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花的爱好暂且告一段落后,周济生又恢复了以往枯燥乏味的生活。
听着老旧的收音机,打发无聊的时间。
时间一场,或许是闷得太久了,这日,周济生主动提出来要出门走走,但前提是只能在后院内。老头扶着他离开房间,下了楼,带到后院内坐下。
天气转凉,在经历了数日的阴天后,终于转晴,周济生面朝阳光,晒着太阳,身上的湿气排出来不少。
这几日来,老头一有时间就缠着周济生,八卦起两人之间的事,周济生听得发烦,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反驳。
忽略掉他的话,装作听不见。抬起头闭上双眼,感受阳光打在眼睑上的温暖触感,似乎这样,他的双眼就可以好些。
太阳晒够了,周济生也懒得继续待下去,不等他自己开口,钟叔就着急忙慌的要搀着自己回房间。
送到二楼,钟叔便离开了,周济生有些茫然,随后,才想起来原因。
这个时间段,正好赶上他最爱的节目开播。
“你们都是帝国未来的希望,我相信......”
熟悉的声音从电视中传出来,周济生以为是他听错了,不等仔细听,楼下的人就切换了频道。
很快,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频道又被切换回来。
“我就先说到这里。”
接着屏幕内响起一阵嘈杂生,再次安静下来后,一个女声响起。
“周上将,听闻您是生了一场病,所以导致现在才露面,却有此事吗?”
“的确,但只是小毛病罢了。”周文濯的声音平缓且柔和。
“这样的话,我们就放心了,毕竟您可是全帝国的支柱呢。”女声半开玩笑的说道。
“上将的信息素还是第一次闻到,能请问一下是什么味道吗?
“常春藤。”周文濯回答。
周济生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甚至一度认为自己疯了。
周文濯的信息素居然是常春藤。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随着房门被关上,周济生瘫坐到地上,脑袋混乱不堪,碎片化的记忆一件件浮现在眼前,强烈的窒息感压得他几乎昏厥。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子,摔倒地上,拿碎片划伤手臂,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不少,大口大口吸着空气。
他终于想起来一切,连带曾经的那份屈辱。
周济生沉下脸,咬牙切齿,“周文濯。”
—
“咔嚓。”
许应推开门,怀里抱着一只猫。
同事家的母猫生了一窝小猫,养不起那么多只,满月后就都送了人,可这只垫窝的小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要。
想着周济生一个人孤单,有只猫作伴正好,许应就要了这只猫。趁着下班,许应抱着猫回到旅馆,想着给周济生一个惊喜,没想到,一进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一地的血迹着实把许应吓了一跳,他跑到客厅拿起医疗箱,快步回到卧室,蹲在地上给他包扎伤口。
周济生还有点意识,在许应压到伤口时,喊了句,“许应。”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面前的许应,就是曾经在卡门星上,与自己睡过一段时间的蠢Beta。
蠢Beta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却对自己完全隐瞒,当傻子一样,哄了这么久。
甚至,自私的打算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想起来,估计到时候,两人都生米煮成熟饭熟饭了,为时已晚。
一想到这,周济生气的火冒三丈,决定等Beta回来后,给他一个教训。
“滚远点。”他一把甩开许应的手,“你真让我恶心。”
许应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看向周济生,可在发现并没什么事后,继续给他包扎伤口。
这下,周济生彻底被惹急了,“都说了别碰我,你耳聋听不到吗?”
许应看了他一眼,又固执的继续包扎伤口。
动作比之前轻了很多。
包扎完伤口,许应把周济生扶到床上,守在他旁边。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周济生的脸色有些惨白,他闭上眼睛,全然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
许挪动步子,慢吞吞的离开了卧室。
客厅内,被许应抱回来的那只小猫,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凳子上,一脸的享受。许应走过去把它抱起来,坐在凳子上。
小猫对这情况有些不满,伸出小爪子拨弄许应的胳膊,许应没有在意它的小动作,摸着它毛茸茸的头,看着那双与周济生如出一辙的橄榄绿眼睛,取了个名字。
“橄榄。”
晚饭时,许应走进卧室去叫周济生吃饭。屋内漆黑一片,仅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床。
轻轻把门关上,许应蹑手蹑脚来到他身边,盘腿而坐。周济生听到动静,慢慢睁开双眼,一抹橄榄绿在漆黑的环境下,绿得吓人。
“又进来做什么?”他问。
许应眨眨眼,拉起他的手一路带到自己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颤。
周济生身形一顿,似乎对他的表现来了兴趣,那只手非但没有移开,反倒指尖微微弯曲,捏起他脸颊上的一团软肉玩。
时而揉捏,时而轻掐,周济生玩够了才松开,许应的脸上弄得红肿一片,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凌辱。
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痛,许应伸出手揉了揉,效果还是不大明显,他也暂时不去管了,想着等睡觉前用凉毛巾冷敷一下试试。
拉起周济生的手,就要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周济生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也不动。
许应废了很大劲儿,也没成功把他拉起来,折腾了这么久,脸上满是汗,身上更是热得要死,许应脱掉外套,抬手擦了擦从脸上顺势滚下来的汗珠。
“我不饿。”刚说完,肚子就不合时宜的发出声音,周济生闭上眼,颇有些尴尬,“别来烦我了,快走。”
许应怎么也劝不动他,只好走了。周济生不吃,他也没心情吃,许应打开灯,坐在客厅里,暖橘色的灯光投下一片阴影。
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得正香时被冷风冻醒。许应揉着眼坐起身,看向窗户的方向。
原本被关好的窗户,现在被彻底打开,冷风一股脑的涌进来,冻得他直打哆嗦。许应站起身,走到窗边关上窗户,一低头就看到了本事件的罪魁祸首。
薄荷仰着头,嘴里正叼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捕来的死老鼠,左右微微摇晃,老鼠随着它的动作也跟着行动。
这表情就好像在炫耀它的战利品。
许应拳头紧攥,强忍住把橄榄提起来从窗户内扔出去的冲动,戴起一次性手套,与它在客厅里上演一出人猫大戏。
最终,还是许应赢了。从它嘴里抢过那只老鼠,捏着鼻子把它扔进垃圾桶。老鼠腐烂很久了,难闻的臭味差点没让许应把隔夜饭吐出来。
盖上垃圾盖,许应转身就看到了橄榄,它正蹲在桌子上,一双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扔掉它食物的罪魁祸首。
受不了它的眼神,许应赶紧去把柜子里的猫粮拿出来,倒进碗里,意图转移它的注意力。
当然,他成功了,与死死老鼠来比较的话,明显还是猫粮更胜一筹。橄榄吃着猫粮,尾巴微微摇摆,似乎原谅了许应。
拿起剩下的半袋猫粮,许应准备放回到柜子里。短短半天时间不到,半袋猫粮没了,袋子轻了不少,许应盯着袋子,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猫太能吃了?早知道就不养了,要不把猫送回去?
思来想去,许应还是决定养着它,胃口大也不是它的错,他多努力些,多挣些钱就是了。
晚上十点钟,外面已经没什么动静了,只有发情的野猫在街上徘徊,时不时发出的叫声在夜里尤为渗人。
周济生还是不肯吃饭,许应也不打算吃了,躺在沙发上盖着一条毯子,打起了瞌睡。
再次睁开眼,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凌晨,周济生那边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他打算去看一看。
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门口,站在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一点点往下按。
在马上要按到底部时,许应慢慢放松了压住门把手的手,让其回弹至原位,接着,转身离去。
算了。
回到客厅,许应来到墙边,找好位置后坐下,一墙之隔的正好是卧室,他大致断定周济生就坐在墙内的这个位置。
许应抱紧双腿,背靠着墙,守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两人满脸憔悴,浓重的黑眼圈,再加上满眼的红血丝,活脱脱像对情侣款的小鬼。老头被两人这副模样下了一跳,半开玩笑的说两人肯定是去干坏事了。
周济生一如既往装耳聋,许应则笑嘻嘻的。
好在,几天后周济生慢慢恢复正常,似乎忘记了这件事,许应也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在细究。
他重新把精力放在赚钱上,想早点赚够钱带周济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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