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看着眼前的传讯玉牌，有点哭笑不得：“这个，我有了。”
柳言一脸狐疑，在中州时，他就看出来白清清对这个很好奇，听得传讯玉牌得筑基才能用，还好一阵失落。
昨日听宁大说，输了一块传讯玉牌给小师妹，本来没在意，却听几个弟子嘀咕，练气也能用的玉牌，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于是今早赶忙去云山镇，排长队买了一块回来，就当是他改口改不过来，给白清清的赔礼。
眼下不收，是怕修为不够？柳言正要解释这玉牌练气也能用。
白清清见他不信，赶忙掏出云见月给她的那台：“小师姐给了我一块，是从宁师兄那里赢来的。”
“也好，”柳言将递回来的玉牌收起，又眼尖看到她还没用，于是掏出自己的传讯玉牌，趁热打铁：“那师妹现在就输入神识，也好方便联系。”
柳言其实长得不差，外表不输楚凡，甚至还多了些可靠的气质，只是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有一种不可亵渎的高冷感。
但现在，高冷的二师兄正用那双狗狗眼期待的看着她。
她打量手里的传讯玉牌，大概是给练气期用的，设计也很是特殊，正面上方镶嵌着两颗投影石，只有芝麻粒大小，后面左侧镶嵌着三颗投影石，不过比正面大了许多，约莫黄豆大。
白清清分出一小缕神识，引导着输进传讯玉牌，只见那玉牌突然亮起，随后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跟着响起。
“小可爱很不高兴为您服务！”这句有种打工攒够钱退休，结果被迫继续打工数十年的无力感。
“需要新手操作请按左侧，并大喊楚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需要新手服务请按右侧，并大喊楚凡你这狗屎也配！即可激活玄机。”
这个别字眼的发音雄浑，与其余无力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感叹楚凡此人是怎样的人间渣滓！
白清清无言：“... ...”好特别的激活方式，还有特别的名字。
柳言眼前一亮，不愧是练气都能用的传讯玉牌，他就说楚凡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是灵宝阁哪位神人发明的，简直说出了他的心声。
柳言催促她：“师妹，你听，楚凡你这狗屎也配！这一点都不难，还是快快激活，莫要辜负小师妹一番心意。”
白清清心中有些好笑，她随柳言在外历练半年，可没见过他这般模样。柳言不喜欢楚凡她是知道的，天下叫楚凡的不知多少，二师兄心思也未免太好猜测了些。
反正楚凡也不在，二师兄答应她所求答应得爽快，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白清清毫无负担开口：“楚凡癞蛤蟆想吃天鹅又！”
“抱歉，小可爱没听清，请再大声、完整的说一次！”玄机提示音又响起。
柳言听到她最后一字劈了叉，以为白清清是不好意思说心上人不好，只好鼓励她：“师妹，别怕，大声说出来！”
白清清看着柳言身后的楚凡，他刚刚从后面的草丛猛地探出身子，与她四目相对，又看看眼前鼓励催促她的二师兄。
听闻云见月三天两天倒霉，这从她手里得到的玄机，难不成也沾染了几分霉运？！
她握着玄机的手发烫，结结巴巴的说：“楚凡，癞... ...□□... 唔，想吃... ...天鹅肉。”
“抱歉，小可爱没有听清，请再说一次！”玄机里的人声一改以往的有气无力，变得激昂起来。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捏着云见月送的玄机，在二师兄鼓励和楚凡越来越黯淡且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闭眼狠心又大声说出：“楚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滴，小可爱已接收，很高兴你也讨厌楚凡，并有自己独特见解，请继续保持哦！下面是新手教程，请耐心观看，如有疑问，还可以用我们都清楚的口号唤醒我~”
白清清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
好不容易从练剑台脱身的楚凡，无奈躲在旁边的草丛中休憩。
原本柳言的修为高于楚凡，要发现楚凡并不难，只是一来他心中有事，难免分心，二来楚凡动用了遮掩气息的法器，除非化神，否则难以察觉。
楚凡表示，他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没来得及一时没挪开脚步避开，只得继续在原地躲着。
听到白清清说不想被别人知道过往，他心中怜爱更甚。
他正要跳出来说，他与云见月那些庸俗人不一样，定不会因为她凡间父母不堪，就连带着看不起她。
又怕柳言误会他是故意偷听，几番纠结下，就听见柳言大喊一句“楚凡你这狗屎也配！”
“……”你们云中剑阁，都**的有病！
他心中恼怒，使用过度的右臂颤抖拔剑而起，就听见白清清也说出了另一句。
白清清在脑子一片混乱中，与柳言交换了神识，又不知道楚凡怎么打发了柳言，然后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她思忖着怎么糊弄过去，几次开口觉得不妥，只好喃喃不言。
但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楚凡为何总在不对的时机出现：“楚师兄，我... ...”
白清清还未说完，就被楚凡打断，只见他一脸心疼：“清清，不用说，我都明白，我都知道。”
“……”不是，都知道些什么？知道玄机说得都是真的？还是明白她只把他当傻子？
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只见楚凡深深叹气，似无奈又似肯定：“我知道，都是他们逼你的，你只是太心软，还不会拒绝别人。更何况，柳言他们是你的师兄师姐，我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你始终是我心中最善良的女孩子。”
白清清心中松了一口气：“... ...”
如二师兄那般正常的男人终究是少数，像楚凡这样好糊弄的男人，还是太多了。
*
云见月现在有点忙，忙着与内门弟子切磋，忙着指导外门弟子。
原本她是想着去三长老那偷，不是，借一只肥美的仙鹤烤了吃，再不济，有只灵鸡也是好的。
“小嘛小师姐呀，不爱跟人急，手里拿着把小木剑，打遍天下真无敌。”她嘴里叼着从李厨子那顺来的饼，哼着一些不成调的曲子，晃晃悠悠走在小道上，“师公爱吃鸡，师妹爱吃鱼，老三那里借只鸡，使唤小二捞条鱼。”
“人美心善又无敌的小师姐，能不能给我指导指导？”小楼不知道从哪个犄角疙瘩里，突然冒了出来。
“呀，走路没声的小楼！”云见月轻轻拍拍自己胸口，安抚被吓到的小心脏，“修士也是不经吓的。”
小楼翻个白眼：“我看你是想着去三长老那儿偷鸡，做贼很心虚！”
“胡说！我只是去借只鸡，小楼，你该去藏书阁多看看书，借跟偷写法都不一样！”云见月跳脚，她都是凭本事借得鸡，这怎么能叫偷。
小楼懒得拆穿她，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就没见云见月还过。
不过三长老不跟她计较，乐得跟她玩儿猫抓老鼠游戏。
“我这不是来请小师姐指导，进了内门好去藏书阁看看，是不是外门的偷跟内门的借长一个样儿。”她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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