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到家的时候,章洁嫌弃自己身上全是火锅味道,她想洗澡但又怕冷,怂恿程序先去,帮她把浴室暖起来。程序笑得开心,乐意之至,直接在客厅开始脱衣服,吓得章洁赶紧把空调打开,让整个房间不那么冷。
少爷见到新纸箱兴奋异常,在他们外出吃饭的时候,呆在家里把所有纸箱外壳挠的破破烂烂,碎屑满地。章洁无奈,拿出扫帚打扫干净。
章洁拆开最小的纸箱,拿出程序的衣服来到衣柜,她先把衣柜清空,看着空衣柜思索布局,再把两人的衣服重新挂进去,将两人的内衣也分别归置好,大功告成。
章洁回头一看,少爷已经跳进空纸箱,死赖在里面不出来,踩着箱底撅着屁股磨爪子,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想和章洁玩游戏。章洁懒得理它,转头去收拾书桌,清理书架,给程序留出空间。
程序叫章洁给他送睡衣,章洁蹦蹦跳跳拿过去,在门口等他穿好出来,让他自己去整理书架,自己钻进浴室开始洗澡。
程序进到卧室就看到少爷缩在箱子里,眼睛盯着他调成飞机耳,准备发动攻击。他玩心大起,把猫关在纸箱里合上盖子。少爷像拳击手一样攻击,打得纸箱砰砰响。程序拿出逗猫棒,从缝隙里塞进去左右滑动,少爷一拳给纸箱掏个洞,爪子伸出来抓空气。
玩了好大一会儿,少爷有些累了,程序连猫带箱子挪到客厅防止它捣乱,返回卧室拆开另一个箱子拿出书籍放上书架。他看了一眼卧室,把装被褥的行李箱推到衣柜角落。他把所有空箱子大箱套小箱,拿到客厅让少爷玩个尽兴。他返回卧室,坐在电脑椅上,盯着床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章洁洗好澡吹干长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启动之后离开浴室。她去厨房喝了两口水,换了棉拖,趿拉着回到卧室,看到程序呆坐着特别可爱,想要逗逗他。
章洁走过去坐在程序腿上,他自然而然地环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双腿在空中晃动,一只胳膊攀上他的肩膀,脸贴上他的,好似撒娇。
“阿序,你知道吧,我是个高级代码工程师。你知道我最拿手的是什么吗?”
程序觑了她一眼,不打算捧场,“抄代码。你才懒得动脑子。”
章洁被噎了一下,转而偷笑起来,靠近他的耳朵,“错啦~我最专业的,是干程序。”
如她所想,程序果然收紧了怀抱,盯着她目光灼灼,“章章,你不该这个时候招惹我。”
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阿序,这么多年,我只有你一个。今天我生日,我希望你快乐。”
他亲了她一下,开口问道,“高三暑假那些天,你怀念吗?”
章洁羞涩,口不择言,“感受不深,不记得了。”
程序黑脸,抱起她压在床上,撕扯她的睡衣,“那我今天要好好检查你的专业度。”
程序被生物钟叫醒,章洁还在睡着,呼吸清浅,睡觉的样子还是那么乖。他看着她的睡颜,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他变戏法般拿出一个盒子,把原来那只手镯套上她的手腕。又取出一条银链,坐起身掀开被子,戴上她的脚腕。他回头准备躺下,发现章洁醒了。
他躺回去,把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摩挲她的胳膊,“迟到的生日礼物,章章,生日快乐。”
章洁笑起来,抬起手,盯着手腕出神,又听到他说,“想起来了吗?暑假那些天。”
他的手伸进被子,摸上她的腰,威胁着。
“印象深刻。”她咬牙切齿,她不甘心。按住他的手拉到被子外,笑着回怼,“阿序,心病还须心药医,症状减轻了吗?”
程序低头看着她,思索了好久,章洁耐心等着。
“章章,我这是慢性病,可能永无痊愈之日。救人救到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善始善终。“
章洁觉得心痛,她低估了他的爱,也错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她没想到当初那个决定会把他逼到如此境地,情之一字,杀人不见血,锥心刻骨,眼泪决堤。
“程序,我答应你,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时间的尽头。”
程序看着她的眼泪汹涌而出,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断地替她擦拭泪滴直至翻身压上她,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温柔笑起来,一如学生时代。
“章章,首次治疗,加大剂量,得下猛药。”
他飞快吻住她,打断她的声音,动作急切又剧烈。
过完元旦,小寒那天晚上,章洁和程序一同被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两个人醒来莫名其妙,摸索着开关,打开灯。
少爷嘴里叼着法兰绒的毯子,用头撞开卧室的门,从客厅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呜呜叫。灯亮了,少爷看着床上的两个人盯着它,叼着毯子背过身,走到电脑桌下,找到满意的位置蹲下,重新叼起毯子,两只前爪不停的重复着踩奶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拱起后背,臀部开始抖动,伴随着哼哼唧唧的声音。
床上两人愣住,回过神来,章洁不忍直视,程序绷不住狂笑。
连续两三晚少爷都要上演同样的剧情,章洁因为加班睡眠不足,实在无法忍受,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程序给少爷安排了绝育手术。绝育那天,章洁跟到医院,程序请同事配合演一场大戏,却在少爷麻醉之后换上衣服,亲自操刀。
章洁网购了组织固定液,将少爷割下的器官保存下来放在冰箱角落。
之后一周,章洁格外忙碌,不允许程序近身。他在家看着戴项圈的少爷大眼瞪小眼,感觉同病相怜,异常郁闷。
即将临近春节,所有人都盼着放假,华中暴发疫情,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少爷摘掉项圈的时候,项目圆满收尾,章洁终于结束加班。
程序老早就洗漱好躺在床上,兴奋的期盼着美好夜晚。章洁假装看不懂他的意思,磨磨唧唧的就是不上床。程序恼了,下床把她拽上来,急切地压在身下,手从衣摆伸进去,沿着她的小腹往下滑,“章章,我又犯病了,你行行好,救救我。”
章洁笑了,抬起身子抱住他作为回应。
激情过后,程序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她轻轻颤抖的身体。他们聊着近期发生的事情,章洁感叹道,“生老病死,朝夕之间,天人永隔。”
话音刚落,程序攥紧拳头又松开,“章章,过年回老家吧,长辈们都老了。我想带你见我爸妈。”
程序等着她的回应,内心忐忑。章洁抬起头看着他,“我已经好久没见姑姑了,程序,带我回家吧。”
确定了回家的日期,两人开始准备带回家的东西。章洁积攒了很多年假,公司节前又很清闲,章洁便请了假在家,收收快递,整理东西。
少爷调皮好动,一直跟着章洁捣乱了一整天,临睡前,少爷从餐桌上跳下来打翻了猫碗,终于惹怒了她。她从冰箱拿出标本,放在少爷眼前让它看着,一边不停数落着它。程序见状直呼残忍。
章洁提前告知表弟过年回家并要求保密,考虑到弟弟也已经长大,家里房间不够,章洁表示已经订好了酒店,不住家里。程序强烈要求章洁住在自己家,因为父母搬了新房,老房子一直空置,而且离姑姑家很近,章洁笑着无奈答应。
归期已至,程序开着车,带着章洁和少爷,一路开向梨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