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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药

“少将军,少将军?”温轻竹怎么也没料到萧丞原会来这一出,刚刚还放狠话威胁自己的“杀神”将军,就这么倒下了。

她大着胆子上前,想把人扶起来,奈何她一个弱女子力气实在有限,对方不仅纹丝未动,还把她折腾出一身汗。

温轻竹苦恼不已,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继续尝试挪动萧丞原,眼看着要把人扶起来了,一个脱力,她硬生生跌倒在他怀里。

盔甲太硬,温轻竹被撞疼了,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听见“嘶”的一声。

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往身下看去,难为情道:“少将军,你醒了吗?”

“这又是你的新把戏?”萧丞原撑着地面,想要起身,结果却是离趴在身上的女子更近了,不由恼怒道,“还不起来?”

他向来不近女色,先前多少别有用心之人想在他身上用美人计都没讨到好处,任何想近他身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他知道,美人窟,英雄冢。那些女细作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尤其是趁着他旧疾发作时蓄意接近的女子,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忍着疼痛,萧丞原这才仔细打量自己这位所谓的新婚妻子,安定侯府的嫡女,他甚至连名字都记不清,她实在是离自己太近了,还从未有哪个女子胆大包天到以这种姿势接近他。

这位温姑娘,身着大红嫁衣,雪肤花貌不外如是,双眸清澈,似乎还隐含着对他的担忧。甚至她的体温隔着嫁衣,隔着坚硬的铠甲传递给了他,他似乎隐隐感受到了这具娇躯的柔软,相触的地方也无故变得滚烫。

这种感觉很是陌生,若不是现下情况特殊,他早已把这女子甩开了。

“少将军,我这就起。”女子慌忙起身,面上喝醉酒般染上了酡红。

温轻竹退开到合适的位置,意识到什么,忙问道:“少将军,您没事吧?”

先前她还以为萧丞原不胜酒力,喝多了酒所致,可经过方才近距离的接触,她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很淡,反而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合着药味……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这就去叫大夫。”慌乱之中,温轻竹便要打开房门。

“停下。”萧丞原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一番折腾下来,气喘吁吁道:“我还死不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温轻竹回来,蹲在男人旁边,面色苍白的少将军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萧丞原闭了闭眼,强忍疼痛伸出手臂,“先扶我去榻上。”

他受伤本就是机密之事,若是此刻暴露出去,绝对有弊无利。再者洞房花烛夜,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将军府,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给旁人留下把柄,成为对付将军府的武器。

温轻竹忙不迭照做,小心翼翼将人扶到榻上,作势便要脱去铠甲,“少将军,你伤在哪了?让我看看。”

“别……别动。”在战场上一呼百应的少将军哪见过这种架势,受伤的他力气也有限,他的阻挠也只是徒劳。

转眼间,少女已除去铠甲,径直扒开衣襟,大约两寸长的伤口斜在胸口,伤处只草草敷了些止血药,还未曾包扎,若不及时处理,伤口化脓了就不好办了。

“还疼吗?”温轻竹看着眼前的伤口,不敢想象他今日经历了什么,才会连成亲都要迟到,她下意识地朝伤处吹了几口气,“嬷嬷说,吹吹就不疼了。”

萧丞原被少女的举动惊到了,只觉伤口处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又一下,痒痒的,随即浑身的血液都涌向那一处,奔腾着要冲破桎梏。

“没用的,”萧丞原瞧了眼不再流血的伤口,摇了摇头,瞥见少女低落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早就不疼了。”

“你若真担心我,就去找牧方,他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说完,不等少女回复,便闭上了眼睛。

今日有一小股潜伏在长安的北狄势力突袭,他也是前一天才得到线报,对方专门趁着他大婚之日,防守松懈之时,预备一举大创萧家军。大喜之日,他不愿双亲忧心,并未告知自己去向,只有二弟萧怀雁及贴身侍从知晓一二,是以他便将迎亲一事托给了二弟。此外,他也想瞧瞧,这传闻娇生惯养的安定侯府嫡女,会如何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没曾想他今日竟不慎被敌人所伤,正欲强撑着追击时,萧怀雁那里传来父亲寻他回府拜堂的消息。为了将军府的名声,也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看出破绽,他到底是忍着伤痛,勉勉强强与温氏女行了婚仪。撑到这时,被伤口的痛楚拉扯着,已然疲累至极。

“少将军,我去了。”温轻竹说完,当即走到外间,叫醒了昏昏欲睡的玉露。

“怎么了,姑娘?”玉露揉了揉眼睛,又是担心又是好奇地往里瞧,“少将军他……有没有欺负你?”

“都这个时候了,你想什么呢。”温轻竹戳了戳玉露的脑门,面露焦急之色,“少将军身体不适,快去外面找牧方,就说少将军落了东西在他那。”

玉露向来对自家姑娘唯命是从,闻言立即应声出去寻人。

温轻竹忙又补充道:“此事不宜声张。”

“是,姑娘。”

温轻竹回到内间,注视着再度痛晕过去的杀神将军,陷入了沉思。

平心而论,榻上的男子确实剑眉星目,担得起贵女们的“春闺梦里人”,长期行军打仗,使得他面部棱角也比常人多了几分坚毅此时因被伤痛折磨,睡梦中的他依旧眉头紧蹙,减轻了些清醒时不易接近的冷漠。

可他到底是年少成名、素有“杀神”之称的大殷战神,她该如何不着痕迹地讨好他,才能在有朝一日身份败露时保全自身呢?

“水……渴……”

正盯着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出神时,模模糊糊听到对方口中说了什么,但又听不清,于是温轻竹只得凑近了些,耳朵贴近男人苍白的唇,“你说什么?”

“水……喝水,渴……”男人断断续续说着。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痒痒的,瞬间将耳根催红了,温轻竹“腾”地一下起身,“好,我这就去倒水。”

“少将军,水来了。”温轻竹将已经放凉的水端来,尝试着往男人口中倒,可这会儿不知他是不是又陷入了昏迷,双唇紧闭着,喂的水顺着下巴蜿蜒而下。

情急之下,温轻竹也顾不了那么多,喝下一大口水,低头循着他的唇瓣凑了上去……

这个法子果然奏效,她顺利地喂完了小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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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人找来了!”

玉露不大不小的一声喊叫,惊动了榻上的两人。

慌乱之中,温轻竹急着起身,不得不将手搭在男人臂上借力,可这一动,竟唤起了他的感知力,尚未清醒的人下意识就缠了上来……

萧丞原梦见自己一人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风沙肆虐,前路模糊不清,他走了好久,被太阳晒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可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黄沙,没有一点绿色冒头,他看不到一丁点带来可能希望的绿色。也许,他永远也走不出这片沙漠了。

这样想着,他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如果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开那一个结果,他何必做无用功呢?与其受尽折磨,不如就在此地被风沙掩埋。

可就在此时,他好似听到了汩汩水流,循声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处活水,他欣喜万分,快速奔去,想要畅饮一番……

“唔……”女子隐忍吃痛的声音,彻底惊醒了梦中的渴水人。

萧丞原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站在对面焦急万分的牧方,而是坐在榻边不知所措的新婚妻子,她正盯着小几上的空杯子发愣。

他有心探究,出口却是生硬得很:“怎么回事?”

“没……没事,”温轻竹抿了抿发肿的唇,腾出位置给牧方,“快帮少将军瞧瞧吧。”

“是,少夫人。”牧方瞥了眼男人脸色,看不出什么,这才大着胆子道,“少将军也太不顾惜自个儿身体了,这伤口一动就要裂,哪经得起折腾。”

要不是他和玉露及时赶到,少将军莫不是要带伤与少夫人圆房了。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么也想不到生性冷漠,对女人毫无兴趣的少将军会有这么一天。当真是刺激啊!

“你刚叫她什么?”萧丞原没有关注脸色各异的几人,只盯着牧方,一字一顿道,“这里没有少夫人。”

那狠厉的眼神,冰冷的话语,仿佛下一秒这房间便会成为冰窟炼狱。

玉露扯了下自家姑娘的衣袖,眼神示意:少将军好可怕啊!

温轻竹同样以眼神安慰道:没事,有我在。

还是牧方打破了这冰冷的气氛,手脚麻利取出绷带和金疮药:“少将军,我为你包扎伤口吧。”

他跟了少将军很久,对少将军的脾性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方才少将军语气很是不好,可他却从中听出点别扭来,想来只是一时不愿接受已经成婚的事实,而并非有意排斥少夫人。否则也不会伤势未愈就与少夫人亲近了。

“劳烦温姑娘为少将军上药,”牧方冲一边气鼓鼓的玉露挤了挤眼睛,又道,“少将军伤得很重,只怕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还望温姑娘看着点少将军,万一伤口再次裂开感染就不好了。”

既然少将军不让叫少夫人,当着他面叫温姑娘便是,反正他是认定这位少夫人了。

萧丞原却抬手止住少女的动作,“牧方,你来。”

他这才又瞧了眼自己这位才过门的夫人,倒也算是如琬似花,就是不知是什么样的性子,以她爹那宠女儿的名声,能惯出什么样的女儿可想而知,也不知让她嫁进来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弄清楚这点之前,还是防着她一些为好。

“少将军,这……我一个大老爷们,怕粗手粗脚伤着您。”牧方面露难色,支吾着,话都说不顺畅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灵机一动,“再说了,您刚成婚,这几日都需换药,老将军要是发觉我三天两头往您房间跑,又要挨骂了。”

少将军贴身近侍有四人,独他来得久些,最得其信任,是以少将军有什么事第一个便吩咐他去办。可大家都知道,伺候一个杀气腾腾的大冰块真心不容易。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少将军这好不容易娶了妻,这种差事儿还是交给夫人妥当些,况且也有利于二人增进感情,毕竟先前两人都当着人那样了。

“还是我来吧。”温轻竹觉得牧方说得有理,萧丞原再怎么不喜她,名义上二人还是夫妻,她何不多做些事,让他改变对自己的偏见呢?

于是她接过金疮药,小心翼翼洒到男人伤口处,两人呼吸相闻,在男人的注视下,她不由得屏息凝神,生怕出了一点错,惹得他不耐烦。

可饶是小心万分,少女的手仍避免不了地触到了男人的胸膛,惊地她指尖轻颤,好不容易才上好了药。

至于缠绷带这事,她更是从未做过,是以,在牧方的帮助下,一刻钟左右才勉勉强强裹住伤处。

期间萧丞原除了小幅度动了几下,并未再恶语相向。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深沉的眼眸里充满了探究。

一切收拾妥当,已接近丑时,房间里只剩沉默相对的两人。

温轻竹觑着榻上面色平静的男人,柔声道:“少将军,我去外间歇息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好。”

看他伤势,去书房显然是不成了,那便只有她走。左右玉露也在外间歇着,她可以去凑合着挤一挤。

“你留下。”男人抬眸示意不远处的床,悠悠道,“新婚之夜,当然是我们夫妻同寝。”

夫妻?温轻竹被这话钉在了原地,他不是不承认自己是他夫人吗?

“怎么,温姑娘这是在害羞?”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萧丞原心情好了些,便有心逗逗她。

经过方才的相处,他觉得这温氏女越发难以捉摸,倒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倘若露出什么端倪,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温轻竹捏了捏手心,装作没听见他的问题,强自镇定道:“时候不早了,少将军早些安歇吧,明日一早还要给婆母请安。”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有人在陌生的床上辗转难眠,思索自己未来的处境。咫尺之距,有人在狭小的榻上难以安眠,数次睁眼打量少女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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