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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章

香漓尝试捏诀施法,想将打湿的被褥烘干。可指尖灵力刚触及布料,便泛起一阵诡异的蓝光,显然那些人在捉弄她时早已布下禁制,让她连这点小事都束手无策,类似的把戏总是层出不穷。

“香漓?”小安抱着刚晒好的棉被从屋里跑出来,她突然瞪大眼睛:“你的床褥怎么……”

香漓将湿漉漉的被角往身后藏了藏,垂眸道:“……今晚怕是睡不得了。”

“他们又这样!”小安把怀里的棉被摔在石桌上,震得几片落叶簌簌飘下,“我这就去找掌门师兄评理!”

“别。”香漓拉住她袖角,“他近来难得心情不错,何必为这等小事烦他。”

“那你今夜就睡我屋里!”小安把怀里的棉被往香漓面前一送,晒过的被褥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我的床榻可暖和了!”

香漓摇头:“也不太妥,若连累你怎么办?”

“香漓!”小安突然拔高的声音惊飞了檐下的雀鸟,她眼眶发红,像捧着易碎的瓷器般捧住她的脸,“你总是这样……明明难受得要命,为什么还要说没事?”

香漓的长睫在脸上投下颤动的阴影:“我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

“被子都湿透了还嘴硬!”小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今夜由不得你!要么跟我回房,要么我现在就去惊动掌门师兄!”

那夜,香漓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小安房门前,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素白的衣袂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指尖几次抬起又放下,终究没敢叩响那扇漆木门。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小安探出半个身子,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是刚沐浴完。

“进来呀!”她不由分说把香漓拽进屋,带起一阵带着皂角香的暖风,“我的床虽然不大,但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香漓抱着枕头的手指紧了紧,还是有些犹豫。

“怕什么!”小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烛光映着她圆润的脸庞,“我可是清尘子真人的亲传弟子,她们最多在背后嚼舌根,不敢真拿我怎样。”

香漓这才注意到,小安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器,墙上还挂着几幅歪歪扭扭的符咒,一看就是初学者的作品。

“别看啦,这些都是我练习用的。”小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香漓被小安拽进被窝时,窗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床榻边缘。两个姑娘肩并肩躺着,被褥间浮动着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混合着小安身上淡淡的花香。

“香漓,”小安突然翻过身,手指卷着一缕头发玩,“其实我刚来的时候,比你还惨呢。”

香漓侧过头,看见月光在小安圆润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银辉。

“我连最基本的御剑术都学不好,第一次考核时直接从剑上栽下来了。”小安笑了笑,“但因为我是清尘子真人的亲传弟子,很多人都看我不顺眼。”

香漓有些惊讶:“可清尘子真人不是凌霄宗的长老之一吗?他们怎么敢……”

“据说是有位神仙将我托付给师父,所以她才收了我,并不是因为我天赋好。”她叹了口气,“就像……嗯……就像塞了个包袱给她似的。”

香漓注意到小安说这话时,指尖微微发颤。

“那时候啊,我的蒲团总是莫名其妙湿透,功课竹简会突然少几卷,甚至……”她顿了顿,“甚至有人在我被褥里放过冰蟾蜍。”

月光忽然被云层遮住,香漓看见小安眼底闪过一丝阴影。

“师父很忙的,凌霄宗上下几千弟子……”小安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不可能注意到这些小事。”

香漓心头一紧:“那后来呢?”

“后来鹤霜师姐看不过去,就护着我。”小安笑起来,“她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修为高,脾气又冷,谁都不敢惹她。有她在,那些人就不敢欺负我了。”

小安的声音低了下去:“鹤霜师姐虽然护着我,但她性子冷,不爱说话。其他人都怕得罪她,也不敢跟我走太近。”她往香漓身边蹭了蹭,“但你不一样,你会听我唠叨,还会陪我偷偷去后山摘果子……”

香漓心头一软,忍不住笑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缠着我的?”

“才不是!”小安气鼓鼓地捶了她一下,“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人!”

“谢谢你,香漓,我真的很高兴……”小安的声音渐渐模糊,“高兴有你……”

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响起。香漓轻轻拍着小安的背,望着窗外重新露面的月亮。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个相偎的身影,在床榻上投下一片静谧的银辉。

“该说谢谢的是我。”香漓轻声道,指尖拂过小安微湿的眼睫。

后来,香漓学聪明了。

她知道自己修为低微,硬碰硬只会吃亏,便开始另辟蹊径——她翻遍了凌霄宗的藏书阁,专挑那些冷门的防御阵法研习。

起初,她的阵法很粗糙,只能勉强挡一挡茶水里的苦药,或是让突然倾倒的书架偏个方向。但渐渐地,她的手法越来越纯熟。

比如现在。

几个太虚阁的女弟子躲在回廊拐角,手里攥着一包痒痒粉,正等着香漓经过时撒她一身。

“来了来了!”其中一人低声道。

香漓抱着一摞书,缓步走来。她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指尖微动,早已在袖中掐好了诀。

“就是现在——啊!”

那女弟子刚扬手,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痒痒粉全撒在了自己人身上,顿时引起一阵尖叫。

“怎么回事?!”

“谁推的我?!”

她们气得脸色发青,却找不出半点破绽——香漓明明离她们还有三步远,连衣角都没碰到。

类似的状况越来越多——

有人想往她的食盒里放虫子,结果虫子全爬回了自己碗里;

有人故意在她经过时伸出脚想绊她,结果自己莫名其妙摔了个狗啃泥;

甚至有人想用术法弄湿她的衣裳,结果水珠在半空转了个弯,全淋在了施术者头上。

香漓从不主动招惹她们,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渐渐地,那些弟子们开始疑神疑鬼,甚至有人私下议论——

“那个香漓是不是会邪术?”

“肯定是在妖界学的!”

“我听说她以前就擅长这些歪门邪道……”

这些流言传到香漓耳中,她只是笑笑,继续钻研她的阵法。

某日傍晚,小安兴冲冲地跑来找她。

“香漓!你猜怎么着?”小安眼睛亮晶晶的,“今天练剑时,柳师姐想用剑气掀你裙子,结果自己的腰带突然松了!”

小安压低声音:“是不是你干的?”

香漓眨眨眼:“我哪有那个本事?可能是她腰带没系好吧。”

“不过……”小安突然忧心忡忡,“那些人现在更讨厌你了,我担心她们会使阴招。”

香漓望向远处暮色中的太虚阁,轻声道:“没关系。”

但这一切,显然并不能瞒过君溟。

香漓已经习惯了被君溟抱在怀里,此刻正懒洋洋地倚在他胸前翻着话本。他的胸膛温热,心跳声沉稳,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了全身的重量。

君溟放下手中的卷宗,突然开口:“香漓。”

“嗯?”她漫不经心地应着,视线仍黏在话本上。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香漓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没有吧。”

君溟突然捉住她的手腕。衣袖滑落,露出前几日被剑气误伤的伤痕,已经结痂,却仍狰狞地盘踞在雪白的肌肤上。

“我再问一次。”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伤痕,“有没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香漓终于抬眸看他。君溟的眼底翻涌着她熟悉的暗色,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她抿了抿唇,忽然用力抽回手:“没有。”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君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重重压倒在床榻上。他的膝盖抵进她双腿之间,双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这个姿势让香漓彻底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逼近的脸。

“为什么不说?”他的呼吸灼热,带着压抑的怒意扫过她的脸颊,“香漓,你从来没想过要依靠我吗?”

她偏过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这些小事,不值得你费心。”

“小事?”君溟突然冷笑一声,钳制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你现在连我的桎梏都挣脱不开,却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独自应付那些暗算?”

香漓睫毛轻颤,胸口剧烈起伏。

“明明以前的你从不会这样防备我,为何现在如此生疏?”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我知道我们分开太久了,这五年我错过了太多……我一直在等你亲口告诉我。”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可是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说。”

香漓望着他发红的眼角,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张了张嘴:“我有打算说的,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君溟突然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在我面前,你从来不需要考虑这些啊……”

一滴汗珠从他额角滑落,砸在她锁骨上,烫得惊人。

漫长的沉默后,他轻声问:“你已经……不再相信我了吗?”

她鼻尖一酸,终于卸下所有防备:“不是的……”

君溟忽然松开钳制,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将脸深深埋进她颈窝。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我是不是太凶了?”

香漓怔怔地望着床顶的纱帐,忽然伸手环住他的后背。

“君溟……”她带着哭腔唤他,“我只是怕你知道我这五年过得不好,会更难过……”

君溟浑身一僵,随即轻吻她眉心,更用力地抱紧她:“傻瓜……”

“你再等等我,让我好好想想……”

窗外月光如水,照见床榻上相拥的身影。

那一日,香漓和小安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用膳。

小安夹了一筷子青菜,笑嘻嘻地说:“香漓,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在学做菜?这个味道比膳堂的好多了!”

香漓摇头:“不是我做的,是膳堂送来的。”

“咦?可味道不一样……”小安又尝了一口,忽然皱了皱眉,“怎么有点苦……”

话音未落,她的脸色骤然煞白,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小安?”香漓心头一紧。

下一秒,小安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

“小安!!!”

香漓慌忙接住她,却见小安唇边不断溢出鲜血,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她的脑子一片空白,颤抖着去探小安的脉搏,却发现她的心跳越来越慢。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

“小安,我给你带了——”

鹤霜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站在门口,手中提着的果篮砸在地上,水果滚落一地。她的目光从桌上的血,移到昏迷不醒的小安身上,最后落在香漓惨白的脸上。

“小安?!”

她瞬间冲上前,一把推开香漓,将小安抱进怀里。小安的脸色已经泛青,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

鹤霜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如刀:“你对她做了什么?!”

香漓浑身发冷,摇头:“我不知道……她刚刚还好好的……”

“好好的?”鹤霜声音冰冷,“她怎么会突然吐血?!”

“我们只是在吃饭……我不知道为什么会……”

鹤霜根本不想听她解释,一把抱起小安,转身就要往外冲。临走前,她回头看了香漓一眼,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撕碎。

“我警告过你。”她一字一顿,“如果小安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直奔丹云峰。

香漓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她低头看着桌上那盘青菜,忽然明白了什么。

仔细辨别过后,这菜里应该加了芫花,但这种草药仅仅只是会引人腹泻。

但为什么小安会……

她猛地想起小安曾经说过,她对某些草药极其敏感,哪怕只是微量,也会引发剧烈的反应。

是她害了小安。

窗外,天空骤然阴沉,一道闪电劈过,紧接着便是轰隆的雷声。

香漓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都是你的错。”

她浑身一颤,猛地捂住耳朵。

可那声音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你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慕家满门因你而亡,现在连小安也要被你害死了。”

“你活着,就是最大的诅咒。”

“不……不是的……”

香漓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矮几。青瓷花瓶砸在地上,碎片四溅,在她脚踝划出一道血痕。可她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盯着那些碎片里扭曲的倒影。

雨,倾盆而下。

她猛地冲出门外,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她的衣衫。

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是疯狂地奔跑,仿佛只要跑得够快,就能甩掉那些如影随形的罪恶感。

她赤着脚在泥泞中狂奔,每一步都溅起混着血水的泥浆。雷声在头顶炸响,闪电照亮她布满泪痕的脸。

香漓的呼吸变成破碎的呜咽,肺里像扎满了钢针。突然,她被突出的树根绊倒,整个人重重摔进积水坑中。

她蜷缩成一团,在暴雨中颤抖。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可笑。”

“你以为自己真的能保护谁?”

香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她看见君溟满身是血地倒下,看见小安苍白如纸的脸,看见无数双充满怨恨的眼睛……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鲜血混着雨水滴落,却仍无法驱散那些幻象。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雨水如注,模糊了整个世界。香漓踉跄着向前走,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衣衫,寒意渗入骨髓。她的视线开始涣散,耳边只剩下心魔的低语和雨声的轰鸣。

就在她即将倒下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冲破雨幕,猛地将她揽入怀中。

“香漓!”

君溟的声音穿透混沌,像一柄利剑劈开黑暗。他的手掌紧紧贴在她的脸颊上,指腹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和血水,眼底满是心疼和焦急。

“看着我!”

香漓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君溟那张被雨水打湿的脸。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痛惜:“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

香漓怔怔地望着他,嘴唇颤抖着:“不……你不明白,是我……”

话音未落,眼前便是一黑,她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躺在君溟的床榻上。

屋内燃着安神的熏香,窗外雨声渐歇,唯有檐角滴落的水珠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微微一动,便听见身旁传来低沉的声音:“醒了?”

她微微侧首,看见君溟坐在床边,素来一丝不苟的衣襟竟有些凌乱,眼底泛着淡淡的青影,显然守了许久。见她醒来,他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动几分。

“小安……”她声音沙哑,第一句话便是询问。

“她没事。”君溟握住她的手,“清砚已经替她解毒,鹤霜也在照顾她。”

香漓紧绷的肩线终于稍稍放松,却在低头时瞥见自己缠满纱布的手腕。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突然涌来——暴雨、泥泞、破碎的瓷片……她下意识蜷起手指。

“伤口都处理好了。”君溟的指尖轻轻描摹过纱布边缘,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还疼么?”

她摇摇头,却在下一刻攥紧了锦被边缘:“那……原本是冲着我来的。”

君溟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她的大手猛地收紧,又在意识到力道时慌忙松开。他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哑声道:“我知道。”

屋内陷入沉寂,唯有铜漏滴答作响。

香漓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衣袖从床沿滑落:“今日是我一时情急……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该回去了……”

话音未落,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环住她。君溟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心跳声又快又重,每一下震动都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震得她脊背发麻。

“你没有错。”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冰凉的耳垂,呼出的气息灼烧着她的肌肤,“我宁可你恨我囚禁你,也不愿再看你日日自苦。若这世上有谁该道歉……”他的手臂收紧,“那也该是我。”

香漓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袖,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君溟突然扳过她的身子,掌心捧住她的脸。月光透过窗棂,在他眼中流转成琥珀色的光晕,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苍白的倒影,像是被囚禁的蝴蝶。

“我总说要你信我……”君溟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粗糙的指腹擦过她细嫩的肌肤,声音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没能早些看穿你的苦衷。其实你从来都没变,是我不够信你。”

一滴泪砸在他拇指上,烫得惊人。

他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肋骨发疼,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香漓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混合着雨后的潮湿气息。

“我记得你离开时说的每句话。”他的唇贴在她发间,声音闷闷地传来,“我知道那便是你的真心,是我自私的装作不懂……哪怕让你愧疚,也不想放你走。”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停在她单薄的肩胛处:“我放不下你,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执念。”

“曾经总在想,”他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为什么你会来到我身边。”

“后来我知道了。”他稍稍松开她,捧起她的脸,额头相抵。月光在他睫毛下投落一片阴影,“你一定是上天派来守护我的神明。”

“不要再惩罚自己了。”

香漓的瞳孔微微颤动,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幼时的君溟,那个站在雪地里,小心翼翼牵起她手的少年。

而现在,当年的少年已经长成挺拔的男人,却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从未放开。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恐惧、痛苦,如决堤般涌上心头。

香漓的眼泪终于落下。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起初只是无声的落泪,而后渐渐变成了压抑许久的哭泣。

他沉默着收拢臂弯,任她将十指深深掐进自己后背。落在发间的吻混着咸涩的泪水,窗外最后一滴雨正从屋檐坠落,在青石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突然,他指尖泛起微光。香漓脚踝上缠绕的金色禁制化作星尘,如同被风吹散的萤火,在潮湿的夜色里翩翩消散。

窗外,云散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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