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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爸只有五岁

他这话听在江怀听耳朵里有点幽怨的意味。

江怀听没再回话。

他其实还想说晚上不需要人照顾,但谈方砚肯定有话堵他。

他现在脑子有病,就是有八张嘴都说不过那个机关枪,于是选择闭嘴。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江怀听突然想起来他今天下午还有课。

到医院醒了之后就一直做检查,头上还晕乎乎的,没顾上安排学校的事。

失联了一天,他的手机肯定早就炸了。

江怀听撑着手臂坐起来,左右寻找手机。

谈方砚拦住他乱晃的脑袋,用不属于他的惜字如金的风格问:“找什么?”

“那个,就是,跟别人联系的,”江怀听做着打电话的手势,在耳边晃了晃,“这个。”

“手机?”

“对。”

谈方砚从床头柜里找到手机递给他。

还好车祸不算严重,手机一点没受伤。

江怀听按亮手机,一连串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14:17]

本科25级学委:江老师,今天的课还上吗,我们已经到教室了

[15:20]

本科25级学委:江老师,我联系了导员,先组织同学们回去了,我们下节还有课,导员说和您协调下次补回来

[14:35]

本科25级辅导员何老师:[对方已挂断]

本科25级辅导员何老师:江老师今天有事吗,孩子们说你没去上课

本科25级辅导员何老师:我安排他们上了会儿自习,如果后面课程需要补的话让孩子们和你协调

[16:05]

研究生大弟子:老大,组会还开吗

[16:43]

研究生大弟子:您没来,我们就互相交流了一下进度,下次汇报给您

[17:11]

教务处崔老师:江老师,我们检查到您今天缺了两节课,按学校规章算是重大教学事故,需要填一下说明材料,麻烦您尽快发给我

教务处崔老师:[教学事故情况说明.docx]

还好今天没什么要紧事,只有学校的课,但这一串消息还是炸的他脑子嗡嗡直响。

挨个看过去之后,点开对话框准备回复。

拇指悬了半晌,点到半路又退回来,江怀听精致的脸上显出焦急的神情,眉头紧蹙起来。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别着急,越这样越不利于恢复。”

谈方砚从他手中抽走手机,挨个给了极简的回复,不是“嗯”“行”,就是“好的”,跟他和员工交流时一个调性,却跟他和江怀听说话时完全不同。

回完消息把手机扔在一边,谈方砚按着江怀听躺下:“早点睡,都脑震荡了就让它歇歇,别想那么多了。”

确实得歇歇,从醒来就昏昏沉沉到现在,但也睡不着,只能闭着眼放松休息。

现在只是听着谈方砚的声音,他耳边竟也静了下来,闭着眼只剩下两个人的气息,谈方砚的呼吸声比自己的还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怀听的呼吸很快规律起来,安心地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谈方砚大概又去找了医生,因为第二天醒的时候,谈方砚就说要转院,已经安排好了,吃完早饭就走。

神经科学研究院第一附属医院是相关疾病的顶尖医院,他们之前和一附院有合作,脑机接口的很多数据和志愿者都是他们提供的。

江怀听这个也是神经内科的问题,所以直接联系了他们的科室主任转了过去。

到那刚刚安顿好,张青桥正好带着科室在查房,谈方砚给他看了在之前医院的报告:“这是那边的测试报告,这种行为测试应该不存在误诊,主要是请您看一下治疗方案。”

张青桥和他们共事的时间不短,在和医院合作之前就是医学顾问,突然听说江怀听出了这个状况不禁有些唏嘘,一个致力于为失语患者找回声音的人,自己却失去了准确表达的能力。

张主任惋惜地开口:“测试报告确实没什么问题,核磁这种检查也不会出错,但是命名性失语这个东西应该不能算是医学可以治疗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帮他尽快恢复脑内的这些出血,语言表达的问题需要靠康复训练,就像小朋友一样重新建立起那些基础概念。”

“有些症状也会随着出血的吸收自行恢复,但几率很小,因为这些症状大部分都是因为器质性的受损而导致的。”

和江怀听料想的一样,再高的水平也解决不了器质性的损伤,但谈方砚还是坚持在这里住院,起码就算是创伤护理也要专业一些。

江怀听没想到的是,谈方砚这些天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虽然他也走不了寸步。

那天还说后面有的忙,回来之后他却一次也没去过公司,问就是有刘昶呢。

合着公司是刘昶一个人的。

江怀听说换刘昶来医院,他就说刘昶照顾的没他熟练,不如留在公司做贡献,他自己在医院也能远程添砖加瓦,很有以前和他胡搅蛮缠的风范。

就这么在医院住了几天,淤血恢复的差不多,失语要康复训练,骨折的小腿要伤筋动骨一百天,住在医院也没什么用了,张青桥就安排了他们出院。

————

出院这天,是刘昶开车带着陈思和一起来接的他们。

这孩子连着几天没见到二爸,吵着要找他,只是江怀听的情况不太适合跟更多人交流,谈方砚就让刘昶拦着他,在家孤独等待了好些天。

好不容易等到二爸出院,陈思和哄着刘昶叔叔带他来接二爸回家。

没有人能抵得住人类幼崽的撒娇,于是谈方砚推着江怀听出来的时候,得到了陈思和小朋友的一个熊抱。

江怀听脑子坏了,但没失忆,当然还认得这个人。

这是他俩两年前收养的孩子,出院前谈方砚还专门交代他,先别让孩子知道他们分开的事。

“我们在他刚懂事的时候就从福利院带回来,这两年好不容易磨合出感情,现在告诉他有一个爸不要他了……”

“没说不要,又没不让你见他。”

“对他来说有区别吗?”

“……”

“总之先别告诉他,反正我也得在家照顾你。”

江怀听看着眼前亲切熟悉的面孔,一头棕色小卷毛柔软的很,黑亮的眼睛带着期待盯向他,似一阵微风拂过心底平静的湖面,看得江怀听哈特软软。

“二爸,我好想你啊~”

陈思和爬到江怀听没受伤的那条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去来回蹭着撒娇。

江怀听想回应他,开口却不知道他叫什么,求助地抬头看向谈方砚。

“陈思和。”

“思,和。”

两个字音蹦豆子般一个一个被吐出来。

嘴巴,也或许是某根脑神经,对这两个字颇为陌生。

江怀听只好抚上思和的头顶,顺着毛安慰他。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柔情蜜意阖家欢乐的画面,任劳任怨了一周的刘昶受到一万点暴击,开始含泪吐槽。

“陈思和,在家你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说什么了?”陈思和忽闪着大眼睛,用他天真的童声问。

“你说你只跟我撒娇。”

“我说你就信啊。”

“哎——你这小屁孩……”

谈方砚选择性忽视怨种基友的幼稚行为,直接转移话题:“走吧,先回家。”

然后推着轮椅上两个亲爱的走了。

“我白给你们家当保姆了!”刘昶在后面独自破防,“给钱!”

陈思和连续一周没见过两个爸爸,都是刘昶照顾的。

五岁的小孩子最是粘人,一路上缠着他们两个问东问西,叽里呱啦地说着这一周的事。

江怀听想回应他,张嘴还是说不了,所以一直都是谈方砚在回答。

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在幼儿园,以及和刘昶叔叔、杉杉姐姐发生的事讲了个遍,直到回到家,陈思和终于发现了不对。

“二爸为什么不说话?”

等刘昶把车停稳,谈方砚先一步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轮椅,到江怀听这边扶他。

“先别碰你二爸,自己下车,乖。”

江怀听骨折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左小腿被变形的车头压到,一点轻微挫伤,打了石膏,他自己也觉得坐轮椅未免太大费周章。

但谈方砚很顺手就把他从病床拉到了轮椅上,江怀听又无力和他争辩,只能由着他。

陈思和听话地跟在他们旁边,乖乖牵着江怀听的手,在进家门时还贴心地帮忙清理门口的杂物。

把江怀听在沙发上安顿好,谈方砚才喊了陈思和过去给他解释。

“那二爸是不是退化到只有五岁了?二爸和我一样大了。”

江怀听:“……”

刘昶:“这么理解,也没错。”

“那医生怎么说?”刘昶和谈方砚一起做项目,对大脑也算有点浅薄的经验,开始大胆猜测,“按理说,认知没问题,只是表达存在障碍,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小朋友一样重新学习?”

谈方砚:“差不多,医生把这个叫强化训练。”

“咱们怀怀这如履薄冰的一生啊——好不容易混上教授了,又要和小朋友一样从头再来,”刘昶抱起陈思和在他小脸上蹂躏,“是不是呀,思和小朋友~”

“二爸要和我一起上幼儿园吗?”

“你问问他要不要和思和一起去幼儿园呀。”

刘昶绑架着手里的小团子揉圆搓扁,势必要把这小坏蛋骗他的仇给报回来,陈思和扑腾着小手向江怀听求救。

“就你这小短手小短脚的,还敢欺负你叔叔我……”

“叮咚——”

门铃响声突然盖住刘昶的幼稚发言,江怀听看了谈方砚一眼,今天没叫谁来吧。

刘昶锁着陈思和抽空解释:“是杉杉,她说怀怀出院要给他做顿大餐来着,应该是买菜回来了。”

“是杉杉姐姐,坏叔叔放开我,一会儿让杉杉姐姐制裁你。”

“嘿——你这小家伙,哪学来的制裁这个词。”

谈方砚去开了门,接过巴杉杉提过来的满满两兜菜。

她刚下班回来,还穿着谈商务的职业装,下班来的路上顺道买的菜,进门都没顾上换鞋,踩着细高跟就直往江怀听的方向扑。

“哎呀,我们的宝贝怀,还记得我是谁吗?”

之前刘昶和她说江怀听撞坏了脑袋,这会儿大概把他当个智障慰问。

江怀听在陈思和嘴里听过好几遍这个名字了,从她进门的时候就知道是她,于是慢悠悠开口:“记得。”

“别光记得呀,我叫……?”

“……”

这名字估计喜欢坐滑梯,刚从耳边进来转眼就从光滑的大脑溜走。

江怀听再次沉默。

“巴——”

“山楚水凄凉地。”

一旁刘昶还在和小朋友较劲,听见这句突然应激喊道:“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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