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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东宴上神

十年前的摩多国是一所灵气弥漫的小城,里面的百姓安居乐业,知足常乐,过得十分幸福。

国王亲切温和,令众人无比爱戴,如此福泽之地,使得大量的灵虫鸟兽开了灵智,加之所生活在这里的人,皆是根骨极佳,刻苦修炼后均可成仙,堪比桃源之地。

然而外面的世界却截然不同,妖兽横行,魔物狠辣,黎民苦不可言。

人间之事,自有运行规则,即便是仙人也不可指染强行改道。

但千万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祈求安稳度日的信念极其强大,天上的上神不能再视而不见。

在天界,分别有四位上神,为首的乃是东皇上神,其职责是维护三界平衡,一位乃是其弟东晏上神,职责是考验修炼成仙的凡人与妖物,剩下的两位分别是西陵上神与平晋上神,职责是对天界的诸多仙人加以监管,一旦发现失职者,立即剔除仙骨。

东皇上神面容沉稳,眉目俊朗,周身的尊贵之气宛如瀑布一般向众人倾泻,这使得见过他的人,都甘愿蛰伏在他的膝下,为之献上一切,包括生命。

但弟弟东晏上神却是迥异。

一开始天界因为东皇上神对他也极为尊敬,但后来发现这个弟弟,徒有其表,最爱的便是偷溜到人间寻欢作乐,经常醉醺醺回来,偶尔还会对女仙者动手动脚,俨然一位无知妄作的登徒子。

最后几位女仙者联名状告到东皇上神跟前,东皇上神大怒,将其关进了幽冥宫中。

幽冥宫是天界知名的一座牢狱,关进里面的仙者皆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若想重获自由,需要得到四位上神,以及众仙者的点头方能如愿,若有一位不同意,那便等于全员否决。

简单来说,便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东皇上神将东晏上神关进幽冥宫一段时日后,又将其放了出来。

人间被肆意妄为的妖兽折磨的苦不堪言,东皇上神想要派他前去将功补过。

人与妖的恩怨由来已久,人分善恶,妖亦是如此。

天界不可偏袒任何一方,不过可以暗中帮助人修炼成仙,增加战力。

东晏上神本身的职责便是对修炼成仙的凡人进行考验,派他前去正好。

天界的神殿上,东晏上神收敛了一身的浪荡之气应下了。

东皇上神想让东晏上神帮助修炼的地方便是摩多国,他知道摩多国的如何形成,也知摩多国里的国人被灵气经久浸润,与普通人终究是不同。

东晏上神来到摩多国。

他并未以真实面目示人,而是化作了一位俊雅的居士。

他鼓动摩多国的人修仙,若有尝试者,可赠送灵石与法器协助,不过条件便是修炼成仙后,需要帮助人族对战妖族,一开始并无人愿意。

摩多国的人大多知足常乐,大多也避世。

摩多国的美酒美食美人数不胜数,东晏上神不为摩多国百姓的无动于衷伤神,转而沉溺在了花天酒地中,也不知昏天暗地地醉了多少天,终于有一个人找到了他。

说自己想要修炼。

东晏上神勉强清醒了一番,将一本秘籍传授于他,还有大量的灵丹妙药,最后还让他立下血誓,修炼成功后,势必要替人类除妖,如若违约,天降雷劫将其粉身碎骨。

第一位修炼者勤勤恳恳,又有大量的灵丹妙药加持,很快便得道,之后按照约定帮助人族除妖。

一时之间,风头无量,这使得大多人心动,第二位想要修炼的人找到东晏上神,紧接着第三位,一传十,十传百,摩多国的人开始争相修炼。

由此也惊动了摩多国的国王。

国王要见他。

东晏上神居无定所,唯一可能找到他的地方便是摩多国最大的酒楼——居满楼,两位大臣奉命前去请他入宫。

局满楼分为上中下三层,里面供人消遣娱乐数不胜数,一进到此处,身上的银子绝不可能留下一分,同时这里又供应着许多只有国王才能吃到的佳肴美馔,更有许许多多腰肢柔软眉目含情,堪比仙子一般的舞姬,这对于权贵者来说,乃是极乐天堂一般的存在。

两位大臣在居满楼第三层找到了东晏上神。

一层代表着一个等级,三层接待的人物,更是权贵中的权贵。

东晏上神来到摩多国不过短短几年,便进到三层,足以可见他在这里花费了多少的金银财宝,以及摩多国百姓对他尊敬的程度。

局满楼三层,东晏上神支头半躺,凤目紧闭,衣袍微开,露出精壮白皙的肌理,一股子风流儒雅之气扑面而来。

珠落玉盘的乐声在屋檐流淌,三位舞姬娉婷婀娜地扭动着纤腰,有侍女贴身服侍着东晏上神,时而往他嘴里喂上一颗玛瑙似的葡萄,时而嘴对嘴喂他一口美酒。

这等享受,这等姿态,令两位半辈子谨言慎行的大臣面红耳赤。

说出此行来的目的后,不料却遭到了东晏上神的拒绝。

两位大臣不敢相信他竟敢忤逆国王下的命令,气得吹胡子瞪眼,拂袖匆匆而走,要回朝宗宫状告他的恶行。

可更令两位大臣没料到的是,国王听了之后,并没有发怒,而是换上便服,准备亲自前去见他。

国王想要见东晏上神的目的简单,他爱护自己的臣民,自是希望自己的臣民一辈子都在他的庇护之下。

东晏上神所做的事情,则是蛊惑他的臣民离开此地,去为别的人族卖命。

这世上,国与国,人与妖之间的争斗从来都不会少,摩多国向来远离这些争斗,如此已过百年。

他作为一国之主,定然希望今后的百年也还是如此。

无论是谁,都不能蛊惑他的臣民以身犯险。

国王并未带侍卫,而是伪装成了想要修炼普通百姓。

他作为一国之主,每日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休息时刻少之又少,局满楼这种地方是万万不会前来。

但见里面的人皆是放浪形骸的样子,威严又稚嫩的脸庞便沉了下去。

在心里想道,等回去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这酒楼,这里面的东西,着实令人丧志。

他出神地想着,殊不知从他来到此处的那一刻,早便有人盯上了他,他自认为面对着一大屋子衣不蔽体的舞姬不显一丝局促与慌乱。

其实落在旁人眼里便是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故作冷静罢了。

首先靠近他的是一位清秀的妓子,脆生生冲他叫了一声官人,嗓音带着一丝微颤,听了令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意。

国王如今弱冠之年,一心只在公务上,尚未娶妻,朝中大臣纷纷谏言,求得他娶得一位国后,皆被他勉力压下了。

他并非凡人,凡人的七情六欲他也并不拥有,他生来的职责便是守护这一方土地,其他事情均是无足轻重。

无需浪费时间。

国王看着眼前的女子怯生生的模样,随即猜出了她的目的。

将随身所带的银子给她,便让她走了。

第二个接近他的是一位男子。

那男子竟也是脂粉厚重、衣着清凉的模样。其举止柔美,直接便想往他的肩膀上蹭。

他平生最不喜与人接近,便是贴身伺候他的侍女也常常与他保持着一米多远的距离,猛地大惊后,一掌便将其拍出丈远。

这般惹得四周的人纷纷围观,局满楼的妈妈听到声响也前来,见状,要求他赔偿,国王自知是自己伤人在先,赔偿是应该的,便将身上最后的银子也拿出了。

随后便被赶出了居满楼。

他身为一国之主,谁见了他不是尊敬的样子,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他暗自咬牙。

第二日,他带足了银子,再次前往。

这次终于如愿见了东晏上神。

只是……

寻常人等,三层根本进不去,国王伪装成了打扫的小厮,跟在舞姬的后面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便见狐裘毯子上斜躺着一人,那人衣衫不整,墨发凌乱,狭长的凤眸紧闭。

国王虽是已听两位大臣说过此人的做派,但真正见过之后,眉头不由地紧紧皱起,此人的模样实在太不雅观,可是偏偏他的模样又是极好的,即便是不雅观,也令人难以心生嫌恶,反而被这副落拓不羁的模样勾得移不开眼来。

舞姬已开始扭动腰肢,他作势清扫东晏上神旁边的脏污,同时细细打量他。

此人目深鼻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实在是俊美无匹。

他盯得入神时,东晏上神微微一动,下一刻,那薄薄的眼皮便睁开了。

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

乐师弹奏的曲子乃是当前摩多国最为盛行的一首,其来历,是作者为了缅怀自己死去的妻子所创,前期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后期则是弦弦掩抑声声思,无尽哀肠难以诉。

曲子好,居满楼的乐师功力也了得,原本奢靡享乐的气氛陡然转变,凄切哀婉之情瞬间响彻大殿。

令国王抑制不住地涌出一股酸楚之意。

这便是国王第一次见东晏上神的情绪。

他时常忧国忧民,情绪却是冷静自持,这种酸楚苦涩之意,从未有过。

定是这曲子感情太过于充沛,才使他出现了别样的情绪。

国王清了清嗓子,便要将自己的身份告知。

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

那手过于炙热,犹如他冬天时用来取暖的汤婆子。

力气也是巨大的,他竟一时挣脱不得。

一句放肆哽在喉头,下一刻整个人便往对方的微开的胸口倒去。

这个登徒子!

竟是拽住了他的手将他扯到了怀里。

一句极为轻佻的话语哑哑地响在他耳边。

“喂我吃酒。”

你在想屁吃。

国王闭上眼睛,默数了三声,随即一个拳头挥向了东晏上神的脸上。

但拳头还未碰触到对方的肌肤,便被一个更有力的手掌包住,推了回去。

一声笑意荡在耳边。

“有趣。”

两人的身子几乎紧贴住,国王奋力也难逃,只得听从他的话,勉力端起鎏金的酒杯喂到他的嘴边,等他喝完,以为要放过自己时,谁知两只白玉般的手指捏住了他窄窄的下巴。

他身份尊贵无比,众人见了他,都要跪在他的脚下,他何时被人这样轻佻的对待过,当下便瞪圆了眸子,然而更令他羞愤的是,一个冷硬的东西覆在了他的唇上。

他竟被一个男子亲了!

看对方的模样,明显是将他当成了局满楼的妓子!

奇耻大辱!

失神之间,唇被撬开,甘甜的液体滑入他的喉间。

酒这种东西,他从小便知不好,所以万万不会碰的。

可是这一次,被人嘴对嘴喂着,先是觉得恶心,后又觉得甘甜可口,十分美味,克制不住地想要汲取。

也不知被喂了多少,他开始觉得头晕,眼前的景象开始颠倒,眩晕之间,一条有力稳健的胳膊将他抱起,随即又陷入了柔软的床铺里,接着一个冷硬的胸膛压住了他。

……

等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同时,身上还疼得厉害,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大惊。

罪魁祸首正躺在他的旁边,兀自沉睡着。

他的神情冷下去,狠狠往对方左脸上扇了一耳光。

犹觉不解气,右脸便又来一掌,而后穿好衣服,狼狈而逃。

……

三日后,脸颊高高肿起的东晏上神被抓入大牢。

东晏上神问其原因,抓捕之人只道是国王的命令。

东晏上神又问:“难道身为一国之主便可随意抓人,摩多国可还有王法?”

“国王说了,你妖言惑众,怂恿城内的人修炼邪法,其心可诛。”见他不依不饶,抓捕他的士兵如此说道。

“当真是邪法?国王可亲自查过。”

这些凡人,他挥一挥袖子,便可致对方于死地,但他并不想暴露身份,摩多国是个好地方,他还想多待一段时日,对于自己被抓进牢中,也忍下了。

牢狱肮脏不堪,东晏上神哪里受过这个,眼见老鼠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乱跑,他身上也开始臭不可闻,他要求见国王。

一连求见十日之久。

阴暗的地牢里,才踏入了一双干净,绣有如意头卷云的靴子。

东晏上神与老鼠共同生存了十天,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已然变得从容自若,国王来到此处时,他正将自己的饭菜喂给了老鼠,还对其问道,想不想修仙。

摩多国的大牢,潮湿阴暗,污秽淤积许久,气味刺鼻。

里面的关着的人,要么是一脸正义的亡命之徒,要么是表里如一的奸诈之人。

在此环境中,东晏上神洁净的衣袍竟还是一尘不染,也不如被关久了的人显出歇斯底里的迹象。他端坐在用干草做成的床铺上,颇像淤泥里开出的一株白莲,隐有香尘。

瞧见那双纤尘不染的靴子,东晏上神轻轻一笑。

已然猜到了来者是谁。

抬眸看去,对方一身繁琐皇服,脸则是被黑色的面纱遮去。

“见到本王为何不下跪?”国王沉声说道。

嗓音是向侍卫发布号令的沉着,是向众臣不怒自威的冷静。

然而宽大袖袍里的手指却忍不住微颤。

这个人做出那等厚颜无耻之事,为何还可以这么的自若!

那天之后,他狼狈而逃,一连三日,噩梦不断。

众臣的谏言嗡嗡作响,一句都进不到心中,便是连最简单的事务处理时,也犹感力不从心。

他最为信任,也最为了解他的国师见他脸色发青,便提议让他休息几日。

他确实感觉心绪繁杂,浑身乏力,便应下了。

随后又下了一道指令,将东晏上神抓入大牢,同时下令彻查居满楼,封禁三月。

如此心中堵塞之气才算是纾解了一些。

直到今日再见,他唯恐被这混账东西认出,特意将面部遮挡起来。

透过朦胧的面纱,原本以为东晏上神会狼狈落魄如坠深渊,然而他却被这逼仄污浊的环境衬得越发素洁。

连局满楼放汤不羁的样子都悉数敛去,只剩无喜无悲的漠然。

初见时的酸楚之意再次涌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又问了一遍,“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若心中有敬,不跪也敬,若心中无敬,跪也无敬。”东晏上神淡淡说道。

他起身,走到牢狱的栅栏前,与国王仅有一寸之隔。

“放肆!”

国王身边的侍卫怒道。

“那你不跪,便是对本王心存敬意了?”

“自我来摩多国后,人人口中,皆是大力夸耀国王,如何爱护臣民,如何兢兢业业,事必躬亲。口说无凭,只是我所见的,也确实如此。这样的国王自然该敬。”

国王心中的酸楚之意稍微减去一些。

“花言巧语。”

“之前本王让大臣前去请你,你不肯见,如今见本王又是为何?”

国王明知故问道。

“确实有要事。”

东晏上神从衣袍里拿出一块腰牌,腰牌上刻有麒麟以及一个成字。

国王曾有一位尊敬的老师,几年前告老还乡,国王十分不舍,奈何老师去意已决,只得忍痛分别,这腰牌便是他交给对方,见此牌者,如见国王本人。

“它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一位故人交给我的,说让我拿着此物前去见国王。”

老师的年龄已经太大,面对许多事物都有了刻板的评断,再留在国王的身边,反而会扰乱国王,于是便自动请辞,不过临走时与国王说过,定会再找一位贤士来教导他,到时便拿这块腰牌做信物。

不过时间过去的太久,此刻的国王已经见识过了风风雨雨,面对国家的大事小事都能冷静的分析,镇定的解决。

早已不需要了老师了。

“你认识本王的老师?”

“不仅认识,还一起下过棋喝过酒。”东晏上神笑道。

这并非说谎,因为国王口中的老师并非凡人,而是书在潮湿的地方滋生出来的小虫子,命称蠹鱼,离开也并非怕扰乱国王的判定,而是修为精进,飞升了而已。

蠹鱼到天界见到的第一位仙者便是他。

两人一见如故,把酒言欢,蠹鱼自知再无无法回到凡间,便将这腰牌交给了他,希望东晏上神下凡寻欢作乐时,可以抽空去探望探望他的小国王。

这等小事,东晏上神听过便忘,腰牌也是随手一扔。

他是在牢里的十天忽然想起的。

“怎么可能,你这个登……人,怎么可能会与我的老师喝过酒?”

国王难以相信。

在他的记忆力,老师总是一身褐色的衣物,为人处世克己复礼,身上还散发着书墨的香味,这样一个人,虽说有些许的奇怪之处,臣子包括他送的书,不出几日,便遍布了大大小小的虫眼,或是一进到朝宗宫的藏书阁,老师总要消失个几个小时,等再出现便显出一副餍足的神情。

可这些并无伤大雅,他依旧尊敬他。

但老师怎么会与眼前这个混账一起喝酒?

国王实在想不通。

稚嫩与威严的脸上显出一丝郁气。

“不仅如此,你的老师将这块腰牌给我,便是要我今后来教导你。”

黑纱底下的面庞陡然褪去血色,“本、本王的老师岂不是谁想当便能当的?”

“这样说,你便是要违背你与老师的约定了?”东晏上神语气一凌。

“本王自、自然不会违背了。”

“那便麻烦国王放了我,待我沐浴之后,便进宫任职。”

“本王尚未准许!”

国王的心直逼喉咙,现在他以黑纱覆面,对方尚不能认出他来,但若他真当了自己的老师,定要坦诚相见,到时候身份识破,该是何等的屈辱。可是……老师待他十分宽厚,若要他违背两人的约定,更是不妥。

国王陷入两难之地。

东晏上神在心中暗笑一声后,又道:“实不相瞒,我接过这块腰牌,所见的已是你老师最后一面。”

虽早已猜到如此,国王从他口中听来,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震。

最后一面……

国王极力拉扯过后,才万分不情愿地道:“本、本王这便下令放你出去,你即刻到第一部任职。你、你莫要自傲,若是令本王发现你德不配位,立即将你重新押入大牢。”

说完,国王带领一众侍卫匆匆而走。

这等威严的话语,常人听了,定要吓得跪地求饶,但牢狱里的东晏上神盯着国王的背影,却敏锐地察觉到国王是在以恐吓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东晏上神嘴角缓缓勾起,觉得这个国王还真是……好骗又可爱啊。

国王回到寝宫,再次辗转难眠,他应允去见东晏上神,不过是想看他的狼狈而已,可是事与愿违,反而被这头狼逼得无路可退,以后可该如何是好。

他是万分尊敬老师,也知能让老师赠予腰牌的,其性情与学识定然是非常人能比的。

但是他第一次见此人,此人醉熏的模样令人不耻,而且将他灌醉后,做了那等龌龊之事。实在不能原谅。但最令他忧心的是,若是这混账认出自己可怎么办。

他定会在心中嘲笑。

堂堂国王竟如女子一般委身在男子身下。

可是此事也并非都怪混账强迫,也怪那日的酒太过于甘甜,环抱住的他的胳膊太过于有力,胸膛太过于硬朗坚实,更怪他自己孤独了许多年,一贴近这炙热的身躯,就想要拼命汲取,溺死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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