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宿舍门被撞得门板直颤,林简像颗被弹射的栗子滚进来,怀里的塑料袋 "哗啦啦" 迸出火星子似的脆响。
脚腕一勾甩上门,震得窗台上的多肉盆栽都晃了三晃,蝉鸣声顺着玻璃缝刺溜钻进来。
"又吃到什么瓜了?"冬雪头也不抬,手指间的水笔转得飞快。
林简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扔,两包乐事打着旋儿滑出来,。
她跨着椅子跪坐,膝盖撞得桌沿 "咚" 一声,却只顾着把脸凑到冬雪眼前,睫毛都在兴奋地抖。
"姐妹!这瓜能把地球仪砸出陨石坑——"
"你猜我今天在院里看见谁了?"
话音压得跟蚊子叫似的,尾音却翘得像窜天猴。
冬雪终于撂下笔。
七年的默契让她一眼瞅见林简眉梢那簇跳动的 "八卦雷达"。
每次发现猛料时,她右眼皮总会跟抽芽的豆苗似的突突跳。
"白琼,"林简突然抓住冬雪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被两个警察带走了。"
空气瞬间凝成块冰,窗外的蝉鸣突然拔高八度。
"什么时候?"冬雪反手扣住林简的手指。
"今早交材料撞见的。"林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我在三楼拐角,警察没看见我。”
"她还背着那只爱马仕 Birkin—— 就是那个苏泽送她的沃顿录取贺礼。"
薯片袋被捏出刺耳的碎响,林简突然咧嘴一笑:"最绝的是,咱们院现在安静得像殡仪馆。"
她突然模仿白琼撩头发的动作,尖着嗓子学:"哎呀沃顿录啦,不用考托福呢~将来纽约公寓都有人安排~"
冬雪突然想起上周图书馆。
白琼晃着沃顿录取邮件:"姐以后管苏总的海外账户,比你苦哈哈打工强百倍。"
"白琼到底干了什么?" 冬雪喃喃自语,"她又能做什么呢?"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单词本上刺目的 "conspiracy"(阴谋)。
Birkin 包、沃顿 offer、苏泽的名字在脑海里碎成光斑,拼不出任何轮廓。
CBD?夜十点
冬雪拖着脚步走出托福班,背包带勒得肩膀生疼,CBD 的霓虹晃得她眼晕。
左边奢侈品店橱窗里,模特穿着够她半学期生活费的裙子;
右边跑车旁站着时髦男女,引擎轰鸣碾碎耳机里的听力材料。
大厦 LED 屏闪烁着留学广告:“让梦想没有时差”。
苦笑着加快脚步,脑海里宿舍门禁的电子钟滴答作响。
雨后路面倒映着破碎霓虹,某会所旋转门里踉跄走出厉娜,高跟鞋在台阶上磕出乱调。
她左右挂着男人,衬衫领口敞着,古铜色腹肌在路灯下闪过湿亮的光。
冬雪下意识躲到梧桐树后,目光却被磁石吸住——那个俯身关车门的男人。
是他。
那张脸,她绝不会认错。
诈骗圈里的"神话":三个月,三个月从城中村传销马仔变成三省话事人。
这个近乎魔幻的晋升速度,至今仍是道上津津乐道的传奇。
"别人十年都悟不透的门道,这小子三个月就玩成了祖宗。"
重刑犯监狱的老狱警提起他时,总会不自觉地压低声音,"天生的骗子料子。"
那些精心设计的话术,那些操控人心的手段,在他手中就像魔术师的道具。
如今他站在顶级会所门口,灯光为他镀上优雅光晕,利落剪裁勾勒劲瘦肌肉,却掩不住皮囊下的狠毒。
出狱后他更致命,猎物名单上排满用铂金包装寂寞的贵妇。
男人突然抬眼,目光如刀扫向人群。
冬雪猛地转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地铁站明明近在眼前,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凌晨三点二十七分,刘逢春半搂半抱着厉娜走进公寓。
感应灯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感应灯忽明忽暗闪了三下。
“小心台阶。” 他声音温柔如耳语,厉娜却被地毯绊得下坠。
香奈儿包砸在鞋柜上,鎏金链条划出细碎金光。
“唔… 你真好…” 她嘟囔着,酒精混着香水喷在他颈侧。
将厉娜放倒在丝绒床单上,指尖擦过她潮红的脸颊时,指腹薄茧蹭到钻石耳钉 —— 上周陪她挑的,此刻在夜灯下晃着冷光。
他没走向浴室,而是摸出手机,幽蓝屏幕光爬上下颌线:
[03:31] 毒藤:今天出现意外。监狱实习过的女孩看见我了。
[03:33] 引路人:身份暴露?
[03:33] 毒藤:是,她躲进树后。
[03:35] 引路人:风险评估?
[03:35] 毒藤:低,她当场逃跑。
[03:36] 引路人:保持静默,后续我来处理。
[03:37] 毒藤:明白。目标已完全信任,可过夜。
[03:38] 引路人:很好。复仇的果实即将成熟。
(对话记录已自动销毁)
刘逢春关闭APP,从裤子口袋摸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
卧室传来厉娜含糊的梦呓,他轻轻摩挲着瓶身上的蛇形纹路,眼神温柔得像在看情人。
"再等等,"他对着空气轻声道,"很快就能送你去见他们了。"
托福考场的铃声刚撕裂午后,冬雪揉着饿得发痛的胃部,盘算着食堂还剩什么能填饱肚子。
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韩子然的消息跳出来:"考场外等你,带你去填肚子。"
走出考场,树荫下那个修长的身影格外醒目。
浅灰色桑蚕丝衬衫勾勒出挺拔的肩线,米白亚麻长裤下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脚踝,腕表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明明只是随意靠着车门,却像磁石般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还是去百味小灶吧,味道尚可,也近。"韩子然拉开车门时,袖口掠过一丝雪松香气。
冬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家私房菜何止"尚可",美食专栏给过四星半评价。
更重要的是,半小时车程意味着她还能回宿舍补午觉。
餐桌上很快摆满了六菜一汤,香气四溢,点的全是招牌菜。
冬雪一开始吃得顾不上说话,筷子几乎没停过,腮帮子鼓鼓的,像只饿坏的松鼠。
韩子然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唇角微扬,时不时给她夹菜:"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直到胃里终于有了饱足感,她的进食速度才渐渐慢下来。
这时,她才猛然想起那件让她心惊肉跳的事——她撞见的那个罪犯!
筷子悬在半空,她偷偷抬眼,目光在韩子然脸上游移,欲言又止。
"还点了你爱的桂花糖藕,"韩子然忽然开口,语气温和,"待会打包带走,当零食吃。"
"师兄最好了!"冬雪下意识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心里却更纠结了。
她捏着筷子,指尖微微发紧,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还有事?"韩子然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师兄...法律规定累犯会加重刑罚对吧?"
她的指甲无意识刮擦着桌布,"那要是有人看见了...会不会..."
"你举报了?"韩子然的声音陡然沉了三分。
"没有!"冬雪急忙摇头,马尾辫在颈后扫出慌乱的弧度。
"我当时...直接跑了。"
韩子然推过一杯鲜榨橙汁,冰块碰撞声清脆得像警铃。"详细说说。"
随着叙述,冬雪发现师兄的指节在桌面叩击的节奏越来越慢。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考完试后就待在学校里。"他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韩子然的侧脸,将他镜框的阴影投在冬雪颤抖的手背上,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2:17] 引路人:目标确认未举报,仅规避。情绪符合低危预判,动向正常。
[2:18] 毒藤:是否存在暗通警方可能?
[2:18] 引路人:是否存在暗通警方可能?
[2:19] 毒藤:若后续变卦……
[2:20] 引路人:她没有翻盘的机会。聚焦任务,勿让疑虑干扰判断。复仇需蛰伏,非杞人之忧。
[2:21] 毒藤:收到。目标已就位,按计划执行。
[2:21] 引路人:很好。黑暗会庇护你的脚步。
(对话记录已自动销毁)
书房里的雪茄灰烬积了三寸,厉仕指节碾过红木桌面的纹路,像在掐算苏泽的命盘。
“董事会那群老狐狸,还在拿业绩当挡箭牌?”
他突然挥臂扫落烟灰缸,瓷片在波斯地毯上溅出暗红星点,如同未干的血渍。
牛皮纸袋从暗格拽出的刹那,封口的火漆印裂开一道血丝般的细纹。
孔先生接住文件时,指尖不自觉地痉挛——他认出这是二十年前那场"意外"的档案袋。
"三天。"厉仕的指甲刮过玻璃柜里的机械心脏模型,"我要让全城都知道,苏泽胸腔里跳动的是一颗杀人犯的心。"
他盯着玻璃柜里陈列的机械心脏模型,瞳孔里跳动着狂热的光。
“让媒体去扒,让民众去猜,只要这颗‘脏心’的标签贴牢,苏泽就得从云端摔进地狱。”
卧龙:东西已到手。
引路人:你要的已备好。
(对话记录已自动销毁)
夜色如墨,盘山公路被引擎的嘶吼撕裂。
帕加尼、柯尼塞格、布加迪——超跑俱乐部的富二代们围在悬崖边,香槟瓶折射着冷冽的光,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厉大小姐,听说你爹最近把朱家压得喘不过气?”戴梵克雅宝腕表的青年晃着车钥匙,笑得意味深长。
“可惜苏泽一进局子,朱家连最后那点话语权都没了。”
朱斗文指节攥得发白,钛钢创始人徽章在夜风里哐当作响。
“怎么,怂了?”有人起哄。
“上次朱大少的兰博基尼赢了车身,今天厉家大小姐不会连应战都不敢吧?”
厉娜冷笑,重重踩下油门。
超跑俱乐部瞬间沸腾,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两辆蓄势待发的猛兽——
“赌二十万,厉娜切内线过弯!”
引擎咆哮,轮胎撕扯沥青,车尾灯在弯道划出猩红的弧线。
朱斗文后视镜里,厉娜的氮气加速灯骤然亮起,像一头嗜血的野兽直逼而来。
仪表盘那根指针像垂死者的心电图般僵直在极限值。
安全带勒进锁骨,呼吸被G力压成碎片,表盘内部传来金属疲劳的呻吟。
心跳和引擎共振,肾上腺素疯狂冲刷神经。
没人注意到,车载屏幕诡异地闪过一串乱码……
突然——
一道人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车灯前。
“砰——!!”
撞击的巨响中,挡风玻璃炸成钻石般的碎粒。
厉娜猛打方向盘,朱斗文的法拉利为了避开她的失控车辆,车头狠狠撞向山壁。
而在千钧一发之际,朱斗文看见卢小嘉解开安全带扑了过来。
"抓紧我——!"
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卢小嘉用身体为朱斗文筑成肉盾。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朱斗文清晰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温热的血喷在他脸上。
厉娜的车继续横冲直撞,引发连环相撞。
悬崖下腾起的火球照亮了卢小嘉逐渐涣散的瞳孔。
死寂。
厉娜的指尖触到手机时,黏稠的血正顺着屏幕边缘滑落。
她的呼吸在胸腔里凝固成冰,耳边只剩下自己心脏撞击肋骨的闷响
咚、咚、咚——像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爸......"
这个音节刚从齿间挤出,盘山公路的狂风便灌进喉咙。
她突然剧烈干呕起来,试图将那颗因酒精和恐惧而痉挛的心脏也吐出去。
「我,撞死人了。」
电话那头死寂了两秒。
紧接着——
"你说什么?!"父亲的声音像刀劈开混沌。
但厉娜已经听不见了。
黑影撞上挡风玻璃的闷响、骨骼碎裂的脆响、法拉利坠崖时金属扭曲的尖啸。
所有声音拧成一根钢针,从鼓膜直插进脑髓。
手机从指间滑落,在沥青路面上弹跳两下。
远处,燃烧的跑车残骸发出爆裂声,火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岩壁上,扭曲成怪物。
凌晨 3:43,猩红的电子钟在书房墙上跳动。
厉仕的私人律师团围在会议桌前,黑匣子数据篡改指令、目击者封口协议在无声中流转。
当“朱斗文也在事故中”的消息传来,厉仕的钢笔尖狠狠戳破纸面,墨渍如血晕染开。
厉仕猛然将拳头砸向显示屏,钢化玻璃应声龟裂,蛛网般的纹路中,热搜榜单赫然置顶 。
# 厉氏千金车祸致多人死 #血红词条吞噬热搜。
阅读量数字疯狂跳动,每秒刷新出三位数的增长。
“为什么还在第一?!”厉仕的咆哮震得水晶吊灯轻晃。
办公室内死寂如坟,只有投影仪的蓝光扫过众人苍白扭曲的脸。
屏幕上,现场视频循环播放:爱马仕高跟鞋卡在扭曲的护栏间,碳纤维碎片与血泊交缠,悬崖下浓烟滚滚,吞没了半座山峦。
孔先生喉结艰难滚动:“苏泽调动了海外媒体,朱家买断了所有平台推送......”
话音未落,厉仕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笑声里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好,好得很!”
“一个克死全家的灾星,一个连董事会投票都握不稳的废物......”
他抓起椅子狠狠砸向屏幕,玻璃迸裂的脆响中,热搜数字仍在疯狂攀升。
朱家
青瓷茶盏在朱斗文脚边轰然炸裂,飞溅的瓷片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朱父的咆哮震得檀木茶几嗡嗡作响。
"厉仕那条老狗正愁找不到借口吞了朱家!"
朱斗文跪在满地狼藉中,染血的衬衫下摆黏在膝盖上。
"滴滴",监护仪的电子音从他手机传出。
重症病房的实时监控里,卢小嘉浑身插满管子,胸腔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当年要不是小嘉救了我......"他的声音突然扭曲,"现在连跪在这儿挨骂的机会都没有!"
夜风卷过整张酸枝木的书桌,纸页哗啦作响,朱家那 5% 的股份标识被厉氏的阴影如墨浸透。
朱斗文突然猛地平板,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充血:"厉仕已经暗中收购股份!等苏泽倒台,下一个就是——"
"闭嘴!"朱父抬脚踹向红木圈椅,雕花椅背撞在博古架上,青瓷瓶晃出裂纹。
但当他瞥见平板上的《股权稀释方案》时,瞳孔骤然收缩。
厉仕的亲笔签名旁,朱家的名字被红笔圈成靶心,"清零" 二字像两记枪眼凿进纸页。
朱斗文扯下染血的俱乐部徽章,狠狠砸向檀木地板。
金属鹰徽撞在铜质镇纸上,迸出刺耳鸣响,混着他嘶哑的嘶吼:
"爸,您教我要知恩图报,现在小嘉的命、朱家的命,都系在苏泽身上!"
第三通律师电话播报 "厉娜批捕" 的瞬间,厉仕抓起古董花瓶砸向落地窗。
楼下草坪蹲满支着长焦镜头的记者,相机支架织成密网。
人群缝隙间,几面白底红字标语如血色旗幡翻卷——"厉仕救女心切,欲栽赃苏泽"
“给我把苏泽换心脏的新闻顶上热搜!”他揪住孔先生的衣领,指尖因用力过度泛白。
“找水军!买通稿!就说这是他夺权的阴谋!”
但当孔先生颤抖着递上舆情报告时,厉仕才看见屏幕上 #厉氏千金命案# 的词条阅读量已破亿。
而#苏泽心脏移植# 的关联搜索量只有百万。
评论区全是“厉仕急疯了吧”“没证据别甩锅”的嘲讽。
降压药撒了一地,他却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灌下去,琥珀色液体顺着下巴淌进皱巴巴的衬衫。
警局?48小时后
苏泽身着炭灰色高定西装走出警局旋转门,熨帖的戗驳领随步伐划出冷硬线条。
镜头密如蝗群,腕骨带动指尖轻叩西装纽扣,下颌微收的弧度精准如量角器。
“向遇害者家属致以最深切的哀悼。”
声线沉稳如古潭,左手无意识抚过胸口,袖口在闪光灯下泛着冷芒。
“我充分信任警方,并将全力配合。”
记者突然拔高音调,话筒几乎戳到苏泽下颌:"有知情人士提供证据,称您移植的心脏来自一名死刑犯!"
“请问您对此有何回应?”
苏泽连颈侧的线条都未牵动半分,只以眼尾余光示意助理。
训练有素的助理立即躬身递上文件,心电图报告与捐赠公证书排列齐整:
"这是近五年体检记录与器官来源证明。"
翻开扉页,修长手指停在捐赠编码上:"需要我为您朗读世卫组织条款吗?"
Berluti牛津鞋在水磨石地面敲出冷冽的节奏,脚步声与助理的耳语精准重合:"董事会按原计划推进。"
正业集团官网悄然更新董事会公告:“临时任命技术董事张明为代理 CEO”。
张明的办公桌上,今早多了份苏泽亲笔签名的“技术顾问协议”;
厉仕在第五次热搜撤稿失败后,瘫倒在座椅里。
电视上循环播放着苏泽接受采访的画面,而财经频道正在分析:
“厉氏集团因高层丑闻市值蒸发近60亿。”
“正业集团代理 CEO 张明宣布启动‘新血计划’,疑似清除厉系势力。”
雨幕如织,厉仕的倒影在落地窗上晕染成墨色团块。
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上孔先生的名字被按出汗渍。
听筒里的机械女声像冰锥反复碾过耳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对劲。
二十年了,孔先生的袖扣永远比晨光先一步映亮他的西装。
哪怕一年前胃癌手术,也会在麻醉苏醒后第一时间发来病情汇报。
可现在——扫了眼腕表,离上次通话已过去24小时19 分钟。
办公桌上的普洱冷透三次,却再没等来那个永远捧着紫砂壶的身影。
踉跄着撞向办公桌,键盘敲出的字母在屏幕上跳成乱码。
关于"苏泽心脏移植" 的新闻条目像黑色藤蔓爬满页面,可当他点开第十七个链接时,瞳孔突然收缩:
本该附在文尾的器官捐献记录PDF,变成了模糊的医院 logo 截图;
他亲手标注的 "供体犯罪记录" 段落,被替换成 "据匿名人士猜测";
甚至有媒体在评论区置顶:"厉氏集团是否因千金命案狗急跳墙?"
"轰 ——"
厉仕掀翻电脑主机,线缆扯落时撞翻了玻璃柜。
机械心脏模型摔在地毯上,金属瓣膜仍在惯性中转动,映出他扭曲的脸。
他明明让孔先生用瑞士加密邮箱群发证据......
抽屉被猛地拽开,A4 纸的白刺痛了眼睛。
依旧是那手熟稔的行楷,却淬着破天荒的锋芒:"厉总,您寻的罪犯,不就在镜中么?"
厉仕缓缓抬头,看向落地窗。
雨水模糊了外面的世界,而他的倒影,正对着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请问各位大大对于目前剧情有什么想法吗?好的坏的都可以,能吱个声吗?单机真的很痛苦,这本要进入最后截断了,我想知道我哪里写的不好,下一本好改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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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046 终幕上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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