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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念君

四处封闭,连一丝光亮也透不进的房间里,晓清寒脖子上被带上了锁链,像条失控疯狗一般被锁住。

他蜷缩着坐在床边,不哭也就沉默着,心里沉甸甸的身体和手抖的厉害,他有时在想啊堂堂碧水仙君也成了任人拿捏的落水狗,普度众生,连自己也渡不了,何来普度众生一说。

看到别人的生死却无可奈何,就像洛溪一样,救治了多少人?换来的是什么?是天族肆意凌虐致死,他却在旁边袖手旁观,这便是渡?

凤栖殿的门被打开,光亮照射进来是刺眼夺目的,让人心惊畏寒,楚焕走进来把殿门合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

“妖妃,何曾喜欢?这可是本尊亲自为你打练出来的。”

这些话亦是羞辱和嘲弄,晓清寒曾经还会骂他不知廉耻或者是别的,如今现在却无波无澜,一句话也不说,心里也如水一般不会轻易的掀出一点涟漪。

楚焕紧扯住那条羞辱的铁链,晓清寒强硬的被拉起仰起头,“你这个样子,也倒是磨不平你的清高。”

他如同哑巴一般还是不开口,那双眼睛却盯着有些狠。

楚焕不知为何放了手转身就走了,这样也乐得个清静,晓清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躺回床上,平静无波。

晓清寒日日眼就这样睡着,一睡也便过去了两三天,他现在清醒的时候很少,醒过来也十分的疲惫,时不时会呕出血来。

楚焕像是可怜这只狗一样命人把铁链解了开,还叫人把整个房间都铺上了地毯,连被子也换成毛茸茸的绒被。

现在的晓清寒除了睡还是吃,就像一个废人一样自甘堕落,他日夜消瘦吃下来的东西,歇半会也会呕出来。

那些婢女就像伺候够了一般时不时会克扣一下伙食,从四菜一汤有时候会变成被人吃过的剩菜剩饭,最后也变成了一些干燥的馒头。

晓清寒看到了也不说什么,现在已成了阶下囚何必在意这些,反正吃了还不是过了半会会吐出来,也倒是浪费给了他们吃,也是一种好的事。

他坐在窗边一坐就是很久,晓清寒便日日如此,雷打不动的坐在窗边发呆,安静的像一幅画一样。

楚焕也是感到厌烦了,刚开始时不时的会来看,看到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感到无趣,傲骨也深深的折断,晓清寒这个样子一直不是楚焕想要的吗?而到如今却感到十分的厌烦和讨厌。

晓清寒近日不知为何开始画一些地方,或者是一个短发少年却是没有脸的,他似乎记不得了,所以没画。

他画了好几张那短发少年不好看的却揉成纸团,他有时候会感到烦躁和头痛甚至出现手抖,想努力回想那那少年的模样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就像在岁月里,在回忆里慢慢蒸发,慢慢消失,只剩个背影。

晓清寒放下笔,在房中日夜翻着,他想找的那个东西连他也不知道,他依稀记得是一条红绳对他很重要很重要。

他坐在床边又开始发呆,似乎是记起来了,摆在哪里,他打开放衣服的柜子里最高层,两个木盒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没有丢,没有丢。

他拿下了其中一个木盒,刚触碰就听到“阿青”晓清寒感觉那个声音十分的熟悉而又亲切,他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也只不过是他幻听了。

晓清寒把木盒拿下来坐在床边细细的打量的,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又擦了擦那木盒,才缓缓打开。

那些见证爱情的部件整整齐齐,安然无恙地摆放在那里,他拿起那寻找多日的红色手链,一戴上便想起了那可对他呵护爱护的‘楚焕’。

他又走到桌案边,提笔画上了那许久未见的容颜,“青见君,吾念,”又提笔写下。

这日过后晓清寒也不在坐在窗边发呆,现在他只会拿起那幅画看着或是曾经的照片,盯着看。

就如同他的精神支柱般,支撑着他的灵魂,若是失去,那灵魂只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于世间。

夜幕降临,楚焕难得有闲心的来到了凤栖殿,殿中已熄灭的灯,他便放慢了脚步,开门的声音也小心翼翼的,就像一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晓清寒躺在床上看着便是睡下了,看他怎么也是睡不着,也便安静的躺着,楚焕掀开被子躺下搂住了安安静静的人腰身。

晓清寒没有抗拒,在被子里的手捏紧拳头,楚焕也是察觉出怀中的人并未睡,把头埋在颈间贪恋着他身上淡淡的幽香“晓清寒,你倒是变得越来越不像了。”

情绪非常的复杂,让人捉摸不透,也就自顾自的说着,晓清寒紧闭双眼,如同一个木偶一样,任由他抱着听着他说着。

楚焕不知在小声嘟囔着什么?晓清寒还是开了口,他的声音更加凉薄和更加顺其自然“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身上的手紧了紧,沉重的呼吸洒在颈肩“对呀,到如今也是不适应了”

黑暗的房间里看不出他的表情是笑还是愁眉苦脸?或许是笑吧,怎么会愁眉苦脸呢?这一直是想要的,是他亲手折断的,他想要那人乖顺一点的傲骨,是一声声妖妃,一次次肆意凌辱,杀了他重要的人,一次次一声声亲手碾碎了那个铮铮铁骨。

他们相互沉默不言。

“若我是那一缕魂魄就好了。”楚焕道:“他可以讨你欢心,也不会这般凌虐你.....”

“我时常在想若没有当年那件事,我也不会存于世间。”

“不怨也不恨”楚焕自顾自喃喃道。

晓清寒沉默半晌不冷不淡的说“你与他本就是一体,何必在此多言。”

寒风忽过,殿中又是死一样的安静,晓清寒背对着他,任由着抱着,彼此也睡不着,但还是沉默着,楚焕在幽光中看着紧闭的双眼。

识海中,楚焕怀着忐忑的心踏进了那里,那一缕乖巧的灵魂,安静的坐在那里。

“好好聊聊吧,楚焕。”他坐下前面便出现了一个木桌,放着酒水。

双眼缓缓睁开,“聊什么?”

他们面对面的看着,长相一样,声音一样,只是性格不同,眼睛毛色不同,也毫无差距。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他拿起杯子,杏花落在杯中,照映出他如今的模样。“在你记忆中是什么样?”

清澈的目光,不用想,就缓缓回答,是骄傲的,是开心的“师尊这人,不善言表,有时候会把东西分享给我。”

他嘴角逐渐有了弧度,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晓清寒从天空掉下来到自己怀里的画面,分享自己杏花糕的样子。

“他受伤了,也很坚强,喜爱甜食,会哭,会疼,不管他是晓清寒也好,沈洛思怡也罢,他都是我的师尊。”

“我的爱人.....”

楚焕说得小声又真诚娇敖,眼里有了光,像太阳一样。

另一个楚焕心里却隐隐作痛,胸口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拧了一下,呼吸还在,只是忘了怎么顺畅。

话到嘴边却掉下去,“或许你才是真正楚焕,我和你的记忆不同。”

“晓清寒在我的世界里却是冷血无情,是说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不管是谁他会救除了我。”

回忆像回潮的浪涌来。

云霄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桌面上铺着红色的锦缎桌布,上面摆放着各种精美的餐具和酒具,如玉制的酒杯、金制的筷子、银制的盘子等,这些餐具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奢华。

仙官们其乐融融的坐在那里敬酒的,闲聊,晓清寒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喝着茶,显得他高雅文弱,不近人情。

急匆匆的侍卫来报“帝君,楚焕殿下暴走了。”

坐在高位上的楚皓明和天后苏锦惊吓站起来,本来想看一眼晓清寒是怎样的决定,本该,坐着的晓清寒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个少年悬站在空中,周围散发着浓浓的魔气,笑得一脸阴险,周围全是本来想阻拦的侍从。

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少年脸上全是惊恐,楚焕准备动手却晓清寒及时挡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楚皓明和参加宴会的神官们匆匆赶来,楚愿见状跑到他的身后还有些精神未定道:“君父,楚焕要死了我。”

晓清寒瞥了一眼告状的人,咬过手指划过楚焕的眉心“心魔凤浴火清!封。”

楚焕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到有人问“碧水仙君,你的徒弟您处理怎么?”

“麻烦!真是麻烦中的麻烦”晓清寒把楚焕放到一边冷声道。

“仙君,要包庇不成。”苏锦紧紧的把楚愿捂在怀里。

“你们要怎么处理。”晓清寒不急不躁的道。

楚焕听到心中怨恨,忧伤而生,但是头脑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后面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以为他的师尊抛弃了他...

根本不是他想的这样,晓清寒护下了他.....

“他差点杀了我皇儿,去受刑台领雷之刑就放过他吧。”苏锦一点高傲的道。

站在一旁的楚皓明眼神中闪过一些错愕,但很快都没有了。

“这条狗屁都不是的人跪在我面前连看都不看一眼,在本君眼里一文不值。”晓清寒也挑明要护着的意思,苏锦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骂自己的皇儿是狗。

“你是想跟天庭对立不成。”

“我管教徒儿不厉,只会去受刑台领法,但敢动本君的人,阎王爷来了,都要给我跪地磕头。”晓清寒折下一旁的杏花枝用来做武器。

众人围成一个半圆,将他团团围住,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晓清寒站在中央,身形挺拔,手中握着一根看似普通的杏花树枝,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折杏技”。

“哼,你以为一根树枝就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为首的是一个健壮的武神冷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率先向他冲来。

他微微一笑,身形如风般飘动,手中的树枝瞬间化作一道银光,轻巧地在玉林神官的刀刃上一点,那沉重的大刀竟被震得脱手飞出。

紧接着,树枝在晓清寒手中翻转,如灵蛇出洞,瞬间刺向神官的肩头,力道虽不重,却精准地击中了对方的穴道,玉林神官顿时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众人见状,纷纷大惊失色,却也毫不退缩,纷纷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晓清寒身形灵动,如同在战场上翩翩起舞的舞者,手中的“折杏技”如同他的手臂一般,随着他的心意灵活地舞动。

树枝在晓清寒的手中时而如长枪般直刺,时而如鞭子般横扫,时而如剑般削切,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劲风,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

三华神官试图从侧面偷袭,却被晓清寒早有察觉。树枝轻轻一挑,长枪的枪头瞬间被折断,紧接着树枝如闪电般扫过他的小腿,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另一名武神挥舞着铁锤冲来,晓清寒身形一晃,瞬间闪到对方身后,树枝狠狠地击在对方的后脑,铁锤尚未落下,壮汉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晓清寒如同旋风般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的“折杏技”仿佛拥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杀机,却又精准地避开致命之处,只是让对手失去战斗力。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早已将这一切演练了无数次,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最终,众人纷纷倒下,晓清寒站在原地,微微喘息,手中的“折杏技”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轻轻抚摸着树枝,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这‘折杏技’,是我守护的武器,今日,也守护了我。”

青衣男子靠在树下,手握一壶酒,仰头畅饮。他的衣衫随风飘动,显得潇洒不羁。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羁与放纵,仿佛这世间的一切规则都无法束缚他,唯有那青衣与酒,才是他的天地。他身着青衣,腰间别着一把剑,剑鞘上刻着龙凤花纹。

晓清寒瞥了一眼他,“仙君好身手,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沈源放下酒壶道。

晓清寒看着这放荡不羁的样子一脸嫌弃,他抱起楚焕“你们在受刑台等着,本君只会去受刑。”

苏锦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

晓清寒把他抱回了南君山,安顿好之后,但是那个放荡不羁的人还一直跟着。

楚焕眉心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魔气,晓清寒看着他的样子脸色难看。

“南君山禁酒滚出去。”晓清寒皱眉道。

“哎呀不要介意,小寒寒怎么生气了。”沈源摆摆手凑了上去。

晓清寒忍无可忍召出寒水剑抵到他脖子上恶狠狠的道:“别这样叫我,不然我杀了你。”

“是是是”沈源看到有些慌急忙附和,但是现在不叫不代表以后不能叫可以。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啧了几声“这孩子没救了,神魂破碎。”

晓清寒恼怒道:“需要你说?”

他双手合十,缓缓闭上了眼睛,“天地归一,万法为天,魂合为一体。”

晓清寒念着,睁开双目,眼中的火光涌现,手指轻点眉心,每一次,每一秒,心跳都像有一把重锤在敲打他的脑壳,疼得恨不得把脑袋摘下来,他便生把自己神魂分离一半,没喊一声疼。

沈源着急的喊道:“你是不要命了吗?”

他上前扶住晓清寒,扶住却不是手,是毛茸茸的羽翼,白色又透出五颜六色,波光粼粼的,沈源像被吓住了,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凤凰?你是沈洛思怡!”

晓清寒甩开他的手,抹去唇上的血,收回翅膀,皱着眉语气凶狠威胁道:“你敢说出去,今日本君便让你走不出南君山。”

沈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

乌云如同被泼了墨的宣纸,迅速在天际蔓延开来,远处,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如同一条巨大的银蛇,在黑暗中留下一道刺眼的痕迹,紧接着,便是惊雷滚滚,那声音仿佛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晓清寒跪在那里,周围被打伤的神官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苏锦脸黑的就像锅底一样,本来就差一点就可以杀了楚焕这个狗东西,却被阻拦心里还有怨恨。

突然,一道刺目的闪电从天而降,带着令人窒息的热浪和无与伦比的威势,直直地劈向了晓清寒身上。

闪电如同一条巨大的银色巨蟒,瞬间将他包裹其中。那惊天动地的雷声还在持续,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哑。

一道天雷就可以去掉人的半条命,但是晓清寒还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雷电又直直的劈在他的身上,鲜血从他口中流出,还没等他准备好,又一道批下来,白色的衣服沾染了血迹,白色长袍有了一道道鲜血淋漓的长横。

天雷就像一只猛虎一样,直冲冲的向晓清寒,他手撑起身体虚弱。

沈源看他支撑不住,急忙的拱手道:“帝君,碧水仙君快坚持不住了。”

苏锦听见他说的为晓清寒求情瞪着他“你说放就放?”

晓清寒手捏成拳死死咬牙坚持,他虚弱的小声的道“真是麻烦!”

这惊雷一击,仿佛是大自然的怒火在瞬间爆发,将一切生命都踩在脚下,让人深刻感受到生命的渺小和脆弱。

楚焕斩钉截铁的对他说的一切做结论与批判“你错了,你都没问何必给师尊定下罪行?”

“若是当年我们一无知晓,我是怨过恨过,但是我相信师尊。”

另一个楚焕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也许吧,你的世界里和我的世界里根本不同。”

他说着,看着自已装满鲜血的双手,“就像晓清寒亲手杀了我的那一刻......”

楚焕恶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领说:“从你毁了他开始,师尊就不欠你了。”

他挣脱开被拉住的衣领愤怒的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用你来说。”

“你知不知道会把他逼死的。”

“晓清寒不会死,他若死了本尊就去灭了阎王殿。”

话音刚落,他气愤绝决的离开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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