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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女官】第十一章

苏黎进来一了解情况,忍不住给面色铁青的萧翎丢去个大白眼。

收回视线时,眼角的余光扫过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多玲。苏黎来到多玲跟前,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了一遍。多玲遍体鳞伤,嘴角挂着血迹,充着血的双眼无助、无辜。

萧翎以为苏黎发现了什么,问:“她有问题?”

苏黎摇摇头,取了一块绢帕塞给多玲。多玲接过绢帕,心中一动,一大串泪珠滚落而下。“谢谢。”身子在颤抖,就连唇瓣也跟着微颤,“给人做小妾并非我所愿,都是他强迫我的。”

同为女人,苏黎感同身受,打心底生出了对这个可怜女人的怜悯。

一旁同为女人的乌塔也听到了多玲的话,惊了惊,却不为所动,催促小吏加快办理出关手续。苏黎等人想阻拦,却没有任何理由,心急如焚。

小吏瞧看这两伙人,拿起印章。即将盖下去,外面一声烈马嘶鸣,一名身穿玄色天雷蝠纹劲衣,系黑玉腰封,手持黑铁长剑的绣衣卫飞身而来。小吏只觉眼前身影一晃,回过神时,手中的印章早已不见。抬头一瞧,此人就站在自己跟前,手中拿着那枚印章。此人甚为年轻,面相阴诈,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狡笑。

小吏虽为边关不入流的官员,但也认得这天雷蝠纹劲衣和黑铁长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地前来叩拜。

“下官参见监察司大人。不知您是十二卫中的哪位大人?”

韩伯廉亮出自己的令牌,小吏一瞧吓得两眼一黑,双腿直哆嗦,磕磕巴巴道:“下官不知是副使大人,请……请大人恕……恕罪!”

韩伯廉道:“这些人,不准走。”

“是。”小吏又是一拜,起身时两腿还在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得了监察司的命令,小吏没收了乌塔一行人的通关文书和几头骆驼,并照副使大人的意思将这些人扣留在这驿馆中,并派人手严加看管。

苏黎问起韩伯廉怎么突然来了,韩伯廉看看她与萧翎,满脸的不高兴,很是吃味:“你与他单独行动,却把我晾在一边。从昨晚到现在,你们独处了好几个时辰,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介意这个……”苏黎很无语。

“有啊。”萧翎故意火上浇油,眼中满满的挑衅,“昨夜,阿黎与我在彩凤楼同床共枕睡了一晚。”

韩伯廉的醋坛子彻底打翻,拔出长剑来就要将萧翎砍成两截。仰峰护主心切,也拔出长剑,挡在萧翎跟前。

两方剑拔弩张,僵持不下。

“够了。”苏黎往两把长剑中一站,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晋南王,一个是监察司副使,能不能别像小孩子似的闹别扭?眼下情况紧急,需团结一致才对。剑应该对着敌人而非自己人。还不快把剑收起来!”

仰峰回头看看萧翎,萧翎点点头,他才敢收剑。他收了剑,韩伯廉也不服气地收起长剑。

苏黎道:“把乌塔一行人扣留在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找出哪个是女官梅辛。他们一行人一共十九人,女官梅辛擅长易容乔装,男女皆有可能。你们有何好办法吗?”

韩伯廉道:“若实在辨不出,便先将他们全部带回诏狱再说。”

苏黎道:“带回诏狱后呢?全部关起来?关一辈子?不说他们中至少有十八人没有犯法根本没有理由关押,单单他们是楼国人这个身份,就够敏感的了。我了解过,多吉的夫人乌塔在楼国地位不一般,她是楼国国主的亲妹妹,封号郡阳,身份尊贵无比。年轻时任性妄为,不顾皇家体面坚持嫁与商贾出身的多吉为妻。因而楼国前国主一气之下褫夺了她的公主封号。直到她皇兄即位才重新把封号还给她。若我们没有十足把握关押她,一旦她闹起来,极有可能挑起两国战事,从此西北不得安宁。”

“除了此法,还能怎么办?女官梅辛的易容术不是常人就能辨出来的。多玲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光是男是女就分辨不出,谈何其他?”韩伯廉道,“再说,留给我们的时日不多了,必须速战速决。”

苏黎觉着奇怪,便问:“你不是说我们最多有七日吗?这才过去四日,还有三日呢。”

韩伯廉面露难色,从腰间摸出一封密函,道:“陛下命我速速回京觐见。为何用的词是速速?说明陛下早已知晓我等离京之事。这次觐见九死一生,如无交代,必遭重罚。”

苏黎接过那封密函,萧翎也好奇地凑上来瞧上两眼。

金墨勾笔,瘦体工整,确乃德帝亲笔所写。密函右下方还盖有德帝私人印章。

萧翎问韩伯廉:“这封密函是怎么到你手中的?”

韩伯廉道:“王爷这是明知故问。我监察司下设十二卫,此外还有一支不入编的素衣卫,遍布于大越各地,身份各异,干的就是搜集情报和传递情报的活,全部由见不得人的不良人组成。这封密函,就是不良人送到我手中的。”

萧翎又再看了会这封密函,默不作声。

苏黎问:“有何不妥?”

萧翎摇摇头:“目前没有可疑,确为皇兄所写。只不过——我记得宫中擅用白鸽送信,皇兄的这封密函为何会交由不良人?监察司虽只效忠于皇兄,但皇兄并非直接掌管其中内务,更别说那支鲜为人知的素衣卫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皇兄极有可能趁韩副使离京之际直接掌管了监察司。”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监察司只有副使而没有司使。”

“历代监察司司使身份神秘,由上一任司使直接传位给下一任,轻易不会露面,就连一国国主也不一定知晓。这是监察司初建立时就定下的规矩,目的是为了监督皇庭。初衷不错,但哪一位皇帝会甘心受制于监察司?因而皇兄有所忌惮也很正常。这些年来监察司的势力不断扩大,威胁到了皇权,皇兄其实早就对监察司心生不满,意欲收回权力。奈何监察司几乎不出差错,韩副使又是太师大人之子,皇后娘娘亲侄,不好下手罢了。如今却不同。监察司经神药一役元气大伤,人才凋零,而此时偏偏重犯越狱,韩副使不得不离京追捕逃犯,皇兄正好趁此机会架空韩副使,收回监察司。所以我猜韩副使此次回京怕是凶多吉少。”萧翎一边分析,一边打量韩伯廉的反应。

韩伯廉脸色苍白,抿了抿干燥的唇,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苏黎看着他的背影,甚为担忧:“他把他的职务看得比命还重要,若真如你所说,他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我看你还是去好好劝劝他,叫他不要再做无畏的抗争。即便不做监察司副使,他依旧是太师府的小公子,身份尊贵无比。”

“你就这么希望看到监察司散伙?是不是你的五道门想要取代监察司?”

萧翎神秘地笑笑:“不是我希望,而是皇兄。帝王之权,无人撼动。”

“这个我懂。可是一旦帝王昏聩无能,整个国家岂不是陷入无尽灾难当中?当年女帝建立监察司之时便是想以此来警醒自己励精图治,尽心尽力治理国家。但由此看来这个方法似乎并不奏效。”

萧翎又笑笑:“我没你想得这么长远。”

苏黎看着他,忽然道:“你想取代监察司,是为了跟陛下做交易,给你母妃讨回一个公道吧?你一直都知道逼死你母妃的人是谁,对吧?”

萧翎的脸一沉,二话不说掐住了她的脖颈,好看的桃花眼中怒火迸发,似要将她捏碎。

“看来我猜对了。”苏黎也不反抗,任他掐着自己的脖颈,道,“萧翎,监察司掌刑狱法纪,察百官言行,纠不正之风,是整个国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了监察司,刑狱法度便无人指掌,百官便无人监察,朝堂之上的不正之风便无人纠正。权力需要被监管,国才有国富民强的希望。”

萧翎冷笑道:“刑狱之权本归刑部,撤销监察司,刑部便可收回本属于它的刑狱权。至于监察权和纠正权,闲置多年的御史台便可接手。如此看来,监察司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

“监察司与你的五道门,难道非要此消彼长,不能共存吗?”苏黎抬手,精准地在萧翎手肘内测的三阴交穴上轻轻一点。萧翎因手臂发麻而主动放开了她。

萧翎收回发麻的手,笑道:“不说这个了。你还是去看着韩伯廉,别让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来。以他的性子,背地里杀光这些楼国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真应了萧翎的话,刚入夜,关押楼国人的三间厢房莫名起火。

众人急忙打水救火,幸好火势不是很大,很快就被控制住。乌塔等十九人安然无恙,但乌塔气愤不已,指责苏黎等人徇私枉法,还放话说等到了楼国定要禀明他们的主上为其作主。

苏黎只得解释这是一场意外,说了不少好话才暂时把乌塔糊弄过去。至于这场大火的罪魁祸首,韩伯廉在那十九人被送回干净的厢房后偷偷跟上,也不知想干什么。

十九人分住在三间厢房,乌塔一人一间,两个婢女服侍。其余按照男女分开住。刚才的那场火,所有人都弄得灰头土脸、脏兮兮的。不管是乌塔还是仆从,都想着换一身干净衣服。

韩伯廉便在暗中观察,十九人,不管男女,洗澡换衣服时全给他瞧了个遍。瞧完最后一个,多玲,他悻悻离开,心情极其沉重。

苏黎从后面跟上来,方才这一切她全看在眼里,便不解地问道:“为何要故意放火,还偷窥他们换衣服?”

“根据宫中秘闻,女官梅辛曾为救女帝而后背受伤。后来女帝认为梅辛后背的伤疤影响婚嫁,便从宫外找来一位师傅,在伤疤处画了一朵永不会凋零的白玉兰。我方才看了,那十九人后背都没画白玉兰。也就是说,他们都不是女官梅辛。那么梅辛究竟在何处?根据线索推断,她应该藏于乌塔的队伍中没错。”

苏黎想了想,道:“除了这个,你还知不知道其他关于女官梅辛之事?”

“我只知道女官梅辛后背画有白玉兰,其他不知。”韩伯廉在驿馆外面的大片空地上走来走去,偶尔仰头望会灿烂星空。西北的夜空,星星离得很近,好似一踮脚、一伸手便能摘下来。

想了会,继续道:“阿黎,不知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这一路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很巧合,好像提前安排好了。我们就像提线木偶似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同感。”苏黎也有同样的感觉。总觉得身后有一种无形的大手在推着他们往前走,一直走入死胡同。

“究竟是哪里不对。让我好好理理……”

韩伯廉自言自语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梳理起来。苏黎也没闲着,这几天的经历飞快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俩人几乎同时灵光乍现。脱口而出后又看向对方,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苏黎:“你也想到了对不对?”

韩伯廉:“你想到了什么?”

“不如我们把答案写在地上,看看是否想的一样?”苏黎蹲下身来,捡了根树枝在沙地上写下心中答案。

韩伯廉背着她,照做。

写完后俩人侧过身去,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答案。当看到地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答案时,俩人都笑了。

西北夜晚多风沙,刚好此时一阵风吹来,卷起的黄沙粗暴地盖过地上的两个答案,不留下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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