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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次日是二夫人王氏的生辰,镇国公府来了许多王氏的娘家人。

王氏很是春风得意,花蝴蝶似的转来转去。

王氏的娘家已是有些败落了,相较之下,嫁入镇国公府的王氏境遇是最好的了,在镇国公夫人面前她虽要低一头,可是在她的娘家人面前,她是被刻意奉承的姑太太。

王氏得意非凡,走路都有些飘飘然。

按礼节,府里的晚辈都应该向王氏祝贺,陈灵珠便做了两样针线,觑着二夫人回到内院的空档,给二夫人祝贺。

“祝二婶福寿康宁,春秋不老!”

二夫人让丫鬟接过陈灵珠的针线,笑着打量她。

这个大房的媳妇,远山眉杏仁眼,相貌确实不俗,可除了相貌这一样,其他的,可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是陈家的女儿便罢了,如今又被发现还是替其姊嫁过来的,是个假货。这还是其次,听说她嫁过来这些日子,先是与李济闹脾气,然后又一天到晚过家家似的与下人看病,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赵氏将这么个儿媳妇迎进门,只好给自己添堵罢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赵氏活该,谁让她以前挑三拣四的。初初得知大房媳妇是假的时,她是一时没转过弯来,才会去找赵氏说那些话,后来想想,大房从此鸡飞狗跳才好呢,她乐得看戏。

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儿媳温月如,得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儿媳虽说有种种不如意之处,但比其大房这个媳妇来,好的却又不是一星半点了,至少她听话孝顺,指东不会往西,更重要的是,这个媳妇是她亲手挑的。

她难得和颜悦色地向温月如招了招手:“月如,来。”

温月如颇有些受宠若惊,婆母平时对她不是责骂,便是冷眼,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忐忑地走到二夫人身前,二夫人拉着她笑着道:“你无事时跟济儿媳妇一起说说话,我看她也怪闷的,你大伯母事忙,也顾不上她。”

二夫人说这个话,意在挑拨离间,因她知道,镇国公夫人因为敬茶闹的那一场,还有替嫁的缘故,对陈灵珠心里多少有些芥蒂,这些日子,连陈灵珠的请安都免了。哼,还不是因为不想看见这个媳妇,嫌她碍眼。

陈灵珠多少察觉出二夫人的意图,心想,如果二婶娘想挑拨离间,恐怕她要失望了。

她的婆母心里或许有些芥蒂,但并没有为难她,她又何必多生事端?有这时间,多玩乐一阵,或者多看两本医书岂不是更好?

她笑道:“谢二婶体恤,不过侄媳也有些事要忙,并不觉得闷。当然了,大嫂愿意与我说话,我求之不得。”

说着,她走到温月如身边,笑着与她说话。

二夫人暗暗撇了撇嘴,她刚才说那话,只是想刺激陈灵珠,让她对国公夫人不满,可不是真的想让她的媳妇陪陈灵珠说话。大房这个媳妇浑身是毛病,可别将她听话的媳妇带坏了。

这时,二夫人的丫鬟拿了一张弓进来。

“夫人,是这张吗?”

“你们也过来看看。”二夫人连忙招手,将温月如拉到陈灵珠的另一边。

陈灵珠压根不懂弓箭,但二夫人让她看,便也看了一眼。

二夫人笑道:“今日我娘家人说到二爷,我侄儿说,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他姑父一样弓马娴熟,我说功夫要从小练起,二爷他们不知流了多少汗,拉坏了多少弓,跑坏了多少马呢,我侄儿便说,想看一看姑父拉过的弓,恰好府里还留着好几张二爷以前用过的旧弓,我便去取了一张送给他,权当鼓励这孩子了。”

陈灵珠礼貌地点头,哦了一声。

二夫人将弓递到陈灵珠面前,笑道:“这一张,听说是陛下还未登基时用过的呢,二爷跟着先帝和陛下去打猎,二爷一箭双雕,陛下看了高兴,就把自己用的弓赏给他了。”

她笑,“那时候陛下还小呢,不知道自己的弓根本就不合二爷用,二爷拿回来放到至今,后面又赏了好几张,放着也是放着,如今给我侄儿用却是正好。”

“我那侄儿,也是个勤奋好学的,跟我一向亲近,我也疼他,这弓送给他,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王氏说着,难免有些得意。她的丈夫李融,也是文武兼备,然而如今的人说起镇国公府,却只会想到镇国公李跃和世子李济,极少有人提到李融,王氏为自己的丈夫不平。

她这么说,是想告诉陈灵珠,她的丈夫不但有一箭双雕的能力,还很得先帝和当今赏识,得到了很多赏赐。她要送给侄儿的这把弓,不过是区区其中之一罢了。

她想让陈灵珠别以为自己丈夫是世子就小瞧了二爷,更别小瞧了他们二房。

然而陈灵珠听了,面上并没有如她所愿露出敬佩之色,反而有些迟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二婶,既是陛下的赐物,转赠他人恐怕不妥。”

二夫人送人陛下用过的弓,若是被人知道了,扣一个“僭越”的罪名,那就麻烦了。

陈灵珠如今自己也算是镇国公府的人了,镇国公府得了这么个罪名,对她一点好处没有。

虽说陛下如今信重镇国公府,但帝王心思难测,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王氏或许想得到,或许想不到,但她提醒一下,也是她身为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的责任。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就会得罪这位二婶了。

果然,二夫人脸色一变,不高兴道:“有何不妥?这虽是陛下的旧物,却不是宫中出来的,那时候陛下还在潜邸呢。”

她不是想不到“僭越”这一点,只是不以为然罢了。

陛下对镇国公府的恩宠有目共睹,府内御赐之物数不胜数,莫说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赐过这么一把弓,就算记得,这么一件小事,又哪里会计较!

陈灵珠见她不听,再劝道:“二婶,二叔想必还有其他的弓留在府里,令侄既然敬仰二叔,应当也不会介意弓是不是陛下赏赐的,二婶不如——”

“你这媳妇,怎么这么不知礼数!”

王氏圆睁了双眼,怒道:“我送哪一把弓给侄儿,难道还要问过你的意思?”

陈灵珠无奈,“二婶,侄媳不是这个意思。”

“长辈做事,几时轮到一个小辈指指点点?”

“你别以为你的婚是陛下赐的,在这府里就高人一等,我告诉你,你虽是这府里的世子夫人,可我是你丈夫的二婶,是你的长辈!你这样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王氏越说越气不过,她是想看大房笑话的,怎么这个大房媳妇先来气她了呢?

陈灵珠道:“二婶,侄媳是好意提醒。二婶若觉得侄媳说得不对,不妨问一问祖母的意思。”

她并不是要搬出太夫人来压二夫人,可是这种事情,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二夫人气得指着她,话也说不出来。

陈灵珠知道多说无益,福了福身,转身回了梅林上筑。

陈灵珠走后二夫人一口气才出得来,骂道:“我算是知道她父亲为何将她嫁过来了!这样目无尊长的人,爹娘疼爱才怪呢!”

又叫丫鬟将陈灵珠送的礼扔了,“谁稀罕她的破东西!”

再教训自己的儿媳妇:“你可别学她,没大没小,像个什么样子!往后不准与她来往!”

陈灵珠回到梅林上筑,站在庭院中犹豫了片刻,不知该往左回西院还是往右去找李济。

这些日子据她观察,镇国公府大房与二房之间,虽说二夫人与国公夫人时有交锋,但总体来说还算和睦,若她寻李济说这件事,难免有不敬长辈、搬弄是非之嫌。

她一个刚过门的媳妇,按常理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这件事可大可小,若被人拿来做了文章,不仅二爷有麻烦,连镇国公府也会有麻烦。

犹豫了片刻,她做了决定。

她只做自己该做的,其他人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她在搬唇弄舌,她管不了。凡事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下定决心,她踏进了东院。

李济正歪在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余光瞥见她进来后却不说话,颇踌躇的模样,问她:“有事?”

陈灵珠点点头,把二夫人赠侄儿陛下御赐弓箭的事情说了,“世子,我是觉得,镇国公府树大招风,还是小心为妙。”

李济听了,看向她的眼神颇有些意味难辨。

陈灵珠被他看得不自在,问他:“世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觉得我说得不对?我也不是想多事,就是担心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揪着不放,陛下虽然信重镇国公府,但要是……总之,咱们何必给人留这样的把柄?”

“你说得很好,做得也很好。”他微笑着颔首道。

他这么说,可见不是一昧护短的人,陈灵珠道:“世子说的,我也是镇国公府的人,自然要为镇国公府考虑。”

看了陈灵珠一会儿,他竟笑了起来:“你能这么想就好。”

“此事你不必管了,我来处理。”

……

二夫人听闻太夫人有请,冷哼了一声:“必是那没教养的大房媳妇告了状!”

她也不惧,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她那婆母想必也不至于听信了小贱人的谗言,小事化大。

到了松鹤院,她行了礼,问太夫人:“母亲找我可是有事?”

太夫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个次儿媳妇,说起来也是出身大家,不知为何,为人处世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当初她为两个儿子择妻,王氏的名声甚好,比赵氏还更好一些,都说她温柔贤良,淑德懿范。

她最终还是被这名声影响,选她做了次子之妻。

太夫人不是苛刻的人,对待儿媳妇也好,孙媳妇也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也就过去了。

可这二儿媳妇,却一再让她失望。

她与大儿媳妇处处较劲儿,只要不是太过分,太夫人只作不知,毕竟有些攀比之心也不算什么大错。

可是她因为自己的虚荣之心,好高骛远,逼着自己的儿子与李济攀比,最终导致资质尚可,但远不如李济出类拔萃的李海自暴自弃,最终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

太夫人也曾明里暗里、软硬兼施地提醒过她好几次,但忠言逆耳,王氏总以为她在偏心大房。

其实一开始,太夫人是更喜欢王氏的,毕竟王氏嘴甜,能言善辩。而赵氏呢,相比起来就像个闷葫芦。

但日久见人心,二十多年下来,太夫人已足够了解两个儿媳妇。

这个二儿媳妇做事,终究还是差了些。

太夫人本来以为,有些事是不需要明说的。

但这个二儿媳妇糊涂至此,她就不能不开口了。

“老二媳妇,我听说,你刚才给你娘家侄儿送了一把陛下赐给老二的旧弓,可有此事?”

王氏心道果然,笑道:“确有此事,是陛下还未御极之时赏给二爷的,小孩儿用的弓,媳妇见那弓恰好适合娘家侄儿用,便做主送给他了。”

太夫人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原本我也不想扫你的兴。”

王氏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太夫人继续道:“只是,御赐之物非比寻常,你还是找你的娘家侄儿要回来罢。”

王氏道:“母亲,那弓就是小孩儿用的,陛下还是皇子时随手赐给二爷的,媳妇料想这弓定然没有记录在案。”

太夫人:“不管有没有记录,咱们不能被人抓到这个把柄。”

王氏还是不以为然道:“陛下哪儿会计较这个,咱们府里御赐之物多了,总不能每一件陛下都监察去处。”

太夫人看着她,眼中的失望之色掩不住:“你怎知陛下不会计较?就算陛下不计较,其他人呢?你可知多少人盯着镇国公府?”

王氏一噎,太夫人道:“老二媳妇,你也是有了年纪的人了,本来我也不想说你太重,可你总不能比一个小姑娘还看不清。”

“咱们镇国公府看着是鲜花着锦,内里多少波涛暗涌,你可看见了?一个不小心,咱们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未可知。”

“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本来不必我这个老婆子说太多,也应当能看得清。”

王氏低头无言,心中却极不服气。

太夫人叹了口气,知她根本没听进去。

没办法,她强令道:“去拿回来罢,就说只是借他看一看,让你娘家人以后也不要再提此事。”

又补了句:“以后御赐之物都不能送人。”

王氏颇有些忿忿,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让她以后在娘家怎么见人?

不过一张小孩儿的弓罢了,连这么个小主她都做不了,怕不是要被她娘家那些嫂子在背地里笑死。然而对上太夫人那张难得有些严厉的脸,她只好不情不愿道:“是,媳妇知道了。”

出了太夫人的院子,王氏再也忍不住了,抱怨道:“平日里总说自己不偏心,看罢,就这么一件小事,也值得她特特地为她那大房的好孙媳出头!”

她身边的婆子道:“正是呢,不过一张弓罢了,倒这样来落夫人的面子,难道夫人在这府里这么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刚进门的小辈?”

王氏恨道:“说来说去,就是二爷和海儿比不上人家。我就不信,今日若是赵氏做了同样的事情,她能这样来说她!”

又想到陈灵珠,她咬了咬牙,她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以后总有陈灵珠运气低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怪她落井下石!

见儿媳妇温月如站在旁边像个鹌鹑似的也不为她说一句话,二夫人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也多劝着海儿些,海儿上进了,往后咱们婆媳就不用受这种窝囊气了!”

温月如诺诺应是,二夫人见她这个温吞模样,想骂又骂不出来,一股气萦绕在胸口,只能用帕子按着心口,快步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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