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月,楚焕每一天都会自己做杏花糕,又一个人吃了,他把沈源放下了界,没见他,不厌其烦的把各路珍宝聚集到寒冰殿,有时候会对晓清寒面前喃喃自语者。
说着每一日的乐趣,他还打寒水剑拼凑好了,还刻上了杏花样式的雕花,又把同心锁雕刻的样式,比之前还要好看些许。
戴在晓清寒的身上显得高贵而淡雅,还刻上了“平安”两个字,楚焕记得他爱干净也会给他清理身体,梳理好看的发髻,日日守在身边重复着,还会守在身边,和他一起睡下。
第一个秋天,楚焕在凤栖殿种下的杏花树结了果,很甜,很甜,他会摘下饱满而看着最甜的杏子洗干净放到寒冰床的桌边。
寒冰殿变了样,挂了很多画像,比如晓清寒笑起来的模样,放孔明灯,舞剑,折花,吃东西,看雪。
而且旁边的桌上还有未完成的,他还给晓清寒木盒里的那条青丝绳,这是他最喜欢的,把那些福牌挂到了杏树上,自己又写了些。
一年过去现在还是冬天,这个日子晓清寒很喜欢,但他畏寒,楚焕选了上好的料子做了只件狐裘和毛衣,他皮肤矫情的很,料子若差了,便会全身起红疹子,这是他最记得清楚的,也是最为重视的。
楚焕郁闷的时候会化成小白龙缠绕住晓清寒的身体,时不时拿棱角蹭他的小脸,尾巴时不时晃动,像得到奖赏开心不得了的小狗。
他又把南君山翻修了一遍,又在山群边种上了杜鹃,等春日开花最为好看,做了一些糕点欣喜若狂的带到寒冰殿。
楚焕坐到冰床上,扶去他脸颊的白发,“明日,我们就回南君山,等到春暖花开时,满山遍野的杜鹃花特别艳丽,我陪你看。”
“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去江南或者你曾经守护过的地方。”
“盼君初相识,只愿君心归来长相伴。”
他躺到晓清寒的身旁,抱住那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落下一滴泪又不扶“明明情线断了,为什么对你依依不舍,晓清寒你醒后,愿与你长相厮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我以后好好听话,你理理我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师尊.....”
等楚焕走后,金袍落下,莲花吹动,鱼儿游得欢快,像是想游出这片水域,向往未来,沈洛子意走到床边抱起躺在床上的人“阿兄,带你回家。”
昨夜散落人间已然是秋天,金砌玉宝的玄凤殿,鸟儿停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灵力冲散,沈洛子意握住那心心念念的人的手。
泊言看着快醒来的人有些紧张而又心虚,最多的是欣喜期待,想起等一下被浮生抽死的样子,连墓地都想到在哪了。
浮生不抽他,让这旁边这个心急如焚的大神知道了还不打死,他擦了擦汗想起他做的那些蠢事想给两耳巴的冲动“沈子意,他什么时候醒?”
沈洛子意沉默摇了摇头,看着满头白发的人心疼不已。
“额....”
晓清寒一日不醒泊言就一直提心吊胆,都感觉浮生都在为自己招手了,窗外的鸟叽叽喳喳的叫更不停,叫着他心烦意燥,恨不得把那鸟拍死。
指尖微动,屋檐震荡,树上的鸟惊飞,沈洛思怡睁开眼睛,屋外的树被灵力震成两半,神印在眉心若有若无。
泊言和沈洛子意有灵力护法,没有多大的事,只不过人心来了,心虚心更重了,他咽了咽口水,迎接着死亡的来临。
沈洛子意把他扶起,却被无情的推开,沈洛思怡揉着发疼的额头,神印在眉心闪闪发光,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也冰冷如常。
沈洛子意早已习惯一般,轻声温柔的问道:“小怡,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沈洛思怡摇了摇头,人家在这里平静如常而泊言却心急如焚,紧张着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是好?
当年被浮生抽的时候还记忆犹新,身上的疤痕还没好呢,马上就要添新伤了,卧床养几年就好了,他昂首挺胸准备着。
沈洛子意有事处理,便离开了房中全是紧张,已经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沈洛思怡站起身准备换身衣服。
泊言以为的是要兴师问罪了,急忙跪下抱住他的腿,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沈洛思怡眼神烦躁的甩了甩“放”
抱着腿的人迟迟不放开,他像是生气了一般,但还是平静“浮生召来!”
活灵活现的长鞭悬在空中,手柄呈龙角形状,几朵桂花镶嵌在手柄上,身形如凤凰的羽毛一般,不同的颜色,手柄上还刻着符文。
“当年的事是我不知道是您呀,小师伯不说不抽,沈子意不知道,我们各自安好啊。”
沈洛思怡却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像神经病一样,他冷声盯着抓住自己的人“放开!”
“胡说八道什么?”
泊言看着他平静如常的脸,又不作假那眼神,他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就放开了手,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心里弱弱思想:“他不记得了,太好了!”
沈洛思怡冷眼盯着傻子看,眼神刀的要吃人,泊言讨好似的,毕恭毕敬的道:“思怡神尊,以后您只需要吩咐我就行,为您安全码后。”
沈洛思怡扶袖离去还骂了一声“有病”
浮生像是有灵性,一般重重的抽了一下泊言,痛的他吱哇乱叫,深深浅浅的鞭印灵力溃散,他急忙的用灵力止住,“给他当牛做马,他不愿意,想抽死我就直说。”
寒冰殿中,楚焕找了很久人不见,勃然大怒,“你们是废物吗?连一个人都守不住。”
匍匐跪地的侍女们吓得心惊胆战,他一剑斩下侍女的头颅,又像发了疯不断的毁了寒冰殿,画像被劈得粉碎,莲花斩断散落“晓清寒,你真的好得很。”
“你不是喜欢渡人吗?一日不出现本尊便杀。”
楚焕气愤的把剑丢在地上“滚出去!”厉声怒吼,那些侍女连滚带爬的出了去,他颓废的坐在床边“为什么还有离开本尊。”
此后性情大变,日日酗酒,朝中若有反目毫不留情一剑斩下,他刚杀了人盯着那幅巨大的画像,手轻抚,鲜血沾染上去,又紧握住“晓清寒,为何如此折磨于我?”
画中的人一身白衣手持花笑得灿烂,身后的孔明灯,如愿望飘在空中,但这个表情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楚焕面前。
“你拼了命都想让我和他合二为一,但是偏不如你的愿.....”
“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真是蛇蝎心肠,连最后的明月都不肯施舍我。”
他倒是像疯了一般自言自语的对着画像上的人说着,又像喝醉了说着疯话,胡言乱语,已经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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