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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训练场上

苟黔让人弄来些牛奶,哄着赫连川说:“这个地方虽然穷苦,牛羊倒是极多,牛奶、羊奶尽管喝。

殿下不爱吃干粮,多喝几碗牛奶也成。”

赫连川看起来倒比昨天晚上胃口好了很多,他掰开一个馒头,递给苟黔一半说:“以后咱们一起吃吧,省得你伺候完我再去吃冷饭,以前府里的那些规矩,能废的就全废掉。”

苟黔接过馒头说:“行,那从下顿饭开始吧。”

赫连川斜他一眼道:“为什么要从下顿饭开始?这顿饭你还准备躲着我,自己去吃好吃的?”

苟黔苦笑道:“是啊,这顿饭只拿了殿下一个人的量。殿下快点吃,吃完我好去伙房,吃我的熊掌鲍鱼去。”

赫连川咬着馒头笑,揪下来一小块馒头皮扔他。

苟黔两指夹住这个白面暗器,塞进嘴里吃掉了。

早饭过后,孙鸣凤前来议事,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昨天夜里,殿下吃睡得还好?”

赫连川点点头道:“师傅看起来神色疲惫,夜里休息得不好?”

孙鸣凤叹口气说:“昨天派去给茂才师兄送信的小厮回来了,带回了师兄的答复。”

赫连川觑着他的脸色问:“茂才先生不愿意来?”

“是啊,”

孙鸣凤不满道:“通篇的外交辞令,绕八百个圈子归纳起来就一句话:恕难从命。

真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变这么虚伪,跟我说话也拐弯抹角、墙头上跑马了。”

赫连川淡然笑道:“茂才先生是怕拒绝得太直接,伤了师门情谊吧?这倒说不上虚伪。”

孙鸣凤说:“师兄这人我是知道的,恃才傲物,不愿意投身浊世。”

赫连川泰然说道:“师傅不必介怀。人各有志,韦‘文贤’不愿前来屈就,可能是时机未到,咱们不强人所难。”

孙鸣凤恭敬地答道:“殿下说得是。

臣下今日前来,有几件事想汇报请示。

咱们此次与赫连珠公开决裂,以往的军饷是指望不上了。

昨天我和周管家连夜盘算了一下产业进项:现在咱们手中有凉州七郡四十四县,雍州十二郡七十县,并州六郡四十四县,另外还有半个幽州——四郡二十三县。

除去这些郡县的赋收、军队屯边的收成,咱们还有一处铜矿,已经暗地运行多年,产出稳定。

这些年王爷没有把资金用来置办不动产,而是组建了东、西两支商队,如今体现出深谋远虑的优势来了:现在咱们手中的各个郡县,物资流通正常,人心稳定。

此外西固城的铁矿、凉州的盐矿都是近几个月才发现的,还处在勘测开采阶段,将来会成为我军重要的的军需储备和收入来源,咱们现在缺乏懂技术、有能力的人来管理。”

赫连川问:“周管家和钱账房呢?他们两个忙不过来?”

孙鸣凤苦笑一声道:“周、钱二人,管理个一府一院还可以,要管这么一大摊子新兴产业,能力上实在是有限。”

赫连川想了想,“师傅对朝堂和江湖上的事情都熟悉,知道哪些人有才能。

还请师傅举贤不避亲仇,放心大胆举荐无妨。只要能招揽各路英雄,本帅是不吝惜金钱的。”

苟黔和书嘉都在帐门口伺候着,书嘉听了孙鸣凤与赫连川的对话,忍不住悄悄问道:“苟哥,咱们的王府现今不住了,是不是也能卖上一大笔钱?”

苟黔小声制止他道:“不该你操心的事不要乱打听。王府就在赫连珠的眼皮子底下,你回去卖去?——早就被查封了。”

书嘉吃惊地捂住嘴巴说:“那田地和庄子,不也全完了?”

苟黔不想和书嘉废话,眼睛只望着赫连川。

孙鸣凤把带来的一叠书信放到矮案上,“这是昨天收到的各地情报。羊播倒台了,被赐了毒酒;羊皇后白绫自缢,羊家满门抄斩。”

赫连川手中茶杯“咣当”落地,颤声问道:“怎么回事?可是受父王牵连?”

孙鸣凤摇摇头说:“不太清楚。

赫连珠上位后羊播就主动站队,对王爷避之唯恐不及。”

停顿一下他又补充道:“不过,当年先帝临终前召见的四个人,正是我、郭将军、赫连珠和羊播。”

赫连川还没回过神来,只喃喃自语道:“满门抄斩……那,羊袤也死了吗?”

孙鸣凤回答道:“目前还不得而知。”

赫连川努力克制着情绪说:“军务政务百废待兴,军中大小事情都要仰赖师傅傅和郭将军,还有……”

他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看了苟黔一眼,扭回头去继续说道:“师傅要注意身体,不可过度操劳。”

孙鸣凤动容道:“孙某人自二十三岁下山入世,先是追随先帝六年,尔后追随王爷十一年,倍受殿下两位父辈厚待,孙某愿为殿下的复位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苟黔心口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赫连川转头看他那一眼的深意。

太阳一出来,气温开始明显上升。到了巳时,天气已经热得好像又回到了酷夏,人在太阳地里稍微呆得久了,就被晒得头昏眼花。

孙鸣凤刚刚告辞离开,贾逵就手里卷着张羊皮来了。

苟黔帮忙把大案清理干净,贾逵解开牛皮绳把那卷羊皮在案上展开,原来是一幅大兴国的疆域地图。

地图上用红线勾描出赫连川辖下的四个州,占整个地舆的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积。

贾逵从凉州开始,挨个讲每个郡县的户籍数、驻军数、相邻各县之间的距离。

赫连川认真听着,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偶尔轻声询问几句。

两人越谈越投机,后来干脆并排趴在地舆上,脑袋都快凑到一起去了。

苟黔过去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放在矮案上凉着,起身看了一眼赫连川,见他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

早上给他穿太多了。

他走到赫连川身边,拿帕子在赫连川额头上按了按。

赫连川转头看他一眼,接过帕子胡乱抹了两下,随手把帕子往苟黔手里一塞,又把脸转向地舆。

苟黔就去箱子里找蒲扇,退到赫连川身后稍远些的位置,慢慢给他扇着。

张和在帐外大声求见,赫连川直起腰,把矮案上的茶拿起一杯递给贾逵,自己也端起杯茶喝了一口,才开口说道:“进来吧。”

张和一进帐就单膝跪地,两手抱拳禀告道:“郭副帅亲自在各地军营挑选出来的二百名少年士兵,今天已经全部到齐,现今集合在城外北树林,有请苟教头前去检视。”

赫连川慢慢喝着茶,听到“苟教头”三个字,斜着眼睛看了看苟黔,嘴角带着些揶揄笑意。

“行,那苟教头就跟着张军侯,出城看看去吧。”

赫连川说:“觉得有不合格的,只管打发回去。快天晌了,午饭前把人都带回城来,下午记得把你的训练计划,详细给本帅说说。”

苟黔“诺”了一声,跟着张和往帐外走,经过书嘉身边时,偷偷拽他一把。

书嘉尾随他出了帐,苟黔压低声音说道:“你在帐里小心伺候,学着长点眼力劲,瞧摸着殿下想拿什么、想用什么,要眼疾手快提前送到,别傻等着人支使。

殿下早上衣服穿多了,一会儿等到贾校尉告辞出帐,你伺候着殿下,记得给他把里面的夹衣脱了。”

书嘉答应得倒痛快,“好的苟哥,我知道了。

你快去吧,殿下这里有我,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城北树林与城南葫芦河之间,有一大片清理出来的空地,东西两面各用几根粗桩子,架起一张几丈高的大网,营造出一块独立的场地。

场地中间挖了个大沙坑,沙坑边竖着三堵十几米高的砖墙;其中一面砖墙背对着沙坑,墙根处堆放了一垛碗口粗的长木头。场地外围散落着挂梯、横杠等器械。

只见两面大网上,高高低低挂着几十个小兵;沙坑四周也围着几十个,有在比赛谁跳得远的,有在沙坑里摔跤,滚得满脸沙子的,还有一个不知用的什么法子上了墙,正骑坐在墙头上笑得满脸开花。

其他小兵有吊在横杠上的,有比试拳脚的,有抱着木头桩子呼呼直抡的,就是没有一个老实坐着的。

张和掏出个竹哨子“滴”地一吹,二百个毛头小子一齐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和苟嫌。

瞬间场面一片鸡飞狗跳,挂在网上的手忙脚乱地往下退,沙坑里的连滚带爬往外冲;抱木头的跑到半路才想起来要先回去放木头。

苟黔眼睛盯着墙头上骑坐的那位,想看看他用什么法子下来。

却见那小子直接在墙头上站了起来,张开两只胳膊,像展开翅膀的鸟儿一样,大头朝下、四肢笔直地来了个倒栽葱。

苟黔心下一惊,飞身伸手扑救。

那小子却半空抱住苟黔,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沙坑里。

苟黔羞愤难当,一个反擒手将那人胳膊扭到背后,顺势往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那人也不着恼,只捻了下手指,脸上愣了一瞬,俄尔笑嘻嘻地说:“我叫安哥儿,你这是……?”

苟黔不搭理他,转身往队伍那边走,安哥儿追在他屁股后头一个劲奉承:“你就是苟教头吧?身手真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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