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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伏虎

却道人生无常,月芽与萧巳离开当铺后,掌柜的仍爱不释手地捧着那枚金虎细赏了半个时辰。

就在此时,门口光线一暗,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身材高大,裹着一件风尘仆仆的蓝色西域特色长袍,头戴同色花帽,脸上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掌柜的悄声将金虎收入袖中,眼皮抬了抬,也不惊讶。

近日城中有许多西域游商,总是满城地晃悠。

他懒洋洋地用手指敲了敲柜台:“客官,当什么?”

那西域商人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用带着奇怪语调的口音推销。

“牙合西莫,掌柜的,我这里有来自遥远西方的神药——祖喀木,此药包治百病,延年益寿,只需三十文钱,这瓶神药就是您的了。”

掌柜的眯着眼往那琉璃瓶上扫了扫,不仅没有一丝兴趣,反倒还有被人打搅后的不耐烦。

他用鸡毛掸子指了指头顶的招牌:“你个西域商贩识不识得中原字啊?看看清楚,我这是恒通当铺,不是恒通药铺,不收那来历不明的番邦玩意儿,去去去!不当东西就别挡着我做生意。”

尽管掌柜的语气不屑,但西域商人并不气恼,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慢条斯理地将琉璃瓶收了回去,那深邃的眼睛在铺面内缓缓扫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既然神药与贵宝号无缘……”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慢慢靠近柜台,从怀里又取出一样东西。

这回却不是什么药瓶,而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

“在下想向掌柜的打听一样东西,听闻中原多巧匠,我从一汉人手里得到了这样一张图纸,听他说,这是百年前一个有名的工匠雕刻的一件宝物,我一看便十分喜爱,只可惜此物已流落民间不知去向。”

西域人展开图纸,正面朝上,一只奕奕欲生的伏虎跃然纸上!

掌柜的眼中闪过惊诧,又很快地敛去。

他暗自紧了紧袖口。

那纸上的伏虎可不和他刚过手里还没捂热乎的金虎一模一样吗?连虎身上未知其意的符文都似乎一字不差。

“掌柜的。”西域人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都似带着钩子:“您,可曾见过?若您这有,我愿用重金与您交换。”

掌柜的心脏猛然一跳,几息之间思绪百转千回。

这绝对就是他手里的那只金虎!

可这西域人为什么要找它?真是如他所言只是因为喜爱这么简单吗?

如若不是,那这金虎背后或许还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它的价值绝对远超他方才的估算!

刹那之间,一个贪婪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本就有私藏此虎之意,只可惜原主不肯放手,可如今……

“此物……”掌柜的眼中迅速换上职业性的审判,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困惑。

他捏着图纸,身躯微微后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似乎是要更加仔细地“辨认”。

半晌,他遗憾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波,还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未曾见过。”

西域人的眉头深深地皱了一下。

“当真不曾见过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低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当真啊!”

掌柜的回答得斩钉截铁,甚至脸上还有几分被人质疑的不悦:“我这当铺,每日过手之物成百上千,这东西模样奇特,若是见过,我必然印象深刻,没有就是没有,阁下还是到别处打听吧!”

他挥了挥手,逐客之意明显。

西域人沉默了片刻,似不死心,还看了好几眼柜台后面那些紧闭的抽屉。

最终,他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将图纸折好,收回怀中。

“叨扰了。”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随即转身,默默离去,那抹蓝色的袍角很快消失在了喧嚣的市井阳光之下,再不见踪影。

自祠堂内的荒唐一夜后,碧水村终日笼罩在诡异的寂静当中。

村民们好似被人喂了哑药,见面都只晓低头走路。

连村口那颗大榕树,向来是好事者聚集之地,可这几日落叶满地,无人问津。

月芽从萧巳口中得知那夜在马车上匆匆一见的男子就是知州尹怀章,想必是他有力挽狂澜之智,镇住了那群疯魔的村民。

只是碧云山上依旧没什么动静,县衙差役仍于山脚下轮番巡逻。

月芽问萧巳这是什么情况,他只神神秘秘地回了四个字:静待时机。

要再多问,他就反过来审月芽那晚被村民们一同捉来的五个男子是怎么回事。

月芽支支吾吾,哪敢说真话。

只忽悠他说是拦路的劫匪,并在男人深深探究的眼神之下,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受伤,他才肯勉强相信。

五月二十八是个黄道吉日,宜乔迁,月芽早早地收拾好箱笼细软。

她东西不多,最占重量的是医女生前留下的一些古书手札,月芽舍不下,便打算一并搬去新家。

等雇好的驴车来接之前,她再好好地看着这个住了十多年的家,眼中有些湿润。

有告别过去的不舍,也有迎接未来的欢喜。

娘亲,小芽儿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了,您说,阿巳他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月芽望着男人进进出出扛箱子的身影,心中泛起丝丝的甜意。

小院的栅栏外有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身子,临走之时,来送别她的只有金宝。

月芽蹲在她身前,给她捋了捋那两束有些乱的鸡毛辫,安慰道:“新家就在镇上的柳荫巷,十七号,你要是去了镇上就到我家找我玩好吗?”

金宝哭唧唧地吸了吸鼻涕,猛猛点头,她忽然踮起脚凑到月芽耳边,神神秘秘地小声说:“对了月芽姐姐,前天早上我看见巧娘姐姐了。”

月芽愣了愣:“在哪?”

金宝:“就在你家门口!她站了好一会儿,可是那天你不在。我就跟她说你去镇上了,她都不说话,好奇怪!我要回家了,她又说话了,她问我,阿巳哥哥是谁。”

金宝的小手朝外指了指,月芽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阿巳正往驴车上装行李。

四目相交,他冲她勾了勾唇。

月芽脸上一热,躲似的揉了揉金宝的肉脸蛋:“她问阿巳做什么?”

金宝摇头:“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金宝小马步一扎,两只小胖手像模像样地做出拉弓的姿势,“我说阿巳哥哥是神射手!”

月芽扑哧一笑,正巧阿巳那头也装车完毕了。

她同金宝挥手告别,驴车摇摇晃晃地往镇上出发。

此刻柳荫巷内一派祥和安宁,花脸的小猫卧在屋檐上,伸着懒腰,眯着眼睛,边晒太阳,边看底下忙碌的人类。

行李才卸了一半,就有热情的邻居来问候了。

“是新搬来的吧!”胖乎乎的圆脸大娘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倚在门边往里瞅。

月芽点了点头,她正想将一个大布包往车下搬,那里头装的是冬季的衣服,稍微重些。

萧巳见了,立刻挡在她身前,轻轻一提,那布包在他手里好似不过是一朵棉花球。

他单臂揽了月芽的腰,把她抱到车下,朝门口一条矮石凳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手还没好全,去歇着吧,这点东西我很快就弄好了。”

月芽便同那大娘寒暄去了:“您怎么称呼?”

大娘将手中的瓜子分给她一半:“我姓方,就住在前头,那针线房就是我家的小生意,你若是要做个什么新衣裳的,街坊邻里的,我给你打个八折呀!”

月芽看着手里那一小把红瓜子,只含了一颗到嘴里尝尝咸味。

她只会嗑葵花子,这种扁扁的红瓜子她不会嗑,咬半天都吃不着里边的肉。

只是这个大娘十分热情,她就没有拒绝。

“可巧了,我随母亲也姓方。”

方大娘咯嘣一声嗑了一口瓜子,眼中露出惊喜,也不八卦月芽为何会随母姓,只道:“是嘛!这可真是缘分!说不准咱们八百年前是一家呢!”

月芽笑了笑,没接这话,转而邀请她晚上到家中来吃乔迁新居的安锅饭。

方大娘笑着摆了摆手:“这到新家的第一顿饭还是你们小夫妻吃吧,改日要聚多的是时间!”

小夫妻?

月芽一时又喜又臊,好像她和阿巳总是会被别人看作是夫妻呢。

她正要解释,那方大娘却目光炯炯地盯着萧巳来回搬运行李的身影,自顾自地说着:“你男人可真疼你!一点累活儿都不让你干,长得又高又俊,你可真叫人羡慕死了!”

方大娘扭着腰拱了拱月芽的肩膀,啧啧道:“我家那口子要有这脸、这身材,我怕是每天睡醒都得先大笑三声。”

月芽心道,她和阿巳睡一张床上的时候的确每晚都很开心,那张帅脸就是很赏心悦目的。

不过她还是得解释:“大娘你误会了,他是我表兄,因我双亲都不在了,他来照顾我的。”

“噢这样啊。”方大娘讪讪地笑了笑。

两人正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话家常,巷口忽然跑进来一个穿补丁短褂的老汉,一脸紧张又兴奋地喊着:“了不得!出大事了!”

方大娘:“老头子,出什么事了?”

这两人显然就是夫妻了。

那老汉语速极快地说:“方才我上街去,见一群人都往州府方向去,我赶紧抓了一人来问,才知道,是有人敲了登闻鼓,把陈知县家的二儿子陈升给告了!”

方大娘张大了嘴,满脸惊诧:“哟!谁这么大胆敢告县太爷家的少爷?告的什么?”

老汉立刻接话:“是个姓李的书生,说是告陈升宿娼呢!他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朝廷有铁律,有功名的□□,那可要革除名次,终身禁考的!这李书生,听说是上回乡试落了第的,想来就是不忿陈升考上了,所以要拉他下水呢!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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