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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青冥峰上有一寒洞,温度极低,内有活水未结冰,饶是如此,一进洞周身便是寒气逼人,有白雾漫延,缭绕不绝。

洞内钟乳林立,石林形状怪异。

中间有一巨大水潭,修了石阶直通一白玉台。

这玉台原本是洞中天然形成的一整块寒玉,削平了在此间运功打坐,蕴养疗伤,事半功倍。

秋实披着大氅把自己裹严实,收拾干净玉台擦了几遍,铺上软垫,又将一应工具放置旁边,呼出一口寒气。

再回头见长曦带着落雪进来,穿过长长的廊桥,抱起她让人坐在玉台之上。

玉台略高,落雪坐上去双腿悬空,手撑在两边,周遭寒气围绕,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威胁,她打了个寒颤,想立刻下来逃走。

“忍一忍。”

长曦嗓音清冷,却有神奇的安抚作用,台上的人嘴唇嗑动,嗓子里发出低低地气音,脸色渐渐泛白,没再乱动,抓着长曦的衣袖不肯松手。

她只好让人靠在自己怀中,来回顺着落雪的背,腾出另外一只手摆弄工具。

落雪看不见的背后,银针刀具,瓶瓶罐罐各式各样的活虫,在烛火中反射出光。

秋实手中忙活,各类药物比例,银针炙烤,活虫取的毒液,部位,分量,都一一核对。

已经讨论过唤醒方案,风险也很高,只是这次主子带回的人看着宝贝的紧啊。

“主子,傀儡唤醒从未成功过,强行催化本我意识,她会……”

死。

秋实看了看那张漂亮瘦削的脸,心中惋惜。

“不会。”

长曦面容沉静冷峻,气氛严肃。

周遭环境冰冷,连同她压低的声音都没有一丝温度:

“她这具身体现在想死去都难。”

秋实并未听太懂,只认为主子医术了得,阎王虎口夺人不在话下,耸耸肩不可置否,埋头去忙。

长曦用匕首在落雪小指指腹划开一道口子,血液溢出,她拿出小碗接了一些,再擦拭干净,只见那道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仔细看去,翻起的皮肉被细小的金线迅速由丝状连接融合,很快只剩一条血痕,再看时连伤口都消失不见。

摸上去光滑如初,一丝痕迹都没留。

强大的愈合能力。

这件事不可能让任何人知晓,哪怕她身边人都不行。

长曦起初发现时并未在意,直到看见是金线在帮助愈合。

而金线是融入落雪体内雪莲上的纹路。

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在用药物压制雪莲生长,虽然当时在一定程度上帮落雪续命,另一方面那莲如同有意识一般,与宿主争夺养分,越是生长强大落雪情绪越失控。

情绪失控时落雪显现出暴躁不安,戾气横生,不识人言。

一次在伤自己身体。

一次在沧州,似是被逼急了,伤人性命。

她还要保留落雪……的意识。

落雪胆小,性子甚至有些软弱可欺,但是聪明,忍耐,乖巧,认真…

甚得她心。

她教落雪清心诀,控制情绪,用一些药物压制雪莲生长侵蚀速度,如今看来效用似乎不大,落雪身体内怕是早已被金线布满。

雪莲入体早期阴差阳错,被她埋针锁魂,造就傀儡,一切尽在掌控中。

她抚摸上落雪的脸颊,因为寒气显得微微发白,嘴唇紧抿,眼神飘忽不定。

停了几天安神药,落雪脖颈的金线浮现,状态稳定时只是淡淡的几根缩在心口旧疤处,现在凸显着爬上,泛着一丝光,漫延到耳后,脸颊。

此前雪莲生长在极北雪域寒冷地带,如今寒洞虽然温度不如极北那样足够冷,也尽量去模仿了它的活跃生长环境。

秋实走来点头:“主子,都准备好了。”

莲纹能让落雪情绪失控,所以之前一直抑制雪莲。这次做法很简单,只需催化让其加速生长,让傀儡情绪爆发,便有可能唤醒神识。

雪莲纹与人共生,在可控情况下,让它认为宿主身体受到生命威胁,为了自保它也会拼命保护身体。

长曦目光沉静,从落雪略微垂下眼睛打量到脸侧,下巴,再到她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上。

袖子有些长,平日她的手总是藏在袖子里,长曦握住她的双手,被冻的冰凉。

有些发抖。

不知是冷还是怕。

执起手放在唇边呵一口热气,亲了亲轻声道:“我带你回来。”

怕落雪在挣扎中伤到自己,长曦用柔软的棉布缠住双手手腕做缓冲,早先并不怎么疼惜,雪山时落雪神志不清曾当成药人锁过一段时间,被扣住的一只左手腕磨得淤青发紫。

这次不会了。

又从镯子中抽出骨链,链子细长,坚固无比,寻常刀剑无法劈开,顶端有机关锁扣,扣在玉石台边缘凸起处。

做完后端起小碗去旁边调药,秋实看着碗里红色的血,皱着眉头:“主子,别每次救人就放自己的血,您身体也金贵着呢!”

长曦不解释,面不改色把准备好的药粉毒液按比例调配好放入碗中,头也不抬:“并非每次,有些人值得救,有些人不值得。”

秋实歪头看向玉台上坐着的人,骨相是漂亮,面色不太好,看不出有何特殊,兴许之前是讨了主子欢心,便是值得。

玉台呈现出浅白青色,被打磨成圆形,一侧靠在山壁,一侧邻水。

台内有圆形阵法,图案诡谲复杂,与玉台自成一体。

落雪坐在玉台上,有些茫然不安,熟悉的味道突然不见,她脑中空空如也,只循着本能去找那道气息,双手被束缚,一动链子便绷紧,哗啦作响,她紧紧盯着远处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白衣听到声响,回过头说:“落落乖些,我这就来。”

对秋实道:“你出去守着,有任何声音都不要进来,除非我叫你。”

秋实应声搓着手急匆匆出去,再多待一会要冷死。

长曦走过来,手中的小碗微微晃动,递到落雪唇边:“喝吧。”

碗中是黑色汁液,似乎还有活物在里边游动,人总是趋利避害,本能的恐惧让落雪连连后退。

只是身后是石壁,腕上是束缚,退无可退,动弹不得。

长曦坐上玉台,耐心温和哄道:“你不会有事,药能缓解一些痛苦,待会儿会有些痛。”

见落雪仍然白着脸低下头,长曦沉声:“张嘴。”

落雪立刻听话地就着小碗一饮而尽,味道应当着实不太好,艰难咽下时眼角沁出了泪。

长曦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手指下滑端着下巴,拇指轻轻拭去药渍。

手中物,盘中餐。

她身份成迷,又是敌国捡来的,茫茫人海,她家里人就算寻到了也治不好,况且落雪浑身伤痕,心脉俱损跳崖自尽,怕不是被家里逼的,她不可能把人还回去。

若是醒了,落雪神魂已然被锁魂钉困住,日日规训,重塑人格,永远离不开她,更不可能背叛。

长曦摸上锁骨,璇玑窍空了一块。

即便是失败,落雪彻底变成一具空壳,这身体也要养在她身边,本命蛊在落雪体内。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居高临下,眸色泛着冰冷,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掌控落雪,便是掌控她自己。

林家世代行医,一些密辛术法只有女子能修,是以族中女子为尊,男方入赘。她母亲虽是嫡出,却因未婚先孕,又不肯说出父亲是谁,她们被族人排挤。

她未掌权之前,姑母掌家,旁支叔父们煽风点火,不安于在小地方停滞,学了些皮毛便在江湖行走,名声是有了点,却也招来祸患。

对于母亲记忆久远,她有些想不起母亲的面容,只记得温婉的眸子,唇边带着笑意,每次归家总能听见声音悦耳:“曦曦回来了。”

姑母在京都治死了一位高官的亲眷,被扣押在京,林家被扣上庸医,一纸圣旨抄家,时年二十一岁的长曦只得孤身入京,为族亲求得一线生机。

往事不堪回首,听到落雪的呜咽声,长曦回过神,见人已经攥紧拳头蜷缩成团,口中呻'吟断断续续溢出。

时机已到。

玉台上阵法很早之前画的,顺行启动助人血脉畅顺,修习内息有所进益。逆行启动则反之,也会让人受些皮肉之苦。

长曦五指并拢置于玉台阵眼,磅礴的真气化成千丝万缕的红线从阵眼内钻入,玉台上原本不明显的阵法图亮起红光,徐徐上浮,穿透人的身体。

阵法内落雪瞪大双眼,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立刻布满脖颈,脸颊,眼珠。

她嘴巴微张,眼睛空洞可怖,眼球纹路密布,浅色瞳孔加深,似乎是雪莲身上的幽蓝。

落雪开始剧烈挣扎,置身玉台上仿佛是炼狱一般,疼痛至极,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肌肉,血液所经之处,仿佛蚂蚁啃噬,烈火烧灼,冰锥刺骨。

冷,痛。

长曦翻身上去压住她要自残的双手,举过头顶收紧链环,捧着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

“我是谁?”

落雪眼中溢出泪,疼的猛然咬牙,长曦眼疾手快掰紧她的下巴把手腕塞进她唇齿。

落雪咬合力惊人,手腕处血色顺着唇角流下去,她呛了一口,呆了呆微微松口。

长曦问:“我是谁?!”

……

秋实在外间百无聊赖,手中用柳树枝条编着花环,漠北很少能看见绿色,尤其是冬天,到处光秃秃。

等编的差不多,还有些早春的小花点缀,秋实满意翻来覆去看几遍,听得有脚步进来,她背过手,春华走进来问:“怎么样了。”

秋实:“刚开始没多久,我在这守着就行,外面还得劳烦您老盯着。”

春华点点头,她只关心主子的安危,捡来的人如何无所谓,只是不能贸然进去打扰,只得嘱咐:“家主可能会在这里过夜,我拿了被褥,需要的话送进去。”

又把手中的毯子拍到秋实身上,她连忙抽出手接着。

春华:“这个是落姑娘平日里盖的,一并送过去。”

“有心了。”

春华心细,府中大小事都是她一手打理,不像她这个粗人,常年在外奔波,时常风餐露宿。

秋实摸着毯子质地柔软,是上好的绸缎软毛缝制,踌躇一下,把背在背后的手拿出来,“这个,我刚才编了个花环,好看不?”

春华扭脸看见柳树枝条刚抽芽,编的奇丑无比,呼了一口气正待说话,听得内间几声痛苦的闷哼声。

两人对视一眼,秋实摇摇头,沉默片刻,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凄厉的惨叫声,和锁链挣动拉紧,拍打撞击声。

春华走出寒洞,声音渐渐远去:“下次别编了。”

秋实:“……”这个家为啥不欢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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