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清寒回到凤栖殿之后,一如既往的发呆,有时候会看一下书,这是恰巧翻到‘缘线’只一页。
缘线分为四种“情线”,“亲线”“苦线”和“命线”也就是‘三尺命中线’,【与君共命,一死另一人魂飞魄散...手臂上会有红线花,亦情初开。】
晓清寒看着自己手臂上已经绽开三朵花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人抱住,他没有反抗,还是面如止水。
楚焕扣住那只手不咸不淡的开口:”晓清寒,你看吧,明明动情了。”
晓清寒道:“缘薄,误君...罢了。”
楚焕放开手冷冷地笑了:“红颜祸水,薄的又不是我。”
“楚焕,知情,却不知缘,误的是你,祸的亦是你。”
楚焕把晓清翻了一个身压在桌上,眼里全是偏执和有些读不懂的情绪:“红尘之间,缘浅如何,结局如何,关本尊鸟事。”
晓清寒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的垂下眸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不懂。”
“君知意,足以”说着一个不轻不重,带着占有欲的吻落下,晓清寒只不过蹙了蹙眉头,攥紧了拳头不做任何的挣扎,不屑一顾。
楚焕就像开过荤后的饿狼,一口口咬着,又慢慢深入标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证明身下的人是自己的。
事后,晓清寒并未睡着,他背身,楚焕也是没有睡,互相沉默不言。
他转过身看着楚焕的眼睛,欲言又止“抱....可以?”
晓清寒的声音很小,但是一直看着着他的楚焕一字一句的听的清清楚楚,他感到吃惊,又感到今日他乖乖的顺从,但是毫不犹豫的抱着他。
怀中人闭上了眼睛,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垂着头看不见,晓清寒‘留下来的余温’下次感受到当年那皎皎明月前,白色的落地窗帘微微飘荡,被拥住在怀的感觉。
他的爱人环住他的肩,他靠在肩头,看着明月,感受着爱人的体温渐渐弱下去,只剩下那一点残留的余温。
就像如今,能感受着温度,他闭着眼睛但眼眶周围已经红了。
第二日,大雪纷飞,晓清寒走到北源殿,沈源坐在那里喝醉酒,手中还拿着一枚平安符,看着门口的人放下。
晓清寒大步上前坐下,“小源,最后在给一颗聚灵丹吧...”
沈源知道他为什么来找他,不必说也知道,一滴泪潸然泪下“何必呢?小寒寒....”
晓清寒温柔一笑:“渡苍生万道,也亦渡他。”
“后悔吗?”
“从末后悔,是我亏欠他太多了。”晓清寒接着说:“我想了很久,你做个了结。”
他失去过,沈源何尝不是呢?也是大雪纷飞,抱着冰冷的尸体,一日又一日,痛苦与忏悔家叠在一起,让他不得不痛,让他不得不怨。
他把巨灵丹握在手中眼泪哗哗哗的落哽咽着“小寒寒,我们咱们不渡好不好,去江南或者去望仙谷。”
晓清寒站起来捧住他的脸,为擦去眼泪:“劫总要渡,遗憾也总要弥补。”
“……小寒寒”
他从沈源的手中拿出聚灵丹,毅然决然的离开。
琴声,那缕缕悠扬,似乎不是从琴弦上发出的,而是从遥远的天际,穿过云层,透过窗棂,飘进耳畔。它轻柔时,如春日的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它激昂时,似万马奔腾,铁蹄踏破山河,震得人心也随之颤动。
初响之时,琴声低低地,如私语般在耳边呢喃,衣袂微动,带着旧日时光的温度。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岁月深处捞起的碎片,闪着微光,轻轻触碰,便泛起心湖的波澜。
琴声忽沉,似夜色笼罩,孤灯一盏,照不尽心事重重。那音低回婉转,如泣如诉,仿佛有人在远方低语,说着回不去的故乡,说着再也见不到的人。每一声都像是从心底抽出的丝,缠绕着,牵拉着,,楚焕站在十步开外不觉屏息,不敢惊扰。
最后一音,袅袅不散,如炊烟袅袅,升上天际,渐渐隐入云间。可那余韵,却久久留在心头,像一场梦醒后仍残留在指尖的温度,像一句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口。
琴声,不是声音,是心事。
不是音符,是人间。
一曲完,思念无声无息从而不散,楚焕走到面前,风声会聚,晓清寒阴着脸,他触不及防只听“祝神启阵,封!天!”
圆环先刻在地表,像有人拿圆规掐着月亮量出的银线,细得几乎能被呼吸吹断。
距嵌十二枚“眼”,其实是倒插的黑曜石碎片,月照之下,正中心叠着两层三角,倒正交错,形成六角星隙;楚焕大吼道:“她妈的,晓清寒你要干什么?”
夜色澄澈,他一身素白立于法阵围边,衣角无风自颤,仿佛月光在布面上悄悄淌过。
抬臂先迎月,袖口滑落,露出腕骨伶仃的一截,冷辉贴肤,像给骨骼镀上薄银。
灵力让阵中的楚焕不受控制的变成异瞳,疼的要死,晓清寒忽然垫步,足尖点地,一点白影折出三重叠月。
双臂缓抬,晓清寒踩定七个方位,每一步都把落在雪上碾出一声闷哼:“祈神,召启。”
楚焕他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冰冷的石面,全身因为疼痛颤抖着,火焰在祈神阵四周熊熊燃烧,晓清寒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孤独而决绝。
他玄在半空在源源不断的不得重复祈神舞,身体流落出金色的血灵,进入阵中。
手臂上的命线渐渐不见,晓清寒高喊“奕涵召来!”
楚焕感觉识海中的灵剑正在蠢蠢欲动着,刚抬手去抓就已经来不及,晓清寒握住奕涵剑刺进胸口“以身为祭,以血为魂,月血归一。”
楚焕忍着疼想要出去阻止他的这一切“晓清寒能给我住手.....”
“神体合一!”
识海中一蓝一红的魂魄强行的合为一体,而阵中的楚焕却承受精神分裂又合一的百般折磨,苦苦哀求着晓清寒停下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色涣散,晓清寒口吐鲜血不止,从空中落下,楚焕声嘶力竭大声吼破开阵眼曈已经恢复平常不再是红色,他接住咯,入怀中的人。
晓清寒在他的怀里不断呕出血来,白色的衣服也想穿红色,楚焕瞳孔地震的给他止血,不断的喊着名字和尊称“晓清寒......师尊....晓清寒,师尊”
怀中的人浅浅一笑,但还是不断的流出血,剩下的白雪也染成红色,指尖沾这些缓缓附上楚焕的脸庞:“一命抵一命,以后互不相欠。”
楚焕抓住他的手着急的解释:“我不讨厌,也不恨你来,我只是气不过,师尊,我要你好好活着。”
他哭得泣不成声,只求怀中的人好好活着,平平安安的,红色的血液浸湿了两人的衣服,泪水和之混合。
晓清寒双唇颤抖,有些说不出,一张口鲜血就流了出来“当年的事我有亏欠于你,我不欠你了.....以命相还.....互不相欠,若有来生不愿与你重逢......”
他突然笑得灿烂,又带着自由的向往有些苦涩,微微抬起一只手,看向天空,一张张扬少年出现到眼前,微微向自己张开手,楚焕看着什么都没有
“此生.....如纸般....薄命”
“阿....焕,以自为殉”
“她当时这般痛吧?”
手落下地,闭上了眼睛带着轻轻松松的情绪,楚焕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骨头,跪在地上哭声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从胸腔最深处撕裂而出,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震颤。
白色的雪簌簌落下,沈洛子意看着手指上断开的亲线,深呼吸一口气不敢直视“又断了...”
随后又攥紧手心,把左手长裙袖中。
楚焕的手指死死抱住晓清寒,指节泛白,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风霜高洁,眼泪滚烫,一滴滴浸透他的衬衫,灼得他皮肤发疼。她的脸埋在他颈窝,声音断断续续。
月光照映下,哭泣声渐渐变小,缕缕黑气进入楚焕的身体,他的眼睛又恢复了血红色,冷着脸“晓清寒,你死了又如何,我让你生生世世在我的身边。”
“不老不灭!”
他把晓清寒的尸身清洗了一遍,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带到瑶池的寒冰殿,他大手一挥,清冰色的冰床被铺上了毛毯,周围的鱼在活灵活现的游跳着,莲花被微风吹得摇动。
楚焕把他放到冰床上,用灵力养育,为他盖上了毛被,他俯身吻上了晓清寒的唇角“师尊,真狠心......让我一个人面对现实。”
“什么缘浅,误君,本尊偏偏要跟你在一起。”
“生生世世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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