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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见面礼

温轻竹缓缓睁开眼,发现那两个要罚她的婆子,此刻正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瑟缩着,脸色煞白。而究其原因,不过是她们面前正横着一把剑。

“姑娘,你没事吧?”玉露冲过来,扶起了温轻竹,她脸上是红彤彤的巴掌印,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掉。

温轻竹起身,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竟被伤得这样重。”

转而看向一旁面色冷肃的萧丞原,有些尴尬,神色不大自然道:“少将军怎么来了?”

“今日你回门,我自然是要同来。”萧丞原冷冰冰地蹦出这几个字,让人一时无法揣摩他的真实想法。

“有事耽搁,才迟了会儿,不想竟让你受罪了。”

他看向牧方,示意他收剑,而后瞪着一旁空地道:“这本是安定侯府的家务事,可这两个目无尊卑的婆子欺负到我的人头上,就是辱了将军府的颜面……”

匆匆赶来的骆宜秋自是小心赔着笑:“此事原本就是一场误会,侯府御下不严,让少将军看了笑话,还险些伤了二姑娘,都是我的错,这两人任凭少将军发落。”

说完,她白了霜叶一眼,不是说少将军并不待见那丫头吗?怎地这般回护起来了?还险些酿成大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侯夫人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萧丞原瞧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婆子,冷笑道,“不是喜欢打板子吗?那就赏你们一人二十大板。”

牧方会意,叫了两个侍从过来。

“二姑娘,老奴错了,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计较啊!”两个婆子顿时鬼哭狼嚎起来,一个劲儿地叫着温轻竹。

她们也是这才知晓,二姑娘不再是原先侯府那个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小丫头了。只怪她们习惯了作威作福,侯夫人一声令下,没过脑子就动了起来,这下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温轻竹漠然看着她们被强行带走,“你们何错之有?”

二人俱是一愣。

“你们只是听从母亲的吩咐罢了。”温轻竹接道。

眼见那杀神将军冷厉的眼神瞪了过来,似要割伤她的脸一般,骆宜秋连忙慌乱摆手:“没有,没有,少将军,定是她们会错了意,我原是让他们带轻竹回房安顿,好生伺候着。”

“是吧?轻竹。”

她的眼中除了乞求,还有隐隐的威胁之意。

想到李嬷嬷,温轻竹配合得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没错,是轻竹想岔了。”

萧丞原冷哼了声,本以为是帮了她一次,没想到她却似乎并不领情,算他多管闲事。

今日他本不欲来安定侯府的,此前审问细作并不顺利,没有撬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反而让那细作趁机咬破牙齿下面的毒药自尽了。这样一来,他更没有心情过来了。还是牧方催了好几遍,他才决定来看看的。

不成想,一来便看到自己那名义上的夫人正被人欺辱。这也使得一个萦绕心间的谜团解开了,他总算知道,为何第一次从母亲口中听到温轻竹这个名字时,会感到陌生了。

她并不是传闻中备受安定侯宠爱的那个女儿。

也难怪,安定侯怎么舍得把最宠爱的女儿嫁进将军府呢?

“不过,”温轻竹丝毫不知他的想法,话锋一转,指着玉露脸上的巴掌印,问道,“我的丫鬟并未做错什么,母亲这是何意?”

“是这贱婢自作主张。”左右这霜叶已无利用价值,骆宜秋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温轻竹问道:“那么,母亲可否允我教训回去?”

骆宜秋允了,“不过是个丫鬟,你是主子,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如今这丫头有将军府撑腰,这点无关紧要的小要求她应下也无妨。

“好,”温轻竹对玉露道,“她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

“是,姑娘。”

“侯夫人,奴婢都是为了您啊。”霜叶还在挣扎,乞求骆宜秋能顾念一点主仆情分。

“住嘴,没用的东西!”

玉露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了回去。清脆的巴掌声,并着不远处婆子们的惨叫声,安定侯府表面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萧丞原没有在此停留多久,便去书房与温尚达议事了。也不知二人谈论了什么,他回来时,肉眼可见地心情变好了许多。

温轻竹以眼神询问,而他却什么也没说。

只道:“待会儿用饭时,配合一些。”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温轻竹还是点了点头。

--

菜上完时,温紫衣总算姗姗来迟。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更是把过节才会戴的头饰嵌了满头。

看到温轻竹,似是才知晓她回门的消息,故作惊讶状,“哎呀,二妹妹今日回门,怎地不知会一声,你我姐妹二人也好早些叙叙话。”

说话间,她将这个从侯府出去的假千金从头到脚一一打量,看她穿着打扮并不奢华,当下也就放了心。

看来将军府也并没有多重视她嘛。

随即,将视线转到那身着月白长袍的男人身上,虽是穿着寻常袍衫,也难以掩盖其独有的杀伐决断,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令人即便知道危险,也情愿飞蛾扑火。这就是她当初仅凭画像便一眼相中的男人。她突然有些后悔让温轻竹替嫁了。

“这位便是二妹夫吧。”温紫衣捏着娇软甜腻的嗓音道,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情似水。

可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皱起眉头,捂住了鼻子。

牧方道:“这位姑娘,我家少将军对香粉过敏。”

“噗嗤。”玉露忍不住笑出声来。

温轻竹朝她摇了摇头,她连忙低下头,尽量不去看温紫衣,方止住了笑。

“少将军恕罪,我这就去清洗。”

温紫衣捂着脸跑了。

“小女失仪,让少将军见笑了。”温尚达老脸憋得通红,懊恼不已。

“无妨,”萧丞原并不接话茬,将银箸递与身旁的少女,“轻竹,回自己家了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嗯。”温轻竹点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名字,温轻竹不知他想干什么,但还是决定顺着他的意思来。

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与安定侯及侯夫人一同用饭,满桌美食,她也不知从何处开始。

这是放在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轻竹,快吃呀,都是你爱吃的。”骆宜秋假模假样地给她夹菜。

好似这桌菜真是特意为她做的一般,明明夹给她的全是温紫衣爱吃的。

甚至,连她对河鲜过敏都不知道,也一并夹给了她。

温轻竹盯着眼前堆满的一座小山,并没有动筷子。

“爹爹,娘亲,你们怎能如此偏心?”卸去水粉的温紫衣回来了,她挨着骆宜秋坐下,直盯着温轻竹面前那碗饭菜,不满地抱怨着。

骆宜秋面露尴尬道:“这不,你二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自然要照顾她一些。”

“不过,娘还是最疼你的。”她也给温紫衣夹了几道菜,“这都是娘吩咐厨房特意做的,快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有意思,萧丞原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家人的互动,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食不言寝不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温尚达怕萧丞原看出什么,警告地瞪了骆宜秋母女一眼,随后赔笑道,“少将军,您是客人,理应您先动筷的,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萧丞原道:“无妨,将军府素来是长辈先动筷。”

因此,这安定侯府由骆宜秋先动筷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她是给女儿夹菜。而恰巧,温轻竹吃不了罢了。

温尚达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轻咳了两声,道,“大家不必拘礼,开始用饭吧。”

温轻竹看着眼前堆成的“小山”,似乎有些为难。

萧丞原朝牧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道:“少将军胃口大,恐怕得再添一碗米饭。”

随即便有丫鬟为萧丞原盛了一碗米饭过来。

萧丞原将这碗饭递给温轻竹,随后将她的那碗换了过来,“你吃这碗。”

温轻竹愣了一下,说道:“好。”

她只挑着近处的几道菜,安安静静地进食。

萧丞原便将远处的几道菜挪了过来。

他挪的都是她看了好几眼,想吃却够不到的。

她眉眼弯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大快朵颐。

虽然不知道萧丞原今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她的心情总算是好起来了。

“不就是回个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苛待二妹妹吃食呢。”温紫衣看不下去了,出言讽刺道。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不是一丁点后悔,而是非常后悔。她后悔自己听信那些贵女的话,白白将这样好的一门亲事送与温轻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当初怎么着也得先见萧丞原一面再做定夺啊。

明明是她亲自挑选的夫君,到头来却为她人做嫁衣。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不仅把她的嫁妆划走了一半,如今不过是回门而已,竟连爹娘都围着她转了。

“噎着了吗?来,喝点汤。”萧丞原好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给温轻竹盛了一碗汤。

温轻竹受宠若惊:“谢谢少将军。”

看着她喝完了汤,萧丞原这才慢条斯理发话:“将军府自然不会克扣吃食,这位……抱歉忘了怎么称呼,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安定侯府何时揽了管理将军府的差事了?”他这话是朝着温尚达说的。

“呵呵,少将军真会说笑。”温尚连忙打圆场道,“紫衣这是关心姐妹呢,这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二人姐妹情深,她自然是担心轻竹在将军府过得怎么样。”

好一个滴水不漏的说辞,如果他今日没来安定侯府,怕是也会信了。

“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萧丞原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视线从那三人脸上依次划过,接着道,“将军府如今确实过得有些困难,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浑身上下没一个值钱的东西。说来惭愧,连回门礼都拿不出来。”

温轻竹被这说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少将军到底想干什么啊?将军府确实俭朴,但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她不解地与萧丞原对视一眼,却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骆宜秋倒是乐得合不拢嘴,“只要少将军和我们轻竹夫妻同心,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往后日子好过着呢。”

一个野丫头,还想跃上枝头变凤凰,做白日梦呢!即便捡了个大便宜,嫁入将军府,但日子也未必比以前好过吧。这少将军先前那架势还唬了她一跳,以为多大能耐呢,原来啥也不是!将军府名头再是好听,也不过是个空壳子。还好她的紫衣不用嫁去受罪。

“是啊,少将军,轻竹虽已出阁,但再怎么说也是从我们侯府出去的,我这个当爹的断没有看着女儿在夫家受苦的道理,你们小两口若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温尚达此时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为女儿着想的父亲。

温紫衣听了这话,在一旁急得直给骆宜秋使眼色,可后者正沉浸在愉悦的情绪中,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又不敢再出声惹怒父亲,只能用力咬住下唇,在想父亲也许只是表面客套一下。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萧丞原牵起温轻竹的手,道,“如侯爷所见,我与轻竹感情甚笃,所以看不得她受丁点委屈,既然侯爷有心改善将军府的窘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温尚达听完,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方才不过是客套一下,只是个说法罢了,哪能想到这位少将军还真是不客气呐。

不过,回想起二人在书房的对话,他到底还是将那一点情绪按捺下去了。

“说起来,今日是我们翁婿初次见面。”温尚达勉力维持着笑容,尽管泄露了一丝沮丧,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顿了顿,道:“也该给少将军一份见面礼了,权当是为你和轻竹改善一下生活质量。”

“多谢侯爷。”

“多谢父亲。”

二人异口同声道。

“这是为父应该做的。”温尚达木然道,他现在浑身瘫软,有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似提线木偶一般,做了这样的决定,真想当场昏过去。

“娘,你怎么了?”温紫衣一声惊呼。

只见骆宜秋歪歪斜斜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

有人大声叫道:“哎哟,侯夫人晕倒了!”

一片混乱中,萧丞原带着温轻竹离开了此处。

两人来到侯府一处废置的僻静角落,此处绿树葱郁,藤蔓缠绕其上,摇曳生姿,风景倒是不错。

“还满意吗?”男人问道。

“原来你是为了我……”温轻竹瞬间明白过来,但又不可置信地止住了话头。

萧丞原没有否认,“一部分原因吧。”

温轻竹迟疑道:“可他们毕竟是我父母啊,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她想试探萧丞原对安定侯及侯夫人的看法。

萧丞原道:“你不是亲生的吧。”

完了,这么快就被揭穿了。温轻竹闭了闭眼,准备豁出去了,话已经到了嗓子眼。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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