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管家走后,柳默娇嗔道:“还有人呢,也不害臊。”
莫野寻俊魅又贵气,深邃的眼眸含情脉脉。
“那江帮主怎么说也是和你有过婚约的,阿默怎的这么残忍。”
柳默妩媚的起身坐到他身上,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吃醋啊。”
柳默用纤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耳朵,脖子,莫野寻瞬间红了脸,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
“我吃醋,所以他必须死,我的女人,谁都不能打你的主意。”
柳默高兴不已,按住在她身上游离的手。
“放心,今日,他死定了。”
“那今日好好庆祝一番。”
莫野寻说完,便给她一个极其霸道的吻,柳默自然深情的回应他,好在这右侧的雅座皆被莫野寻包了,亦屏退了跟着他们的下人。
情到浓时,柳默忽然打破道:“不行。”
莫野寻一脸疑惑,甚至有些愤怒。
“为何?”
柳默抚平他蹙起来的眉头,抓着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莫野寻问道:“什么意思?”
柳默满眼放光,双颊红润。
“你的,郎中说已有一月了,你希望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柳默感觉到她肚子上的大手瞬间僵住了,她还以为是莫野寻太激动了,娇羞一笑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提亲,我都有了你的骨肉。”
莫野寻没想过这么快他就当爹了,一时间愣住了。
“我问你话呢?”,看着他毫无表情,又问道。
莫野寻侧过头去。
“我,还没想好要孩子。”
柳默震惊,带着怒意从他身上下来,欲哭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野寻见她生气的样子,想着还是先安抚好她的情绪,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他站起身来,帮她整理好衣衫。
“你先别生气,我保证我一定去提亲,孩子的事,咱们日后再说,好吗?今日可不能错过这莫大的喜事,你想不想亲眼看着你那过去的未婚夫死的多惨烈。”
柳默留着眼泪,撒娇打着他。
“什么啊,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要我和孩子了。”
莫野寻帮她擦着眼泪,哄道:“怎么会,我这心,你还不知道吗,来,好戏要登场了。”
莫野寻单手环抱着柳默,俯看着底下擂台上哆哆嗦嗦的江远棋,歪嘴一笑。
顾牵机四人皆在上层走廊上紧张又忧心的观看着。
擂台已经被打扫干净。
江远棋站的笔直,不停的吞着口水,等着牛虎兽从下层升上来。
管事朝着众人解释着这场特殊的规则。
“若江帮主赢了,所有养兽人皆由他处置。”
看客们议论纷纷。
“这江帮主不是没练成混元心法,怎会来此。”
“什么?没练成混元心法。”
“你还不知道吧,昨日武林大会,胡副帮主想着同他比试一番,结果发现他毫无内力。”
“我听说柳帮主都被气出病了,现在谁也不见,在家休养。”
“也是,我若是柳帮主,也定会被气死,柳帮主那么看好他,还将女儿许配给他,他却是个废物,啧。”
“那他帮主之位怎么来的?”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呗。”
“你们赌谁赢。”
“这还用问,这废物帮主,谁会去赌他赢。”
……
大家纷纷下了赌注,江远棋暂时无一人支持。
突而,一位蒙着面的黑衣人走了过来,将赌注下给江远棋。
众人皆取笑他,“这位兄弟,我劝你呀,换一个,那可是牛虎兽,最凶的猛兽,吃人的,莫家都难以控制它。”
黑衣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猛兽不都吃人,有什么区别吗?我就赌他,输了我全赔,赢了我全拿,没有异议吧。”
众人觉得他甚是奇怪,没再搭理他,好奇的看着擂台上的场面。
牛虎兽一上来便兴奋地发出嗥叫声,红色的眼睛放出危险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人一口吞下。
江远棋控制着害怕的情绪,将腰间,手腕上,脚腕上绑着的铃铛再次勒紧了些。
牛虎兽最是怕这些刺耳的响声,这种响声在它看来像是一种警告与威胁。
牛虎兽没了铁笼的束缚,江远棋成了它眼中的食物,它发出恶狠狠的嗥叫声。
江远棋挥动着手上的铃铛,牛虎兽眼中闪过惧怕,不敢靠近他。
江远棋掏出匕首防卫它,正当他飞身要刺它脑门的时候,牛虎兽一个甩头将他甩出一丈远。
顿时,全身骨头松动,随即一口鲜血喷出。
牛虎兽恼怒朝他走来,一口咬住他的腰间。
“江远棋~”
十斤带着哭意呼喊道。
上一次亲眼看着云姑被剑刺穿心口,这一次又亲眼看着江远棋被牛虎兽咬住,生死未卜。
顾牵机,祁温,易茵茵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而看客们的眼里全是兴奋。
如此激烈的场面,真没白来。
江远棋身体横在牛虎兽的牙口间,身上的铃铛甚是响亮。
手拿匕首朝着它的身子狠狠一刀,鲜血溅在他的脸上。
牛虎兽感到一阵疼痛,又伴随着刺耳的声响,实在难忍,狠狠地将江远棋甩了出去。
匕首被甩出擂台,深深的牙印显露在江远棋腰间,刺眼的血不停的冒着,浸湿了青绿色的衣衫。
嘴里的血不停渗出,他全身已无力气。
大概是要死了吧,可他没想到他如此废。
好歹再坚持两轮,不至于被传出去的时候丢尽脸面。
十斤嚎啕大哭。
“不斗了,快停下来,停下来。”
除了他们,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精彩的斗兽中,没有人理她。
那人群中的黑衣人眼中倒是有几分忧色。
或许是怕自己输吧,毕竟他赌的是江远棋赢。
易茵茵不忍心再看下去,紧紧抱着十斤。
一向稳重地顾牵机第一次慌了神,着急喊道:“远棋。”
祁温求着那管事的。
“我们不斗了,你赶紧让那猛兽停下来。”
管事的冷漠道:“斗兽场的规矩,赌注一下,便无回头,是生是死,皆看他的造化。”
祁温对此规则很是气愤。
大声呼喊着:“江小爷,快站起来,你不能倒下,你快站起来。”
雅座间,莫野寻玩弄着柳默的发丝,一脸失望道:“如此不禁打,没意思。”
柳默倒是在他怀里开心得很。
“他就一废物,你指望他什么呢。”
祁温的呼喊似乎给了江远棋力量,他奋力欲起身,但奈何腰间的疼痛过于强烈,牵制着全身上下。
他咬牙艰难坐起身来,自言自语道:“爹,我又要让您失望了。”
江远棋虚弱望向前方,只见牛虎兽再次凶猛朝他走来,整个斗兽场放佛都在震动。
他可不想被咬掉头颅那么惨烈。
倒在地上,牛虎兽再次咬住他的腰,好在这次是另一边。
这下,两边腰的咬痕皆对齐了。
他疼的大叫一声,手脚不断挥动,牛虎兽本可以咬断他的腰,奈何他疯狂晃动铃铛,又是将他重重的甩出去。
这一次,牛虎兽彻底被铃铛声扰的眩晕,坐到离江远棋一丈远的位置,不停的发出难受的嗥叫,不敢轻易再碰江远棋。
看客们纷纷惊讶于江远棋的能耐,没有任何武功,居然能让牛虎兽害怕到不敢接近他,也是有点东西的。
只可惜有再多办法,也敌不过牛虎兽。
看客们看着一动不动的江远棋,虽是高兴自己赢了赌局,但也可惜了这少年就这样死了。
江远棋躺在地上半眯着眼,望着这虚幻昏黄的灯光。
身上一阵阵抽痛,让他无法呼吸,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周身的嘈杂声,呼喊声,皆渐渐的消失,他很想再坚持下去,只是他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好痛好痛,也好累。
爹,对不起,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您一定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牵机,温狗,易茵茵,对不起,我要食言了,不能再和你们一起闯荡江湖了。
樊小二,对不起,小爷输了,但小爷不后悔,若是能在地府遇到你,小爷再和你唠唠我是怎么死的,你一定会很崇拜我的,对吧。
还有十斤,别总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算了,你也听不到了。
微弱的心跳声仿佛是最后的挣扎,惨白的脸上带着牛虎兽的血是他拼搏的荣耀。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没有了意识。
任由十斤他们怎么呼喊,他的身体再也没有了回应。
四周漆黑一片,放佛身在一片混沌当中。
江远棋躺在漆黑的地上,侧着头喘着气,嘴里一直嘟囔着“不能死,不能死,我还不想死”。
半睁着眼看到有个白点朝他飘过来,他拖着疼痛的身子坐起身。
低头看见自己布满血的双手,又看看腰间对称的牙印,那血已经凝固,可他却没有疼痛感,只感觉全身上下无比的累。
黑白双煞在他面前停住,他以为是来带他走的,他欣然接受自己的命运,疲惫的站起身来。
只见黑白双煞略过他,往前飘去。
江远棋愕然,回头,樊小二出现在黑暗之中,双煞押着樊小二又从他身旁飘过,他大吼一声。
“樊小二。”
樊小二回过头,释然笑道:“江小爷,谢谢你,快回去,别回头。”
黑白双煞不让他停留,强拽着他往前飘走。
江远棋不明所以,拖着疲劳的身子在后面边追边问道:“你们要带他去哪?”
追着追着便不见了身影,反而突然冒出江柏。
江远棋又迷糊又害怕,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斗兽死了吗?
他现在在哪,周遭全是一片漆黑,一眼望不到头。
而他爹又怎么会在此。
“远棋,饿了吧,回家吃饭了。”
江柏温柔的对他笑着。
“爹,我饿了,我好累,好难受,我想您了,想喝杏花酒了。”
飞扑到江柏的怀里。
“男孩子,这般矫情。”
江柏狠心一把将他从怀里推开。
江远棋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带着哭腔问道:“爹,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也觉得我是个废物?别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而我,什么都不会,您很失望吧。”
刚说完,江柏便消失不见。
江远棋四处找寻着。
“爹,爹。”
顿了顿,这肯定都是幻觉,他早已经死了。
不过这地府也太黑了,他怎么都找不到一丝的光亮。
他满身大汗,曲腿抱紧自己,全身颤抖着,嘀咕道:“小爷都死了,还要这么折腾小爷,阎王爷,你...没良心。”
阎王爷连打几个喷嚏都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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