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饿,气都气饱了吧?
从小夏给他夹菜后他就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于是故意给夏自乐盛汤,然后就看到她有些扭曲的脸,虽然转瞬即逝但他还是看到了。
看这样子应该是她单相思夏自乐,毕竟夏自乐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有些开心。
吃完饭后何倩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便先回去了。
顾白今日无事,下午在夏自乐房里跟他一起看书,晚些陈大夫会过来看腿伤调整明天的药方,他正好也问问夏自乐的腿伤怎么样了。
夏自乐在床上舒舒服服看着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手拿着书放在胸口,脸倒向一边。
小五看少爷睡着了轻声说:“昨天少爷被扎了几针后腿就疼得厉害,他一晚上没怎么睡。”
顾白“嗯”了声,移动了一下让他以更舒服的姿势平躺着。他拿掉他手上的书,把他手放进被子里。
正巧这时候陈大夫来了,顾白示意人睡着了让他动作轻点。
陈大夫看了看腿,又捏了捏,梦中的人疼得皱了皱眉,顾白看到了立马瞪了陈大夫一眼。
陈大夫不敢吭声。
天哪碰都不能碰这让他怎么看?
好在他还有别的法子,瞧完腿他又把了把脉,给夏自乐扎了几针后他才收拾好东西走出去,顾白也跟着出去,留小五在屋内看着。
陈大夫走出房门,顾白把门关好后问他:“腿伤如何了?多久能好?”
陈大夫心说将军怎么比伤者本人还急?
不过他还是认真答道:“自摔到腿至今已整整四个月,最佳治疗期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您叫我给他诊治一直这么拖着的话他这辈子都要瘸着腿走路了,甚至更严重腿完全坏掉就要一直卧床了。”
顾白没想到这么严重:“他不是说瞧过郎中?”他以为最多就是晚些才好。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按理说他伤得也不算严重,如果好好治疗的话现在都能蹦能跳的了。”陈大夫看他一眼,迟疑道:“除非郎中没给他好好瞧,我给他诊脉没诊出对腿伤有效的药,都是些中规中矩没什么作用的药材。”
“那现在还能治好吗?”
陈大夫看着顾白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忙道:“能的能的,我每日给他施针,对症下药,一周后可以下地,一个月后就能正常走路了。”
顾白这才缓了缓神色,道:“麻烦你了,对这事多上点心,稍后去李叔那领赏银。”
陈大夫忙开心道:“哎哎,多谢将军。”说完怕对方不信似的承诺,“我一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治疗!”
顾白古怪看他一眼,没说自己之前也想做人家父亲,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顾白回到房间,让小五去盯着等药熬好了拿过来。
他在夏自乐床边坐下,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夏立国虽然才六品,但不至于请个好郎中的钱都没有,他根本就没想治好夏自乐的腿!
只有夏自乐自己傻乎乎的不甚在意,以为自己总能好。如果不是遇到了他……
还好他让夏自乐留下来了。
床上的人额头沁出了许多汗珠,紧皱着眉头,他拿过一旁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又伸手抚平了皱着的眉。
十几岁的少年还未完全长开,他的眉形非常好看,睫毛又长又密乖顺地铺在闭着的眼睛下方,鼻子小巧,嘴唇……可能是生病的缘故,有些惨白,更衬出其主人此时的可怜。皮肤又白又滑,像剥了壳的鸡蛋,不比他常征战沙场的粗糙的手。
他摸了两下就收回了手,就这么盯着人家的脸看。
真好看啊,他想。
不知过去了多久,夏自乐疼得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就看见顾白在看他,他扯开一个笑,略带虚弱地喊他:“顾将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顾白问。
夏自乐感受了一下:“腿疼……”
顾白给他揉了揉腿,说:“陈大夫刚刚来给你瞧了腿,施了针,小五熬药去了,等会喝了药就不疼了。”
夏自乐轻轻应了声。
夏自乐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白看出来了,问他:“想说什么?”
夏自乐不好意思道:“顾将军,我想喝水。”
顾白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夏自乐撑起身体接过,喝完一整杯后把杯子递给顾白伸出一根手指头:“还想喝一杯。”
顾白又给他倒了半杯,说:“少喝点水,等会还要喝药。”
“哦。”
夏自乐没喝那么快了,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问:“顾将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救他一命,叫人给他看腿伤,陪他吃饭,还亲自给他倒水喝。
小五从小跟着他做这些理所应当,可是顾将军非亲非故是为什么呢?
顾白却不答,反问他:“那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好吗?”
夏自乐狂点头:“嗯嗯嗯!”
他当然喜欢呀,这简直和在家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别,夏自乐又不是傻子。
顾白摸摸他的头:“喜欢就可以,对一个人好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你只要安心接受就好。”
夏自乐笑着看向他,甜甜道:“谢谢顾将军。”
顾白温柔道:“你可以不用喊我顾将军,叫我名字就好。”
“顾……白?这这这不太好吧?”夏自乐恐慌,直呼顾将军大名?不可不可!
顾白看他一眼,有些不满:“名字取来不就是用来给人喊的?小夏,对我不必拘礼。”
夏自乐似懂非懂,试探性喊了声:“顾白?”
顾白弯弯嘴角,轻快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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