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沙发上并排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眼神漆黑却炯炯,嘴巴滴哩咕噜开开合合好像在讲故事一样,而另一个……
沈朔之黑着脸还不得不耐心听着周沫洋溢着新奇的微红脸颊滔滔不绝说起他恢复的那些记忆。
但他的眼睛却只顾着盯住周沫殷红柔软的唇瓣,那里湿答答的,可能还沾有自己刚刚耕耘过的潮湿。
“小时候我们两个多乖啊,一天天在小区里就是晒晒太阳看看书的……”
沈朔之依旧黑着脸,甚至忍不住打断沉浸在美好回忆里的周沫,“你在看的是漫画书,而且很不乖…还会捣乱……”
周沫伸长胳膊用手掌捂住沈朔之又黑了一度的俊脸,此时此刻却升不起半点怜香惜玉,只有迟到的秋后算账,周沫哼哼气道:“你才是一点都不乖!小时候还会跟在我屁股后面说话慢吞吞地叫我哥哥呢!”
“第一,我没有跟在你屁股后面。第二…我、我没叫你哥哥。”沈朔之捏住周沫白皙纤细的手腕,将自己嘴上的束缚挣开,悠悠道。
周沫被沈朔之拉过那截手腕,本以为对方会松开,结果沈朔之竟然又用力拉了拉,让周沫往他身上贴近了几分才堪堪停了下来。
一人一鬼骤然拉近的距离实在有点暧昧亲近,像是对应了沈朔之刚刚被周沫强行暂停的“交流”,一下子又让冷静了几度的气氛再次升腾起来。
周沫有些不自在,他的口腔里莫名感觉到了干涩和空虚,像是预料到了它的归宿一般羞羞怯怯的。下一秒周沫还听见了沈朔之凑得很近的一段气音,暗哑晦涩,带着黏腻的欲。
“周周,不要做我哥哥了,做我老婆。”
周沫条件反射般抖了抖肩膀,明明是在晚秋的傍晚却感受到身体突然出现的燥热,像火一般,烧得他额头都冒出了汗。
他的嘴巴好像更加干涩,口腔里的唾液像是一瞬间完全被抽离,周沫只能艰难又缓慢地滚动喉咙,试图掩饰自己的微妙异样。
可这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周沫本该苦恼的失落还没有落下去就被又近了一步的沈朔之放大的五官堵住了一切无关紧要的设想。
好像……干涩的唇和贫瘠的齿都被滋润灌溉,沈朔之就像完全看透了周沫的异样和难耐,又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准确的满分答案。
怎么又被吻住了呢?
周沫下一秒就什么都想不明白了,因为他连应对这汹涌的浪潮都做不好,他只有被沈朔之强势地掠夺之后再打散、重组、创造……
呼吸和氧气明明早就脱离了周沫的身体,他冰凉的四肢和停滞的心跳都在一开始注定了周沫必然立于不败之地,可最后在沈朔之口下历经逃窜的还是周沫自己。
他软趴趴的手臂推搡着凶猛的兽类,就像一只小兔子为猛兽装饰獠牙厉齿般,看起来是完全凶险的死亡结局,却在最后时刻扭转乾隆。小兔子看起来滑稽又可笑,他却天真到从不担心兽类的危险和伤害。
事实证明兽类让小兔子活着离开了自己的獠牙之下,沈朔之也松开了周沫殷红水光的唇瓣。
“怎么还是不耐亲。”
沈朔之歪着头,很认真地询问着。
周沫又羞又恼,声音都带着潮气,“是你太凶了……沈医生!”
沈医生?沈朔之挑起眉毛,心里明白这是周沫生气的前奏,顿时十分有眼色地拍着周沫气喘的后背,温柔体贴地半抱着哄起周沫。
周沫气着又不好直接甩了沈朔之的好,他只能自己呼出粗气心里又骂了几句沈朔之臭流氓。
这个时候沈朔之好像又聪明地接上周沫最开始感兴趣的话题,认真提起:“后来我也没想到,小时候只爱看漫画书的男孩会考上江城大学。所以你学习也很棒啊,是很聪明的周沫。”
周沫脸上的红色彻底降不下来了,索性自己也有些自暴自弃,嘴巴嘟囔道:“其实,我记得大二那次我主持过的医学交流大会,底下坐着的人里有你。”
这件从前没有和沈朔之扯上的记忆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灰尘掩盖着的宝藏,当周沫以沈朔之如今存在的身份再次翻开自己从前已经暗淡的记忆时,那些模糊的、不清的、没有标签的画面,却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重新变得深刻有趣起来。
周沫看向微微讶异不解的沈朔之,告诉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秘密,周沫笑着说:
“再想起来,我当时其实对你的脸印象深刻。……因为你很帅啊,而且你看过来的眼神,很执拗又露骨,但是我好像没有在那样的眼睛里感受到恶意,反而有些好奇你那个时候怎么会那样看着我啊……我们当时又不认识,你还有一个出类拔萃的脸蛋,所以我记得你。
记得二十三岁的沈朔之。”
明明没有开始过的那段暗恋岁月,突然被迟到的记忆撞了个满怀。
沈朔之迷茫的眼睛里突然染上了满足的喜悦,甚至他从来都不在意的突出的样貌,第一次被本人颁发授予了终生成就奖。
沈朔之蜻蜓点水一样吻上周沫有些软肉的脸颊。
在突然安静的环境里发出不寻常的巨响。
周沫反应半天,才瞪着沈朔之骂道:“你干嘛!”
沈朔之笑眯眯感叹着:“还好你老公我颜值过硬,不然还吸引不了你这个小鬼了。”,感慨了一句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沈朔之双手捧起来周沫嘟嘟囔囔不高兴的脸蛋,抬起来让他的眼睛无处可藏,沈朔之又质问他:
“所以……在停尸间愿意和我回家也是因为这张脸?”
问完了沈朔之的表情还扭曲了一下,像是十分震惊,还带了点难以置信。
周沫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去看沈朔之认真菜色的脸。
等了会儿,沈朔之才终于接受了自己是“以色侍人”的恋人,终于气急败坏地松开了周沫的束缚,却还是半揽着周沫黏黏糊糊地闹。
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和关系也回归平常,也是在这个时候周沫才想起来一件正事。
周沫挣了挣沈朔之的胳膊,对着面前还在懊恼的男人问起来“你还去见李钰吗?”
沈朔之顿了顿,重新看向周沫说道:“虽然我知道她在梁志平立场下对你做的并不算太多,但我还是会见一见她。……我想”
一人一鬼同时说道:“我想问清楚她最后一次去找你(我)说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完后一人一鬼都愣住了,一方面是没想到他们想到一块去了,一方面是他们都惊讶那件事竟然还会有后续?
“梁志平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伯母的人吧?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李钰?她那天对你说的显然是骗你的假话。”沈朔之冷静了些,问道。
周沫却摇了摇头,坦白了梁志平对他说的关于梁琪的“遗言”。
“妈妈走之前其实已经没什么精力了,所以梁志平说妈妈最后那段时光其实是光怪陆离的,也没可能说出李钰对我讲的那些有条有理的‘遗言’。”
“那你问李钰……”
周沫眼里溢出不符他本身的深沉,嘴唇被齿尖磨了磨,感受着细小的疼痛,他慢慢道:
“李钰那些话是为了让我自杀,让我放弃活下来的信念才说出来的,但是她也确实是妈妈离世前最后见过的人。”
“朔之,我要见她,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我死,也要问清楚我妈妈走之前的最后时光到底是怎么样的……”
沈朔之官方认证——以色侍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伟大的一张脸,原来可以追老婆吼吼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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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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