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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新家

“新出笼的肉包子嘞——皮薄馅大,一口生香!”

“油条——金黄酥脆的油条——”

五月下旬,日长夜短,晨露散去,小镇上最先开张叫卖的,总是那沿街而设的包子馒头、或豆浆油条早点小铺。

月芽在家中养了两日,这天清早便随萧巳出门。

两人进了镇上,在老张头包子铺前占了张小桌,随意聊了两句,穿着粗布短衫,肩上搭条汗巾的老张头端着新鲜出炉的包子来了。

“热腾腾的包子!四个猪肉馅的,四个素菜馅的,两位客官慢用!”

月芽先捡了肉馅的吃,怪道这家门前人客不绝,只咬一口那蒸得绵韧香软的白包子皮便知道大师傅手艺过人。

里头的汤汁还有些烫嘴,肉馅在口中滚了几下,试探地咬着竟有些沙沙的脆爽。

月芽眼睛都亮了。

真是好主意,竟在肉馅里拌了马蹄碎,那口滋味最是清甜,便是天热了吃多几个,也不觉得腻人。

她一连吃了三个,阿巳那头又给她递来一个素馅的。

月芽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才知道素的更鲜。

野荠菜独有的微苦味道被甜丝丝的红萝卜和香口的菌菇一中和,便只剩下了鲜味。

不过这应该是年前最后一口了,野荠菜最晚过了五月,天气渐热,就会变得酸苦,口感也粗糙许多。

月芽吃开了胃口,又是两个下肚,最后竟比阿巳还要多吃了两个。

这街边的包子铺主要是卖给来往过路的普通百姓,不像那酒楼里的吃食,做得精致,分量却少,这老张头实诚,一个包子就有巴掌那么大,月芽吃后才觉得有些撑了。

萧巳付了钱,转头看她在那对着吃剩的半个包子揉脸,小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念叨什么,念叨完又一口吞了那包子。

正逢一个穿着半旧绸衫,留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骑着驴车经过,热情地向他招手:“萧老弟早啊!”

萧巳笑回:“杜老板。”

牙人杜老板的嗓门很亮,笑眯眯地说:“前儿跟你说的那间铺面空出来了,才收拾停当,这会儿就跟我去瞧瞧合不合心意?”

“好啊。”萧巳也应得很随和,牵了懵懵的月芽,乘着杜老板的驴车,三人一路往城南方向走。

“就是这了!”驴车穿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在一处相对僻静的巷口停下。

杜老板一边领着人往里走,一边揣着手妙语连珠:“这巷名叫柳荫巷,说是百年前此地有一柳姓才子,尤其钟爱巷口的柳树,常在树荫下吟诗作画,或教孩童读书,后来他高中了状元,皇帝赏识,要赐他高官厚禄,他却不爱,一片赤子之心啊,只想回到家乡做个地方小官,济世安民,他曾作诗云:巷陌深深柳色新,绿荫深处是吾乡。后来,百姓们就用这柳荫二字作了巷名,叫此巷比别处都多几分书卷气啊!”

月芽两人随杜老板前行,沿途青石板路干净整洁,路两旁多是些小本经营的铺面,有针线房、杂货店、一家古旧的书肆,余下的便是一些小住宅。

此处距离镇上的市集还有两条巷子,虽不比主街繁华,但胜在安静,来往也有些行人,却又不至于太过喧嚣,正如那杜老板所言,自是另一番风雅。

三人在一扇褪色的老榆木门前停下,杜老板拿钥匙开锁,推来吱呀作响的门板,一股木质清香扑面而来。

只见门后便是前厅,空间不算很大,但格局清晰,正中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条形的柜台,角落里堆放好些木材,有的已经打成了桌椅的半成品,只剩上漆,有的只是简单锯了长短。

“主家原是做小家具生意的,后来儿子在外头经商发了财,便一家老小都搬到北边去了,托我寻个妥当人照看,因走得急,好些东西都没搬走呢,一应家具都是现成的,拎包就入住,萧老弟前些日子看了好几家都不中意,今儿这家看着可还行啊?”

萧巳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闹中取静,尚算合眼。”

杜老板一看那架势,就更卖力地推销,唾沫星子翻飞:“来来来,二位看看后头,前头做买卖,后头就是住家了,独门独户,清静又方便……”

穿过一道窄门,有个四四方方的天井,井旁种了一颗桂花树,树下有好几排花盆,有的里头还有未收割完的小白菜。

杜老板解释:“这家占地小些,没有园子,前主人就用这花盆种菜,取井里的水来浇,听说这井水又清甜又滋润,养啥活啥呢!”

再往天井后是三间相连的房屋,两大一小,大的可以做起居室兼卧房,小的可做厨房或储物。

萧巳不动声色地四处检查,尤其仔细看了看屋顶和墙壁有无漏雨的痕迹,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房子虽旧,但还算结实,稍加修缮打扫,很适合做点小营生。

最主要的是,这里人口简单,各家有各家的生意要做,不似碧水村中是非不断,对月芽无益。

“萧老弟,怎么说?可还满意?”杜老板巴巴地搓手,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呢。

萧巳看月芽,一副唯她命是从的模样:“看你的意思。”

杜老板心道,这萧郎仪表堂堂,生得聪明相,自己又有主意,却肯低头让媳妇做主,给女人掌钱财大权,这在男人堆里确是难得的。

杜老板立刻调转方向与月芽交谈:“弟妹瞧着可喜欢么?”

一声弟妹,闹得月芽脸红眼儿媚。

“怎么?”杜老板挠头,不明所以。

月芽甩某男一个眼神,给他心上挂了一把小勾子。

某男扬唇一笑,将眼神还给她:“杜老板说笑,我两人是表兄妹。”

“哎呀!瞧我这眼神!也是二位男俊女美才叫我误会了!”杜老板大笑几声,本着只要自己脸皮够厚就不觉得尴尬的心态,立马转了称呼,熟络道:“那大妹子,觉着这房子怎么样呀?”

月芽抱住双臂,仰着小脸,模棱两可地说:“地段尚可,但非主街,人流有限,且房屋老旧,需废不少功夫整饬呢……敢问赁钱几何?押金多少?”

杜老板眼珠转了转,比了个手势:“咱是爽快人,月租六百文,押一付三,另需中人费一百文。这可是良心价了!要主街上的铺面,没个一二两银子可下不来,像那醉仙居旁边的铺子,都要到四两银子啦!这柳荫巷胜在实惠安静,适合你们做些安稳小生意。”

“五百文。”月芽直接还价,“我瞧杜老板是实诚君子,这中人费就不压您的,只月租五百文,还是押一付三,您若是答应,咱们今日就立契。”

杜老板脸上显出为难:“大妹子,这也压得太狠了,我给主家那边也回不了本呀……”

“五百五十文。”月芽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商榷的笃定,“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若不成,我和哥哥就到别处看看,方才来时见隔壁巷子也挂了旺铺招租的牌子呢……”

杜老板犹豫片刻,作出一副十分肉痛的模样拍了下大腿:“成吧!五百五就五百五,我杜老三就当交个朋友!大妹子日后生意兴隆,可不要忘了给我也拉拢些人客!”

月芽得意地将眼神又甩给某男。

杜老板利落地掏出租赁契约,这些都有现成拟好的固定格式,只需在空缺处填上地址、租期、租金、交易双方等关键信息就算成交。

萧巳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数钱,月芽摁指印、签字。

杜老板瞄了几眼姑娘的姓名,圆圆扁扁的三个字,写得不是太好,但还算清晰整齐。

他打趣道:“可不是二位跟这房子有缘嘛,妹子的名儿里有个月字,这天井里又种了一颗桂树,正应了那个什么词来着……”

杜老板一拍脑袋:“对!月宫折桂!是月宫折桂!”

这回,月芽是真心实意地高兴,她知道月宫折桂的是高中的意思。

萧巳看她笑得甜,忽地想起某天夜里,她入睡前迷迷糊糊地念叨着要做官太太。

她很想要他应举及第么?

一式两份的契书签好后,月芽从杜老板手中接过一串黄铜钥匙,这房子便正式属于她的了。

萧巳站在天井中央,看了看桂树,见她折返而归,摇动轱辘,吊了一桶井水上来。

他舀了一瓢给她净手,那水流哗哗地冲洗过皮肤,留下一片清凉,果然是好房好水。

“定下来了。”他的声音中带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温和又有力,听着叫人心安。

“听杜老板的意思,某人是好久之前就有了在镇上租房子的打算哦……”月芽眨了眨眼,学着他的模样,也帮他舀了一瓢,欣赏他修长干净的十指和优雅的净手动作。

“只是,钱袋空了,接下来可能要吃一段日子咸菜,开铺子的事也急不得……”

押一付三,加上中人费,已经花去两人大半的积蓄,更别说接下来这房子还有几处要重新修缮的,也得花钱。

萧巳用帕子给她擦干水渍,“锁好门,随我来。”

“嗯?去哪?”月芽不知今日除了看房子还有别的安排?

他却不语,只带着她往街上走,很快在一间悬挂“恒通当铺”黑底金字招牌的铺面前停下。

“来当铺做什么?”月芽一时没反应过来。

两人踏入店内,里间的光线比外头要昏暗些许,高高的柜台之上,那掌柜的正在打盹儿。

“掌柜的,活当。”萧巳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穿透当铺的幽静。

掌柜的一听来活儿,先是揉了下睡眼,把萧巳和月芽扫视了一圈。

也不知他瞧出了些什么,忽地直了直腰,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客官要当何物?”

萧巳没有立即回答,只从身上取出一块布条包裹的小物件,层层展开。

当他揭开最后一层阻挡时,月芽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攥住了他的衣袖:“阿巳!别,这个不能当……”

布条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只金虎,无声的耀眼光芒几户瞬间点亮了整个铺面。

掌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

他郑重其事地戴上了一副金边眼镜,还穿了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沉甸甸的金虎,仔细端详起来。

月芽急得不行,绕到萧巳身前劝他:“这怎么能当?这可是你身上唯一的……你以后想起来了怎么办?你会后悔的!”

那金虎或是他身份的证明,又或是他家族的信物,重要且唯一,月芽怎么舍得他当掉。

萧巳安抚地对她笑了笑,覆上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握了握,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放心,只是活当,咱们好好赚钱,再把它赎回来就好了,我不是那等重物轻人之辈。”

那掌柜的还在捧着金虎研究,饶是他阅物无数,那虎身上的符文亦不识得,只是雕工的精湛程度却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的,虎身线条流畅,肌肉贲张,细节如毛发、爪牙等都雕刻得一丝不苟,姿势虽是匍伏着的,但威猛霸道之气扑面而来。

这哪里能是寻常百姓之物,倒像是某种身份或家族传承的信物。

这样的物件儿,它的价值已不在是否是足金打造的分上了,而是要看它的历史与文化价值。

掌柜的用指腹轻轻摩挲过金虎栩栩如生的眼睛,最后,凑到鼻尖嗅了嗅。

这是辨别古物或者特殊物品的老法子。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张开五指,抛出诱人的数字,“若是死当,我能给到二位这个数……”

“不行!”月芽立即打断,“只能活当,两年、不!一年期,我们就要赎回来的!”

她甚至不敢当太久,看那掌柜的眼神就知道十分钟意此物,若是当久了,他不愿意归还可怎么办?

掌柜的眼中满是惋惜,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拨动着:“活当,纹银八十两,当期一年,月利三分,到期后连本带利一百一十五两二钱赎回,过时不候,就成死当。”

月芽倒吸一口气,惊讶于这金虎果然价值斐然,也很害怕自己一年时间没有能力还上银子。

“阿巳,要不咱不当了……”

“成交。”

掌柜的点点头,也不再多言,取出一张当票,用蝇头小字飞快填写,最后签字画押,很快就把包好的八十两白银奉上。

月芽揣着那包银子,真觉得手里有千斤重。

萧巳好笑地点了点她蹙起的眉心,“怎么?月娘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觉得赎不回我那东西?”

月芽幽幽地看着他:“要真赎不回来你会后悔吗?”

萧巳却不直接回答,只逗她:“可要好好努力,我的全副身家如今都系在你手里的,你赎不回来,我也就走不掉了……”

快来个人评论我!你们这群冷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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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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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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