤少两的店家?常有新店盒子雕饰美丽而盒内空空,半数都叫人买了店家宣传。还有些百年老店,盒中装满了香膏但是没了老客人,新客人就不知晓了。”

“底下各郡收税的容器与这香膏盒一样,每每收税,百姓将米粮在家中称好了去,临近官府称重总有不足,殿下可知原因?”

容徽抬眸看向窗外,慢慢说道。

这几日快要入夏,开始有了蝉鸣,但是声音很小,还听不仔细,过几日下人们就会粘了去。

“我知你意思。那禹州是允王曾经管辖境内,他放纵了官府多收田税,此次前线征饷禹州百姓知道是为允王筹集粮饷,才会拒不纳税。”景宴茅塞顿开,但是瞧着容徽还是话里有话,依旧不解。

“殿下聪明。但我只怕,允王不只是在收粮时动了心思,那禹州各级为了讨好这位允王也下了不少功夫。百姓若不是没了下一顿饭,不会作乱。”容徽回眸看过去,眼中的复杂神色景宴理解。

容徽从来不是闺阁之中不谙世事的做派,反而她比谁都懂世事艰难,百姓更是艰难。

“况且以孤对温世炎的了解,此人不会放纵手下违抗上命,只怕是有人扣了大帽子偏要予他一场牢狱。”景宴握住容徽的手,她涂过香膏的手更嫩滑了些,容徽摩挲了一下,很满意。

“嗯~殿下很是了解臣民。”

容徽又抚了抚她的手背,沉声说道:“这温世炎不日便要开堂受审,殿下若有意向皇上请命,皇上应该会答应。”

皇帝何尝不知这禹州郡内贪污成风,允王在时他不能薄了皇家颜面,现下允王出征在外,收拾下面的时候就到了。

她二人说了这半晌的话,从进门起就是政事。景宴看见容徽眉心都皱起来,眼中也是一片肃然正色。

景宴不愿意话题这般沉闷,拐了弯看到容徽今日的发饰和耳环很是精巧,上手摸了摸。

和田玉镶了银饰打的坠子,样式是白鹭和鸣,偏这今日的耳坠有意思,将白鹭那额间做了青花石镶嵌,倒像是要乘风而去的淡雅薄志。

耳坠不大,戴在容徽的耳垂上也不沉的样子,款式新颖,好似真的一对白鹭在耳下展翅。

容徽乍一下被人摸了耳垂是要躲的,她这也是头一回有人敢自己的耳朵,前两日二人刚成婚,大婚当夜她被景宴醉酒后强吻时就已然十分不自在,后来她只劝自己喝多了地迷醉之举,她与她细细说一番,景宴就懂了。

但是这几日明显这人是真的心仪自己,是对爱人的欢喜,她再想装下去也难。

那日在茶楼她一时对自己莫名的占有欲束手无策,又被景宴抓住了把柄,与她那般玩笑,真是逾矩。

“殿下要做登徒子吗?”

“你我是夫妻,我是登徒子,那你就是登徒子的妻子,或者我做登徒子妻子的夫君也满意。”景宴语中调笑,声音起伏轻快,可一点不为自己辩解。

容徽更加无法开口,她二人如今是夫妻!

这几日容徽与景宴相处的熟悉了,逐渐回到了从前在后宫中二人相伴的感觉。她若抚琴,景宴就在一旁喝茶品评,答得或许不如那些酸词书生文辞华丽,但是句句应点,连容徽也惊诧于这人在琴艺境界方面的感知。

容徽很怀念这样的相处,是她在今后多少年的日夜里反复思念的过去。

二人时不常歇息时相视一笑,容徽握着竹简的手就软下来想要摸摸她,为她整理衣衫,看她今日的气色与心情。若是她有哪些不解,她就能为她解答。哪怕是她缠着她半夜下棋,下错了还要耍赖,容徽都会包容,宠溺的笑她,把手放在她脸颊上问她,羞不羞。

这人这一世没有经历那些许多,还是少女般轻快俏丽的模样,不似从前做帝王时,在她面前伏小作低。

她很喜欢,就这样过下去她也很满意。

“王妃?孤的王妃傻掉了。”景宴状似低落的声音,好像真的在惋惜娶了一个傻王妃,看着容徽久久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样子。

容徽用拇指盖住这人说坏话的嘴,眼中娇嗔,但是一只拇指可抵挡不了作怪的人。景宴启唇亲了亲她的手指,她的小舌好像就在唇边,容徽感觉有什么温暖湿滑的软物碰了自己,她想乍得收回手但是被眼前人制止了。

她要做什么?

景宴掰开她的其他手指,这一次没有启唇,只是在每一个手指指尖一一印过去。她抬起她的手,景宴虔诚得低下头,一点点碎发扫的容徽有些痒。景宴的吻从拇指到尾指,每一根都不落下,亲完了里侧还要反过来亲她的指节,也是一样的虔诚与专一,她的爱顾及到方方面面。

容徽心中在发抖,脸上热的通红,这与她想的完全不同,这孩子太热烈了。

景宴动作完,怕容徽不喜欢的样子还抬头小心的看她,她看见她的王妃面上含羞带怯,眼中水光漾漾带着犹豫,她的动作就更轻柔了。

景宴扬起笑容,她想总有一天她要将自己的身份主动告诉她,如果她伤心,自己就哄她,如果她痛苦,自己就...放过她。只是在此之前,她不愿意再违背自己的内心,她忍了十年又十年的感情,遇到这样重生转世的奇迹,她不可能放过。

她与自己说,等等,等我有勇气再重新与你亲密无间。

容徽看这人小心翼翼,又心下不忍,抽出丝帕给这人擦了擦唇角,嗔她

“傻不傻。”

小海:你老婆笑你傻[狗头]

小景:你都没有老婆[三花猫头]

小海红条-10000 摔键盘 不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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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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