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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张见素一颗心快跳了出来,察觉到这一声笑又多么刺耳、不合时宜。果然林雪平转眸过来:“你笑什么?”

怜青却说,“维岳神尊与春月宫的主人,为了这种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儿大打出手,当然好笑了。”

林雪平亦是勾起了唇,“维岳神尊把这条小鱼儿看得如珠似宝从不离身,我还当是什么绝世法器,想不到只是孩童玩乐之物。就为了这等粗糙玩意儿,您不辞辛苦追到了玄洲,还出手坏了我春月宫结界,是否太过小题大做了。”

她忽而喝道:“江砚白,你当年为求飞升,不惜亲手杀了沈怜青!想来最初你根本就不爱她,与她成亲,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吧。你这种薄情寡义之徒,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这一声如山摧玉崩,音啸声滚滚而来,震得人鼓膜隐隐作痛,只是怜青很快反应过来——那谁江砚白的法力。

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林雪平一个百年修为的大修,在自己话音刚落的同时便狠狠飞了出去,她的细腰重重撞断了栏杆,那半片的房屋立时也跟着坍塌,震出冲天的尘土。

烟尘里,江砚白谪仙风采依旧,那条木雕小鱼却是又静静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江砚白表情淡漠,语气倒是依旧平和着的,“你不该对我妻子不敬。”

水笙上前扶起林雪平,她的额间冷汗涟涟,一双眼瞳里闪烁着惊疑的色彩。

林雪平唇边溢出了乌血,缓缓抬头看向江砚白,眼神里却是痛快的,“原来外界传言是真,你对这个妻子竟然还在意?”

自从江砚白成神,他似乎便跟着一齐斩断了凡尘之心,这世间再也没人见过他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就连当初魔族忽而叛离了他,他亦是从容不迫,甚至不失慈悲之心的。

——除非与他那位亡妻有关。

“我与怜青相知相敬,夫妻情重,自不必为外人所知。”江砚白轻声说道,“你怎敢以凡人之心,妄测神意。”

犹如实质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神明一怒,四海皆惊,怜青只觉五脏翻涌,一口血忍不住喷涌而出,整个人亦是不受控制着半跪在地,咬牙支撑。

“没事吧没事吧?”张自素悄声说,“好可怕,是他故意放出的神压。要不然我们悄悄的跑吧,这里根本就没咱两的事儿呢。”

不知是否为错觉,怜青察觉到江砚白轻飘飘地望这里看了一眼,露出个不易觉察的微笑。

那片摄人心魄的神压,便在瞬间消弭了。

水笙受惊最重,她无助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却是把自己的身子挡在了林雪平的面前,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水笙,你过去。”林雪平咳出了几口血,勉强用秋水剑抵地,径自站直了身子。

她无法复仇,这辈子也做不到。

一双眸中平静无波澜,林雪平看向江砚白,“维岳神尊,你如今是不承认自己杀了沈怜青吗?”

江砚白亦是静静回看她,“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怜青仙骨消弭,肉身亦归于尘土,然而终究有一天,她会再回到我身边。林修士,还望你言辞慎重,莫犯吾妻。”

吾妻?

张见素偷偷看了怜青一眼,可她如今只是表情平和,还带了点置身事外般的无所谓,听着江砚白的话,就像是在听他讲别人。

林雪平又是重重咳了几声,她张口欲言,身边却已是再有极为霸道悍然的法力闪过——冲着水笙而去。

比方才出手的力道还要强上几分,但水笙慌乱之间却能伸手捏了个法决,一时间荧光大盛,但终究不抵,被掀翻在地。

她的眉间,有烈烈红光闪烁着。

“原来一只魔物。”江砚白饶有兴致地望向水笙,“我不曾见过你,你是几时潜藏在春月宫里的?”

魔。

怜青虽说早有推测,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偏头细细地打量着水笙。

这只魔在受了江砚白一击之后,虽说不至于负了太重的伤,可是周身气息却已是悄悄地变了,她金色的瞳孔慢慢现了出来,唇面亦是涌上许多紫黑颜色,转眼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林雪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过不片刻,她忽而扔了手里的剑,快步上前扶起水笙,修长温暖的两只手捧起了水笙那张小魔头的脸,柔声安慰,“水笙别怕,是江砚白把你变成这样的,师父不信他,师父会保护好你。”

江砚白的眼里涌上几分莞尔,他欲再出手时,一直静默在原地的怜青忽而出了声,“前辈,当年春月宫被灭门一事,恐怕有蹊跷。”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连江砚白都怔了片刻。

沈怜青深吸了一口气,“那颗千年鲛珠,调取的是脑中的记忆,所显现出来的,也都是此人亲眼所见到的画面。”

而她看到的那些杀戮画面,全是第一视角——来自林雪平。

如果鲛珠里所呈现的是林雪平的记忆,那么杀害李月卿之人,恐怕就是林雪平她自己。

水笙怒道:“你撒谎!”

“我的,记忆?”林雪平惊疑着看向怜青,那眼神转瞬间又模糊了,“水笙说,这是那晚的场景,我明明看到了无悲……”

那把剑不是真的。

怜青身为江砚白的妻子,怎么又会认不出来那把赝品?

她看向林雪平的眼神中带了点怜悯,“林前辈,那把剑……”

“是我杀的!”水笙忽而厉声打断了她,冷笑一声,“我原以为李月卿是个什么厉害货色,可是离了冯春,整个春月宫却都只是一帮废物,真是叫我杀得好不过瘾呐。”

林雪平已怔怔松了手,惘然着站起身,却不知要前往何方,顿了顿,她却是问了沈念初,“你究竟是何人。”

怜青深深地看向她,“我的确只是为了家人而登门求医的凡人,然而在与水笙接触的这大半日,却觉出她谎话连篇、居心不轨。林前辈,你回来的时候,水笙正因此而想杀我灭口。希望你不要再被她蒙骗下去了。”

她说话时口齿清晰,轻重得当。虽然直指要害,却没有半点侵略性,音润有韵,宛若春风扑面。

江砚白忽而想起了怜青。

怜青也是如此,看似莽撞不尊重人,实则比谁都知道分寸。

探寻的目光轻轻落在了怜青身上。水笙此时咬牙道:“沈念初,我和她的事,跟你没有半分相干,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自身难保。”

这话语之间威胁意味甚浓,带着十足的煞气。怜青知道,这恐怕就是水笙的底线:她宁可认下雨夜屠戮的事情,不欲叫让林雪平背负真相。

“月卿是我好友,此事却合该与我相干罢。”江砚白淡淡出口,接着自他掌心忽而飞出一道纯白之光,仿佛汇聚了千万年的如霜月辉,无悲之剑一出,先是绕着江砚白转了个圈,随后便飞到了水笙之前。

那把纯白的剑,在瞬间分裂出无数的剑光,将水笙整个人困在剑阵之中,隔开了这师徒二人。

林雪平眸里似有红光闪过,她重重闭了闭眼,旋即看向江砚白:“你与我的恩怨不不必扯上水笙。”

“放心,我现在不杀她。”江砚白漫声说道,“林雪平,这十年来你一直把我当做杀害月卿的仇敌,复仇已成执念,眼下却是不敢面对真相了么?”

他说得越多,林雪平的脸色便越是苍白。

他们说话的时候,水笙一直都很安静。

她的魔气已然不做掩饰,暗红色的眼珠子弧度很小地转动着,冷冷看向江砚白,“维岳神尊,我虽然是魔,却并非冥山那群叛乱之徒,我一向不跟你作对的,你何必跟我过不去。还有沈念初,她虽然来求医,却是心怀鬼胎,与我起了很大的龃龉,眼下故意陷害我罢了,你们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我虽是魔’,这几个字一出来,便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坠地一般落定,林雪平轻轻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双眼睛无悲无喜,只哑然无声着看向水笙。

就算是现在,她也想问问她:

水笙,水笙。你是被江砚白控制了,才这么说的吗?

“你,是我从望河里捡来的孩子,我把你取名叫水笙,我把你送去玄洲之外的凡人家里,我眼看着你平安长大。”林雪平缓缓走近剑阵,清润的眼眸里,映出纯白的光辉,“你怎么会是魔呢。”

隔着千万层剑光幻影,水笙对她笑了笑,满不在乎道:“魔有什么可怕的。你忘了,自己当年也是一只魔。你忘了,当时自由自在的日子,有多快活了吗。”

在沧州的腹地,有一小国,名唤蓬莱。传闻中那是玄女诞生之地,圣洁而安宁,里面有着数不清的天材地宝,更是灵气充裕,堪称人间仙境。

只是千百年来,从没有人能找到它。

玄女在飞升之前,曾亲自为蓬莱设下结界,使它不受妖魔侵扰,不叫不轨之人进入。

除了蓬莱的子民,谁也不能够踏入这片地界。

世上无论仙家修士,还是妖魔人鬼,都无不对这个传闻中的仙国向往不已,自然也包括水笙。

她活了一千多年,既不想飞升,又对仙魔纷争无意。便想给自己找点力所能及的乐子,去瞧一瞧这个传说中的蓬莱国,到底是不是存在。

她在沧州周游了数百年,却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那天,水笙碰着了一对凡人夫妻。

她看出那对夫妻气度超然,虽说只是凡人,却隐有仙家之韵,两人还带了个玉雪清甜的女婴,正在沧州给孩子买一些小玩意。

水笙便假扮成了一位行脚商,蓄意跟那对夫妻攀谈。

事情比她想得要顺利许多,蓬莱国人自诩为玄女血脉,常年不与外界接触,又活得自在富贵,竟是比旁人更为天真不设防,三两句便叫水笙骗去了身份。

水笙高兴不已,露形之后,自然是强令那夫妻带着自己去蓬莱,可她套话时有多容易,逼问便就有多难,到了最后,这对夫妻却是双双咬舌自尽,宁死也不叫她遂愿。

水笙恼怒异常,看着那啼哭不已的婴孩,心里头更是烦闷,随手取了那女孩随手掼在地上,以为这小孩必是活不成,自顾离开。

她那时想,这对夫妻出现的地方,总该是离蓬莱不远的,现在四处找一找,也许会收获。

她当然没找到,但她更想不到的是,过了足足两天,这个地上女婴,竟还存着一口气。

怀着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情,水笙将那婴孩抱在怀里,忽而给她渡了一口魔气。

这个奄奄一息的小东西,求生意志却是难以想象的强大,那口魔气在体内横冲乱撞,撞碎了骨头,扯断了浑身筋脉,将体内的血肉打乱又重塑。

“小东西,只要你不死,我就把你带走。”

水笙在那时,找到了新的乐子,笑眯眯地说,“你是蓬莱的孩子,等你长大了,说不定会带我找到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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