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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齐国南下

停云殿

李云歌在殿外候了许久,近几日越妃娘娘少往停云殿陪皇上弹琴观舞,召见那些年轻的妃子的次数多了些,今日来的时间已小半个时辰了。

停云殿种的都是皇上喜欢的楸树,一旦开花都是粉紫的小花,管这个叫紫气东来,瞧着时节也快要到了,李云歌借着一点树荫想打个盹,皇上有个习惯,不喜欢有嫔妃来见时太监们候在门口。

今上已过不惑,后宫也去的勤勉,可惜子嗣不多,最得力的还要数允王,但允王母妃郑氏早亡,后来这越妃几乎就是后宫中皇后之下最高贵的女人,连着七皇子都受皇上喜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六皇子常被冷落。

不多会,皇后娘娘也来了,正迎着越妃从里间走出来,二人浅打了照面过了礼,皇后看见越妃眼角微红就知道这一趟所求不凡。

皇后径直走到殿前,回头眼神挑了一眼李云歌,李云歌佝了佝腰,拂尘挂在手腕子上,皇后没多看转身走了进去。

皇帝此时正过了午后,午膳后要打盹的时候越妃来了说了好一筒子话,皇帝一边应着一边嫌烦。

“皇上此时烦闷?臣妾来得不是时候。”

“皇后不必这般说,午膳可用了?”

皇后绕到皇帝身后给他揉了揉太阳穴,皇帝就懒懒的倒在凭几上挨着皇后,享受皇后轻柔的手法,捉住了皇后白嫩细腻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

“你换了熏香?”

“皇上细致入微,昨日刚换的。”

“不错,适合你。恬淡优雅,飘香摇曳。可将你的法子给她们几个瞧瞧。”

皇帝想是沉迷在皇后的温柔中了,二人自婚后,虽诞有一子,但是皇后从来都端庄大方,甚少有这样来停云殿中安抚他的时刻。

“回去臣妾便吩咐下去。”

“臣妾今日来是想说容徽议亲的事。”

“哦?”

皇帝懒懒的,将皇后的玉手放在掌心,拂上她水葱一般的薄甲,圆润透亮。

皇后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容徽二十有三了,从前因为生病又碰上国丧才耽搁了这样久。臣妾想着不能再拖下去了,哪怕臣妾这个妹妹再顽皮,也是要议亲的年纪了。”

“嗯,这话朕前些年就与你说过,你总说她年纪轻又受不得礼。朕也知你与容徽是自小的情谊,难免多为她顾虑。”

“多谢皇上体恤,近日里也有些谣传到臣妾耳朵里,听了很不是滋味。容徽虽年岁大了,但一直都是名满京城,数一数二的女子,有些疯话实在难听。”皇后为难说道。

“哦?”皇帝意外,皇后少有这语气,他倒是一时新鲜了起来。

“京中传言允珏与容徽有意,允珏那个多年不娶的女子便是容徽!”

皇帝彻底来了兴致,这与朝臣和太监们与他的八卦可不一样。

“容徽自幼便出彩,样样个顶个的拿得出手,允珏虽也少年英才,但平白扣一情深似海的帽子给容徽,容徽心中可不乐意。”

“允珏若是早有意图,何必到今日才说,崔氏过门后的日子惹的那样人尽皆知,莫不是这帽子就落定到臣妾妹妹的头上了。”

这一番话让皇帝听的眉头一展,他本长得风流,虽年岁大了,两鬓也不见白发,五官标准,鼻梁高挺,放下帝王气势后,说话有那么两分使人亲近。

“你这话全然偏袒妹妹,到贬损的朕的儿子一文不值”

常人听了皇帝这话吓得九族埋哪儿都想好了,皇后却知这时的皇帝只当是打趣,此时相商最为得宜。

“容徽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一分一毫受了委屈臣妾当然要心疼,听了这些与听见胤儿被诋毁是一样的。”

“那你说如何啊?”皇帝含笑,但是笑不到深处,收起了玩笑的架子,手中盘起了珠串,是高相士年前开过光的紫玉木纹珠串。

皇后也正言,坐到一旁,恭恭敬敬的与皇帝说道“臣妾看容徽与景宴更好,景宴算是臣妾看着长大的,皇家亲上加亲,他二人性子也相投,前几日景宴拒绝了孟家那丫头我还为此烦忧了几天,昨日容徽与臣妾提起此事,容徽也是愿意的。”

皇帝斜着眼,半只胳膊靠在几上,一只腿踩在软塌上,手架在膝盖上转着珠串,眼中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皇后不妨碍皇帝的打量,眼神平和的看过去,上半身坐的端正,膝盖跪的有些久了发胀,但是面上看不出来。

“允珏年岁与容徽相当,应说她二人更合得来,怎么想起景宴了呢。”

“允珏性子也好,谦和有礼,自他母妃去世后,勤勤恳恳为皇上解忧边境之乱和郡县新政实施。但允珏毕竟性子强硬一些,臣妾还是希望容徽能嫁一个能够全部包容她的,她这些年被臣妾养的娇些,倒是臣妾的不是。”

皇后语罢像是羞愧一般低下眉眼,长睫微颤,春日里的蝴蝶展翅都不能与之相较。

皇帝一手钳制住皇后的下巴,使她仰起头来,皇后如他所愿,放松了看向他,二人久不言语,窗边风声飘过,安静如死寂。

“朕以为皇后懂朕的心意,不想还是月娴(越妃)更了解。”

“月娴与朕言道,她父兄家书曾言齐军屡犯我燕国边境,给予将士难堪,百姓难言。她思量我燕国刚新政不久,此番还是不要擅动兵戈为好。朕虽不许你们议国政,但是皇室姻亲,宗脉延续还是允的。”

“她说,景宴年岁正好,与齐国公主联姻或可解今日之围。至于容徽,京中才子不少,以她盛名,何人不能嫁得,又怎敢与她苦受?”

“你啊,关心则乱。”皇帝说完此番这一席话,眼神笑眯眯的,给皇后擦了擦刚刚捏出来的指印。皇后皮肤太娇嫩,越擦反而越红肿。

“越妃想法自然是好,但是可问过景宴的意思?虽是父母之命,到底是牵涉一生的大事,还是要他们愿意。”

“他的亲事不能只关于他的意见,他既生在了皇家,就该承担这身份的责任。这些年他算是听话,平日只听见祁王和几个小的闹出乱子,他是最安分的。”

皇后听此言就知道皇帝心意已决,无论有没有越妃来这一遭皇帝想必都是主意定好了的。皇后忍不住心中长叹一口气,想起了前日容徽与自己一番长谈。

“姐姐,容徽心中有了主意。”

“说来听听。”皇后说这话还给妹妹理了理方才室外吹乱的发丝。

“今日谣言容徽不想再忍,再过些时日不知什么难听的都传的出来。”

“容徽思来想去,京中男子多是软弱之辈,前朝旧习他们学了十成十。再有轻贱慢待家中女眷者也不是少数,容徽不想嫁于这样的人家,受一生桎梏。”

“昨日我与景宴在藏书阁中偶遇,这些年我与她也算是知根知底。我虽年长些,但是她不得越妃看顾,容徽会像姐姐一样,守着景宴。那日宫中殿选,容徽就生了这番心思了。”

那日回府后,允王所说像是给她敲了警钟。无论景宴是作何想法,她也不想管什么章家或者方家,如今皇后犹在,柳家也不敢生乱。朝中只有在她容徽的羽翼下,在皇后的照拂下,景宴才能平安的过完此生。

她一人在宫中踽踽独行太危险,她的几个兄弟都不是善徒,景宴无论娶谁容徽都有信心不会比自己做得好。何况她不日就要开府,不管如何,自己这么多年布局,一定不会让她重蹈覆辙。

容徽也不管真的假的,一股脑的全说与皇后,她看着皇后面上“五光十色”的复杂神情,知道这事发突然,皇后一时不能全然接受,再欲开口时。

“我知你意思,她虽年幼,毕竟心性如何你我知晓,从前你就没少与我说她的好话,怕不是长久的心思憋到今日着急了才说出来。”皇后不大理解,但是她相信容徽。

所以她说:“我明白,你若嫁与她,至少举案齐眉。”

容徽抱着皇后,头躺在皇后的大腿上,面朝小腹,皇后穿的常服并不十分华丽,软软的挨着皇后的小腹,引得皇后发笑。

“怎么还像儿时一般,你长大了,再不是当初要我雨夜哄睡的韫颐了。”

“不过还是躺在我膝上的,很好。”

容徽眼中有泪又忍不住一笑,像从前二人在阁中畅聊史书策论时一样,自己偶有说不过姐姐的就撒娇抱着,有时还用手捂住皇后的嘴,姐姐都不怪她,有时笑话她,有时还亲亲她的手心。

她哪怕重活两世,算计了多少得失,想要给景宴一片安稳之地,都还是感怀这个姐姐,永远站在她身旁的姐姐。

所以她心中才会对前世姐姐的死,太子的死那么愤恨,她们没有再一次的机会了。

“我与皇帝商量,我少有向他提起什么,他应当是应允的。只要齐国不要太放肆,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免得让皇帝动了联姻的心思。”

容徽抬头看向皇后,女人也温柔的看着她。这个照顾了自己半身,温柔贤淑的女子,在阁中时容徽就常想,天下所有男人都配不上她姐姐,只可惜,伯父柳长基死地太突然。

现如今皇帝心意已决,皇后知晓再多言也无异,如若再进言引得皇帝厌烦,事情就更难办了。

皇后用帕子抚了抚唇下,一方丝帕掩了小半张脸,陪着屋外春日里的阳光正好,素白刺绣的暗纹丝帕配合着今日皇后一身暗梅浅色宫装,散去了多少殿中的沉郁与肃杀之气。

皇后这些年都是如此,自成婚后就是一派端庄素雅的出世为人,少有皇帝为难的时刻,柳家虽有柳金逸在京中不安分,但是皇帝一半看在皇后的份上,一半是对这人知根知底,掀不起风浪,从来也无需操心。

殿中的熏香是皇上常用的龙涎香混着些许沉香的木制幽香,烟雾弥散,朦胧之间隐含了两人之间相伴多年的包容与给予。

皇帝呼吸渐缓,眉眼疏散开,正欲说些什么,门口的李云歌急急忙忙地走向殿门前。

“皇上,镇北将军殿外求见。”

景宴:怎么又没我!

不是你,处处都是你~~~[眼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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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容徽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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