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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缴械

楚桐生抬起一条腿跪到床上,倾身隔着衣袖一把抓住郁芜兰持刀的手,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料准了眼前之人不敢真的挥刀伤人。

“放下刀。”

郁芜兰仰头看着这个面无表情命令自己的人,他使力挣了挣被钳制住的手臂,不但纹丝不动,反而招致了更大力的桎梏。

疼。

郁芜兰皱眉恨恨地看着楚桐生,暗自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楚桐生从未见过那样蕴含了无数令他琢磨不透的意味的深刻眼神。

比他见过的黄昏时天边燃起的流火一般的余晖还要浓烈,比他见过的长于万丈峭壁上的野花还要坚韧。

他虽不解其意,却深感惊心动魄、见之难忘。

郁芜兰眼中闪过一抹恐惧,楚桐生还未及细思,就见他手中的匕首掉落到了床铺上。

楚桐生这才惊醒过来,立即松了紧紧扣住的手,衣袖从他手臂上滑落下来,雪白的小臂上有几道扎眼的红痕。

郁芜兰刚得了自由便立刻又要去捡那支匕首。

然而终究体力不济,让楚桐生抢了先。

郁芜兰是知道的,那匕首异常锋利削铁如泥,他不敢再与楚桐生争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楚桐生伸长手臂,让匕首远离两人,他朝郁芜兰伸出另一只手。

郁芜兰愣了一下,随即又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有办法,只得妥协。

他低头解下藏于腰间的刀鞘,放到楚桐生摊开的掌心上。

趁着楚桐生收起匕首的间隙,郁芜兰挪动身体,去够被放在床边小桌上的那碗没喝完的米汤,他把手指伸进米汤里。

楚桐生转头看到了,皱眉,他下床将米汤从郁芜兰手下抽走,对他这种糟蹋粮食的行为很不满。

郁芜兰没管他,径自用沾湿的手指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而后仰头示意楚桐生看。

楚桐生看了几眼,道:“这画的什么?”

郁芜兰那双灵秀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让楚桐生这等粗人也不禁脸红了一分。

郁芜兰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形,在他过往的生活中,即便只是身边伺候的宫人也是识文断字的。

他写的不过是很简单的几个字,连刚启蒙的孩童都不会不认得。

两人僵持之际,张大夫往桌上瞥了一眼。

张大夫再次清了清嗓子,“姑娘,难怪你一直不说话,原来……”

郁芜兰看向张大夫,寄予厚望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桌上的水迹:自己来。

张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桐生啊,姑娘的意思是想自己上药,我们就先出去吧。”方才,他教周婉娘的时候,郁芜兰也在一旁听着,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要真有问题,郁芜兰现下也不能这么好端端地跟他们较劲。

楚桐生听了张大夫的话,再次看向郁芜兰,想向他求证。

郁芜兰对着他点了点头。

楚桐生转身去翻找衣箱里的衣服,他拿出一套叠得整齐的粗布衣裳,摆在床上。

“干净的,没穿过,没别的了。”楚桐生说完就出去了,甚至没有看郁芜兰一眼。

张大夫出去前嘱咐道:“姑娘慢慢来,我在外面守着,不会让人进来打扰你,你……”他下意识地还想说遇到问题就喊他,但想到郁芜兰根本说不出话来,就生生住嘴了。

人都走了,郁芜兰背对着门口站在放置水盆的架子前。

他解下黑袍、解开上衣,暴露出的肌肤像丝绸一样细腻,白净得晃眼,但那无疑是具男人的身躯,与他身着的女子衣裙相悖。

他的腰腹上本就缠着一圈细布,用以止血,那高档的丝织物是普通百姓难得一见的,更别说用来包扎伤口了。

紧贴着伤口的那处地方已经被血浸透了,郁芜兰小心地解开,然而无论他的动作再怎么轻柔,他还是痛得直流冷汗。

一想到那日利刃刺进去时,对方决然的表情,他就觉得心凉得透彻。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有朝一日,必要全数奉还,他眼中迸发出决绝的冷光,即便是他那样柔美的面容,此刻也显露出几分刀锋般的冷峻。

这就是他苟且偷生的缘由。

待他换好了伤药,打开房门,楚桐生就看见他还穿着原来那身染血的衣裙,只是脱下了黑袍,乌黑的长发也整理了一番,更显清丽动人了。

楚桐生没说什么,直接走进屋里,拾起床上分毫没动过的衣物,准备收回去。

郁芜兰跟在他身后,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动作。

楚桐生不解地回头看她。

就见郁芜兰做了一个洗脸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郁芜兰做完动作,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只好走到水盆边上,打算更形象地比划一下。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比划,楚桐生就把衣物放回了床上,眼睛盯着地面,生硬地说道:“我去烧水。”然后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门外。

“这小子竟然会害羞。”旁观的张大夫不自觉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感觉到郁芜兰的视线投过来,他立刻正经起来,道:“药方我已经告诉桐生了,诊金和这次的药钱他也替你付过了,那我就先走了。”他边说边收拾起医药箱。

郁芜兰微微颔首致谢。

楚桐生再进来时,手中端了一碗蒸饼、野菜和一碗水,他放下碗,说了一句“先吃饭”,就又出去了。

郁芜兰在桌边坐下,确实饿了,可他看着面前这碗干巴巴、一点油水都没有的东西,一点胃口也没有。

他先喝了一点水,然后强忍着吃了几口蒸饼和野菜,最后把水喝完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终于能安稳睡觉的孩子,他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水烧好后,楚桐生提了一桶热水、一桶冷水进屋,又拿出沐浴用的盆、布巾、胰子。

其实家里有一个大浴桶,但那是孟锦夏专用的。

“洗好就出来,我来收拾。”

郁芜兰还没来得及点头,楚桐生就又跑了。

郁芜兰倒了一些水,调好水温后,先给孩子洗。

他自己也洗好后,换上了楚桐生给的衣物,这套衣裤是粗布缝制的,郁芜兰一穿上就感觉布料摩擦着皮肤,有微微的刺痛感,但这时也挑剔不得了。

他仔细地将头发绾好,是特意学的女子梳的样式,他唯恐自己现在这打扮不像个女子,因而对着水面照了又照,殊不知,他这般的细皮嫩肉、绝世容颜,在这个小村庄里,他就算告诉别人他是男人,别人也得掂量掂量这话的真实性。

郁芜兰抱着孩子走出去的时候,总感觉浑身不自在,这一身短衫、长裤让穿惯了长袍、罩衫的他感觉好像没穿衣服一样,身形一览无余。

这种奇怪的感觉,在他见到在院子里劈柴的楚桐生时,达到了顶峰,因为他知道这身衣服是楚桐生的,一股羞耻感裹满了他,让他在楚桐生听见动静回头看他时,逃也似地跑回了屋子里,不敢再出来了。

再有人进屋时,进来的不是楚桐生,而是一个板着脸的中年男人。

楚父一进门,看见满地狼藉没收拾,脸色更是黑了几分。

他装腔作势地问道:“姑娘是哪里人?”

郁芜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这姑娘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长辈问话,既不答话也不起身。”楚父呵斥道。

他算哪门子的长辈?

郁芜兰心中不悦。

“你哑巴了不成?是我家救了你,你竟这般无礼。”

“爹,她是哑巴。”楚桐生出现在楚父身后,平淡地解释道。

“什……”楚父狠狠地瞪了楚桐生一眼。

楚桐生默默地进屋收拾起来。

楚父听了这个消息并无半分怜悯,反而扬言道:“我见你是个女人,又带着孩子,我体谅你的难处,但你若是不识好歹,我们也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楚父这副嘴脸,郁芜兰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携恩图报。

楚父想让他像对待恩人一样将自己高高供着。

从他颐指气使的态度和楚桐生拘谨的模样便可知,他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惯了。

郁芜兰用水在桌上写了两行字,楚父走近一看,他自然是不识字的,这时便觉得很没面子。

“把老二媳妇叫来!”楚父气愤地命令道。

楚桐生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收拾完,拎着水桶等一些杂物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孟锦夏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爹,什么事呀?”她随意地问道,态度显然不是很恭敬。

楚父心里又是一阵气闷,这样他要如何立威?

他心里盘算着该让老二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刁蛮的媳妇了。

“老二媳妇,你来看看这写的什么?”楚父板着脸说道。

孟锦夏凑过去一看,不由掩面低笑起来,“这什么呀?”

她刚从楚桐生那听闻郁芜兰是个哑巴,这会儿见了郁芜兰写的字,简直跟狗爬的一样,一点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她心里舒坦多了。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废物。

她不知道的是,那字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写了有段时间了,水都晕开了。

郁芜兰重新写了一遍。

“救命之恩不敢忘,只是我家中遭了难,如今已无容身之所,还望您收留几日。”

孟锦夏跟着轻声念了出来,念到最后,脸色全然变了。

“什么?收留几日?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你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楚父还未说什么,孟锦夏就先激动起来,她伸手推了郁芜兰一把。

郁芜兰脸色一白,微微弯下腰,一手捂在伤口的位置上。

郁芜兰羸弱的样子直看得孟锦夏想翻白眼,“我可没使劲,你装给谁看呢?”

床上的婴儿忽然啼哭起来,郁芜兰转身在床上坐下、抱起孩子,不再理会两人。

他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孩子的额头,手隔着襁褓轻拍着安抚她。

孩子和他很亲近,伸手抓住他耳后垂落下来的头发玩儿,很快就不哭了。

“吵什么,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楚父板着脸教训道。

孟锦夏平日里在家中张扬跋扈惯了,楚父心中早就对她有种种不满,此时,见孟锦夏因为郁芜兰气愤不已,便趁机逞起长辈威风。

“爹,你什么意思啊?”孟锦夏拧眉气道。

“这个家已经阔绰到可以养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了吗?不对,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呢。”孟锦夏讥讽道。

“前几日,我才从我娘那儿拿了十两银子给相公买书,要不是你们忒没用,我至于要向娘家伸手吗?”孟锦夏说起这个,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从小就是要强的性子,为了嫁给楚桐衍,差点和家里断绝关系,结果婚后还要觍着脸向家里要钱。

楚父见她当着外人的面口中无遮无拦地说起丢脸的事,也是气得不轻。

“住嘴!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

郁芜兰站起身,抱着孩子往门外走,他担心他们的争吵再吓到孩子,他开始犹豫留在这里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想要隐藏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像水滴汇入河流融入这里,在这个远离京城的地方编织新的身份。

他本想顺势而为,留在这里,可现在看来,这里的环境实在不算好,他可以忍,但他不想让孩子凭白受苦。

他走到院中,看到自己来时穿的衣裙和黑袍已经洗净,晾晒在绳子上。

他扯下尚且潮湿的衣物,拎在手中,走出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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