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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捂着一见面就挨了一刀,此时依旧在流血的胳膊,安卡终于忍不住声嘶力竭地询问,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在山林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以为早就适应了这些怪模怪样,生命力顽强到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但现实给他上了一课,他对这个时代依旧所知甚少,而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诡异强大的东西,随时可以打破后世生灵的心里防线。

“应该是某种近似于水母的东西。”系统打开资料库进行对比,“你看的那本游记里面有类似的桥段。你还没看完的那页就有描写。”

系统说着打开语音广播,低沉抒情的男声念起旁白。

“那是什么?如此光辉,满是色彩。我呆呆地看着,看着,子弹从耳畔飞过,化作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彩虹喷泉,色彩四处流淌。“你看到了吧!我就说了,这家伙肯定不是人。”列夫激动的声音在不息的枪声中模模糊糊,他呐喊着,面色被恐惧与狂喜扭曲的癫狂。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被枪划伤的手无声询问,那么你呢?”

“我抬头,再次看向那个曾经为我们送过淡水的少女。她如今已经彻底看不出昔日的娇美纯净,数个身躯融在一起,兽头与列夫一同嘶吼撕扯耳膜搅拌脑脊,像是深渊里爬出的怪物。”

书页翻动的音响效果,中间跳过一大段,“这是什么呢?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如今这里只剩下我一个,再也用不着分辨谁是朋友,谁是什么了。”

“雨水停息,海潮退去,岛屿陷入死一样的宁静,只回荡着一个人发疯的声音。我拿起刀,被舍弃的残缺肉块依旧在活动,让我想起了大陆上随处可见的低等魔兽史莱姆。粉色的史莱姆是草莓味的,黄色的史莱姆是菠萝味的,那么它的味道怎么样?会是什锦吗?口感会不会也如果冻一样嫩滑,吸溜一下入口……不,我一定是饿坏了脑袋,它可比史莱姆危险多了,谁知道碰了我还是不是我。”

“不管怎么说,我要离开了。一个人开船会很麻烦,或许会沉,但怎么都比迎来下一场雨好。曾经的我自豪于健全的身体,畏惧先天赋予之物的缺失,但比起肢体的残缺,果然还是又长出来多余的器官更难以接受。好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对自己说着,登上甲板,升起风帆。走吧,走吧,这噩梦的岛屿,这危险的海域,我今来到这里,再不复来。”

不得不说,抒情确实是安抚心灵的良药,哪怕装的东西怪了点,也不影响胶囊本身的效果。安卡被雨淋了一头,重新冷静下来。

虫民动作很快,也没有纠缠的意思,简单判断后拉着他就撤,感觉过去许久,现在算算也不过是十几声心跳。

而虫民对除了最初一刀外,始终与那个东西保持距离,与其说是警惕畏惧,更似是见到脏东西的厌恶与嫌弃,就像是某些人见了乌泱泱的蟑螂与老鼠,仅仅靠近都是一种伤害。

安卡抹了一把劈头盖脸的雨水,用手挡在嘴巴上面,总算不至于一张嘴就往嗓子里灌水。“我们接下来去哪儿?你看到其他人了吗?”安卡正准备询问,突然想起最开始的叮嘱,把话又吞到肚子里,磨的嗓子发痒。

虫民看了它一眼,“有话直接说,雨一停我们就会离开,海的回响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安卡一听,连忙拾着紧要的问题发问。“那些规则都对应着什么玩意儿?是不是只要遵守就是安全的?”

虫民放慢脚步,状若思考,“对这个部落的成员来说确实如此,但对你来说还不足以圈定安全范围。”

安卡抽抽嘴,果然,是他拖了队伍的后腿,也拉低了山林信徒的水平。虫民没有在意安卡的表情,继续往下说去。

“海里混着不甘于死亡消逝的东西,会通过水替换生物的血液,所以不能饮用会与海接触的液体。树林下面有东西,重力场会自己变动,一入水就可能再也浮不起来。”

“那那个变形的东西呢?它该怎么防?”安卡接着问。一想到他与那个东西共处一室那么久,就感到不寒而栗,浮想联翩,疑点也随之浮上脑海,“它为什么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也没有动手?”

“那个……算是排泄物与分泌物?”虫民停住脚步,迟疑片刻后说道。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其它分支解释这种与它这支息息相关的东西。

一般来讲,这些东西除了臭的恶心外没什么特殊的,有时候还会被其它支派拿去种植。但这里的这些除了原本的恶臭外还因为水下的特殊环境多了些微弱的意识,总想着往部落里挤,让部落里的同族烦不胜烦,干脆每到这个时候就去别的地方呆着,回来看情况报废几个巢。

虫民最后说道, “具体怎么防,你可以直接撒一把种子,把它们当肥料消耗了。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它们对其它支派不感兴趣。”

安卡难以形容他此刻的心理,只能再次感慨这个时代的神奇,连米田共都可以活过来,还这么危险。

收拾下心情,见虫民虽然沉默寡言,但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安卡放下心来继续询问, “我们之后要往哪里走?一直淋着也不是办法。”对其他人安卡倒不是很担心,连他都还活的好好的,其他人肯定不会有问题。

“去找制花者。”虫民答道,短暂辨别方向后攀上树干,提着安卡向上面爬行。黑紫锋利的节肢举重若轻,撑住全身重量却没有在有些饱胀的树皮上留下丝毫伤痕。

与此同时,茧民也在向着花民的方向前行。手里容易引起注意的网茧被塞进了羽衣下面,在枝叶间行走的身影像是一片未完全散去的烟雾。

茧民突然顿住,看向枝叶后突然返回的原住民。

它看起来是个活物,在树枝上走动,压弯了一旁较细的枝叶。可有它关于**的光却稀薄单一,不像是完整的个体,更似是被在某个时刻切下的剪影。

或许是没有发现,又或许是不欲理会,它径直钻入被淹了一半的巢。茧民等了片刻,它又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个半透明的东西。这个东西也是个活物,像是被蜕下的皮,不时挣动一下,往它的身上缠。但这个东西的光更加稀薄单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成为一样死物。

它们走远了,换茧民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部落居民数量不断增多,比雨下起来前更加热闹,一个个身影在巢里进进出出,收拾东西,修补旧巢。

还有身影向着蓝色的海面走去,与那些留着蓝血的生物围捕搏斗。

但这些与茧民无关,它已经闻到了花香与蜜的甜。

再往前,茧民看到大片细碎的红花,细细的根须暴露在外面,像是牢牢抓住猎物的爪子。

这里原本是一处偏僻的平台,如今成了梯田的样子,残留的肉块成了天然花肥,将花供养的鲜艳,吐出金黄的棒状花蕊。

茧民是最后到的,花的中央已经被捡起来一个倒下的三棱柱框架,此时正被安卡铺上树枝与树叶,虫民站在一侧,吐着丝将树枝一一固定。

茧民走过去,贡献出一张宽大的丝织,覆盖着整个屋顶还绰绰有余,流淌到花田里,被骨头固定。看似轻薄,但被下面的房屋支撑着,如皮肤一样光滑,渗不下一滴雨水。

大量体力消耗催生饥饿,安卡看向周围的花。它们开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是刚刚种下的,其中一些花蕊已经被丰富的营养催熟了,结出一排排粗大的花粉。看上去像是玉米,安卡嘀咕着,小心撸下一把,惹得花下的根须一阵颤动,将旁边的肉扎地千疮百孔。

安卡没注意到这个,只以为这些花就是普通的作物,把花粉塞进嘴里。

“咯噔咯噔”,他咀嚼着,细细品尝。有点硬,但很香,带着点咸涩,似乎还没有熟透。即使不酿成蜜,干吃也可以填饱肚子,就是有点费牙。

完成外部收拾内部。

他们对舒适度没有太高的要求,能遮风挡雨就行。于是虫民织网、茧民提供丝织,花民负责食物加工,安卡四处打下手,想来大雨弥漫的时节也不难过。

忙完一通,简陋的屋子里多了四个吊床,装着物资的袋子依靠各自床下的墙壁,一簇发着微光的晶体被藤蔓缠绕,悬于屋顶,勉强照亮室内。

坐上床,粗网弹韧,丝织滑顺,安卡忍不住发出来一声慰叹,恨不得倒头就睡过去,最好一觉醒来就是明媚的晴日。

但一种好奇在这安逸的时刻抓着他,欲坠不坠地维持着最基本的清醒。

传播疾病者、露水采集者……夜游者、织网者、制花者,先是以山林为名的族,然后是下属支派,最后是更进一步细化的分支。从开始到现在,聚集地有时会被分支的称呼指代,但个体的名字他却从未听闻,似乎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安卡忍不住向着正在旁边织网的虫民发问,“假设你们想在一群里面找到一个特定的对象,而他在外形、能力上都没有什么特征,你们都会怎么做?”

虫民织着网,用木棍将带着黏性的丝撑开,“让他知道我在找他就足够了。”

安卡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觉得是在糊弄,于是硬着头皮去问起他人。可他们的回答同样如此,似乎他自己才是那个听不懂话又胡搅蛮缠的家伙。

虫民这时候似乎也来了兴趣,被假面抑或是甲壳覆盖的面部转向对角的茧民,光滑的表面隐隐发亮。“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需要详细介绍一下自己了,起码该知道日后该如何分工合作。隐秘的部分藏着掖着、避而不谈,但日常活动与各项禁忌总可以拿来交流,也免得日后不小心冒犯彼此,影响了蓝图的完整。”

茧民除了带路,存在感始终微弱,这时候却是成为了第一个应声的,“我们这个支派没有分支,禁忌如梦,只存于林中,行走在外没有触犯的可能。”

安静片刻,花民声音低低地开口,语气中流露着不耐,“没有什么必要,神既然已经有了指示,顺着做总能达成预示中出现的结果。没必要对彼此了解的太多,别忘了,知道的越多越**。”

隐秘是生存的本能,只看强烈与否、重视与否,第一次全体交流于安卡的心惊胆战里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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