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张缤羞得说不出话,萧衡也不再逗她,将人抱上了床,又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处。
萧衡原也没想到张缤是位性子活泼又好玩的,连闺房之乐都笑声连连。回想当初还觉得是委屈了自己,如今当真窃喜,觉得应是自己捡了好大的便宜。
若是眼下穆枭反悔,要再请旨将张缤娶了去,他说什么都是不让的。
二人翻云覆雨至天明,累得张缤晨间起身都有些酸腰,朝着床上的萧衡怨道:“侯爷别总是晚上勤奋,白日也该忙点活才好!”
“白日忙活?”萧衡探了半个身子,拉住张缤,将人环抱,逗道:“你若是此意,我倒不介意。”
边说还边朝着她的脖颈连上亲吻,轻咬着她的耳朵,手也不老实地拉扯她的衣结。
“别闹!”张缤痒得软了身子,却挣扎不开,一手捂住萧衡的嘴巴,笑着打他,“我要去将军府找苏小妹,侯爷若是无事忙,不如一起。”
萧衡故意耍笑道:“也是,若我不陪你,外头人该误会这侯爵夫人怕不是后悔了,成天往将军府跑,怕不是想跟将军夫人换个身份?”
“你还说!”张缤娇嗔地朝着萧衡哐哐两拳。
萧衡倒对她这模样很是受用,一把又将人拉回床上亲了又亲,挠着她痒痒肉,听着她咯咯笑,纵情地吻遍她。
张缤也不是个呆傻的,萧衡对她如此痴缠,她又岂会冷场,自是以热情回应,不叫他误会她真后悔嫁给他。
待二人整装待发到穆府时,已午后过半,见穆府进出的下人不少,前厅之中,一群工匠围着苏雅,正讨论什么。
“来晚了吧!”萧衡在张缤耳边轻声怪道,反招来一手捏脸。
张缤努嘴怨道:“怪谁耽误!”
苏雅抬头,见萧衡陪着张缤来了,把手中的图纸交给苏望,抽身而出,打心底地欣慰道:“今日是两人一起来的。”
萧衡环视一圈,问道:“你打算如何弄呢?”
苏雅无奈说道:“这打理府宅还好说,无非就是日日夜夜的事项,滚车轱辘地做。只是这修建宅院,跟教学生似的,根基好的,自是能修建成各种宫殿仙庭,这根基差的,不过略修理得平整些罢了。”
萧衡点头应着,亦是语气无奈,嘲道:“也是,这穆府吧,看着就一般,这楼阁建的也一般,就连这宅中花草,更没什么像样的,可不是这书塾中的垫底生吗。”
张缤抬手拱了拱萧衡,睨眼怪他,转回头笑对苏雅,“他是个甩手掌柜,惯会说风凉话。你别灰心,需要人手帮忙的时候,就来寻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苏雅会心一笑,这才打量起张缤一身素装,连拆环配饰,不过一玉簪而已,好奇问道:“嫂嫂今日可是要去上香祈福?为何打扮得如此素净?不过却也显得姿色难掩。”
张缤有些难为情地歪了歪脑袋,摸着头上的玉簪。这是妆发时,萧衡为她选的,说是“一枝足矣”。
“你别动,好看的。”萧衡一把将张缤的手轻轻摆走,不让她碰他的得意之作。
张缤讪讪道:“好看什么呀!哪有正头娘子出门如此寡淡的,平白让人误会是侯府不济。”
苏雅瞧着二人这黏黏腻腻的样子,有些看不下眼,忙笑着想打发走,“就挑今日,让兄长带着嫂嫂去买些好货!”
张缤挽起苏雅小臂,挤挤眼笑道:“我瞧你也忙了大半日了,听说穆将军外出办公,不如这会陪我一起,晚些再回侯府用膳?总好过你一人独处。”
苏雅见张缤盛情难却,将府中诸事安排稳妥后,便随他们同道而去,逛遍了京中首饰贵铺,又挑了数匹绫罗绸缎。
三人挥金如土之事不到半日就传遍京中内外,更是在不少商铺中遇到进货走商的外地客人,目睹了京中侯爷领着两位夫人挥霍无度。
而后苏雅又被这对夫妇拉着宴饮,更以一人无趣为由硬生生地将她扣在了侯府留宿。
晚间,萧衡畅饮无数,喝得有些神鬼不知,更起了小孩的心性,环住了张缤,俯身贴着她脑袋撒娇。嘴里哼哼唧唧地不停喊着:“夫人,我的好夫人呐!”
张缤烦不胜烦,臊得不行,厉声道:“别吵了,苏小妹也在府里呢!让人听着笑话你!”
颖儿赶忙从后厨端来刚做好的醒酒汤,萧衡却耍横,满嘴小儿淘气道:“夫人喂我,你不喂我不喝!”
张缤唰地一下脸红耳热,更是被萧衡如八爪鱼般抱紧怀里,硬生生地贴弯了腰肢。
一众下人面对此情此景纷纷笑得合不拢嘴。
张缤使了浑身解数才挣开萧衡,一双杏眼配上了竖眉,又媚又飒。
萧衡见她一手叉腰,一手端着醒酒汤,站在面前,一脸不喝不准走的模样当真爱极了。
萧衡一挑眉,单手一碗咕咚咽下,随手往后头一扔,把好好的瓷碗就这么砸了一地响,吓坏了人。
张缤晃过神,正要骂人,就被横抱而起。
身边大小婆子婢女突然叫起声来,“侯爷快放下夫人!仔细摔着!”
萧衡站在好一会,吹了些风,脑子就清醒了些,又喝下这醒酒汤,再清晰了三分,引得他心中更加迫不及待。
张缤急得捶着萧衡的肩膀,骂道:“你这憨货!酒鬼!欺负人!窝里横!”
萧衡故意颠了颠张缤,吓得她尖叫一声,霎时闭了嘴,死死勾住他的脖颈。他瞧着有趣,嘴唇划过她的鼻尖,逗道:“你又欠收拾了。”
张缤羞得藏起了脸,被抱进了屋子,不许人伺候。
萧衡毫不顾忌地弄乱了张缤的衣衫头发,将人按在床上,摸着她的脸蛋,细细地瞧着,真情流露:“原以为你会是个麻烦的,竟没想如此合我心意。”
张缤勾着萧衡的脖子,主动献吻,轻轻地笑问:“若我不合你心意,你又会如何?”
萧衡俯下身,一面蜻蜓点水地亲着张缤脸蛋,一面眯着眼思考着,断断续续地说着:“那我便强求,”说着便扯开了她的衣裳,下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肩上、锁骨上,“让你合我心意。”
张缤迷离半醉,被吻得痒痒的,嬉笑地抖着身子,弯着眼睛,捏着萧衡的鼻子,笑道:“那你可真够混蛋的!”
萧衡勾唇一笑,此刻美人在怀,暖香围绕,又怎能克制得住。二人相看便合眼拥吻不止,笑笑闹闹。
苏雅被安排在了西厢房,听到了起初的吵闹声,笑着与梨云柳曲偷偷说道:“苏望与我讲过,阿衡兄长起初还不乐意娶嫂嫂,在爷爷灵位前抱怨了许久。”
柳曲为苏雅卸钗梳发,嬉笑道:“我瞧着侯爷和张夫人如糖似蜜的,没有一点儿不乐意!”
梨云端来了洗脸水,喜忧参半,问着苏雅意思:“夫人明日还是回府宿着吧,将军不在府,我们不好不在的。就怕外头人嚼舌根,说咱们苏府的人不安分。”
柳曲撅着嘴,却觉得侯府待着比穆府舒坦,忿忿道:“侯爷和张夫人热情好客,亲自上门请我们来的。我们若辞了萧侯,旁人也会说我们自命清高。”
苏雅沉思一会,借着镜子看着她俩,回想待在穆府的短短日子,身边几个丫头隔三差五便诚惶诚恐的,没什么安生时候,倒是今晚各个都放松下来。
苏雅定了主意,转过身,对她们笑道:“穆府如今在修缮,进进出出不少闲杂人等,于我们几个也不方便。咱们就白日在穆府安排,让工匠们日夜兼程赶工,什么时候修整完全,咱们再回去。”
柳曲合掌欢呼,得意地看着梨云。
但梨云的担忧不无道理,白日萧衡三人一掷千金连带着将军夫人暂住侯府两事,已陆续传至京外,成为一茶余饭后的笑谈。
穆枭此刻正在京郊临城行换营安排,偶然听送货郎绘声绘色讲述着这盛京的逍遥侯爷如何带着两位美娇娘奢靡之事时,眉头都竖了起来。
铁面见将军情绪有异,直接将这送货的扣下,压至面前。
送货郎颤抖着四肢,跪在兵大爷面前,止不住地磕头,求饶道:“官爷饶命!小的不知何错恼了大爷们!”
铁面拔刀恐吓道:“适才你说的是什么事!什么侯爷!又带着谁!统统交代清楚!”
送货郎磕磕巴巴,一股脑地说着:“就是京中的侯爷!萧侯爷!带着自家夫人,还有一位,将军,将军夫人!带着两个夫人日日花钱如流水,每日都在饮酒寻欢!说是将军府的牌匾快改了姓氏,连这将军夫人也要改嫁了!”
穆枭一手捏碎了端握着茶碗,黑着脸,阴笑着说道:“很好。”
穆枭一走便是半旬,如今这穆府修葺完了,还不见身影。苏雅今日带着梨云铁心在园中游走,让他们记录还需添补的东西。
铁心看着焕然一新的将军府惊叹不已,夸赞了好久,“夫人蕙质兰心,别出心裁,这将军府确实好看多了!”
梨云试探问了一句:“铁心护卫可知将军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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