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虽说地广人稀,可不缺乏物产,大量矿石,沙金和冶铜等多种矿物质都产在此处,所以靠北边有个流金城,就是靠这些矿业发家致富的,那里可谓是人间天堂,听说城中繁花似锦,一觅安宁,在城主杨北疆治下各方面都是美好的,让普通人都向往来这生活,而将军山和白绝一同向北,三人也来到城中。身临其中,几人大开眼界,他们三个人也算走南闯北啥没见过,可是白绝感慨他这辈子真没见过此时此景,一路上沉默寡言的莫琼也在进城门时睁大了眼睛,让她这个曾经大将军也是连连默赞,这杨城主真厉害,以前莫家治理的乾门关可是自愧不如了,要比这真是差十万八千里,自家真是荒凉了许多,而这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只见城门都是金边镶嵌,大街上随处可见都是金银铜舍,从外表看出屋顶都是真金白银铺盖,有琉璃瓦片也不过如此。大街小巷欢声笑语,人们都是喜笑颜开,让将军山一度以为这里没有他要找的百位里的一人,殊不知这也就是表面现象而已。
三人来到一家客栈,名曰踏金阁,因为这里是流金城中间的部位,将军山觉得这里可观城内四象,所以决定住在这里,他们开了三间上房。
来到房门前,一直跟在后面的默不作声的莫琼,向将军山和白绝说道,“山人,白公子,我先去休息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嗯。”将军山也看出她心情低落,情绪还不是太稳定,也想让她一个人安静下。
白绝也点头侧身让她进到隔壁房,两个人来到将军山房间内,“她还没想通?”白绝转头看了一眼隔壁。
将军山苦笑,“给她点时间,也需要我们慢慢开解。”按理说莫琼应该不是性格内向之人,她可是当年的挂帅将军,也是名声大噪,怎么会这么的沉默寡言,一路上没听见她说几句话。
“今晚我们是不是要去夜探府衙门?”看他一直在四处张望,白绝猜出来他要干什么了。
将军山眉头紧蹙,“咳咳…”这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白绝笑出了声,“哈哈…”见他这么戏耍自己,将军山瞪了他一眼,浑身很不自在,被人看穿的有点不知所措。
丑时之初,二人换了一身夜行衣,夜闯杨府邸,从白天在人们口中听说杨家是功不可没的成绩,可将军山心底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两寻到一处屋内有灯光的房上,轻轻趴在屋顶俯身倾听,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大哥,这批货新鲜出炉,我们又要横发一笔财了。”
将军山揭开两片琉璃瓦,看到屋里有两个中年男子,认得一个人是城主杨北疆,另一个人还不清楚。
杨北疆走到那人身旁,轻声细语道:“嗯,那就行,你不要给我出差错,这件事办成我们就彻底摆脱他们了,以后我们自己做。”
“放心吧,大哥,这么久了不也啥事没有。”那个人连连点头。
见他这样讲,杨北疆放心了,“那些人就靠着他们续命呢?明天晚上一定要安全送过去,不然我们可吃罪不起。”想到那些吃骨头不吐皮的人,他也是心惊胆战,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人。
那人想到了什么,谄媚的说:“大哥,我们也应该要有准备,多出这些新鲜的货,将来我们自己做不会断了货源。”
“当然,我已经做好打算了,这样我们就可以长生不老了。”杨北疆这话一出,在屋顶的二人面露难色,表情凝重。
二人说完后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哈哈…还是大哥高见。”相谈甚欢,等那个人走出了房门后,“呸”吐了一口痰,“哼,什么东西,敢指划我,看我迟早不把你个老东西宰了。”屋顶两个人也飞出了杨府。
而在杨府地下室里面锁了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家独子,杨坤鹏。
杨北疆把刚才的事给杨坤鹏说了一遍,他是来炫耀的,也是想让儿子和自己一起,可是杨坤鹏不愿意,跪在地上乞求自己的亲爹,“爹,你手收吧,赶紧放手吧!”他不想爹走上那条不归路。
听见自己亲儿子,这么对待自己,他非常的愤怒和不甘,想要他回心转意,低下头伸手去抚摸杨坤鹏的脸,盯着他的脸,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自己,可是他的手被杨坤鹏甩开了,“你说你,非要和我作对,简直就是不孝,忘恩负义的孽子,要不是看在你娘亲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宰了你个小王八,坤鹏,只要你认错,回来帮我,我就放了你,好儿子。”杨北疆越想越气,个个都想反他,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也不支持他,现在连亲生骨肉也不帮自己,那就都不能留了,之前亲手结束了自己的好朋友们,这个儿子看样子也留不得了。
作为子女,杨坤鹏实在想不通的,他做的那些污秽之事,现在他还想杀了自己,心中充满了恨意,双手敲打着门框,都砸出了鲜血,“爹,你和他们同流合污,一起狼狈为奸,你就不是我亲爹,你杀了我吧。”他也不想活了,自己的妻女也都没能保护好,真的快要被逼疯了,不如一死了之。
见他都红了眼,杨北疆也不想和他多说了,他还剩下一点良知,“好好…你不肖子孙,你就在里面待着,什么时候反思好什么时候放了你。”说完就转身离去。
晨曦艳阳高照,踏金阁,三个人正坐下一起用饭,莫琼微笑打破晨晓:“早上好,山人,白公子。”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甚是难得。
将军山面带笑容,“早,饿了吧,快吃吧!”
“莫琼,早啊!”白绝看到她今天状态挺好的,也是很开心。
等他们快吃完,将军山突然说了一嘴,“莫琼,要交代你一件事,因为你是女生好办事,所以只能让你去。”怕她拒绝,说的非她不可。
“好,山人,请吩咐。”莫琼眼睛一亮,立马站起身给他作揖道。她是求之不得,在这没事做快要憋坏了,本身她也是好动之人,在将军山和白绝面前也发挥不了自己的特长,现在他有用到自己的地方,非常乐意至极,这段时间在他们身边心境也开阔了不少,身上逐渐也有了仙风之气。
这反应,让将军山和白绝诧异了,“……”这丫头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将军山朝她点点头,莫琼立刻侧耳过来,轻声嘱咐她了几句,吃完饭后莫琼就离开了客栈。
等两个时辰后,莫琼面色难堪的回来了,白绝立马问她,“怎么样,你发生什么事了?”以为她受伤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没事,是那个杨坤鹏,他是杨北疆的小儿子,杨坤鹏还有两个姐姐,不过都外嫁了,他今年刚满二十五周岁,成亲已有五年了,夫妻二人感情甚好,还有个四岁的女儿,叫杨羽玫,他们夫妇俩都被杨北疆囚禁了起来。一家三口本来也是很幸福的,可只从三个月前,杨羽玫过完生辰后她就失踪了,所以父子两就闹矛盾了,其他就不知了。”一口气说完,莫琼心情又开始低落了。这真是一件不好的事,当她了解到杨坤鹏一家悲惨的事情,就莫名不舒服,也不知为何杨北疆把亲儿子儿媳给囚禁起来。
听她说完后,将军山神色凝重,难道这又是一桩人间惨案,拿起无褶扇慢慢摇了起来。白绝也同样担忧,“原来是这样,可怜的一家人,不知道他的孩子去了哪了?”二人陷入了沉思,良久不见他两做出决定,莫琼有点心急了,“山主,我们该怎么做?”她其实想去救杨坤鹏,听到人们都说这个年轻人是个大大的好人,反而是杨北疆为人比较阴险。
将军山把手里的无褶扇收了起来,“先把杨坤鹏救出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在做打算。”要是他们自己家的家务事他们也就不用管了,如果是别的事再考虑他们是否干涉。
莫琼就知道山人不会不帮忙的,“我也去。”不能丢下她。
将军山点点头,“好,我们三人一起。”
要营救杨坤鹏夫妻一点也不难,可是最终他的妻子也没能活下来,因为长期思念女儿,抑郁寡欢。解救之后,杨坤鹏就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将军山他们。
大概是在三个月前,也就是在杨羽玫生辰那天,他发现了杨北疆的勾当,是一本名册,上面都是名权富贵之人,记录是需要长生不老的人,还提到专门买卖幼童,把孩童的血当做药引子,来研制长寿之药丸,而研制的地方就在流金城地下城中。
听闻后,三个人都惊讶了,不过将军山也知晓世人为何都贪生,可他们做这些是倒反天罡的事,肯定不会有好报的。
随后来到杨北疆办公府衙内,白绝非常的生气,他快活的打了一架,把杨北疆捆绑了,“你不配做城主,杨北疆,快说,那些孩子在哪里?”一只脚踩在他的腿上。
可是杨北疆一直再笑,他内心也知道,将军山来了,他也活不成了,这个所谓的世间的救世的仙人,是专门对付像自己这种人的。
将军山把白绝推在了一旁,低头看着杨北疆,“你真是枉为人父,畜生都知道护犊子,你却把自己的亲孙女送去魔窟,长生之术还比不上你的血亲之爱吗?”
听他这么说,杨北疆很不屑的质辩道:“哈哈…仙人,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自己是修仙的仙师,当然体会不了我们普通人想要长生不老的心境,因为你不会死,而我做的这些又何错之有,我们只不过不想死而已,我们想要延年益寿,活着才能为国为家创造这伟大的功绩,你看看这座流金城,有什么不好的,它这么的成功,都是我的功劳,有谁能治下有这般,没有吧!所以我没错,用那些贱民的命来换我们的命,有什么不可,他们活着没什么用处,我活着才有意义。”他始终认为自己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对他的不公。
没想到他如此的顽固不化,将军山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错了,大错特错,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还是个孩童,他们知道什么,他们犯了什么错,他们只不过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看清这世间美好,就被你扼杀了,你怎么知道他们长大就做不出丰功伟业,你凭什么断送了他们的生路,不知悔改,杨北疆,你死到临头,还在狡辩,还有,你真错了,我会死的。”说完之后背后身去,不想再看见他那张脸。
杨北疆突然狂笑不止,“我不服,我不甘,你们都要给我陪葬,哈哈…”然后就口吐鲜血七窍流血而亡。
看他服毒而死,三人也不奇怪,他这种人都是别人的旗子而已,舌头下面隐藏了毒药。这时候杨坤鹏也来到了他的身边,默默地跪在了地上。
忽然地面开始抖动了,白绝立马翻到墙上望着远处,“怎么回事,城里的地面怎么都在晃动。”
“不好,城要塌了。”将军山飞身来到他的身边,看了一眼。
白绝不敢相信,“你是说流金城要塌了?”好好的一座城怎么就塌了,太可惜了。
将军山让他们快去救人,“快走,赶紧带大家离开。”莫琼也拉起了杨坤鹏,他们互相点点头,就冲出了门。
法力控制住城暂时不塌,不是长久之计,“能坚持多久。”白绝意思他能在这几千人口的城中救活多少条人命。
“尽量吧。”将军山知道不可能百分百完全救完,让他们尽力就好,毕竟还有些人还不舍的离开,特别是老年人,觉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
等想走的人们走完后,不一会整座城池塌陷下去,变成了一马平川,好像这座城池没有存在过一样,而那些不愿意走的人,也是深埋在地下,和那些黄金矿石一起永存。
几个人站在城外,都是一身伤痕。贪,这一个字,祸害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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