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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她身上的灵妖血脉能弥补你的先天灵骨欠缺,你夺了她的灵妖骨,我替你洗髓。”

薛筝手一颤,刀差点没拿稳。

灵洲界里,血脉是能夺的,只需挖出对方的骨头,通过洗髓替换便能化为己用,只是此举早被仙盟例入**中,视为邪术。

金钟并不隔绝声音,季千苏听到了玄霄与薛筝的所有对话,那一刻,仿若宿命降临般,她透过金钟直直的与浑身抖着的薛筝对上眼时,她才恍然明白,过去的自己到底有多天真。

薛筝的传承,她根本夺不了,因为薛筝的这个传承,就来自于她。

书中的女主为何会有灵妖血脉,因为她割开了女配的肉剔开了她的骨,将她的血脉偷入体内,洗髓换骨,焕然一新,于是女主便成女主,女配便成女配,无人会知道,女配的尸首最后会在何处阴冷的角落不见天日。

还是那样,如既定的圈,绕回了原著,她根本就改变不了结局。

薛筝拿着刀的手却在抖,她厌恶季千苏,她希望她永远消失,但从未想过是自己来亲手做这件事。若是旁人杀了季千苏,她能轻易将自己摘除,她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但当轮到自己下手时,她害怕了。

薛筝虽是修士,但被娇宠着长大,直到今天,她连只鸡都未曾杀过。

但玄霄看着她,眼中是对她的期望。

师尊从未对她有过这般的期许,这都是为了她好。

季千苏那么讨厌,没事的,没事的。

薛筝给自己洗着脑,继而缓缓攥紧刀把,闭上了眼。

她猛的朝下刺去,却在距季千苏一毫之厘的地方停顿下来,只是犹豫了一秒,冰刃被丢到了泥地里。

季千苏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薛筝的心狠狠一颤,她抬头只见玄霄冷冷的撇下了她,眸中未有对她的丝毫感情。

*

季千苏猛的睁眼,面前的人和事却都已经消失,她被拉入一片虚空之中,虚空似水墨画般延展,不见尽头。

怎么回事?

她这是死了吗。

虚空幻境中,她试探性往前的走了几步,前方忽而出现一个身穿玄蓝色长袍提剑的少年,少年意气风发,转身时眸中带着皓月星光。

“苏苏。”那人说话了。

季千苏一愣,尽管面前之人年轻若初生的旭日,但她就是能一眼认出,这是季蜉生。

她果然是死了,都看到父亲来接她了。

季千苏忽而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一滴一滴落下:“爹,能再见到你真好。”

这大概是亲人之间独属的共鸣,若是旁人,是绝对不会将那般病怏怏模样的老人同如此年轻飒爽之姿的少年相联。

季蜉生替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想扯出一个笑容安慰她,只是片刻,他的面部却僵硬的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他的眼睛透过虚空之外,看到玄霄的十渊剑正在朝这方空间劈来,而这处空间以他最后的灵力所化,在十渊剑下摇摇欲坠。

糟了,这方空间,被玄霄发现了。

他扯住季千苏,抬手抵挡,两波强大的灵力相冲,化作旋转的太极鱼,激荡出浩瀚无垠的灵海,一时余波动荡间产生磁场混乱,狂风乱作令人睁不开眼,待到季蜉生再一睁眼,十渊剑和季千苏都已经消失不见。

在灵洲界,若两个灵力极强的修士交手,产生的灵力漩涡可通向世间任一处位置,甚至是,一个人的道心之处。

季蜉生急忙抽出符纸一点,妄图将人拉回,符纸滋滋作响,却无济于事。

而此时,季千苏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来到了另一处境地。

一阵风过,卷着无数梨花花瓣。

梨花花瓣擦过手心,却是虚影,季千苏已经意识到了,她还没死,她被卷入旁人人的道心之中。

这是一处白玉雕铸的仙山宫殿,宫殿寒冷空旷,毫无生气,殿外种满了如雪花般绽开的梨花。

季千苏看见一个白衣似雪的仙人站在殿堂中央,那般熟悉的身影,她不用看清长相便知是谁,这份气质,世间能有几人相似。

这是玄霄的道心之中。

面前的玄霄和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印象中的玄霄总是冷漠的,孤傲的,眼中的神情永远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但此时他垂下了不可一世的头颅,发丝纠缠着白色长袍寂寞的搭在玉石板上,竟是在这偌大的殿堂衬托下,显得有些孤独。

不过能有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可恨的。

“装什么。”

季千苏一见玄霄,便讥讽道:“师尊,看来我还没死,否则黄泉之上怎么还会碰见你呢?”

玄霄没有回答她。

存在于道心中的实体不是本体,或者说,不是现一阶段的实体,而是一段记忆,一段执念。

所以玄霄没有回她,季千苏并不觉得意外。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千苏仿佛看见玄霄在听到她这句话后,浑身颤了一颤,只是他的脸在阴影之下,看不真切。

她看见他的手也在抖,发出簌簌落雪的声音。

季千苏有些许意外,原来亘古不化的冰块原来也有情绪外显的时候。

“道心里也这般故作高深,古板,迂腐。”

季千苏恶趣味的嘲讽着,打量着周围,只见周遭宫殿内密密麻麻书写着她所看不懂的符文,这些符文恰巧将她限制在了一个范围。

这像是一个专门束缚她的牢笼。

是巧合吗?还是……

季千苏正觉着奇怪,却不知下一秒,玄霄忽而将她死死扣在怀里,力度之大令她喘不过气来。

这个动作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一时之间,玄霄冷冽的气息直冲季千苏的肺腑,令她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师尊的怀抱,曾经是她渴求的。

她过早进入青云宗修习,没有亲情的陪伴,在寂静的仙山上面也曾感到过寂寞。

可师尊厌恶他人的靠近,就连备受他宠爱的薛筝也未得到过他的爱抚。

可如今,她却觉得恶心。

季千苏震惊的抬头,她终于看清了玄霄的神情。

玄霄看她的神情,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那灰色淡漠的瞳仁颤动着,似高悬却又破碎的冰裂,是克制却又珍视,小心翼翼,却又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玄霄。

神圣的光辉普照在他雪白的面庞上,他此时像真正的神明。

可不过片刻,季千苏便再度想起,这圣洁神明的表现撕开后却是要剥她皮抽她骨的恶鬼。

季千苏狠狠将面前之人推开。

她没用多大力,玄霄却被她推的踉跄了几步,抬眼看她时眸中带着她看不清的情绪,像一条幽暗的暗河,却又好像不是在看她一般。

周遭的世界开始摇摇欲坠,霎那间,有黑色的雾气不断朝她而来。

而这些雾气拖缠住她的手脚,扼住她的喉咙,将她彻底束缚在原地不能动弹。

那黑色雾气死死缠绕着她,若是实体,季千苏都要怀疑她要被吞吃入腹了。

这是……心魔。

玄霄的心魔竟已严重的侵入道心之中。

灵寂修士的心魔,季千苏完全无法抵御,好在这时,一只手扯过了她的肩,将她抽离那个世界。

“苏苏,回来!”

季千苏眼前的一切消失,她的面前再度出现季蜉生的身影。

“爹!”季千苏这回意识到了她面前的是活生生的季蜉生,季蜉生没死而且救了她

她来不及喜悦的询问具体情况,季蜉生突然严肃道:“苏苏听着,时间不多了,爹要走了。”

“去哪?”季千苏感受到了不妙,短暂重逢的喜悦顷刻消退。

季蜉生没有回答,他默念着时间,这回重铸的堡垒,在玄霄的猛烈进攻下大抵还能撑三十秒!

三十秒够了。

季蜉生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将手刺入灵台之中,挖出自己的修为!

季千苏在一瞬间中,瞪大了眼睛。

季蜉生攥住她发抖的手:“苏苏,听着,我的路走到尽头了,你的路才刚刚开始。日后若要继续走这条漫漫求仙之路,只会愈加危机四伏,往往逢绝路再生,眼前生死局乃家常便饭,爹不能再陪着你了,只能将修为给你,托举你最后走一小段路罢。”

“爹……我不要,你在做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季千苏反应过来后,崩溃的摇着头:“你快收回去啊,你这样……”

这是活活剥开了自己的灵台,将修为献给她,这种献舍修为的行为违背天道规则,献舍之人会受到天道的责罚,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之中。

季蜉生叹了口气,似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开始述说身后之事:“玄霄另有所图,唯有这样你才有一线生机。”

“后院那颗桂花树下有我埋下的本命剑肃天,你带着我的修为可召唤它出来,保此地三日平安,三日之后你且要决定去处,记住远离玄霄,走的越远越好,再不要……回头。”

修为在一瞬之间被他强制打入季千苏的体内,因着血脉相连,修为被灵骨吸收迅速,任凭季千苏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

季蜉生的灵魂渐渐透明,□□如碎裂的墙皮一片一片脱落,满地化成令人感到晕眩的红色。

季千苏红着眼想把他拼回去,泪水无声,蜿蜒而下:“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当年听你的话没入青云宗,当一个普通人,这些是不是就都不会发生了?”

“没用的,”季蜉生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伸直了手放在她的头上细细的抚摸:“苏苏……其实你一直是爹的骄傲,爹一点也不怪……”

那抹笑容定格在他的脸上,季千苏手中抓空,面前一阵风吹过,化作漫天飞舞的灵蝶。

随着季蜉生的消散没有灵力支撑,这片虚空中出现裂缝,十渊剑再次一劈而下,裂成两半。

季千苏回到了现实之中。

好半晌,她都抚着胸口都喘不过气来。

玄霄灰眸依旧没有感情,旁人的亲情,生死,他素来无法共情,多年以来,他似雪山终古不化的冰川,只为那一人有过特例。

一片不知从哪吹来的梨花花瓣落在了他的十渊剑上,玄霄的眸间一动,手中的剑却渐渐握紧,寻觅多年的灵妖魄竟就在身边。

是否,离那个幻梦又近了一步。

季千苏却无力反抗,她伏在地面,神情被乌发遮拦,只露出一段纤细的脖颈。

到底,师徒一场,他淡淡开口道:“闭眼,很快的,我会给你个痛快。”

月色映照玄霄肃冷的轮廓,宛若九天之上断人生死的神祗,手中冰刃化作闪电而下。

却听铛的一声,一时地面拱裂,卷沙破土,一把通身古朴的铁剑骤然出世,拦至季千苏身前,岿然不动,如树桩一般将她护住。

剑心处的铮溟之音与父亲般的熟悉气息吸引季千苏缓缓抬头,这便是季蜉生所说的本命神剑,肃天。

季千苏试着伸手,握住剑柄。

剑的力量与季蜉生的修为相结合,一瞬之间,剑波吹起她的长发,无穷的修为将她笼盖,境界随之大涨,天边轰鸣一声,堪神境与斗神境劫雷竟是双双而至。

肃天剑更是化为剑阵分身旋转,宛若巨网一般将劫雷拦截至半空,将她严丝合缝死死护在劫雷的最中心!

铛的一声,夜色中青云镇的钟塔敲响子时的钟声。

画面一转,远处的茶楼,一红衣男子盘膝撑着头望向劫雷之处。

“一瞬之内,突破堪神境与斗神境,有趣有趣。”

红衣男子的面前摆着一副棋盘,棋盘有纱帘阻隔,夜风淡淡吹起纱帘露出对面一只白皙的手,手执黑棋,只一颗,棋局顷刻倾覆。

“胜天半子,好棋,”红衣男子唏嘘道:“上回同你下棋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以前?你的棋艺好像退步了,还是……有什么事让你心绪不宁?”

“让你罢了。”纱帘背后的声音淡淡,红衣男子却听出了不屑的嘲讽之意。

“好好好,你最厉害。”红衣男子站了起来,不再关注棋盘,只眺望高悬于云端上的数万枚灵剑分身,感概道:“竟然是祭灵剑阵,今日也算是开眼了。”

百年剑灵自损剑寿可成祭灵剑阵,用以暂时保护主人的领地,在此剑阵内,若生杀意,修为多高都会顷刻间遭万剑穿心而死。

“本来还以为仙盟布这么大局是冲我来的,没想到却是冲这么个小姑娘。”红衣男子缓缓伸了一个懒腰。

棋盘重洗,玉著的棋子被另一头的男子缓缓放进棋篓,他的声音带着淡漠与清冷,似夹着雨丝扑面而来的凉风:“你若再看戏,她便要死了。”

红衣男子摇晃着高高的马尾,撇撇嘴:“我也是有考验的,这都撑不过去的话,就不配与我缔结主仆契约。”

铛的一声,一块棋子被重重扣落在地,另一头的男子似是生气了,他缓缓起身,月华披在他的身上,带着冷意与威压。

红衣男子立马改口,语气中透着对面前之人的尊敬:“放心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

只是当他低下头,眼神一转,里面却闪过一丝狡黠。

*

与此同时,玄霄也意识到了肃天的剑阵,他将冰刃收起,跃上九天玄鸟之上,神色依旧淡漠无波,获得灵妖魄之事,他并不着急,一千年都等过来了,他早已能平静面对各种变数,不过再多等几日罢了。

剑阵只能护住季千苏三日,三日之后她又能躲去哪里,只消在这灵洲界内,他便能轻易寻到她。

随着玄霄等人撤去,劫雷消弭,小镇恢复和平,仿若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方才被仇恨所支配着,只想着怎么与玄霄同归于尽头,现下安静下来,季千苏忍不住去回想玄霄所说的话,父债子偿,这一切,真的是她该受的吗?若真如玄霄所说的那般,她的父母是罪人,她又该何去何从。

肃天剑忽而飞至她身畔,浑身镀光蹭着她,她不明所以,安静的抚摸它,它这是知道了父亲离开了人世,开始狂躁不安吗?

“没事的肃天,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了,以后你还有我。”季千苏安慰着它,也在安慰自己。

肃天剑反而震颤的愈加厉害,突然,剑力将季千苏整个人的神魂一同拉起,将她送到了一处竹林,竹叶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投洒下的阳光,令她恍惚了一瞬。

“小鱼啊小鱼,这是我能行走在白日里的最后一日了……”

她的头顶传来了季蜉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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