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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垦荒

话音刚落,无数双眼睛纷纷朝声源处看去,只见方才倒在地上的女孩站起身来,用衣袖失去脸上血迹,目光灼灼地看向姜晚。

人群传来窃窃私语:“这女娃莫不是脑子被摔糊涂啦?”

“八成是哩,再说她家也没田,能试什么?”

姜晚并未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她看向女孩,随后从围观的村民中穿行而过,来到了女孩身边,郑重道:“你可想好了?不后悔?我这东西也是新制出来的,效果如何犹未可知。”

应云姝坚定地点头:“我想好了,夫人。您为我赎身,我为您试田,万恩无以为报。”

“我爹就是个畜生,您押他回去审问,我求夫人——”

不等姜晚反应过来,她忽然屈膝跪下,重重叩首。

“从严处置!我应云姝就当没这个爹!”

“哎呀!这女娃当真是脑子摔坏啦!”

人群哗然,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而且……”

她依旧维持着叩首的姿势,声音清越,却透出无与伦比的坚决:

“我要立女户,请夫人成全。”

“立女户?”人群中爆发出叫嚷,“应老六就算是个混账,但好歹也是你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反了天了!”

“就是!祖宗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自古以来,哪有女人立户的道理?”

“晦不晦气!”

“晦气?”应云姝缓缓起身抬头,愤然的目光直直刺向方才出言不逊之人,“饿死就不晦气了?像只畜生一样被卖掉就不晦气了?”

“规矩?”

“规矩能当饭吃吗?规矩能让我不饿死吗?”

应云姝的这番话瞬间将叫嚣的异音堵得哑口无言。

姜晚对她所说的话一头雾水,而且不明白为何这些村民反应如此激烈,仿佛女孩杀过人放过火似的。

身侧的随从悄声道:“另立女户非同小可,按律法需户无男丁,而且还要田产自立。”

姜晚了然,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嘛。

她的视线扫过脸色铁青的村长:“大晟律法在此,可行得通?”

村长脊背发凉,支支吾吾地说:“通……通是通,可这从未有过先例呀!”

“既然律法上说可行,便说明此事可成,若无先例,就需有人来开这个先例。”

“可这律法规定,另立女户需有田产,”村长眼珠乱转,“可她家哪还有田?都被那应老六给败光啦!就剩村东头那点荒地,鬼都不去种!”

“有地就行,还怕开不了荒?”姜晚截住他的话头,看向应云姝,“你若决意如此,我便鼎力相助。”

“用我的方法,若是开荒成功,那所开垦的土地便是你的,敢不敢跟我去试试?”

“敢!”

少女的回答十分干脆,没有半分犹豫。

人群推搡着,跟着姜晚她们来到村东头那片最荒僻的硬土地。

几个汉子在一旁抄着手,缩着脖子躲在人堆里嗤笑:“等着瞧吧,连牛都拉不动的玩意儿,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犁出什么花来?”

“真别说,能不能拉得动犁还不一定哩!”

姜晚吩咐随从将新式犁铧卸下马车,方才还在等着看笑话的村民忍不住悄悄聚拢过来,想看看这稀罕物的模样。

这犁与他们惯用的笨重直辕犁迥然不同,犁辕弯曲如弓,犁铧长而尖锐,泛着新锻精铁独有的冷光,而且比寻常的要窄许多。

姜晚示意应云姝上前,自己则在后面握住犁梢后部的一个弯曲木柄。

“握紧这里,脚要蹬稳,”姜晚的声音顺着风飘进少女的耳中,“身子前倾些,切记别用蛮力,要借它的势,然后往下压。”

应云姝深吸一口气,按照姜晚的指示双脚分开踩实地面,身体微微前倾,瘦弱的脊背紧绷成一道弧线,仿佛一张拉满的弓。

姜晚也稳稳地握住犁梢,往下施加一股巧劲。

犁尖如游鱼入海,倏地没入土层。

围观的村民少了些许低语,不由得屏息凝神,虽有人仍摇头撇嘴,但更多目光以牢牢附着在犁铧上,似乎也在希冀奇迹出现。

嗤——

不过几息,沉闷的翻土声响起,新翻出的土壤散发出新鲜潮湿的腥气,一时间盖过了所有窃语。

应云姝觉得似乎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顺着犁铧传到手臂,这一刻,不是她在驾驭犁,而是犁在牵引她向前。

她咬紧牙关,用尽力气蹬地前推,尖锐的犁铧如切豆腐般,破开坚硬的土层,翻出黝黑湿润的新泥。

一步,两步……

很快,一道越来越长的,散发着泥土气息的深沟在她身后延伸出来。

人群彻底失声,只剩下铁犁破土的声音。

有人蹲下来,抓起一把新翻上来的黑土,粗糙的手指用力捻着,眼中显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嚯!这犁真管用啊!”

“神了!”

方才嗤笑的大汉目瞪口呆,眼珠都差点掉出来。

姜晚松开犁梢,看着应云姝独自操控犁铧又前进丈余,便道:“若是遇到更深的板结层,可稍微调整犁壁的角度,这样省力些。待来年开春雪化时,肥力就出来了。”

她又从随从手中接过几卷轻薄的油布:“这是覆膜,等种子播下,可用竹片撑起架子,将这膜覆在田上,边缘用土压实了,别透风。如此便可增温保湿,护着苗早发。”

覆膜保温法最理想的材料是塑料薄膜,可在现在这个时代,只能用油布勉强将就。

姜晚将油布和种子交给应云姝,吩咐一名随从留下在村中记录田地的变化,并随时汇报给侯府。

最后,她对应云姝道:“从今以后,你就是这片地的主人,若于耕种时遇到难处,可直报侯府。”

应云姝抱着姜晚交给她物品,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发出声,只是深深一躬到底,那双饱含希望的眼睛,亮得灼人。

——

回程的马车在并不宽敞的官道上摇晃,暮色四合,铅灰色的积云沉甸甸地压着四野,是即将起雨的征兆。

姜晚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块冰冷的玄铁令牌。

马车猛地一顿,倏然停驻,姜晚一时不备,若不是及时稳住身形,险些又要撞到额头。

车夫略显紧张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夫人没事吧?前面有辆大车,把路给堵实了,您看这……”

姜晚伸手挑开车帘,只见一辆华贵的四驾马车横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中央。

这辆马车金贵得与萧条的北境格格不入,朱漆车辕,锦绣车帷,拉车的四匹骏马毛色油亮,四肢健硕。

几个车夫围着那华贵的车轮不知在捣鼓什么,动作有些笨拙。

姜晚:“这是怎么了?”

“看样子是车坏了,一时半会怕是修不好了。”车夫答道。

姜晚略一颔首,取过仔细叠放好的氅衣披上,下了车来到那些手忙脚乱的车夫身旁,一眼便发现症结所在:

“车辕的榫卯错位了,用楔子固定试试?”

话音刚落,一张高鼻深目,眼眸碧绿,极具异域风情的脸探了出来,皮肤是蜜糖般的色泽,浓密蜷曲的黑发间缀着细小精致的金链。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定北侯夫人?果然名不虚传。”

这女子开口是流利的中原官话,夹杂着丝缕异域腔调。

姜晚被夸得有些赧然:“大名鼎鼎?没有吧?我们见过?”

车中的女子笑了笑,抬手指向姜晚氅衣上的绣纹:“这是军中的印记吧?除了定北侯府,还有谁能用?”

“哦?”姜晚低头,看向衣领上那处精巧的翎羽暗纹,她之前从未留意过,“你竟还认识军中徽记?”

车中传来一声轻叹:“我夫君曾经也是侯爷麾下的将士,自然认得。”

她又道:“没想到竟能在此遇到夫人,惊扰了夫人车驾,实在抱歉。”

“若不嫌弃,还请移架同乘,你我二人说说话,也好避避冬风。”

姜晚本欲推辞,可按耐不住对方的盛情邀请,便略略颔首,踩着脚凳踏入车厢。

踏入车内的瞬间,一股好闻的异域奇香包裹周身。车内的空间极为宽敞,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炉上煨着香飘四溢的奶茶,与车外呼啸的寒风恍如两个世界。

贵妇人斟了被热腾腾的奶茶递给姜晚,道:“唤我山木即可,这是我的汉名。”

姜晚接过温热的杯盏,周身寒意瞬间被驱散些许:“多谢,我名姜晚。”

她抬眸细细打量着眼前人:“姑娘不似中原人,不知你家在何处?”

山木回忆道:“我本是疏勒人,年少时随父亲的商队来中原贩卖香料玉石。”

“那时节不太平,路上遇到胡寇劫掠,商队死伤殆尽。我命大,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顺手,”她轻笑一下,“拖出了我现在的夫君。”

“他当时只是个小兵卒,只剩一口气,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姜晚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夫人好本事。”

“哪有哪有,”山木自嘲地摆了摆手,“大概是我心地善良吧,才喜欢多管闲事。后来我们就成亲了,如今他在北境都护府任个闲职,我呢,闲不住,仗着娘家带来的手艺在城外弄了个小工坊,**些珠宝香料什么的供大晟的官眷夫人们赏玩罢了,也算是条挣钱的门路。”

“说起来,在夫人来到北境之前,这北境官眷的席面,还是我勉强操持着。”她语气中带着微微自豪。

听完她的话,姜晚道:“这么说,你也是商路中人?那你可认得蔡子兼?听闻他把控大晟商路,凡商货往来,必经由他手。”

山木摇摇头:“听说过此人,可并未同此人打过交道,中原走不通还有西域等着,我自有我的门路。再说,那些京城的官眷哪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遣快马到铺子里取货便是。”

姜晚眉梢微挑:“可愿详谈?”

山木眼中闪过兴味:“怎么,夫人也对行商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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