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珩死死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双手紧攥成拳,怒火中烧。
轻尘这么完美,怎么能喜欢女人呢?
而且他们有婚约的,轻尘怎么能弃他们的婚约于不顾呢?
不可以,他不能接受!轻尘是他的!
他刚想上前,被人抓住肩膀,他警惕回头,眯了眯眼。
破庙里,白之珩和周诗语相对而坐,面前架起了火,柴火燃烧撩起阵阵白烟。
“我和周姑娘不甚熟悉,不知周姑娘此举何意?”
周诗语添了把柴,盯着烧得更旺了的火,缓声道:“我知道你喜欢轻尘,也知道你恨不得手刃魔教妖女,我也是,我们何不合作呢?”
白之珩抿唇:“怎么合作?”
周诗语凑到白之珩耳边耳语几句,白之珩看向周诗语的眼神都变了,他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合作愉快。”
沈轻尘和郁辞在云和镇的客栈住了好长一段时日,想着等开春雪融化了再北上。
郁辞对沈轻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食髓知味,每晚都想要她、想和她肌肤相亲、想她受不了咬她的肩膀……
沈轻尘撑起胳膊,不知哪来这么多精力也不睡觉,就那么一脸餍足地看着郁辞,时不时亲她一口、用指腹刮她的脸、用头发撩她……郁辞被她闹到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没过一会儿又被她吵醒。
郁辞现在身体发软,一动不想动,她抓住沈轻尘作乱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沈轻尘,你让我睡觉,不然再也不理你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含着一抹温柔,根本没有威慑力。
沈轻尘手摸着她裸露滑腻的肩头,稍稍低头,含着她的唇瓣,浅笑低语:“忆儿,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郁辞:“……不要了。”她伸手去推沈轻尘,却被抓住双手举过头顶。
……
天光大亮,沈轻尘终于舍得放过郁辞了,倒不是不想要了,是她顾忌客栈人多眼杂人来人往的,隔音怕是也不好,她不想郁辞床上娇软的声音被听了去。
沈轻尘想,或许她应该直接租个小院子的,这样白日也不怕被人听到……
沈轻尘有些饿了,忆儿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她决定先下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她轻手轻脚从床上起身,穿戴整齐,开门出去了。
沈轻尘刚下楼梯,迎面撞上一个人,她抬眸看去,眼睛一亮。
“小哭包!”沈轻尘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周诗语也故作惊讶道:“师父派我进镇采买些东西,轻尘,没想到你也在。”
两人寻了空位坐下,小二很快上了一壶热茶,沈轻尘给她斟茶,将茶杯推到周诗语面前,笑道:“外面是不是很冷?喝口热茶暖暖身体。”
周诗语捧起茶杯,指腹摩挲着杯沿,热气袅袅,手心传来暖意,她的心却还是一片冰凉。
“轻尘,其实师父也来了,武林盟一战,师父身体大不如前了,她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清玄师姐,彻底退了下来。师父在上清观时常念叨着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师父她老人家?”
沈轻尘没有怀疑,忙问:“太玄道长现在何处?”
“就在郊外一所废弃的道观,我们只是途径这里,等雪没那么大了就走了。”
沈轻尘看了眼二楼方向,凝眉思索片刻,忆儿和上清观的仇恨太深了,若她们遇上,怕是还会打起来。
忆儿应该不会那么早醒,自己去一趟再马上回来,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她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周诗语扬唇,放下茶杯,茶已经凉了。
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卷起片片雪花,如同万千白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客栈外,一条被雪覆盖的小径蜿蜓伸向郊外,显得格外寂静。
沈轻尘手持一柄油纸伞,伞面虽大,却也难以完全抵挡这漫天飞舞的大雪。
周诗语侧目看着沈轻尘,嗓音温柔:“轻尘,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下着雪。”她的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深情,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沈轻尘微微侧头,迎上她的目光,心底淌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见周诗语肩头落了雪花,便将伞朝她那边轻轻倾斜,自己半边身子却暴露在风雪之中,浑然不觉。
她笑:“我记得,当时你都快冻坏了。”
周诗语心中五味杂陈,她望着沈轻尘那关切的模样,心中既有温暖也有苦涩。
沈轻尘,既然你喜欢女人,为何不能是我呢?周诗语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既然无法得到她的心,那得到她的人也是好的,至少这样她会永远记住自己,哪怕是以一种卑鄙的方式。
她们越走越远,出了镇,人慢慢变少了,直到只剩她们两人。
周诗语脚步不稳,滑倒在地,沈轻尘眼疾手快扶住她,就在这时,周诗语趁沈轻尘不注意,从袖中取出一枚细小的银针,手指微动,银针在风雪中几乎难以察觉。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而冷厉,她手绕到沈轻尘后面,将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了她的颈后。
沈轻尘只感觉到微乎其微的刺痛,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周诗语连忙伸手扶住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满足。
“轻尘,对不起,这是我唯一拥有你的办法。”她轻声低语,随即用力将沈轻尘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沿着小径缓缓前行。
风雪依日肆虐,仿佛要将这一切都吞噬。
按照计划,周诗语骗走沈轻尘,而白之珩去杀郁辞,白之珩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傻子。
郁辞习惯了和沈轻尘相拥而眠,所以在她离开后不久便醒了。
她慵懒地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脖子、肩膀和锁骨处补满点点红印,尽显暧昧。
郁辞刚穿好衣裳,门口传来动静,她含着笑的眉眼瞬间顿住,霎时变得凌厉。
这个脚步声,不是沈轻尘的,此人带着杀气而来,定然是来索命的。
下一秒,房门被猛地踹开,白之珩拿着刀,猛地刺向凌乱的床铺。
郁辞忽的出现在他身后,一掌打在了白之珩后背,白之珩反应过来,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他猛地转身,大刀划破空气,直取郁辞要害,郁辞身形一侧,轻易避开了这一击。
郁辞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凌厉,将他的刀拍偏。
白之珩继续扑上去,迎面而上,郁辞运气于掌,凌厉的掌风直逼白之珩。
白之珩被一掌击中胸口,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大刀也脱手而出,“噗”,他喷出一口鲜血。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掌柜和店小二,而沈轻尘却并未出现,郁辞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脚尖轻点地面,稳稳落在白之珩身旁,目光如炬,审视着白之珩。
“说,轻尘去哪里了?”
白之珩从地上爬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挑衅:“郁辞,轻尘如此干净的一个人,我绝不允许你玷污她!别以为我会告诉你!”
郁辞拧眉,轻尘没有出现,果然是因为他!
她语气冰冷,全身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我再问一次,沈轻尘到底被你弄去哪里了?若不是看在沈轻尘和白之斐的面子上,你早就死了!”
白之珩倔强地昂着头,不愿示弱,冷笑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你死心吧!”
郁辞双手紧握成拳,欲转身离开,白之珩却不要命地又反扑上来,杀意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郁辞倾身往后躲,脚尖踢开白之珩手上的刀,双脚快速回旋踢在白之珩胸前,白之珩接连后退,最后一脚踢在了他头上,白之珩头猛地一震,撞在了顶梁柱子上,晕死过去。
郁辞收腿,稳稳落在地上,门外围观的人四散,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郁辞缓步走向掌柜,启唇:“今日可有见到沈姑娘?”
郁辞和沈轻尘在这家客栈住了半个月,掌柜的自然是知道她们的,掌柜战战兢兢道:“今早沈姑娘和一位穿着道袍的姑娘在一起喝茶,隐隐约约听到她们说起道观,没过多久沈姑娘就和那位姑娘一起出门了。”
道袍姑娘,郁辞眯了眯眼,很快就想到一个人,周诗语。
“这镇上哪里有道观?”
掌柜答:“这镇上没有道观,倒是郊外有一处废弃的道观。”
郁辞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柜,长腿一迈很快出了门。
郊外破败的道观。
沈轻尘双眼合着瘫坐在地上,双手被笨重的铁链锁了起来,锁的另一端是厚重的铁观音。周诗语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爱恋。
周诗语指腹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鼻尖、嫣红的唇瓣……她轻轻在沈轻尘光洁微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沈轻尘的手腕被铁链勒得泛红,周诗语指尖轻点沈轻尘的手背,把弄着沈轻尘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煞是好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捧起沈轻尘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入沈轻尘掌心,假装她在抚摸自己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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