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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对峙

屋内,顺着桌子上烛灯看去,不远处床榻上的兰婳此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木犀见她此刻脸色苍白,一脸倦色,好言相劝道,

“娘子,您先喝了吧,身子要紧,不为别的,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床榻上的人有了动作,

兰婳冷着脸接过那碗药汁一饮而尽,将空了的碗重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那盘用来解苦的蜜饯更是看都未曾看一眼。

木犀奉命在宫里待着的这半年多,也算了解兰婳的性子,

虽面柔心软好说话,可一旦认真起来,那性子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动。

她自知自己一届奴婢说话不顶用,故而默不作声地收了碗准备退下,

兰婳突然道,“我要见你们殿下。”

她用的是“你们”两个字。

木犀愣了愣,应了声是,木门又重新从外阖上,紧接着窗纸上便快速映过两个高大的身影。

兰婳靠在引枕上,低头发着愣。

贺璟一向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为了带走她不惜将她打晕关在这儿,如今四处都是士兵巡逻,她想走简直难如登天。

到底是为什么?段熠如此帮他,此事他不愿参与其中倒也情有可原,以贺兰毅胸有成竹的谋划和贺璟身边的士兵相比,真要参与其中未免风险过大。

可又何故拦着她?她就这样走了又怎么对得起段熠?且若不是为了贺璟的王位,也不会将贺兰毅引狼入室,说到底,皆是她一己私欲引起的,无论如何,她必须回去给个交代。

段沁等了一会儿,忽闻门外脚步声匆匆,只见采薇端着红枣汤推门而入,面上盛着惊诧。

见她这模样,段沁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像是见到鬼了。”

采薇急急道,“比鬼还可怕,公主,你可知奴婢方才遇到了什么?”

采薇将自己方才所见所闻一一复述出来,段沁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冷下去。

“公主,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又何况璟殿下那般身份,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这不是在打您的脸吗/”

段沁敛了敛眸,嗓音带着几分苦意,“他这不是在打我的脸,是在打皇兄的脸,是在打大周的脸。”

她虽倾慕贺璟,可家国面前,她绝不能丢了大周公主的颜面。

她早已料到这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她还尚未到金罗举行大婚,贺璟便私藏一女子,将她置于何地。

贺璟向来是个守礼谨慎之人,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他不顾礼义廉耻。

“采薇,你先别打草惊蛇,明日寻个机会,探清那女子是谁。”

采薇点点头,又听她继续道,“只消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不必为难她。”

驿站不起眼处的一间屋子,贺璟推门而入,兰婳看清来人后,起身冷脸说道,

“我知你好意,现下你放我离开,你回你的金罗,我去找我的人,一切都当没发生过。”

贺璟越过她,转而走向她身后的衣架,取下外衣替她披上,

“夜里寒凉,若要起来先穿上衣服。”

兰婳不明所以,“你究竟要如何。”

忽而不知从哪里斜灌进一股风,将屋内本就昏暗的烛光吹灭,黑暗中,男人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细语,

“婳儿,你还不明白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闻言,兰婳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意,贺璟他,莫不是疯了?

只听他又继续道,

“我只恨你被选入贡女名单时,我因他事缠身,未能知晓,待旨意下达时已为时已晚,不过你放心,此事皆是因为汝南王妃,等我回金罗,定会千倍万倍让她偿还回来。”

兰婳眸中盛着惊怒,惊是因为没想到她被送去周国是有人故意为之,怒是因为没想到汝南王妃如此心狠手辣,早年将他们赶出王府也就算了,没想到到如今依旧不放过她。

“往事莫要再重提,如今这般,我求之不得。”

若非被送去周国,她也不会遇到段熠,也不会知道从前在王府救助的那个小乞丐是他。

她相信缘分天注定,她与段熠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兰婳忽地想到什么,对他郑重道,“贺兰毅在金罗谋划多年,如今才过去半日,我们离京城不远,现在你带兵赶过去应是来得及,”

贺璟手中有麒麟卫,又有公主随行护驾的一千精兵,要想与他们斡旋几日不成问题。

“你还在犹豫什么?若他遭遇不测,你回金罗又有几分胜算,届时贺兰毅卷土重来,岂非得不偿失?”

想到这,她神情一僵,好似又联想到什么。

贺兰毅若真的联同旁人要弑君,那么此人定与段熠水火不相容,她此刻冷静一想,直接确定那人的名字。

威德侯蒋瀚,被段熠打压多此,强弩之末之际,又逢金罗进犯,重掌兵权,如今的实力她不能估量。

照此推算,金罗进犯一事便只能是贺兰毅与蒋瀚自导自演。

只是她尚有一点存疑,周国不同金罗,金罗是以武为尊,先前就有多次内乱,皆是胜者为王,百姓们对此并无异议。

而据她所知,周国崇尚礼法,注重血脉正统,蒋瀚若要弑君篡位,且不说以他如今的实力能不能得逞,就算成功了,如此行径,定要为世人唾骂,皆是各路宗亲皆可举兵讨伐。

他为何要选择这样一条险路呢?

兰婳还未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听贺璟冷冷说道,

“我就是要让他死!”

兰婳心中一颤,有些不可置信,她颤着声道,

“所以,你一早便知道?”

贺璟没有说话,沉默便是答案。

兰婳恍然大悟,难怪他已经离开了,仍在打探城内的消息,这不是偶然,而是他一早就知道了。

她被贺兰毅掳走他知道,后面的一切,包括放走贺兰毅,亦在他的谋划之中。

“那么,你已经决定了坐视不理是吗?”

又是一阵沉默。

兰婳缓缓开口道,“那么,请你出去,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便转过身去,不愿再看贺璟的脸。

贺璟眸光忽地凌厉起来,不忿道,“只需过了这段时日,一切便可重新开始,你若不愿,你腹中的将来我也可视为亲子,这样不好吗?”

好吗?兰婳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孩子若没了父亲,会与她一般,受人蹉跎,当年她就是这么过来。

饥一顿饱一顿,明明身在王府,却过着如同寄人篱下般的生活。

她的亲生父亲尚且如此对她,又如何去想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孩子好呢。

兰婳重复道,“你出去。”

这一次,是毫无感情地驱逐。

贺璟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良久,化作长叹,“你好好想想。”

随后转身离去,屋内又陷入安静。

兰婳并未重新点灯,周围的一片漆黑方能让她冷静下来。

贺璟此人面上温文尔雅,待她很好,可却城府极深,他每一步都算好了,单凭自己想从他手中逃脱绝非易事,可若是有旁人相助那便不同。

外面的一千精兵说到底听段沁的命令,只是暂由贺璟调遣罢了,若段沁知道段熠的处境,定会帮她。

只是她如今一举一动皆被人看着,哪怕是踏出房门半步,便有人前来阻拦,要想见到段沁难如登天,若是强来,只怕段沁也会和她一样,被人挟制。

为今之计,只能铤而走险。

京城,皇宫大内几乎被洗劫一空,韩昭仪、孟美人、林贵人等妃嫔们皆被突然闯入搜宫的禁军吓了一跳,韩昭仪率先壮起胆子对峙,却遭禁军土匪般的行事与恐吓,就连李太后的慈宁宫都未能幸免。

蒋瀚率兵包围了慈宁宫,李太后哪里见过这样吓人的场面,个个都是军中壮汉,手持长剑身披铁甲,光是站在面前,就让人不寒而栗。

“太后,若是知道陛下的下落就尽早和臣说了,臣也好带兵护驾,保卫圣上周全不是?”

到底是有所顾及,蒋瀚很有耐心地和李太后僵持了一刻钟。

李太后根本不懂蒋瀚在说什么,她眼下只清楚的明白一件事,蒋家叛变了,他们要弑君。

一年前,戾王带兵围剿皇宫时,也是这般场景,只是那时她人微言轻,看守她宫殿的不过寥寥十数人,远不及今晚这样多。

“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狂妄地带兵进宫,陛下知道了,定要治你的罪,若是识相,还不快快带兵出宫!”

李太后用尽此刻最后的胆量说了这么一句,却起不到任何威慑的力量。

蒋瀚看了眼面前惊恐不安的李太后,耐心告罄,

“太后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别怪臣不客气了,来人!给本侯搜!”

说是搜,其实与抢劫并无二致,慈宁宫内平日喜好将各式金银宝物、古玩字画都摆出来,如今却成了便利。

李太后眼见自己的宝贝被损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蒋瀚的鼻子大骂,

“尔等逆贼,目无王法,这可是慈宁宫,哀家是太后!等哀家禀明了皇帝,定要诛你们九族!”

蒋瀚丝毫不理会李太后的怒骂,段熠虽不得这个老太婆的喜爱,可真到危急时刻,定不会抛下她不管,所以他定藏在某处,说不定就在这慈宁宫内。

“搜!给本侯一寸不落的——仔细搜!”

在蒋瀚一点点冷下的笑容中,慈宁宫被士兵来回搜查了无数次,却并未见段熠的踪迹。

这时,副将来报他,贺兰毅仓皇回了城内。

他惊怒道,“贺璟人呢?”

副将回道,“贺兰殿下说贺璟手握麒麟卫,他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废物!本侯说了给他五百精兵围剿,他说不用,现在却落了空,坏我大事。”

蒋瀚气得倒吸一口凉气,将将稳下心神,又听副将继续道,

“殿下似乎是想劫持了兰昭仪来要挟贺璟,但不仅丢了麒麟卫,还让人给救走了。”

蒋瀚一脸严肃,此事他怎未知道,这贺兰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倘若真拿下了贺璟还好说,如今丢了人,这下连威胁段熠的人质都拿不出手了。

“本侯在宫中安插了暗线,为何无一人向我禀报此事?”

“此事贺兰殿下做得隐蔽,人是在宁安宫消失不见的,那地方冷清,故而无人知晓。”

宁安宫地位特殊,段熠并未派人监视,他也就没将此放在心上。

只消沉思了片刻,蒋瀚到底觉出一些端倪,难怪……难怪他以王太后地位尊贵、不得惊扰为由,不让他搜查宁安宫,

连劫持兰昭仪的事也未曾向他吐露半分,是对他还有所顾忌,故意留了一手防备他。

王太后身出勋贵之家,一门三皇后,势力遍布朝野,只要得了她的支持,半个皇位就是囊中之物,

那人暗地里同贺兰毅商议,明面上是他逼宫谋反,实际上是以那女人要挟,再讨好了王太后,必要时刻将他推出去顶罪,届时段熠一死,再由王太后的口坐实了他勤王救驾的功绩,他便顺理成章登基继位。

贤王,真是好算计啊!

蒋瀚熟读兵法,一下便将蛛丝马迹串联起来,猜破了其背后阴谋,只恨自己没能早些知道。

如今他带兵入宫是事实,烧杀抢掠亦是事实,不论是段熠还是贤王,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一条路,他能活命。

蒋瀚睨了眼缩在凤座后面的李太后,冷声命令道,“来人!把这女人带走。”

丢了个人质,那便再找一个人质,一个李太后,一个王太后。

贤王,你当真以为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大不了这万里江山,换个姓便是。

李太后愤怒地不停斥骂,蒋瀚直接让人堵上她的嘴,绑起来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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