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达诺雷,你不和你的兄弟回去吗?”沙耶香转身看着他,双手抱胸靠在墙上,“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去医务室?”
“医务室?”梅达诺雷嘴角的笑容略微凝固,目光飞快在她身上打量一圈,“你受伤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嗯,都有吧。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她没走多久,就听到了后面人的脚步声,她略微挑眉,然后加快脚步走向医务室。
沙耶香推开医务室的门,看到里面的人围在电视屏幕前看比赛,现在就只剩下日本队和德国队还没比完了。对于这两个队伍谁能获胜,医务室的人也在激烈讨论中。
“桐岛小姐,你怎么来了?”有一个人以前和沙耶香打过照面,所以知道她的名字,开口道:“啊......”沙耶香随后伸出自己的手:“掌心不小心弄破了,我来要一些碘酒,创口贴也行。”
“没问题,你稍等一下。”对方闻言就去医药箱里给她翻找药品。梅达诺雷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问:“手受伤了,你做了什么事还能把手弄伤?”
她淡淡瞥一眼梅达诺雷:“看比赛太激动了,没注意手指掐破了掌心。”实际上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以前基地训练受伤比这个严重很多,沙耶香就是想找个借口来医务室,没成想还带了个“尾巴”。
这时候,医务人员跑回来:“桐岛小姐,非常抱歉,创口贴还剩这几个,你不介意的话,我直接给你涂一些碘伏吧。”对方手里还拿着一瓶碘伏。
沙耶香微微颔首:“拜托了,涂一些就好。另外,你们这里有设备吗?量血压、测脉搏的那种。”
“嗯?我们的确有,桐岛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沙耶香犹豫了一下,考虑用不那么夸张的词汇来描述:“就是......我觉得心脏不舒服,刺痛了好几次,想做个简单检查。”
“出现心脏刺痛的情况?这的确需要重视。”医务人员对沙耶香说:“桐岛小姐和我到里面的房间吧,我们尽可能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跟随医护人员离开前,沙耶香转过身看着梅达诺雷:“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等我。”
“我就说两句话。”梅达诺雷抓住她的手腕,“那天说的话依然有效,如果你想好了就联系我们。”沙耶香挣开他的手:“梅达诺雷,我有了自己的渠道,过去的记忆,我会想办法找回来。”
她和医护人员走进检查室,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刚才遇见的阿斯先生。之前没有细想,但现在复盘以后发现有些地方不合理,这个人既然是克兰兹家族成员,那为什么没有看到保镖呢?其次,他既然会被人绑架到那里,克兰兹家族的守卫力量有那么弱吗?
“桐岛小姐,请你放松心情,我们要开始做检查了。”
半个小时后,医护人员告诉她:“根据现有的检查结果来看,你的血氧,脉搏等数值都在正常区间,而且是长期锻炼的人才具有的心率特征。你可以回去再观察一下,如果还感觉到不舒服,我们可以再探讨其他原因,或者将您送到医院做检查。”
“我知道了,谢谢你。另外,医务室这里有休息的房间吗?我想睡一觉。”
“没问题,我现在带你过去。”
医务室里的休息室比较简陋,床都是病床那种样式,还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医护人员向沙耶香解释:“这里的休息室原本是给有需要的运动员或者志愿者准备的,现在比赛快到尾声,因此这里也空出来了。”
“谢谢,那我就打扰了。”
在医护人员离开后,沙耶香关上门窗,拉紧窗帘,然后一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被子比较小,将将盖住全身,但不管怎么样,比起睡在场馆的长椅上要舒服很多。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脑海里好似想起什么歌声,慢慢地,沙耶香睡着了。
“呀——”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色的头发、红色皮肤、绿色眼睛的男孩在球场上打球,场边还站着一个人。沙耶香感觉自己像拿着一个摄影机,想要上前一步看得更清楚。
但是靠近那两人的瞬间,他们突然回头,而沙耶香只来得及看清其中一个人,就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反应过来这是在做梦,但为什么她梦见了切原赤也?而且梦里的切原赤也有着和平时不同的外貌。
等一下,他们按照顺序已经是双打二比赛了,双打选手是不是就有切原?
想到这里,沙耶香立刻下床,冲出医务室,还不忘和医护人员打招呼:“谢谢你们的房间,我睡得很舒服,先走了。”
脚步飞快地赶回赛场时,第二场双打比赛即将结束。沙耶香看到种岛修二撑在地上,然后一道白光乍现,先是出现逐渐透明的人影,下一秒出现了人的形态。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大喝一声,把网球打回去——
“比赛结束!日本队获胜!”
日本队场边响起了掌声,等两人面对日本队区域时,切原赤也的模样又和梦境里的不同:头发还是墨绿色,但瞳孔变了颜色,皮肤也变了颜色,为什么呢?沙耶香站在那里思索。
“助教——”她听见声音抬头,然后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双臂一揽,稳稳当当地把切原拦腰抱起。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切原呆住然后脸色爆红,种岛也微微张大嘴。
“学学学......学姐!”切原动了一下身体,沙耶香意识到不对劲:“啊,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失礼了。”她慢慢松开手让切原站在地上,但是切原红透的脸仿佛在说刚才的事多么有冲击性。反观沙耶香,神色淡然地抚平衣摆,面上没有波动,看起来无事发生。
乾贞治拿着笔记本悄无声息站在沙耶香身边,结果还没等自己说话,沙耶香先发制人,盯着乾贞治:“你有问题要问我?”
“啊,是的,助教对刚才的事有什么感想呢?”
沙耶香正好想起之前的疑问,便反问乾贞治:“没有感想,但是有一个问题,你们打网球都会变身吗?还是只有少数人会?”乾贞治的手停下了,幸村精市也朝她看过来:“沙耶香,你的问题是因为切原吗?”
“嗯,切原刚才的模样和平时完全不同,而且......”她小声问幸村:“切原有过白色头发,红色皮肤的状态吗?”
幸村微笑:“有哦,这是切原以前恶魔化的状态。而你刚才看到的是天使化状态。”
天使化状态,沙耶香心里莫名震动,心里涌现一股非常熟悉、熟悉到安心的感觉,但不理解为什么:“天使化,恶魔化,听起来很像神话啊。”
“是啊。不过,”幸村话锋一转,“沙耶香以前没见过我们,你为什么会知道切原的恶魔化状态?”
“因为梦境?”沙耶香心里也清楚这个回答比较离谱,但这毕竟是事实,如果幸村不相信也没办法。然而幸村的回答是:“.....你梦见了切原吗?有点羡慕啊。”
“......如果我说我也梦见过幸村同学呢?只不过是未来的场景。”姑且就把遥视内容拿过来挡一下吧,反正他们也无法求证。听到这里,幸村眼神微变:“未来的场景吗......是什么样的呢?”
“唔,就是法国的景象吧。不过幸村同学说过自己对法国比较感兴趣,对吧?那么梦境看起来就是未来带给你的回响,是好事,不是吗?”
幸村眉眼弯起:“这样啊,的确是好事。”
想到刚才看到的白色光芒,沙耶香又逮住种岛修二问:“我对种岛同学的网球很感兴趣哦,就是那道白光。”
“那个啊,”种岛回头看着她:“这是我的网球招式‘更换无’,怎么样,很精彩吧?”
很难说是不是精彩,但很神奇就是了,她默默心想,但是说出口的话变成了:“这听起来是很奇妙的网球,同一类型的招式应该不止一个吧?”
“被你看出来了......是的,这场比赛里,我进化出四个‘无’。”
谈话间,沙耶香又发现四周的观众席聚集了很多运动员,有法国队,瑞士队,澳大利亚队......几乎叫得出名字的代表队都来了,连阿拉梅侬玛的队员都在。他们坐在正对沙耶香的观众席上,对上沙耶香的视线后,不约而同向她招手,他们依旧戴着白色兜帽和面具,她忍不住扶额。
沙耶香也听到日本队的其他人在议论:“现在有很多国家的参赛选手都来了,看,瑞士队和法国队的主将都在。”
“那个是当然的,毕竟德国队的主将波尔克是现役最强的男人。”三津谷说,“头的这场比赛会很艰巨。”
“平等院这家伙已经等了很久吧。”鬼十次郎说,“连同表演赛上的失败一起——”
现在平等院和波尔克的比赛要开始了,所有人都看向球场。而沙耶香的眼前再次闪回了一个画面:平等院凤凰和波尔克站在球场上,两两对峙。
遥视看到的未来又一次被验证。
平等院作为日本代表队NO.1,一上来就是很有冲击力的网球。沙耶香看不懂这个招式是什么,但从球场上扬起的灰尘还有风的变化来看,应该是非常有杀伤力的招式。这时,丸井文太说:“一上来就是光之球啊......不愧是队长。”
然而波尔克依旧是泰然自若的表情,球场上的灰尘受到某种力量的指引一般,有序地形成一个漩涡出现在他周围。“漩涡的洗礼!”沙耶香听到波尔克的声音,然后又看到平等院直接用腕力打回去了,场边的人目瞪口呆。
“他是怪物吗?竟然有这么惊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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