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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琐记[番外]

雨停后,夕阳从云缝里漏下来,给花店的玻璃窗镀了层金边。邹洺还搂着我,下巴抵在发顶,呼吸轻轻扫过耳廓,带着点未散的薄荷香。

“得去把花材摆好。”我推了推他,指尖触到他后背湿透的衬衫,“你也该换件衣服,当心感冒。”

他耍赖似的不肯松手:“再抱五分钟,就五分钟。”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老顾客订下周的开业花篮。我挣开他去接电话,转身时看见他正弯腰捡拖把,湿发垂在额前,侧脸轮廓被夕阳描得很柔和。

挂了电话,邹洺已经把地上的水拖干净了。他指着后院:“我去那边拧拧衣服。”

“等等。”我从货架最上层翻出件干净的衬衫,是去年进的货,本来想做装饰用的,“你先换上吧,码数比较大,蛮宽松的。”

他接过衬衫时笑了,指尖捏着领口转了圈:“吱吱老板的衣服,穿起来肯定合身。”

我假装没听见,转身去整理被雨打湿的包装纸,耳尖却热得厉害。

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夹杂着他偶尔的低笑。等他走出来时,我差点把手里的丝带弄掉——那件浅杏色的棉麻衬衫穿在他身上,竟意外地好看,袖口卷到手肘。

“怎么样?”他转了圈,像求夸奖的小孩,“是不是比西装顺眼?”

“还行。”我低头系丝带,声音有点闷,“就是别弄脏了,我还没熨。”

他忽然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肩窝:“陈栀,我们现在算正式在一起了吧?”

“不然呢?”我挣了挣,没挣开,“邹总赖在花店不走,传出去像话吗?”

“不像话。”他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后背传过来,“那明天就去领证,让他们知道是我先生留我在这儿帮忙。”

我手里的丝带“啪嗒”掉在地上。

他大概是看出我慌了,低头在我颈侧蹭了蹭:“逗你的。等你准备好。”

颈间的银栀子被他蹭得晃了晃,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烫得像团火。

接下来的日子,老巷的街坊们算是彻底接受了邹洺身份的转变。

李老头每天早上都会多煮两个茶叶蛋,看见邹洺的车停在巷口,就用竹篮吊下来:“小邹,给小陈带的,他总忘了吃早饭。”

雯雯姐更过分,每次来送点心都故意绕路,把一整盒曲奇塞进邹洺手里:“帮我给吱吱,就说新烤的,让他尝尝咸淡。”

邹洺也乐得配合,每天准时到花店报到,美其名曰“帮老板处理公务”。其实大多时候是坐在柜台前,看我包扎花束,偶尔递把剪刀,我都怀疑邹洺的公司是不是快破产了。

“今天有个订单,要九十枝玫瑰。”我翻着记事本,笔尖顿了顿,“说是求婚用的。”

邹洺正帮我给向日葵剪根,闻言抬头:“用红玫瑰?”

“嗯,客户指定要卡罗拉,说够热烈。”

他忽然放下剪刀,走到我面前:“那我们求婚时用什么?”

我手里的笔差点把纸戳穿:“谁、谁要跟你求婚了?”

“我跟你求啊。”他说得理直气壮,伸手捏了捏我脸颊,“总不能让你跟我求婚吧?”

窗外的蝉鸣突然响得厉害,我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忽然想起高中时的篮球场。他投进三分球后,也是这样望着我,眼里的光比夏日阳光还盛。

“用栀子花吧。”我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白的那种,开得最盛的。”

他没说话,只是从背后轻轻抱住我。柜台的玻璃瓶里,昨天刚换的栀子花正散发着甜香,和他衬衫上的薄荷味缠在一起,酿成了夏天的味道。

易雪邂约我们周末去看画展,说是申赫然托人弄到的票,据说是位很有名的花卉画家。

“我跟名姝都订好餐厅了,看完展一起吃饭。”她在电话里笑得贼兮兮,“顺便看看邹总这位‘专属助理’,到底有多尽职尽责。”

挂了电话,邹洺正帮我给盆栽换土,闻言抬头:“谁的画展?”

“好像叫林深,听说是位老先生,画了一辈子栀子花。”

他手里的小铲子顿了顿:“林老的画展?我认识他,去年还请他给公司题过字。”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

“为了追你,总得做点功课。”他把换好土的盆栽摆在窗台上,“知道你喜欢他的画,特意托人留了前排的票。”

我看着他侧脸,不禁有些感慨。

画展那天阳光很好,易雪谐一见到我们就冲过来,指着邹洺手里的包:“邹总够意思啊,还帮陈栀拎包。”

邹洺把包往我手里塞了塞,顺势牵住我的手:“帮我男朋友拎包,天经地义。”

申赫然在旁边起哄:“哟,这就改口了?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晏名姝拍了他一下:“别瞎说,让陈栀不好意思了。”

我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想抽回手,却被邹洺握得更紧。他的掌心温热,指尖带着点薄茧。

林老的画展果然没让人失望。展厅中央挂着幅巨大的《栀子花开》,画布上的栀子花层层叠叠,白得像雪,却又带着点惊心动魄的艳。

“听说林老年轻的时候,为了给爱人画栀子花,在院子里种了整整十年。”易雪谐指着画左下角的小字,“你看这日期,正好是他们结婚三十周年那天。”

我凑近了看,笔触里藏着细碎的温柔。

“邹洺,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是什么吗?”我说梦话一般喃喃道。

“嗯?是什么?”

“永恒的爱与约定。”

“……陈栀,”邹洺忽然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们也种棵栀子花吧,种在我们的家门口。”

“好啊。”我转头看他,眸光闪动。

从画展回来,邹洺真的买了棵栀子树苗。

他特意选了个周末,带着铁锹来花店,在花店门口的空地上挖坑。

“不是说种咱家门口吗?”我疑惑道。

“我提前演练一下。”他冲我笑得明媚。

李老头搬着小马扎坐在门口看,时不时指点两句:“这边土硬,得多松松。”“埋深点,不然冬天会冻死。”

邹洺听得认真,额角的汗滴进土里,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

“歇会儿吧。”我递过毛巾和水,“也不急这一时。”

他接过水喝了两口,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坑边:“你也来铲两下,这样它才认主。”

我被他逗笑,接过铁锹象征性地挖了两下。泥土沾在指尖,带着潮湿的腥气,混着栀子花的甜香,意外地让人安心。

树苗栽好的时候,夕阳正好落在枝头。邹洺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陈栀的花”,旁边还有个极小的“洺”字。

“希望等它开花了,我们就结婚。”他把木牌挂在枝头,语气认真地在许愿。

秋末的时候,花店接到个特殊的订单。

客户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来的,颤巍巍地从布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小伙子,能帮我做束一模一样的花吗?五十年前,他送我的就是这样的。”

照片上是束很简单的花,白色的茉莉配着满天星,用红绳系着。

“爷爷现在……”我犹豫着问。

“走啦,上个月走的。”老奶奶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起来,“他说要等我,在那边种满茉莉和满天星。”

我鼻子有点酸,点了点头:“您放心,一定做的一模一样。”

老奶奶走后,邹洺从后面走出来,递了杯温水给我:“我来帮你吧。”

“嗯。”我吸了吸鼻子,“得找最白的茉莉,还要新鲜的满天星。”

我们忙了一下午,终于把花束做好。邹洺学着照片上的样子,用红绳系了个漂亮的结,末端还留了点流苏。

“真像。”我看着花束,轻声说,“希望老奶奶能喜欢。”

“会的。”他握住我的手,“因为里面有心意啊。”

那天傍晚,老奶奶来取花的时候,眼里闪着光。她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非要送给我:“小伙子,这是我和老头子年轻时的定情信物,现在用不上了,给你吧。”

盒子里是对银质的栀子花耳钉,和我颈间的项链是同个款式,只是更小巧些。

“这太贵重了……”我连忙推辞。

“拿着吧。”老奶奶把盒子塞进我手里,“好东西要留给懂珍惜的人。”

她走的时候,邹洺扶着她过了马路。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温暖的剪影。

冬天来得很快,老巷的屋檐上结了层薄冰。邹洺的公司年底忙,来花店的时间少了些,但每天早上的消息雷打不动。

Zzz:【今天有雪,路上滑,晚点开门没关系。】

Zzz:【给你订了热粥,李老头会帮你收着。】

Zzz:【想你了。】

我看着屏幕笑,把手机揣进口袋,转身去给那棵栀子树裹保温膜。它今年没开花,但枝条很精神,邹洺说开春就能冒出新芽。

“小陈老板,有人找。”李老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探出头,看见邹洺站在巷口,穿着件黑色的大衣,围巾裹到下巴,手里还拎着个大箱子。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开年会吗?”我帮他拍掉肩上的雪,“这么大的雪。”

“提前结束了。”他把箱子递给我,眼睛亮亮的,“给你的新年礼物。”

箱子里是台小型的制冰机,旁边还放着包干花——是晒干的栀子花,雪白一片,还带着淡淡的香。

“你上次说想做栀子花冰饮,夏天用得上。”他挠了挠头,“干花是我妈晒的,她说可以泡茶喝。”

我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忽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雪花落在睫毛上,凉丝丝的,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邹洺,”我说,“我们春天就结婚吧。”

他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鹿。几秒后,他猛地把我搂进怀里,声音带着点发颤:“你说真的?不骗我?”

“不骗你。”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等栀子树发芽了,我们就去。”

他没说话,只是搂得更紧了。雪花落在我们发间,悄无声息地融化。

开春的时候,栀子树果然冒出了新芽。嫩绿的叶子裹着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邹洺拿着相机拍了张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他现在来花店更勤了,说是要监督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定情树”。

“婚礼的日子订好了吗?”易雪邂在电话里问,“我跟名姝都把假请好了,到时候给你当伴娘啊。”

“订在栀子树开花的时候,我们去荷兰。”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间的银栀子晃了晃,“其实也不用太麻烦……”

“那怎么行!”她在电话那头嚷嚷,“你可是我们班唯六结婚的,必须热闹热闹!”

唯六是什么啊……我不禁笑出来。

挂了电话,邹洺正帮我整理开业花篮的订单,闻言抬头:“谁的电话?”

“雪蟹,说要给我们当伴娘。”

他笑了:“那让申赫然当伴郎?正好让他多喝点,看他还敢不敢起哄。”

我被他逗笑,忽然想起高中时的教室。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的白衬衫上,他低头做题的样子,认真得像幅画。

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会一起坐在花店里,讨论着去荷兰结婚的日子,窗外的栀子树发了新芽,空气里满是甜香。

栀子树开花的时候,我们在荷兰的小镇举办了婚礼。

邹洺的母亲是最操心的。前半个月,她就带着行李箱住进了隔壁的民宿。她推开花店门时,手里还拎着个巨大的帆布包,拉链一拉,滚出来一堆红绸带、喜字贴和几本婚庆策划书。

“小栀,你看这个流程行不行?”她把策划书摊在柜台上,手指点着某一页,“花房布置得用白色栀子配香槟玫瑰,我托人订了荷兰空运的品种,保证开花期正好赶上婚礼。”

我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忍不住问:“阿姨,您多久没睡好觉了?”

邹母笑着摆摆手,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没事,我跟你叔叔打视频电话商量到半夜呢。他负责订机票,我负责盯细节——对了,新郎服的尺寸我让邹洺报了,你俩的西装得是同个牌子,显得整齐。”

邹洺从外面搬花进来,闻言挑眉:“妈,您这比我公司上市还上心。”

“那能一样吗?”邹母拍了他一下,转身从帆布包里翻出块布料,“你看这料子,做衬衫是不是正好?我找老裁缝做的,领口绣了小栀子花,你俩一人一件。”

接下来的半个月,邹母成了花店的“总指挥”。每天早上七点准时来敲门,手里攥着当日清单:“今天要确认宾客名单;下午婚礼策划会来沟通场地设计;还有伴手礼,我准备了手工皂……”

有天晚上我起夜,看见隔壁民宿的灯还亮着。邹洺站在窗边抽烟,低声说:“我妈昨天跟我视频,说怕你觉得委屈,非要把流程改得跟异性婚礼一样正式。”

我不禁感到心里酸酸甜甜的。

同样的,我和邹洺还去看了我妈妈。

我和她说,我要结婚了。邹洺和她保证了一大通。他刚说完,一阵清风便迎面而来。

“她听到啦。”邹洺笑着看我。

回程路上,我突然想说些什么。

“我妈妈是单亲母亲。”我轻轻说,“她特别辛苦,一直都是。”

“看到你幸福,她也会幸福的。”邹洺握了握我的手。

婚礼前一天,花房布置到深夜。邹母踩着梯子挂花环,邹洺在下面扶着她:“妈,您下来吧,我来就行。”

“不行,这位置得正对着你们宣誓的地方。”她系好最后一个绳结,下来时差点崴脚,“你爸总说我瞎折腾,他懂什么?咱小洺和小栀第一次结婚,必须得完美。”

我突然鼻子发酸,递过去瓶水:“阿姨,歇会儿吧。”

她接过水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其实我早就看开了,只要你们俩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当年邹洺把你的画本带回家,我翻到最后那页画的栀子花,就知道这孩子栽你手里了。”

婚礼当天。

易雪邂、晏名姝、申赫然以及一些同学邻居们提前两天就到了。易雪邂拖着行李箱冲进我们住的民宿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束捧花。

“陈栀,你今天真好看,特别帅。”她把捧花塞进我手里,指尖在我西装领口捏了捏,“这身定制的就是不一样,比高中时穿校服精神多了。”

申赫然在旁边举着相机瞎拍:“必须的,邹总砸了不少钱呢。”

邹洺笑着踹了他一脚,转身帮我理了理领带:“别听他胡说,是我们家吱吱本来就好看。”

我耳根一热,推开他的手:“去换你的衣服,别耽误时间。”

雯雯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嚷着说多回娘家看看。她身边站着靳姐,我不怎么见她,只觉得她身上有股冷冽的气质。

她给我们递过来红包,上面写着:靳荟、温雯雯赠。

婚礼在小镇的花房里举行,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满地的栀子花上。

邹母穿着身酒红色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牵着我的手走到花房入口,悄悄整理我领带:“别紧张,就当是在花店浇花呢。”

证婚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据说年轻时也曾为了爱人跨越重洋。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爱不分性别,只分真假。”

交换戒指的时候,邹洺的指尖有点抖。他给我戴戒指的动作很慢,铂金戒指擦过指腹时,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陈栀,”他望着我的眼睛,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花瓣,“从高一第一次见你,到现在站在这里,我用了十二年。以后的日子,换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我喉咙有点发紧,只能用力点头。给他戴戒指时,我的手抖得比他还厉害,戒指套到第三下才戴上。

台下的易雪邂已经开始抹眼泪,晏名姝拍着她的背笑:“哭什么,该高兴才对。”

班长笑着拍手,他还是很会烘托气氛。

申赫然举着相机喊:“邹总,亲一个!”

邹洺低头看我,眼里的笑意像浸了蜜。他轻轻捏住我的后颈,吻落下来的时候,带着栀子花的甜香。花房外的风车转得正欢,把阳光和花香都搅进了风里。

晚宴时,邹母端着酒杯站起来,声音有点抖:“今天站在这里,我想对两个孩子说——爱从来没有固定的样子,你们勇敢地选择了彼此,就是最好的答案。”

台下掌声雷动,邹洺握住我的手,掌心全是汗。我转头看他,发现他正望着他妈妈,眼里闪着光,似乎是晶莹的泪。

易雪邂非要拉着我们看她做的视频。从高中春游的照片,到这几年在花店里的日常——我蹲在地上浇花,邹洺举着相机偷拍;我们在雪天里搬花桶,呼出的白气混在一起;甚至有次我感冒了,他坐在柜台前给我剥橘子,指尖沾着橘络。

“你俩可真能熬。”她喝了口红酒,眼睛亮晶晶的,“不过还好,没错过。”

我转头看邹洺,他正低头给我剥虾,侧脸在烛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忽然想起他说过,高中时借我的画本,其实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画他。

有些喜欢,真的能藏十几年,从青涩少年到而立之年,从隔着课桌的偷偷张望,到此刻坐在同一张餐桌前,共享一碗汤。

深夜回民宿的路上,邹洺牵着我的手慢慢走。小镇的路灯昏黄,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忽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还有个东西没给你。”

是枚胸针,银质的栀子花,花瓣上镶着细小的碎钻,在月光下闪着光。

“本来想婚礼上给你的,怕你嫌太张扬。”他把胸针别在我西装口袋上,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以后每次穿西装,都戴着它,好不好?”

“嗯。”

我握住他的手,指尖摸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和搬花桶磨出来的。

夜风里飘着郁金香的香气,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我想起白天老先生说的话,忽然觉得,地域和性别从来都不是爱的阻碍。就像这花房里的栀子花,不管种在哪个角落,只要有阳光和真心,总能开出最甜的花。

邹洺在我发间轻轻吻了一下:“回家吧,亲爱的。”

我笑着应了一声,任由他牵着往前走。两枚铂金戒指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说——

余生请多指教。

—番外完—

番外属于想到啥就写啥,嘿嘿也许乱乱的。

某粥的追妻之路结束了!但是生活依旧,洺栀一直幸福!

幸福这条路,洺栀要走很久。

(喂氯同志真的有人看吗但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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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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